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全正要說話,那個法師站了起來,看樣子是準備要離去。
劉全趕忙迎了過去,他怎麼能夠錯失如此良機?讓這根救命稻草在自己的手流走呢?
「**師,還認識我嗎?」劉全很有禮貌的向**師鞠了一躬。
白素在旁看到劉全的這種舉動差點笑了起來。
**師看了又看然後說道︰「怎麼會不認識呢?你是劉先生嘛,對了,劉先生怎麼會到這里來?」
劉全應道︰「我和小妹出來閑逛剛好就看見您,對了那次您不是說準備離去了嗎?怎麼還在這里呢?」
「唉,別提了,我替人算卦千千萬卻沒有替自己卜上一卦。」
「出了什麼事情?」劉全裝作很關心的樣子問道。
「那天晚上我在破廟替你做完水陸**以後,正準備離開華東,沒想到往日總是替人算卦,卻沒有為自己算上一算,結果在汀江車站的時候,我的包袱錢包都被人給掏了,無奈何我只得在這里替人問問卜,算算卦,勉強攢些伙食費和路費。」
白素听到這些話後差點就笑出聲來,心想︰「爸爸的這張嘴巴倒是挺利索的,這裝神弄鬼的一套,劉全不信才怪。」
果然劉全听後暗喜道︰「**師,有難怎麼不來鎮江找我呢?好歹我們也是相識一場,更何況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師卻道︰「劉先生,此言差異,我向來信奉無功不受祿,你說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不過你已經用你的金錢償還了我啊。」
「可是你的錢已經讓扒手給扒了啊。」
「我的錢給扒手扒了那是我的一劫。」
「**師,你今天無論如何要和我一起回鎮江,一方面我要盡一盡地主之誼,另外一方面,我確實有非常棘手的事情要你幫忙。」
**師听了說道︰「好,既然你說是有事情要我想幫,那我就隨你回鎮江,如果僅僅是為了盡一盡地主之誼,那麼就請免談。」
劉全暗道︰「這老頭可真是倔強。」
「此事千真萬確。」劉全急急的說道,他真的生怕這個救命稻草轉眼間離去。
白素小聲的對劉全說道︰「你真的想將他帶回你家?」
「是的,不管怎麼講,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再說像他這樣的老人,我們也要想幫,昭樂孤老院不是也收了好多的孤寡老人嗎?」
白素裝作無言以對,只是將鑰匙交給了劉全,「你開吧!」說著她坐到車後座。
**師收拾好行李也坐到車後座。
白素看著自己的父親的這一身道士打扮真的是想笑又不能笑,父女倆只得裝作不認識的隨著劉全回到了鎮江劉全的新家。
走進劉全家以後,‘**師’看到劉全的大門果真改動了,連里面的大廳的大門也改動了,只是改的有些不倫不類的樣子,他不由得心里覺得可笑之極。
走進客廳,大家分賓主落座。
‘**師’開門見山道︰「劉先生,是不是有什麼難事纏身?」
劉全說道︰「法師,這話可真讓你說了,最近我的確有難事纏身。」
白素卻說道︰「全哥,你在這里陪著法師,我就在這里附近走走。」她之所以避開就是因為待會的好些事情,如果自己在場甚為不便,劉全也不會當著自己的面說出來。
劉全見白素要出去走走,正下懷,忙說道︰「素素,你想去哪里便去吧。」
白素走後,法師對劉全說道︰「劉先生你湊過來讓我看看。」
劉全依言,湊了過來。
**師看了看後說道︰「印堂灰暗,主星不現,看來是命犯小人,你這不是陰司作怪。」
劉全一听全讓他說準了。
「法師,您在看看,有什麼解的?」
法師裝模作樣的拿出六十四根卦簽,然後選出其的一根說道︰「你現在正在找尋一個人,對否?」
劉全听後暗道︰「奇了,真的是太奇了。」
于是連連說道︰「對對,我就是在找他,可是怎麼也找不著?不知何故?還望大師援手,指點迷津。」
法師又從模出一根卦簽搖搖頭說道︰「偏門犯月,月沖太陽星,你要找的人原本是你的屬下,後來卻背叛了你,如今他罪有應得,你是找不著他了,他不日將被閻王爺收了回去。」
「什麼?他要死了?」
「難道不是嗎?他殺人犯了死罪,難道不該受到法律的制裁?」**師威嚴道。
劉全听後連連冒出冷汗不敢再問童光宇的事情,于是說道︰「那麼大師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幫我破解這場災難?」
**師默默地想了又想,然後將六十四根卦簽收起,再灑了下來,說道︰「世間萬事萬物相生相克,有一劫必然就有一解,萬事萬象都離不開八八六十四根卦簽,其一解便在這六十四根之,不過這次必須你來拿,方能夠有效。其余人代勞都無效,如果你尋到了這根卦簽,則可以為你逢凶化吉,如果尋不到,則不日你將大禍臨頭,任憑誰也救不了你。」
劉全听後嚇得面如土色,他伸出手來,又縮了回去,幾次都是這樣生怕稍有個不慎便大禍臨頭。
「劉先生,你要果敢些,機會稍縱即逝,過了這個機緣,即使我想幫你也無濟于事了。」
劉全被他這麼一嚇,冷汗淋灕,他顫抖的手閉上眼楮,模到一根,然後遞給法師。
法師接過以後看了看說道︰「這是乾簽,常言道乾生坤死,恭喜你劉先生,看來你還是有福星高照著,為你消災解難,你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劉全很小心的听著法師說了一大通的話,最後一句他听明白了,原來自己有救了,他不由得興奮的跳了起來,好像在慶賀自己的新生。
「謝謝您**師,您真的是我的再生父母啊,您不就是我的福星嗎?」
「好了,劉先生,我先將這卦簽要你去做的事情講一下。」
劉全不敢再多說話了。
「這卦簽說到乾指生,但必須讓你去尋找一個異邦的來人,並且這人是曾在江湖上混過的,身上要帶著一種紋身,這種紋身要和乾字相通。」
「異邦來人?身上帶有紋身?這紋身要怎麼樣與乾字相通?」
「乾指生,意思是能夠大雁展翅,飛離厄運,那麼是什麼的紋身必須從你的朋友去找尋。」
劉全想了想,忽然想起泰國飛來燕身後便有一個飛燕的紋身,怎麼這麼湊巧?只是他現在已經深陷絕境,怎麼能夠救自己月兌離苦海呢?但不管怎麼講?也要問一問這個**師。于是便問道︰「**師,我想到一個人不知行不行?」
「你說說看。」
「泰國飛來燕,他就是由泰國來的,符合您說的第一個條件,第二,他也曾經在社會上打滾,江湖上的朋友稱他泰國飛來燕,這符合您說的第二個條件,第三,我知道他背後有一個非常清晰的飛燕紋身,不知算不算?」劉全說道。
「哦,泰國飛來燕,這人我認識,他身上的是個胎記不是紋身。」
「怎麼?他不行?」
法師笑了笑說道︰「胎記是先天帶來的,比起後天的紋身更起作用,你說的泰國飛來燕三方面的條件都符合。」
劉全暗喜,接著又犯難道︰「可是他現在因為得罪了人,被人關起來了。」
「什麼泰國飛來燕也有人敢加他關押起來?不過我說過事物總是相生相克,我既然指點你去尋找他,便有我的道理,你現在就要嘗試與他接觸,既然他是你的命救星,那麼他一定會救你出苦海。」
劉全心想再難也要見到飛來燕,只是自己生存的唯一機會。
「劉先生,你的厄運只有靠剛才我所指引的人才能為你化解,不過我要善意的提醒你,好些事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以後一定要多做善事,貧道這就告辭了。」法師說完便準備離去。
劉全慌忙攔住說道︰「**師無論如何也要請你將就一下,今晚一定要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
**師再三推辭,最終還是拗不過劉全便說道︰「好,今晚我就叨擾了,晚餐之後,我無論如何也要離去。」
劉全連連稱是,說完便叫人在望江樓定一桌酒席。
白素回來以後便和劉全一起陪著**師一同來到望江樓。
杯酒交錯,劉全是連日來的陰霾,今晚難得放開懷抱暢飲起來。一個小時的酒席,終于停罷。
**師說道︰「劉先生,多謝你的款待,我要準備離去。」
劉全將事先準備好的報酬用個大紅包包起來交給法師。
法師說道︰「劉先生,這錢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收的,如果你真的想讓我收這個錢,那麼好,將這錢捐到該捐贈的地方去為你消災解難吧。」
劉全見法師執意如此,也只得作罷,于是出來送**師,法師忽然拉住劉全的手說道︰「劉先生,我有句話不值當講不當講?」
「法師請說。」
「和我們一同吃飯的根本就不是你的妹子,而是那次我對你說過的女子,對不對?」
劉全心一震,這也被他看出來了,于是只得點頭承認。
「切記,還沒到那個時候,你盡量少見,除非萬不得己的時候,不然會引來災禍的。」法師說完走遠了。
劉全听了冷汗淋灕,聯想到這段時間生的事情,的確如此,于是趕忙進去對白素說道︰「素素,天色已晚,我的車你開回去吧。」
白素一听裝作很生氣的樣子說道︰「怎麼?就想趕我走了?好,我這就走!」說著他也沒拿劉全的鑰匙便自己一個人離去。
劉全在後面看的干著急,但那法師的話句句在耳,不敢不听,于是遠遠地看見白素離去。
白素走不多久便趕上了**師,接著一輛小車使了過來將他們接走了,可惜這一幕劉全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