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奕凡的記憶中,金藝藍似乎永遠都在隱忍,他對她發脾氣,她暗自忍下,不會跟他撒嬌耍賴,他對她冷嘲熱諷,她只會掛著一臉傷心的表情,問他還要不要在家里吃飯,而今天,在她看到一個女人和他共赴巫山**的時候,她竟然有那麼大的勇氣,推門進來。不得不承認,吳奕凡是震驚的,原來一個乖順的女人也會有怒火中燒的時候。
「喲,這不是吳太太嘛!」安娜從吳奕凡的懷中站了起來,伸手拉好自己褪下去的衣服,手輕輕的搭在吳奕凡的肩頭。
「安娜小姐好興致,一大早就那麼興奮。」金藝藍的臉上掛著不能用言語名狀的疏離,她極盡的收斂自己的失望和傷心,只是不想把尊嚴扔在地上,讓另一個勝利的女人踐踏。
「這也沒有辦法,我一看到奕凡就會毛孔張開,不能自已。」安娜伸出手拖了拖她的胸衣,想用罩杯來壓倒金藝藍所有的偽裝。
「奕凡,你好好享受,不打擾了。」金藝藍有些諷刺的說道,「安娜小姐,伺候好我老公!」本來毫無表情的臉上突然掛上了一絲淺淺的笑意,轉身離開了吳奕凡的辦公室,重重的把門關上。
她偽裝得雲淡風輕,可是在出了吳奕凡辦公室的一剎那全部破功,她不想知道在她離開後,他們兩個人是不是會繼續,也不想知道吳奕凡那種悠哉看戲的表情到底代表了什麼,她現在只想離開這里,遠遠的躲開這里。
走出天都集團的大樓,金藝藍突然覺得今天的陽光過于灼人了,實在是不宜出行。她從包里拿了墨鏡戴上,幾乎要將她整張臉遮住,但還是覺得自己的每寸肌膚都在被陽光洗禮,滾燙的讓人窒息。
「王叔,快去機場。」藝藍鑽進了車子,重重的呼了一口氣。
「太太,現在還有時間啊。」王叔從後視鏡中看了看藝藍,他的老板娘從天都集團出來之後明顯不對勁了。
「沒關系,我去機場等就好。」藝藍幽幽的說道,墨鏡遮住了她所有的神色,不安或是傷心。她的心髒似乎正被惱人的陽光灼烤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王叔看著藝藍的樣子也不敢多問,徑自開著車。半個小時後,到了機場。
藝藍無力的拎著包走進機場大廳,不知為何,今天機場竟然人山人海,她在人群中看到了各種各樣的牌子,有的上面寫著世勛的名字,估計這些瘋狂的小姑娘都是來接機的,不自覺的苦笑了起來。
金藝藍以前一直覺得追星是件不切實際的事情,就算有那麼多人喜歡世勛,可是他一個也不認識,她們都統稱為「粉絲」,對于吳世勛自己來說,這些都只是瘋狂喜歡他的人而已。而突然間,她覺得自己比這些瘋狂的小姑娘還要可笑,她對于吳奕凡來說算什麼呢?不是妻子,或許連情婦都算不上。
現在距離登機還有一段時間,金藝藍坐在候機大廳,有些空洞的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