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證明了,縱使金藝藍現在有勇氣挖苦吳奕凡,但是冷面寡情的威力一定更大。自吳奕凡從浴室出來,到吃飯,他沒有再和金藝藍說一句話,並且拒絕她所有的幫助和示好行為,就算傷口很痛,也堅持用自己有傷的右手穿衣吃飯,完全把身邊可以提供幫助的女人當作空氣。
起初,金藝藍還訥訥的示好,可是當晚飯過後,她恍然發現一個深刻的問題,她明明說的都是事實,可是吳奕凡為什麼生氣呢?那麼多女人上門挑釁她都沒有和他提及過,他到底在氣什麼?
其實吳奕凡也不知道他自己在氣什麼,只是當金藝藍用有些奇怪的語調跟他說「你對我的怨言多到要去找情婦」的時候,他不知從哪里涌出來了一種類似于牙疼的感覺,他沒有時間去考慮那個一直乖順的女人為什麼突然開始挖苦他了,他現在要做的事還有很多,首先就是要馬上整改自己企業內部的中層們,雖然天都集團一直很賺錢,但是他或許忽視了很多細節,讓中層們在其中克扣了基層員工的工資,而今天將他刺傷的中年男人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而心懷不滿,不滿到要和他拼命。
本來他是可以躲過那個暴6徒的,可是他當時正在神游太虛,想金藝藍為什麼中午還沒有回家,才落得這個極深的傷口,還縫了十幾針,這樣說來,他跟金藝藍發脾氣又有章可循了,他受傷全是因為那個像貓一樣的女人。
「奕凡,你不睡嗎?」金藝藍走到書房,輕聲問著,眉眼帶笑,滿是討好。
而吳奕凡依舊用他沒有受傷的手翻著文件,屋子中安靜得只有紙張翻頁的聲音。良久,金藝藍才訥訥的模了模鼻子,回臥室睡覺了,臨睡前還體貼的把過夜燈打開。
事實再次證明,這個世界大多數時候,都是無厘頭的……
金藝藍睡覺基本上都是淺眠,屋中有點動靜她都會驚醒。朦朧中,她听到了重物落地的聲音,還伴隨著男人低低的悶哼聲。猛然睜開雙眼,竟發現屋中沒有任何光亮。
她翻身坐了起來,模到了手機,現在已經三點多了,又模了模自己身邊的床,明明還是有溫度的,可是吳奕凡人呢?
伸手開了屋中的頂燈,就看到了倚在床腳邊男人。
「奕凡!」金藝藍低喊,光著腳跑過去,這個男人有夜盲癥,可能是夜燈壞了沒有光亮,不過他為什麼不叫醒她呢?
「摔到哪里了?」金藝藍著急的拉著吳奕凡左看右看,他摔倒的時候似乎踫到了臉,唇角擦破了,小臂上的傷口可能也裂開了,暗紅色的血液浸上了白色的紗布。
吳奕凡倚在床腳邊,眼神有些渙散,肩膀輕輕的顫抖著,他的反應嚇到了金藝藍,吳奕凡有夜盲癥她知道,可是夜盲癥也不該是這種反應啊……
「奕凡!你看看我……」金藝藍伸手輕拍著吳奕凡的背,他這副樣子,更像是幽暗空間恐懼癥,並不只是簡單的夜盲……
「你別嚇我啊!」金藝藍跪在地上,把眼前的男人摟在懷中,幫他順著氣,精致的小臉也因為吳奕凡的情形而扭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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