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怎麼樣才算是過得好呢?這是個因人而異的問題。看著自己的女兒許久不見笑意的容顏,靜贖不是不心疼,可是心疼又能如何,她已經是出家人了。或許當初是她太過自私,選擇了逃避,因為那個時候她一直堅信自己的女兒覓得了一個好夫婿,一定會幸福。或許他們的選擇都是錯的罷。
靜贖帶著金藝藍走進了一件禪房,這里的床、被,都是破舊的,木板床肯定不舒適,不知道藝藍能不能住的慣。
「自己打掃一下。」靜贖淡淡的說著,「我幫你拿幾本經書。」
藝藍笑著點頭,找掃地的師父要來了盆和抹布,仔仔細細的擦拭著這件小屋。這間禪房似乎還不如她家廁所大,屋中簡單的供奉著一尊小佛像,香爐也不大,屋中並沒有其他陳設,但是她並不厭棄,甚至還挺享受。其實她並不需要有佣人伺候,也不需要有豪宅,她真正想要的只是那個男人而已。
「這本‘地藏菩薩本願經’你先念著。」靜贖把經書放到了金藝藍的手中,又把自己手上的念珠拿了下來掛在藝藍的手上,「自己上柱香,休息吧。」
金藝藍的眸色微微閃了閃,輕扯著嘴角,笑容並不自然。
她用一整顆虔誠的心去膜拜佛祖,跪在佛像前低低的念著。認認真真的讀著每一個字。到了晚餐的時間,藝藍並沒有去吃齋飯,依舊跪在佛前。她現在吃不下,也不想吃。
專注的做一件事的時候,時間就會過得很快,窗外的日色漸落,月色漸起,靜贖上過了晚課就來到了藝藍的房間,輕輕的坐在床邊,看著自己女兒清麗的身影。
「歇歇吧,適度才好。」靜贖溫婉的說著,臉上掛著一絲淺笑。
藝藍也站了起來,把念珠交還給她的母親。
「最近被什麼事情困擾嗎?」
藝藍不語,只是靜靜的坐著。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別被自己困住了,所有事情就都看得開了。」靜贖伸出有些粗糙的手,輕輕的撫了撫金藝藍的長發,淡然的站起身,「自己早休息。」
別被自己困住了,這句話說得容易,做起來好難。金藝藍就是被自己的心困住了,而且一困就是三年,她把自己困住,並且封住了所有出口,到了現在竟然逃不出去了。緩緩的躺在木床上,隔著紙窗看著外面的月色,淡然卻也讓人無法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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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奕凡深夜回到家中,並沒有看到那個迎出來的身影,驀然的,他竟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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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去普照寺了。」文姐輕輕的交代著,「明早的飛機回來。」
吳奕凡冷峻的眉輕輕一挑,原來是去看媽媽了。他知道金藝藍不可能離家出走,因為她根本沒有地方去,但他還是有些猶疑,因為他今天在辦公室里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金藝藍,鋒利且憤怒。听到剛剛文姐說的話,才算是安下心來。
吳奕凡月兌了西裝外套,從酒櫃中拿了酒。他最近真的很累,天都建設開發的地被規劃局反反復復的拖著,現任的規劃局長是安娜的父親,他不得不應付著安娜。不過現在的他也不再是三年前那麼勢單力薄了,總不能由著安娜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