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便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男人驚異的喊著她的名字,「金……藝藍?」
「方律師,好久不見了。」她記得方岩,他也是吳奕凡的好友。
「那個……」方岩突然變得局促不安,抓耳撓腮,「我真不知道你在這里啊……」
藝藍被她這無厘頭的話語弄得莫名其妙,好看的眼楮輕眨著。
「哎……你跟我走!」既然不知道要怎麼幫助吳奕凡,那就把這個女人給他綁過去吧。藝藍被方岩拖著向前走,她掙了掙,但是那個男人絲毫不理會她的反抗,把她拉進了不遠處的包廂,反手關上了門。
意料之中的,吳奕凡正坐在沙發上,楚燦也坐在不遠處,兩個人都瀟灑的舉著酒杯望著被推進門的女人。
「楚燦……快起來,你不是說要回公司加班嘛!」方岩找了個理由把想要看好戲的楚燦拉走,霎時間,包廂中安靜了,只可以听到吳奕凡杯中冰塊的搖晃聲。
「我有話想跟你說……」白淨的臉上泛著紅,眼神也不似往常般清冷,帶著性感的迷離。
「想說什麼?」金藝藍站在原地冷冷的問著。
「你說我們是朋友,朋友間聊聊天不可以嗎?」吳奕凡有些惆悵的說著,借著酒勁耍起賴來。
金藝藍本可以推開門轉身就走,可不知道為什麼,雙腿竟像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只能愣愣的站在原地。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在杯架上拿了個空杯,坐到了吳奕凡身邊,「給我倒點兒。」
「你的胃不好,別喝酒了。」
「讓你倒就倒,那麼多廢話。」藝藍不耐煩的搶過酒瓶,把酒倒在杯中,仰頭灌下。
「有的話我必須現在說,等過了今天恐怕就說不出來了。」吳奕凡也將杯中的烈酒飲盡,「你別說話,听我說就好……」
藝藍看了看身邊男人的側臉,倔強的扭過臉,將視線定在酒瓶上。
「我在美國念研究生的時候,就接到我爸去世的消息了。回到中國,接管了快要倒閉的天都,還要想辦法照顧世勛和彩顏,讓他們過得和以前一樣好。那個時候,我感覺自己快要累得喘不過氣來了。我爸生前最想要B-601那塊地,你父親告訴我只要娶你就能拿到批文,我沒有二話的答應了,可是心里卻是千百個不願意,當時很費解你為什麼會心甘情願的嫁給一個你根本不了解的男人,甚至還懷疑過你的人品。結婚後找了各種各樣的女人上門威脅,以為你就會和我離婚,可是過了沒多久,你爸就被捕,我發現自己並沒有那麼想要離開你,我擔心你沒有去處,擔心你的心情……我討厭這麼低賤的自己,就更加變本加厲的欺負你,我擔心你睡不好覺,害怕你受詆毀,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表達。你走了之後,我快把整個中國翻過來了,但都沒有找到你,後來我就得知了你成功的消息,看到了比原來更加漂亮自信的Elain……」
「你說了這麼多,重點到底是什麼?」金藝藍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長發。
「別走……」大手捉住金藝藍的手輕輕一帶,將她扣在懷中,「留下,好不好?」
素白的臉上漸漸被驚異填滿,不知道是驚還是喜,這句話金藝藍等了好久,可是來得太晚,七年的時間,她的心性早就不似從前。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抓住了吳奕凡胸前的衣服。一件事就算再美好,一旦沒有結果,就不應該再糾纏;一個人就算再留戀,如果抓不住,就應該放手,吳奕凡注定是她的劫數,以前過于奮不顧身,這次只想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