接下來的幾天,面對白素的巨大變化,雲飛龍深深地陷入到無比的愧疚之,而白素依然是每天沉浸在舞廳之,無法自拔。那家舞廳因為有驚若天人姿色的白素出現而場場爆滿,其目的就是為了一睹白素的姿色。
除夕前的那天晚上,任憑鄭艷雪一家怎麼的勸說?白素還是去了。
由于雲飛龍是一個人過除夕,他沒有做任何的準備,于是來到大街上散心。走在路上偶然間看到一些燈光閃爍的歌舞廳,他不由得心自問︰「莫非白素醉醺醺的回來就是在這些歌舞廳?」他放心不下于是走進歌舞廳尋找白素的蹤跡,可是他看遍了這家歌舞廳的每個角落,然而白素的蹤跡卻並沒有出現。但他並沒有氣餒,于是繼續尋找,只要有歌舞廳的地方,他都進去,可是依然沒有。
行至北街的時候,看見一個掛著大大的招牌的歌舞廳,不由得向前走去,剛到門口,便听見一旁準備進去的人說︰「哇塞,這幾天這里來了個非常漂亮的妞,听說還是個教師呢?」
雲飛龍一听馬上斷定除了白素不可能是其他人,于是趕忙進去。
果然所料不錯,大廳一個舞動著激烈舞步的白色影子帶動著整場的紅男綠女在霓虹燈的閃爍下飛舞著。
雲飛龍二話不說,搶進場子,一把拉過白素的手,往外沖去。舞廳的尋歡男子哪里肯讓雲飛龍就這樣帶走他們心的舞神呢?咆哮著也跟了出來。
兩眼迷糊的白素出來以後才現自己的手被雲飛龍拉著,她拼命地甩開雲飛龍的手,憤怒的說︰「你以為你是誰?要你來管我?」
雲飛龍大聲說道︰「你就這樣沉淪下去?」
「這里有什麼不好?有那麼多的朋友,你又有什麼資格來管我?」白素厲聲呵斥道。
「我是沒有資格來管你!對,我是個罪人,是我的罪過讓你這樣沉淪!」
白素冷笑道︰「你少拿自己當清高,我有我的生活,你干涉的了嗎?」
「你!你要想到你的爸爸,要是他看到你這樣的情形,會怎樣的揪心?」雲飛龍無比的難過。
這時,一群人圍向雲飛龍,當一個叫了聲︰「媽的,連豪哥的場子也敢來鬧,兄弟們給我打!」
雲飛龍叫了聲︰「如果你認為心的恨無法消除,就讓他們將我打死吧!」
雲飛龍放棄抵抗,十幾個人圍過來劈頭蓋腦的對雲飛龍拳打腳踢甚至是棍棒磚石砸,片刻間將雲飛龍打的血肉模糊,體無完膚,但是他心的痛遠遠的過了來自肌膚的痛。
白素並非無情之人,她的思想正進行著激烈的斗爭。
那幫人見再打下去恐生人命,于是住了手,狠狠的說道︰「這就是給你的教訓!看看自己是什麼樣的人?敢來這里鬧!」
雲飛龍掙扎著對背過臉去的白素斷斷續續的說道︰「我已經墮入地獄,我不想讓你也因此而墮入地獄,我不想看著你沉淪,我不想你變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人!」
正在這時,一輛皇冠車經過,下來了兩個人,其一個是馮鋒,而另外一個,雲飛龍看了心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他正是讓自己去對付白天成的馮百成,他不是怕馮百城這個人,而是他知道這個人心的陰險毒辣。
「爸爸,你看,那就是白素。」馮鋒指著背過去的白素。
「白素老師,上車吧,我們送你回去。」馮百城過來對白素說道。
白素茫茫然上了馮百成的車,車子經過時,雲飛龍那血肉模糊的慘狀映入白素的眼簾,她的心咯的一聲劇痛。
「馮鋒的爸爸就是馮百成,不好!」躺在地上的雲飛龍心里暗覺不妙。
他掙扎著起身,冷冷的看了一下打他的這些人,又看了看高掛著的「北城歌舞廳」的大招牌。然後,默默的向前走去,血不斷的往下流,他的眼一花,倒了下去,身心俱損。
白素回到鄭艷雪的家里,只見鄭艷雪和蔣高昌都坐在大廳上等待著她。
「素素,你過來!」
鄭艷雪從來沒有這麼嚴肅的對白素說過話,听到這話,她不由得心一凜,走了過去。
「素素,我和你蔣伯伯心有愧呀,你爸爸臨行時將你托付給我們,可如今看著你不斷的沉淪,卻沒有辦法阻止你,如果你爸爸有朝一日回來看到你這樣的情形,他的心情又將如何?」
白素沒有出聲。
鄭艷雪繼續說道︰「我們知道你所受的痛苦,我們也沒有權利阻止你的行動,也沒有辦法替龍雲說任何一句話,但是我只想說一句,你還認識自己嗎?凌亂的頭、渾身的酒氣。」
「雪姨,我……」
蔣高昌接下去說道︰「你爸爸出身于孤兒,後來僥幸與你爺爺相認,但是昭樂老人院是他畢生的心血,以前常見你到那里看望和慰問那些老人,可如今呢?」
正在這時,蔣寒冬回來了,他一進門便大叫道︰「爸媽,不好了,龍雲剛才昏倒在北街的一條道上。
「他現在人呢?」二老急急問道。
「我已經將他送往醫院了,我現在急急回來就是來接你們去的。」蔣寒冬自那晚見雲飛龍那痛苦的表情後,已經從根本上原諒了他。
白素听後「哇——」的一聲,掩面上樓而去。
鄭艷雪還想說些什麼?蔣高昌制止道︰「讓她去吧!她對待感情不像一般的女孩子,那麼容易就可以排解的,她是個在感情上容易走極端的人,面對這突然而來的變化,這的確需要給她一些時間,才能振作起來。」
鄭艷雪不得不同意蔣高昌的看法,還補充道︰「是啊,她和龍雲一樣都屬于感情方面走極端的人,可為什麼有人要這麼的喪心病狂
「走,我們去醫院看望龍雲。」
「好。」
蔣高昌和鄭艷雪坐上蔣寒冬的車,往醫院而去。
樓上的白素卻滿臉的淚水,她不斷的想著雲飛龍的那句話,「我已經墮入地獄,我不想你也因此而墮入地獄,我不想看著你就這樣能夠沉淪下去,我不想你變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人。」
她親眼看著雲飛龍被打的血肉模糊、體無完膚。
「為什麼?為什麼?你還這麼在乎我?卻要做出這麼令我傷心絕望的事情!為什麼?」
白素的感情不斷在抗爭著。她跟本就不想去那些舞廳,只是自己心的苦痛必須得到排解,但是這些天來自己的心情又有好轉嗎?他是個孤苦的人,自己現在何嘗又不是?爸爸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要是有朝一日他回來見到自己現在的情形,自己又將以何面目見自己的爸爸?如果爸爸真的不像那個被人所害,那他的心願又靠誰來完成?
想著想著,白素對著鏡子,將自己多日來懶得梳理的頭,沿著自己的路梳了起來。然後將身上那身帶著酒氣的緊身舞服月兌了下來,壓在箱底,換上一身潔淨的衣服。
過了好一會兒,只听門開了,蔣高昌他們回來了。
「寒冬,怎麼會沒有?龍雲去哪了?」、
「都怪我當初走的太匆忙,只交代了一下值班醫生和護士。」蔣寒冬自責道。
他們去醫院竟然沒有看到雲飛龍。
「好了,寒冬,你不要自責了,龍雲是個愛強的人,他一定不會甘心就這樣躺在醫院,他一定有事情要做。」蔣高昌說道。
「難道他想去找那幫打他的人算賬?」蔣寒冬有些擔心道。
「是啊!」鄭艷雪素來知道雲飛龍是個不受人欺負的人。
「你們都多慮了,誰認為他一定會回去找那幫人拼命?在我看來他絕對不會去找那些人拼命,你們要知道有時心痛之痛遠遠的過身體的疼痛。」還是蔣高昌了解雲飛龍。
「心痛大于身痛?」鄭艷雪和蔣寒冬同時道。
他們哪里知道,雲飛龍在醫院醒來後,便拔去手上的針頭,然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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