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生前並不想要你成為戲子。」吳奕凡冷硬的聲音中染上了幾抹憂傷,他站了起來,雙手插在西裝口袋里,兄長的架勢不言而喻。
而吳世勛也毫不示弱,「哥,我們今天算談崩了,改日再說吧。」優雅的把帽子帶在頭上,邁著長腿離開了。
「世勛。」金藝藍追著自己的小叔到了門口,「奕凡他其實……」她想要替自己的丈夫解釋些什麼,但是卻發現,她想不到什麼有力的辭藻,吳奕凡很愛他弟弟,只是他的愛過于深沉……
「算了,大嫂。」吳世勛轉過身,對著金藝藍微微一笑,「我哥的臭脾氣只有你忍得了。」然後瀟灑的擺擺手,上了他的保姆車。
再回到屋中,地上的狼藉已經被收拾干淨了,只留吳奕凡靜靜的坐在沙發上,那張俊臉依舊冷清,讓人看不透。
默默的走到吳奕凡的身邊,拉著裙擺坐下。金藝藍其實有很多話想要跟他說,只不過看到那張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臉,所有的語言都化成了泡沫。
良久,藝藍才訥訥的問道,「奕凡,你還沒吃飯吧,我叫文姐去弄……」
吳奕凡絲毫不理會金藝藍的關心,捉住了她的手輕輕一拉,將這個女人帶到了自己的懷里,「很不甘心嗎?」
「你弄痛我了。」金藝藍的手腕被狠狠的箍住,她不知道吳奕凡的話是什麼意思,做他的妻子,她一直都是心甘情願的,只因為愛他。
「若是哪天不耐煩了,你隨時都可以離開……」吳奕凡松開了手,冷冷的看了金藝藍一眼。就在剛剛,他的弟弟還狠狠的質問他為什麼待金藝藍那麼差,這個原因,可是不能用幾句話就解釋清楚的。
「我不會離開。」金藝藍穩穩的說著,每個字都是那麼堅定,好看的眼楮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她不會離開吳奕凡,無論他有多討厭她,她都是這個男人合法的妻子,她真的……很愛他。
「隨你。」吳奕凡撂下了兩個字,獨自離開了,留下藝藍和這個大得過分的豪宅。
進入了七月,雨水就多了起來,吳奕凡走了沒多久,就開始打雷,金藝藍苦笑著走上了樓,回到她的臥室。在她年幼的時候,曾經無數次幻想過自己的婚房,牆上要掛著一張大大的婚紗照,而現在,房間很大,卻沒有任何有關于幸福的東西。
金藝藍躺在偌大的床上,手掌輕輕的貼在床單上面。吳奕凡一年到頭不會回來幾次,其他的時候,總是她一個人和一屋子的寂靜……
雷聲陣陣,金藝藍一個人蜷縮在大床上,其實在這偌大的半山別墅,也不只有她一個人,還有管家文姐,和兩個到現在還叫不上名字的女佣,以及一個隨叫隨到的司機大叔。她不常出門,也很少看到別墅以外的景色,三年的時間,足夠把一個喜愛自由的靈魂磨得倦怠,曾經規劃局局長的女兒,應該是意氣風發的,而現在,她除了有一身智斗小三的本領和一張伶牙俐齒的嘴,什麼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