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藝藍換好了衣服,正準備到吳奕凡公司報道,黃浩卻堵在了門口,看到金藝藍後有些尷尬的遞上了一個文件夾。
素手接過,慢慢打開,‘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爽朗坦蕩的擺在金藝藍眼前。
「老板已經簽好字,讓您不用再過去了……」
金藝藍抬眸,望著黃浩故意躲閃的眼楮,似是而非的勾起唇角,這明明是她希望的,卻絲毫沒有爽朗的感覺,「我的女兒……」
「大小姐正在早教中心訓練,您不用掛心。」
「吳奕凡瘋了嘛,她還那麼小,怎麼可以去早教中心!?」金藝藍的臉上不滿驚恐和心疼,她一直以為吳奕凡會寵溺憶情,沒想到他的教育方式居然可以這麼極端!
「他在哪?我要去找他,把憶情要過來!」
黃浩抓過金藝藍想要奪門而出的胳膊,薄唇緩緩開口,「老板不在A市。」
「他不想見我?」金藝藍了然的說道,她認識吳奕凡那麼多年,對于他的想法或者表現,她都是心知肚明,那個男人不想見她,就這麼簡單。
黃浩頓時啞口無言,吳奕凡確實是不想見金藝藍,但並不是不愛,也不是討厭她……
「回去告訴他,我不會放棄憶情的監護權。」把離婚協議書放到了一邊的茶桌上,神色緩了緩,「還有白歌,我買下了CL,歡迎她隨時回歸。」
黃浩看著眼前的金藝藍,頓時有些啞口無言,是他的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誤會她,還說了很多傷人的話,她依舊可以繼續接納她嗎?
唇邊的笑意像是寒冬中屹立的梅花,雖美,但夾雜著濃厚的寒意,「我了解白歌,她是刀子嘴豆腐心,等她生了孩子,如果想要回來繼續上班的話,我等著她。」
「其實白歌她……」
「不用解釋了,我懂。」
金藝藍了然的點頭,她和白歌不一樣,她的生活中從來不會只有愛情,她也不會為了愛情不考慮虧欠,不顧一切,以前是,以後是,永遠是。
看著黃浩離開,慢悠悠的拿出墨鏡掛在鼻梁上,緊緊的捏住手包,里面的資料厚重得讓她不敢放松,金藝藍要去見方岩,按照她父親的遺願把這些資料平安無虞的交給他。
出了酒店的房間,反手把門帶上。高跟鞋踩在松軟的地毯上並沒有什麼聲響,手指緊緊的揪住手包,心思卻似是而非起來。他簽字了,吳奕凡真的簽字了,面對像她這樣反復無常的女人,哪個男人都會厭煩吧,她應該把憶情接過來,讓吳奕凡毫無累贅的展開他豁然開朗的生活,找一個深愛他的女人,或許他們會有兒子,來接棒他的天都帝國。
很快便走出了飯店,就在她想要攔計程車的時候,幾個黑衣男子狀似不經意的從她身邊走過,順手搶走了藝藍手中的皮包,她死命的抱住手包,卻被大力的男人狠狠的摔在地上。
「瘋子!還我包!」金藝藍奔過去想要追,無奈那幾個人跑得太快,她的包被扔在地上,里面的文件早就被取走。
她發生的一切都被暗處的人關注著,停在路邊的一輛面包車上倏然下來幾個高個男人,攔住那幾個搶文件的小賊扭打起來,藝藍彎腰撿起手包,三步並作兩步的奔過去,她的高跟鞋不太好駕馭,奔跑起來一拐一拐的,待她走過去的時候,那幾個人早就被制服了。
領頭的男人恭敬的把文件遞還給金藝藍,微微鞠躬。
素手有些遲疑的接過,她不相信有這麼多好心眼的人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好看的眸子直直的望著眼前的男人,直到他通紅著一張臉低下頭去。
「你是梁辰的人?」
「不是。」男人言簡意賅的回答。
「那你是……吳奕凡……」還沒等男人回答,金藝藍便了然的自言自語,「不會是他了。」
男人依舊沒有抬頭,他的工作任務是保護金藝藍,以及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自然不能應承些什麼。
「謝謝你們了。」把文件放到包中,拉好拉鏈,在幾個人恭敬的鞠躬之下上了計程車。
——天都集團——
黃浩輕輕敲著半掩的門,里面的吳奕凡正抱著懷中的吳憶情玩著手中的平板電腦,溫柔的笑意讓他不自覺同情起自己的老板,快要兩歲的孩子就算會說話也只是只言片語,而吳憶情卻格外的聰明,說話的聲音軟軟諾諾,和大人交流起來一點問題也沒有。
「憶情,要是爸爸有一天離開了,你一定也要這麼開心,知不知道?」
吳憶情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手中的游戲上,「啊,你又沒切到水果!」從男人寬大的懷抱中換了個舒服的位置窩著,女乃聲女乃氣的說著,「吳奕凡,你不可以離開我。」吳憶情很少叫他爸爸,總是連名帶姓的稱呼他吳奕凡,而這個男人也絲毫不在意。
深邃的雙眸被這句話說得微微動容,有些惆悵的勾起唇瓣,淡淡的點了點頭。zVXC。
黃浩站在一邊看著這對父女之間的交流,神色也愈發的惆悵起來了。
「黃叔叔好。」懷中的小人眼尖的發現了黃浩的身影,有禮貌的打起招呼來,似乎她的無禮只對自己的父親存在。
「憶情好。」黃浩也微笑著回答她。
「憶情,先去隔壁玩。」把孩子遞給一直站在一邊的女佣,看著她好看的小臉消失在門口才慢慢斂去笑意。
「老板,協議書已經送去了。太太要和您爭取小姐的監護權。還有……」黃浩嘆了口氣,「安豪派人去搶太太的包,蟑螂帶人攔了下來,里面是一份文件,似乎是金宇閑死之前留下的。太太不認識蟑螂,他還沒有暴露身份。」
「我知道了。」吳奕凡繼續面無表情,有些疲勞的點燃一根煙,裊裊的霧氣籠罩起他所有的神色,讓人看不清楚。
「老板,把小姐交給太太照顧其實也可以。」
「讓她帶著個拖油瓶去嫁給梁辰嗎?」吳奕凡自嘲的反問,他不確定自己有那麼大度,讓憶情叫另一個男人爸爸,哪怕那個人是他的弟弟。
「可是太太應該沒有嫁給他的意思!」
「她一個女人難道要孤獨終老?我怎麼會放心。」吳奕凡訥訥的說著,面無表情的捻熄煙卷,「我再考慮一下。」
站在憶情的角度,孩子跟著自己的母親總比跟著一堆佣人陌生人要強,而站在藝藍的角度,孩子勢必會成為她的負擔,她會距離幸福越來越遙遠的,這件事到底要怎麼選,他依舊沒有確定的答案。
一個堅毅果敢的男人一定要給自己的妻兒幸福,這是吳奕凡概念中一直沒有改變過的事實,無論何時何地身在何處,他都會這麼堅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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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岩的律師事務所,在A市市中心的一棟寫字樓中,位置並不是極其耀眼,也沒有明顯的標志,但是來的人卻絡繹不絕,金藝藍甚至有些懷疑,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不太平,才會讓律師的職業愈來愈鼎盛。
她拿著手中的預約號,等待接待員的呼喚,方岩和吳奕凡是好兄弟,她的到來,會不會讓方岩覺得無厘頭或是窘迫呢。
兩個小時過去,金藝藍摘下墨鏡,露出好看的眸子,跟著接待員走進方岩的辦公室。
「請坐。」男人並沒有抬頭,一直在翻動著手中的卷宗。
「方律師,我是替金宇閑送東西來的。」金藝藍的聲音格外空靈,迎上方岩緩緩抬起的眼眸,掛上似是而非的笑意。
「藝藍?」方岩驚恐的放下手中的筆,「為什麼不直接進來?」
長身慢慢站了起來,走到飲水機旁幫金藝藍倒了水,「奕凡他……」
「這個是我父親交待的,必須親自交給你。」從手包中拿出資料,將他要說的話攔腰截斷,吳奕凡,她不太想提了。
方岩拿過文件翻了幾頁,驚恐糾結的表情慢慢轉為震驚,在金藝藍的面前打開保險箱,將厚厚的紙放了進去。
「金叔叔的意思我知道了,會幫他把事情處理好。」
金藝藍點了點頭,東西交接完成,她的任務也就算結束了。起身想要離開,卻被方岩叫住。
「你真的要和吳奕凡離婚?」
「……」藝藍不語,腳步聲戛然而止。太可那想。
「如果……奕凡他……」
「直說就好,干嘛吞吞吐吐。」
「沒事。」方岩淡然的搖了搖頭,眼鏡後面的雙眼微微顫動,「我會動用一些關系揭發安豪,現在還有一份資料在奕凡的手中,等這些齊全了,我就可以行動了。你能幫我把那份資料拿過來嗎?」
方岩想要幫助自己的好兄弟一把,一時之間又想不到其他有力的方法,只能用這麼明顯低端的方式把他們兩個人往一起拉。
「他不想見我,這個忙應該幫不上了。」金藝藍微微勾唇,轉身離開。男人錯愕的愣在原地,看著被摔得格外響的門板,她在用自己的行為表達不滿嗎?如果吳奕凡可以自私一點,狹隘一點,說不定他們就不會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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