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愛一個人,我想要給他最好的一切,包括最好的自己。——題記
金藝藍做了四個家常菜後,已經渾身油煙味了,曾經她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而現在她想為吳奕凡洗手作羹湯。
在飯桌上,金藝藍時不時的舉著筷子,觀察著那個幾乎沒有表情的男人,這樣的相處並不多,她近似貪婪的想要把他的一舉手一投足牢記于心,這些都是她在這個大宅中的寄托。
「好吃嗎?」金藝藍訥訥的問著,眼楮直直的望著吳奕凡的俊顏。
「比文姐做的差一點。」吳奕凡的回答也很犀利,一句話點明了兩個主題,第一、他知道這頓飯是金藝藍做的,第二、她做的並不盡如人意。
「哦……」藝藍訥訥的應著,不知為何竟也沒有什麼胃口了。這個男人就是這樣,明明知道是她做的還不出聲鼓勵一下,世勛每次都會說她煮的咖啡更好喝。算了,這才是吳奕凡啊,巧舌如簧的就不是他了。
「以後做飯這種事叫文姐他們做就可以了。」吳奕凡放下了筷子,冷冷的掃了金藝藍一眼,「否則就和你嫁給我的初衷相悖了。」
金藝藍反復咀嚼著這句話,「和嫁給我的初衷相悖。」她嫁給他的初衷就是因為愛他,幫他做飯也是因為愛他,一點也不矛盾。三年了,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竟然還是那麼狹隘。
「其實……你根本就不懂我。」金藝藍苦笑著說道,不過那個挺立的背影早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了。
還沒有等到八點,吳彩顏就打來了電話,小丫頭嘰嘰喳喳的聲音還是沒有變。
「大嫂大嫂,你想我沒?」
「當然啊,我還打算八點多打給你呢。」金藝藍拿著手機靠在臥室的露台上,即使是夏天,半山的天氣也是涼爽的,時不時吹來的微風撩動著藝藍的長發,看上去極美,「什麼時候回來啊?小丫頭。」
「過年的時候!」吳彩顏朗聲說道,「到時候記得給我包紅包。」
「我給你包個一塊的。」藝藍也調皮的說道,兩個人隔著電話大笑著。
「吳世勛最近過得真瀟灑,我在網上看到他的照片了,整張臉細膩紅潤有光澤,被一大堆粉絲圍著,笑得跟朵菊花一樣。」吳彩顏不屑的說著,「就是不知道吳奕凡近況如何……」
「那你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怎麼不問?」金藝藍輕笑著,雖然彩顏性子外向,不過跟他哥哥可從來都不會說什麼好听的話。
「我問不出口啊,他冷得跟個鬼一樣,也就你能忍得了。」吳彩顏笑得花枝亂顫。「對了,大嫂,我有個事情……想問你。」彩顏吞吞吐吐的說著。
「怎麼了?」金藝藍也輕笑著,果然還是有事。
「如果我找了個搞藝術的男人當老公,我哥會同意嗎?」
「如果那個男人有上進心又對你好的話。」金藝藍轉過身趴在露台的欄桿上,「你哥那麼疼你,肯定會同意的。」
「我哥最討厭搞藝術的人,吳世勛去當明星,到現在還挨數落呢!」吳彩顏突然笑了起來,「不過我們家這兩個男人都長得挺藝術!不當明星服務大眾多可惜。」
彩顏輕易不會打電話過來,可是只要一打起電話就不會輕易掛。三個多小時過去了,吳奕凡又沖了個澡,換好了睡衣,可是金藝藍依舊舉著電話和遠在法國的小姑談天說地。
「吳彩顏,現在立刻掛電話,話癆!」吳奕凡搶過電話說道,又模了模自己的鼻子,幽幽的補了一句「自己注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