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女人,留一個不愛你的人在身邊有意義嗎?」安娜不畏金藝藍這種破罐破摔的態度,她知道要把這個女人擠走,她才有可能坐上吳太太這個寶座,畢竟像吳奕凡那樣俊帥多金手眼通天的男人在整個A市也沒有幾個。
「有啊,」金藝藍輕輕的扯了扯嘴角,「要不是奕凡,我怎麼會認識那麼多優秀的女人,有商業翹楚、有政界名流,有模特,對了……現在還有當紅的女演員。」藝藍無所畏懼的說著,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留在身邊是有意義的,只要她愛他,這一切就都有意義,不過這樣的話她並不想要告訴安娜。
「你!」安娜狠狠的瞪著眼前的女人,看來她是身經百戰,並不像豪門中尋常女人一般,那麼容易被擊倒。
「看來我們談不妥。」安娜拿起手包慢慢的站了起來,修長性感的身段一覽無遺,「你早晚會後悔的。」
金藝藍環著胳膊微微點頭,她以為這個女人會有什麼更新鮮的說辭,比如她有了吳奕凡的孩子,不過顯然的,她還沒有那麼強大的手腕,能得到那個男人的種子,那麼謹慎的男人怎麼會允許自己擦槍走火。金藝藍听著高跟鞋的聲音越走越遠,直至消失,才慢慢收斂臉上的笑意。
「文姐,為了慶祝今天戰勝了第十個上門挑釁的女人,我要出去逛逛。」
金藝藍走到了自己的房間,將離婚協議書放在里面,這個抽屜里裝的都是她的戰利品,也是她作為一個妻子最大的恥辱。哪怕是這樣,她都不想要離開那個男人,哪怕他只是偶爾回來,哪怕薄唇吐出的話語句句傷人,她都想要做那個男人的妻子,他愛不愛她無傷大雅,她愛他就夠了。
換了一身天藍色的波西米亞長裙,化了個淡妝,把錢包車鑰匙放進手包中,翩然的下了樓。
「太太,我叫老王送您。」
「不用。」藝藍搖了搖頭,她想去散散心,誰在身邊都不自在。給了文姐一個大大的微笑,出了半山別墅。
吳奕凡討厭她,她可以理解。他們的婚姻本就是一場交換,是她那被關在監獄的父親一手計算的,只不過本來答應給吳奕凡的一切都在父親受了牢獄之災後化成了泡沫,說起來,受害者是吳奕凡,不僅沒有得到B-601那塊地,還娶了她這個拖油瓶。而她能給吳奕凡的只有無條件的順從,帶著些許的愧疚和深厚的愛戀。
藝藍許久沒有出門了,原來有些交情的同學也都在他爸爸遭難之後避之惟恐不及,一個不受老公疼愛的沒落千金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塊燙手山芋。將車子開出了好遠,在後視鏡中還可以看到那座挺立的豪宅。不知為何,她突然有了一種靈魂被解放的快感。
過了許久,車子在紅燈的指示下停住,立在街邊的海報上還有著她家小叔魅惑的笑顏,世勛果然比她的心境要開闊,選擇了一條自己喜歡的路並且一上路便開始策馬狂奔,絲毫不顧及他哥哥或是威脅或是憤怒的嘶吼聲。可是藝藍不可以,吳奕凡對她的冷言冷語,她都奉為聖旨,絲毫不敢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