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龍失神的站在冬雨住過的房間里,環顧四周,現桌面上留著一封書信。
雲飛龍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
「哥,我走了,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就好像你說過的那個小護士妹妹那樣,有始無終,你是一個很好的哥哥,很優秀的哥哥,我與白素姐姐打賭也輸了,我並沒有將你贏回到她的身邊,相反將我的感情賠了進去,繼續留下來做你的妹妹,要我以妹妹的身份來面對你和那個即將的嫂子,我做不到,如果說做的到,那都是騙人的假話。所以我選擇離開。以後只能祈求來生的機會了,請你替我向雪姨打辭職報告,就說我回去領取畢業證了。」
雲飛龍看了半響才說道︰「小雨,不是哥不對你產生感情,而是先有素素再遇你啊。」他沉重的說了這句話後便重重的坐在凳子上。
再說,冬雨離開雲飛龍後,便坐上了開往錢塘的班車。
到了錢塘後,她便恢復了自己的本來面目——白素。同時打電話給北京,告訴自己的同學,戲沒必要做下去了,害得她的同學不禁為她擔心起來。白素恢復本來面目以後,竟然不小心暴露在劉全的眼線,但是他沒有看到白素以冬雨形象出現時的模樣。真想不到劉全的眼線居然延伸到錢塘這個地方。這個眼線馬上將白素出現在錢塘江的事情告訴給了在鎮江的劉全。劉全听後,一方面思疑白素為什麼不在北京,而在錢塘出現,一方面馬上趕往錢塘,準備制造這種不期而遇的情景。
面對嘆為觀止的錢塘之景,白素並沒有在心,她來這里只有兩個目的,一方面是來洗洗自己的心靈創傷,一方面則是想來尋找十九年前虎子哥的下落,此時她只有抱著這一線希望找到當年的虎子哥,也許在虎子哥的身上可以找到撫慰自己創傷的良藥。
「虎子哥,十九年了,你在哪里?可恨的錢塘江水為什麼這麼的殘忍將雲家莊將你的家給鏟平,明天,明天我就到昔日的雲家莊一行,如果上天可鑒我心,你就來與妞妞會面。」白素對著氣勢磅礡的錢塘江水哭訴道。
卻沒料想這些話竟然被劉全的手下在一旁听到,他素來知道劉全對白素之心,意外之下得到這個重要的信息,怎不令他欣喜若狂,這下他可立了大功了,于是便離開錢塘,一切等到劉全到達錢塘後再說,不過賞賜可是少不了的。
白素走在路上,一面打量著四處之景。突然她被一個高高掛著的一塊牌匾給吸引住了。
「高端思維研究所?」白素不由得反問了一下自己,這是什麼意思?
于是她便立在這個研究所旁細看了一下。
「美女,你也對這個什麼的高端思維有興趣啊?」旁邊的一個女子對她說道。
白素沒有回話,只是稍微的看了一下她,江南的女子果然生來標志,修長的身材,嬌美的面孔,白皙的皮膚。不過她的美怎麼及得上白素的十分之一。
「其實這里面沒什麼的,高端思維,我長著麼大還沒有听說過,也沒有見他們有過什麼樣的建樹。所以你不要被這個騙了。」
白素笑了笑正要離去,旁邊的另一個女子又說了︰「姐,話不能這麼說,這里面的確也有值得推崇的,比如說有一項如何幫助一個人忘卻煩惱,忘卻憂愁的技能,不過至于具體怎麼操作,我就不知道了。」
白素一听,忙問道︰「忘卻煩惱?忘卻憂愁?真的可以做得到嗎?」
那女子點點頭道︰「听說是,並且听說那個研究院準備申請專利,不過他又對人們說,這個的技能不是他想研究的課題。」
白素沒有再應她的話,轉身便走進研究所。她的確想借助什麼的力量將自己的煩惱忘卻。
那兩個女子看著白素走了進去,不由得相視了一番說道︰「那麼美麗的女孩子怎麼要去這個研究所,難道她真的有什麼放不下?」
白素走進里面,只見一個年過半百的學者模樣的人迎了過來,招呼她坐下。
白素坐下來便開門見山說道︰「你好,這里是不是有可以幫助人忘卻煩惱的法子?」
學者一听,仔細打量了白素一番,暗道看她眉清目秀,天生的一個美女,怎麼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想不開的煩惱和憂愁。自己絕對不能胡來,別耽誤了她的幸福。
白素幸虧遇到的是有知識有良知的腦科學研究者。
「小姐,我這里是可以幫助你忘卻煩惱,但是我必須先問清你的煩惱的根源,查究問底,方才能夠決定能不能對你實施煩惱忘卻術。」
白素想了想道︰「好,我說,只要你能夠幫助我,出再多的錢我也願意,我快要崩潰了!」她痛苦的直搖頭。
「小姐,這不是錢的問題,如果不能,強行對你實施反倒是害了你,你必須如實說明情況,半點不能有假。」
白素痛苦的點點頭,便將藏在自己心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學者听了,心不由得為她的執著之心震驚起來,不過他作為一個研究者,必須保持著這種沉著冷靜的思維,他細細的分析了白素現今的情形得出一個這樣的結論,白素是個極端理想化的愛情至上人,她深陷其不能自拔,源于她的良心觀念和極端理想化的愛情觀生矛盾而產生的,因為這個矛盾的存在因而在她的心自然形成了一道無法逾越的坎,自己困在坎出不來,因而便派生出自己的影子(冬雨)同樣道理,她所深愛的男子也與她一樣是個極端理想化的愛情觀,他們的觀念竟然如此相同,正是因為相同,所以兩個人便更加不能逾越這道鴻溝,所以等待他們的只能是無法自拔的痛苦。該怎麼辦呢?說良心話,自己甚是不願意對她實施這一忘卻煩惱術,他不想破壞他們的刻骨銘心的愛戀。但是他知道接下來白素會更加的深陷其,不能自拔,甚至走向毀滅。
忘卻煩惱術是利用催眠、意念和精密磁共振腦微波等手段,進行對被實施者進行一些刻在心的不愉快的事情的清洗,某種意義上也可以說是洗腦術。
學者再三思索終于想到了一個主意,采用暫時對對方的形象言談以及在一塊的經歷進行暫時的封閉,但並不是洗腦,他留下一些若隱若現的線索,讓她細細去體會,希望她能夠自己慢慢的走出來。而這個學者竟然與隱者畢成是同校學友,只不過隱者畢成年紀要大,但是在這方面的技術來說,無疑是這個學者佔了先。
「好,我幫助你!」學者思索了將近兩個小時後才說道。
于是便開始了忘卻煩惱術的實施。學者結合白素給的雲飛龍的影像資料,對她進行意念的的引導和催眠的實施,然後通過磁共振微波對白素進行某項記憶的封閉,半小時後雲飛龍的形象聲音以及在一起的經歷在白素腦海的漸漸的模糊了,到了最後,雲飛龍在白素的腦海印象已經蕩然無存。
「咦,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到這里來了?」忘卻煩惱後的白素茫茫然不知自己為何會到這里來?
「怎麼樣還有煩惱嗎?」
白素笑了笑道︰「我哪有什麼煩惱?」
學者暗道︰「你的煩惱都已經被我暫時封閉了,還說沒有煩惱。」
白素知道自己是有煩惱才來這里的,不過就是搞不清這煩惱是什麼?
從早上八點到現在已經是夜幕降臨了,白素匆匆的交了錢,便離開這個研究所,然後回到自己所定的賓館房間。
學者望著白素的背影嘆道︰「沒辦法,我只能這樣曲線救國,才能真正的解救你。」
白素回到賓館以後卻在思索著自己有什麼煩惱要到哪里?是自己的爸爸的事情嗎?自己雖然擔心,但是畢老伯和蔣伯伯都曾經說過有驚無險,還有一個人也說過,但是就是想不起是誰來?
白素翻來覆去睡不著覺,腦海一直在想事情,時而是虎子哥的事,時而是揪住那個煩惱的事情不放,到底是什麼?夜半的時候白素才漸漸睡去。
第二天,白素便搭上公車前往虎子哥家鄉所在雲家莊。
此時的雲家莊早已是熱鬧喧囂一片,也已經更名為江南西街。白素不由得自問道︰「這里就是雲家莊?」
白素憑著兒時的記憶搜索著幼時的片段回憶。殊不知她的身影早已落到暗角落的劉全視線。
就在西街以南,白素走著走著依稀的現前方的某些景物與位置似乎與兒時的一樣。
「對,這是虎子哥的家,家後靠著江水,前方路的石敢當還在,虎子哥總是坐在石敢當的上面,老是被干媽罵。可是一場慘烈的洪水竟然將你一家人摧垮了。」白素走到後面的江水面前對著江水灑下相思之淚。
她在那里靜靜坐了好久,其實此時劉全早已經到了,只不過他沒敢輕舉妄動,他思緒比一般人深沉,知道白素是個極其聰明之人,自己稍微不慎便會引起她的懷疑,于是他也等了好久,大概半個小時後,他才從另外一個地方走到這里。然後坐在石敢當上面。
白素坐久了便準備離去,卻現劉全竟然出現在這里,不由得詫異起來。
「咦,這不是素素嗎?你不是在北京嗎?怎麼到這錢塘來了?」劉全從石敢當上站了起來。
逢人便說三分話,更何況對于這個自己向來戒備的劉全,她于是淡淡的說道︰「哦,是全哥,我的學習提早完成,心想錢塘之景,便來這里觀光,對了,你不在學校怎麼跑來這里了?」
劉全卻稍帶一些難色和一些苦澀的味道嘆了口氣︰「唉,其實我每年都要來這里一趟。」
「每年都來這里一趟?」白素不由得心暗奇,並且打鼓。
「對呀,大家都以為我是個富家公子,卻不知我也包含著辛酸。又有誰知道這里曾經是我的家。」
「什麼?這里是你的家?」白素暗暗奇道,同時有些激動起來。
「是的,要不是十九年的那場洪水,我也不至于和親人分離,那場洪水摧毀了我的家,我在那場洪水過後被現在的父母收養,成了他們的養子,繼承了他們的財產,但是這里曾經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我怎麼能夠忘卻呢?所以我每年必須回來這里一趟,哪怕有一線希望也不能放棄,如今我的生活好了,不愁吃穿,還有偌大的產業,但是說不定現在我的父母親人現在還在某個地方受苦。」劉全說自己是現在父母的養子倒是不假,因為他的確曾是個孤兒。
白素听到這話後便急問道︰「那麼你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嗎?」
「雲家莊。」
雲家莊是很久以前的說法,現在的人一般不知道,白素听聞這話,馬上又問道︰「你說你曾經在這里住過,那麼認識不認識一個人?」
「奇怪,素素,難道你認識這里的人?怎麼沒听你說過?」劉全裝糊涂問道。
「你別管,我自然有原因的。」白素急急道。
「這個人姓什麼?叫什麼?父母又叫什麼?」其實這話是劉全反過來問白素的,因為他壓根就不知道這家人姓甚名誰,只知道一個叫虎子的。
白素略帶難色說道︰「其實當時我在這里住的時候還小,我也不知道這家人姓什麼?只知道大家管我干爸叫雲大哥,管我干媽叫雲大嫂,我想應該是姓雲吧,還有一個哥哥,就是我也不知他的全名,只管叫他虎子哥。」
劉全暗道︰「原來你在這里住過。」
不過他卻以非常驚怔的神情看著白素說道︰「你,你,你怎麼認識我爸媽?」
「你爸媽?」白素激動地說道。
「是啊,我就是虎子,只是很久沒有人這麼叫我了。」
「什麼?你是虎子哥?」白素驚喜而又詫異,但是不知為何?在她的內心深處卻並沒有太多的歡喜。
「你叫我虎子哥,幼時只有妞妞才這麼叫我的,難道你是……」劉全有意識收住口,等白素說出。
「我就是妞妞。」
「你是妞妞,十九年了,想不到今天在這里遇見你,更想不到我一直認識你卻不知道你就是妞妞。」
劉全迫不及待的將白素摟在懷里,白素雖然沉浸在相聚的喜悅之,但是潛意識並沒有帶來太大的歡喜之情。也許是他一向來在白素面前留下的印象不夠好,正所謂先入為主。
片刻後,她掙月兌劉全的懷抱,劉全雖然有一些不太情願,但是此時他深知自己此時還不是能讓白素傾心的時候。必須一步步來,稍微有個差錯,便全盤皆輸。
「不好意思,素素,剛才太激動了。」
白素笑了笑道︰「其實我是不習慣與人這麼的擁抱。」她哪里記得自己和雲飛龍相抱時的情景,並且每次都是自己主動抱住他的。
劉全暗喜︰「看情形她可能還保留著完整的自己。」
白素此時卻說道︰「全哥,那麼你還記得我給你做的那把木刻刀嗎?」
「木刻刀,哦,記得。」劉全暗道什麼破玩意?
「那麼現在木刻刀呢?」
「你都知道十九年前洪水,那把木刻刀早就進了江河龍王的月復了。」劉全編了個這樣的謊話。
木刻刀是白素與虎子幼時的友情見證,具有極其深遠的意義,但是在劉全嘴里卻說得這麼的輕松,白素听後不禁失望起來。
「那麼全哥,你還記得那把木刻刀的形狀模樣?」白素仍保留著自然的笑容。
「素素,十九年了,我的記憶力就是再好也不能回憶的出來。」劉全不知道這把木刻刀的重要意義。
白素不由得更加失望,她本來也有一個是虎子贈送給她的物件,如今見劉全沒有提出,便也不提出來說,總之潛意識對這樣的虎子哥,並不是很滿意。
「素素,我們一同走走吧。」
白素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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