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奕凡看著自己手中的牛女乃,竟有些茫然。他有過很多女人,但從來都是只上床不過夜,他一直強勢的過日子,無論是對員工還是對女人,他習慣性的強勢,討厭被反抗,正是因為如此,他也很少得到這麼干淨的體貼與關心,自然又不虛與委蛇。
「喝啊。」金藝藍也倚在床邊,拉了被子靠在枕頭上。
吳奕凡清冷的臉上漸漸掛上了一絲探尋,望著身邊的女人良久,才淡淡的吐出一句,「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安娜對他很好,他以前的很多女人對他也很好,但是她們的好都只限于在床上的應和,或是在工作上的幫助,從來不會是這種,簡單的關心,簡單的照顧。
金藝藍輕笑著,好看的眼楮微微眯起,「因為我愛你啊。」她說得雲淡風輕,就像和這個男人討論明天早餐喝粥還是喝咖啡一樣,絲毫不嬌柔,更不做作。她終于有機會說出口了,這個男人終于給了她機會把這句話說出口,她愛他,所以會待他好,因此他的傷痛會感同身受,沒有其他原因,只是因為她愛他。
吳奕凡依舊面無表情,只不過他的眼神中,會有那麼幾絲動容,她說她愛他,他一直以為的貪財渴望進豪門的大小姐,竟然會說愛他,心中的感覺,似乎不僅僅只有震驚,還有那麼一絲絲的竊喜。
「睡吧,太晚了。」吳奕凡把杯中的牛女乃喝了下去,輕輕的躺在床上。
金藝藍也拉著被子,躺了下去,背對著身邊的男人,「奕凡,你不愛我沒關系,但是你一定要知道,我愛你。」
像是壓在心中良久的包袱終于放下了,藝藍合上眼,很快進入了夢鄉。她做得很好,三年中沒有機會說出來的話,今天全部說了出來,能說是福啊。可是吳奕凡就沒有那麼輕松的心理活動,他的手輕輕放在枕頭上,看著距離她不遠的女人,大燈通明,她真的睡的著嗎?
「金藝藍,到底哪個才是你?乖巧膽小的?還是那個敢于挑釁我的?」吳奕凡訥訥地說著,然而迎接他的只有平穩的喘氣聲……
**********
吳奕凡早上還有會,哪怕睡得晚,也早早的起了床。他本來不想吵醒金藝藍,可是身邊的女人在听到動靜後,竟然像僵尸一樣坐了起來,半閉著眼楮從衣櫃中拿了天藍色休閑半袖西裝,還有白色的長褲,動作一氣呵成,表情極其木訥,一看就是還處在睡眠狀態,條件反射而已。
「去睡覺!」吳奕凡居高臨下的站在床邊,拍了拍金藝藍的肩膀。
而眼前的女人搖了搖頭,迷迷糊糊的站起來解著他的睡衣扣子,然後小心翼翼的幫他套上白色半袖襯衣和西裝。
吳奕凡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定了定神,他不記得自己有半袖的休閑西裝啊,他從來沒穿過休閑西裝「這個是我的衣服?」
「嗯,前年我買的。」金藝藍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看著吳奕凡穿好褲子,又幫他把腰帶系好。
「去睡覺!快。」吳奕凡又放柔了聲音說道,把金藝藍推到床邊,看著她骨碌到床上像只貪睡的貓兒一樣偎在枕頭上,才關上臥室的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