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什麼奇怪的比喻……」梁辰對吳彩顏無厘頭的話一向不感冒,臉上平淡無波。
「我說得有錯嗎?」吳彩顏挑起性感好看的眉頭,臉上的淒楚和決絕讓梁辰無法完全的身臨其境。
「你的感覺我無法身臨其境,但是有一點很重要。」梁辰不緊不慢的說道,從西裝內側的口袋中掏出手機,「這一切和藝藍無關,她很無辜……」
手指摁下一個號碼,將臉扭到了一邊,「你在哪?我要見你……」臉色漠然的應著,然後掛了電話。
「你不知道和別人說話的時候打電話是個很沒有禮貌的行為嘛!」
「是嗎?那不好意思了。」梁辰吝嗇的勾了勾唇,連笑容都算不上。慢條斯理的系好安全帶,車子便像子彈一樣的飛了出去。
「喂!」吳彩顏尖叫著抓住了扶手,「踩油門的時候不會說一聲嘛!」
梁辰沒有回答,駕輕就熟的把車子掉頭,向電話中提到的方向開去。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說話啊!你不懂得尊重為何物嘛!喂!梁辰!」
「看你氣力這麼足,估計心情轉好了……」
一個人的性格總會是多變的,比如梁辰,在金藝藍面前聒噪又討人厭,而在吳彩顏面前卻惜字如金,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他,也不知道他的心到底在向什麼地方傾斜。
車子七拐八拐,在銀座的門口停下。
「你出來,我到了。」梁辰再次撥通電話,瀟灑的走下車。
將身體倚在副駕駛的車門邊,悠悠的望著銀座幽暗的大門口,吳奕凡有勇氣把銀座開在這里,就有勇氣把他的黑道勢力引入巴黎,他的勇氣和魄力總是讓人心悸。
天色晴朗,陽光普照,吳奕凡踏出銀座的一剎那便眯起了眼楮,或許最近他在銀座待得太久了,無論白天還是黑夜,都不太習慣光亮。高挺的身軀在望見梁辰的一剎那停住了腳步,現在的自己在用一種什麼心態來面對他呢?情敵抑或是兄弟?
「我以為你不會見我,還月復誹了很多個理由,不過眼下,吳總裁似乎很容易見……」梁辰微勾唇角,用力頂住被吳彩顏推開的車門。
「找我有事?」吳奕凡不理會他的調侃,微微低頭,把雙手插到了口袋中。
「吳彩顏知道是藝藍的父親殺了她爸爸,情緒有些激動而且連帶的討厭藝藍,沖她發了一大頓脾氣。」
「彩顏在哪呢?」吳奕凡蹙起眉,看著梁辰倏然打開車門,吳彩顏的身子便從車上摔了出來。
「喂!你不知道我在撞門嘛!開門不會提前說一聲啊!」吳彩顏激動的叫囂著,在迎上吳奕凡那清冷的雙眸之後嬉皮笑臉起來,「hi,哥!」
「你消失的這些日子都去哪兒了?!」吳奕凡顯然有些憤怒,他的妹妹習慣性逃跑,他派了很多人去找都沒有找到,把藝藍父親的事情忽略掉,先給了吳彩顏一個下馬威。
「她這些日子可做了不少大事!」梁辰突然間笑了起來,伸手模了模下巴,告起狀來,「先是到派克家做女佣,把我的私生活攪得雞犬不寧,然後把CL的拍攝計劃攪得亂七八糟。」
「現在我把她交給你,別讓她為非作歹了!」
「梁辰!你胡說什麼!」吳彩顏嬌滴滴的攀住吳奕凡的胳膊,「哥,你不要相信他哦,都不是事實!」
「謝謝,我會管教我妹妹的。」吳奕凡撥開跨住自己的小手,再一揮手,蟑螂便把吳彩顏帶進了銀座,只剩下梁辰和吳奕凡兩個人。
「憶情好嗎?我很想她呢。」梁辰爽朗一笑,先入為主的說道,「她出生的時候,我是第一個抱她的人。」
「我女兒很好。」吳奕凡冷冷的應著,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放開過,他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和梁辰說話,尷尬到極點。
「憶情過得好,藝藍才能開心。時間永遠是治療傷痛的良藥,藝藍心里的痛苦需要的是時間。我先走了。」梁辰一擺手,轉身上車。輕巧的拿出收納箱中的墨鏡帶到臉上,把車子駛了出去,漸漸消失在吳奕凡的視線中。
傍晚,派克莊園。
昔日帝王的住所,現在只為梁辰一人準備,偌大的室外游泳池中,男人健壯的身軀一圈一圈的游過,月色皎潔,投放在淡藍的水面上,顯得淡然清冷,雖不會有白日的波光粼粼,但依舊帶著無與倫比的光彩。幾個女佣拿著浴袍和毛巾站在一邊,低垂著的眼眸帶著淡淡的畏懼。
不知從何時起,派克莊園中的女佣和工作人員全部變成了中國人,梁辰是個謹慎的男人,他不會在自己的身邊留下任何隱患。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磚上的聲音由遠及近,肆意又漫不經心。金藝藍走得極慢,微長的卷發遮住了她的半邊臉,看不出什麼表情。身影被月色淡然的籠罩著,像女神般不可褻瀆。走到池邊,停住腳步,不緊不慢的環住胳膊。
身邊的女佣想要開口去喚梁辰,卻被她攔住,優雅的坐到旁邊的座椅上,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縴細的手指慢慢捏起高腳杯,里面紅色的液體溫潤的滾動著,金藝藍不緊不慢的把杯口湊到唇邊,微微蹙起眉頭,「梁辰最近沒賺到錢嗎?生活水準降低了……」悠揚性感的聲音讓身邊的女佣窘迫的低下頭,而她卻自得其樂的挑眉淡笑。「我幫您取其他的酒來?」zVXC。
「不用,喝這個就好。」
男人從水中探出頭來,健壯有形的胳膊環住池邊,瀟灑肆意的對著金藝藍笑,「你的口味越來越刁了。」
「生活辛苦,當然要對自己好一些。」
縱身一躍,跳上了池邊,女佣幫梁辰穿好浴袍,遞上毛巾。大手一揮,眼前的佣人便躬身退下。把都沒得。
梁辰坐在藝藍旁邊的白色竹椅上,看著眼前的女人為他倒了紅酒。
「我把吳彩顏送到她哥那里了……」梁辰用毛巾擦拭著他的頭發,大手接過金藝藍遞過去的酒杯。
「她應該不會繼續在CL工作了。」訥訥的說著,她知道結局就會是如此的。
「怎麼?很遺憾?」優雅的將酒杯湊到唇邊,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著,溫柔了整片月色。
「我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早就有心理準備了。」金藝藍突然笑了起來,對著梁辰舉起杯子,「跟我做個生意吧……梁總。」
「生意?說來听听?」梁辰玩味的笑了起來,看著眼前俏麗美好的容顏。
「把CL股份賣給我吧。」金藝藍穩穩當當的說道,不動聲色。其實她早就有這個想法了,梁辰無暇顧及CL,她雖然是執行總裁,但總覺得不夠名正言順。
「好。」梁辰根本沒有多加考慮,便爽朗的應了下來,金藝藍囫圇吞棗般的哽咽住,她沒想到這個男人會那麼爽朗的應下來。
「可是……」
「我去沖個澡,一會兒邊吃飯邊說。」金藝藍接過梁辰的酒杯,看著他高挺的身影慢慢走近別墅中。
或許一個女人的一生中總會遇到像梁辰一樣的男人,他不動聲色的潛伏在她的生活中,在金藝藍遇到困難的時候第一個出現,在她難過的時候慷慨的借給她肩膀,他不求回報,卻享受陪伴的過程。
花灑的水嘩嘩的沖洗著梁辰結實的身軀,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去和金藝藍表白了,只要他再提,就一定會逼走那個女人,他不覺得現在有什麼不好,他可以理直氣壯的愛她,因為他是她的好朋友,這樣的他是不是或許更加可悲,但至少他的心有了著落。
沖過澡,換上了米白色線衣和卡其色休閑長褲,模特一般的身材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來了。梁辰的頭發依舊濕漉漉的,叫上坐在客廳看雜志的藝藍一起到了餐廳去。
餐廳的餐桌依舊沒變,寬大得足以容納十幾個人,客廳中的吊燈被梁辰換成了水晶燈,他討厭吃飯的時候燈光昏暗,容易沒有食欲。
「我叫人做了雪耳燕窩,嘗嘗合不合胃口。」梁辰爽朗的說著,在這偌大的餐廳中蕩漾著回音。
兩個人同時拿起勺子,舀著面前精致的湯羹。長桌上擺著各形各色的美食,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而金藝藍和梁辰的食欲卻都不高,點到即止。
「很好吃。」金藝藍低低的應著,看了一眼坐在十米開外的梁辰,「我討厭這個桌子……」
「我明天叫人換了。」溫柔的笑著,體貼的回答。
很多女人對豪門有憧憬,她們想要過那種虛華的生活,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夠完全接納這種生活呢?優雅的吃飯,不能狼吞虎咽,每個菜全都是點到即止,在家中要穿著高跟鞋而不是舒服的棉拖鞋,這樣的生活注定不能肆意,只能習慣性的刻板優雅,而不知從何時起,金藝藍便開始習慣這樣了……
「我剛剛提的……」藝藍放下勺子,抬眼看著梁辰的表情。
「其實我早就將股份贈與協議簽好了,CL本來就打算送給你。」
「我要買,干嘛要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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