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藝藍在A市逛了一整天,包括她曾經上過的小學,初中,高中,這些其實無關緊要的地方,與吳奕凡有關的一切,她謝絕沾染。直到晚上十點多,才慢悠悠的回到酒店。
走進房間,就在沙發上看到了兩個身影,一個是白歌,另一個……是本該在法國總公司的梁辰。
「我們Elain大師終于回來了啊。」梁辰陰陽怪氣的說著,修長的手指模了模自己泛著青色的下巴,臉上掛著長時間坐飛機的疲憊。
「老板,你干嘛過來?」金藝藍瞪了一眼坐在一邊看好戲的白歌,甩了高跟鞋也坐在沙發上。
「我本來是想過來度假的,不過剛剛听到了一個噩耗,沒心情度假了……」梁辰深邃的雙眼掃過金藝藍的臉頰,定在她不停攪動的手指上。
「那就別度假了,趕快回法國。」金藝藍被梁辰盯得發毛,有些局促的說著。
「你為什麼這麼想讓我回國?難道你惹禍了?」
「老板,你就別打哈哈了,白歌肯定都告訴你了。」金藝藍不耐的瞥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順手摘下自己的耳釘放在茶幾上。
「白歌是告訴我了一些事情……比如我們CL的首席設計師Elain摔了主辦方的合作案,並且拒絕開會……」
「我可沒摔,只是用手指輕輕的把合作案合上而已。」金藝藍伸出手模擬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小心翼翼的說著。
「你不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藝藍無辜的挑了挑眉,摘下了手指上的黑珍珠戒指,隨性的甩了甩手。
「解釋一下為什麼會有這麼唐突的行徑。大大小小的時裝秀你做了幾十個,設計師挑模特是最不專業的行為,而且在已經和主辦方簽了委托協議之後,告訴人家換模特,這可是嚴重的違約!」白歌忍不住的站了起來,有些不悅的說著。她不知道自己**oss為什麼在面對金藝藍的時候都會態度溫和,她可是親眼見過梁辰把一個要求換模特的設計師封殺的霸道場景。
「其他人都可以,吳世勛不行,不解釋……」金藝藍任性的走進臥室,不想再去理會白歌的叫囂,她了解自己的經紀人,那個女人現在只是一時憤怒,等她發泄之後就會恢復正常,和主辦方把問題解決清楚。
快步走進浴室,自己坐在了馬桶蓋上。這四年來,她的敬業是所有合作公司都認可的,她可以根據模特的身高身材現場更改自己的服裝,無論是商談會議還是秀場的彩排,她從不缺席,可是今天,她竟然因為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敗了自己的名聲,說起來還真是有些不值得。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反應這麼過度,其實可以更加大方的和世勛見面,然後霸道的和他打招呼,說「我現在月兌離苦海奔前程,和你哥離婚了!你要祝福我……」然後欣然一笑。可是她卻選擇了最為小家子氣的行為去表達自己的窘迫,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在躲什麼,她似乎也沒有什麼必要躲藏,順其自然也沒什麼大不了……
「藝藍?」梁辰輕輕敲了敲浴室的門。
「洗澡呢!」伸手打開花灑,朗聲應著。
「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咱們找個地方聊聊天!」金藝藍可以在浴室的玻璃上看到梁辰高挺的剪影,她似乎又讓這個男人費心了。
「老板,可以不聊嗎?」
「不可以!我走了,你早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