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路遇（3）
「前輩，我們兩個已經沒有清水了，我弟弟渴得厲害，不知道您……」向辰眼圈一紅可憐兮兮的說道，這次倒不是向辰刻意假裝，小憨的情況向辰確實很心疼。向家村經過屠殺之後，也只剩下向辰和小憨兩人相依為命，向辰自然將小憨當做親弟弟看待。
好在成標的蘊戒里準備了大量清水，隨即取出水袋遞給小憨，讓小憨痛飲一番。
「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成標看小憨喝的痛快，微笑著和向辰搭訕。
成標自幼在雲霄山長大，當然知道凡是走這條路的人，一般都是前往雲霄山或者出來的。恰恰向辰還是一名印法師，應該與雲霄宗有一定的關系。成標雖然已經不是雲霄宗的弟子，對宗門的消息還是比較在意的。
「我叫……」向辰正待偽造一個假名字蒙混過關，可是向小憨的聲音已經傳來。
「我哥哥名字叫向辰，我的名字叫向小憨，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或許，是小憨因為口渴導致大半天沒有說話，憋得慌；或許，是小憨感激成標的清水，才趕緊回答……總之在安靜的大路上，小憨的聲音顯得是如此的突兀。
成標听見向辰兩個字後，表情立即變得十分怪異。
似乎是震驚，是憤怒，是不敢相信，恍然大悟，是驚喜……成標呆呆的站立在路邊，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胸口起伏雙眼緊盯著向辰。而向辰听到小憨自報家門後知道要遭，更是拉著小憨急急退出十多米與成標拉開距離，並立即帶上了火蠶魅影手套，以防成標突然攻擊。
好久，成標才回過神來。
「你偷襲我將我打昏丟在樹林里，按說我應該擊殺你，你弄得雲霄山顏面丟盡，按說我應該將你捉回雲霄宗，你害我受到牽累被逐出師門，按說……我真不知道，現在是將你捉回雲霄山將功贖罪，還是立即擊殺你泄恨……」
向辰為成標的話感到震驚，沒想到自己攜帶海棠逃跑的舉動，在雲霄山上制造出這樣強的效果，甚至還讓眼前的人遭到了牽連。可是向辰顧不上很多，雙眼一動不動注視著成標，將靈力提高到極限。若是成標有出手的意思，向辰不介意先下手為強。
當然，即使向辰先出手也不會成為強者。上次偷襲成標得逞，主要是成標因為海棠出嫁的事情，陷入沉思實在是太投入，這次向辰可不會仍然那麼好運。一個大印師的實力遠不是印士所能抵擋的，向辰只是不願意束手待縛。
小憨看著成標和向辰的樣子忍不住撓頭，顯然還不知道自己錯在那里。
「可是，你卻救出了海棠，沒有嫁給那個殺人瘋子，讓我忍不住的想要感謝你……你說，我該怎麼做？」成標抬起頭看著向辰，似乎真的要征求他的意見。
「那你就謝謝向辰哥哥唄……」小憨仍是不明所以，順著成標的話說道。
而此刻，向辰卻已經明悟，隱隱猜出了成標對海棠的感情。怪不得那天偷襲成標的時候那麼容易得手，原來是這哥們正在大發花痴呢。不過知道這件事情後，向辰的心理卻是有了計較。
「若是你殺了我，海棠姐姐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向辰思索良久，才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這句話回答的很巧妙，他不說成標千萬不要殺自己，以免成標情緒不穩弄成了反效果，卻用海棠做擋箭牌讓成標不能發飆。至于叫海棠姐姐，則是以免成標誤會自己與海棠的關系。畢竟吃醋的男人最可怕，若是向辰與海棠關系曖昧的話，恐怕成標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海棠師妹呢？」果然，成標思索良久，還是忍不住問起海棠的下落。
「海棠姐姐一個月前已經離開了，走的也是這條路……」
「走了？為什麼要走？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秦風把我們全村村民屠殺干淨，海棠姐姐自然無顏留下來……」向辰面色一變，最終還是選擇了撒謊。雖然海棠是被自己轟走的，可現在根本不能讓成標知道真相，說海棠沒臉留下自行離開倒也說得過去。提起秦風，向辰眼里又充滿仇恨，恨不得立即殺上雲霄宗。
最終，成標還是沒有出手。
海棠逃婚，雲霄宗顏面大失，成標受到牽連被逐出師門，已經看透了不少事情。即使現在將向辰抓回去將功贖罪，再次投到雲霄宗門下，等下次涉及到雲霄宗顏面問題的時候，仍會被作為棄子隨意拋棄，若是這樣不如遠離雲霄宗做一個自由人。
「既然這樣，大家一起走吧，我也是到柯月城的……」成標說完率先大步而行。
向辰只好收起靈力與小憨並行追了上去。沒辦法，以後五天的清水全部在成標蘊戒里，不想渴死的話就必須跟著。還要成標說話算話，到真的沒有向兩人出手，經過幾天的同路行走，三人之間的話語也漸漸多了起來。
經過談話，向辰知道了成標現在的修為是大印師三層，當說起自己是印士九層的修為並且年齡是十五歲時，成標立即表示了自己的驚訝，並說明向辰的印法天賦很好。
「成大哥，秦風五年的時間，從印士八層修煉到大印師三層，是不是天賦也很好啊？」向辰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出，對于秦風超出自己十幾層的修為，他還是耿耿于懷。
「秦風天賦確實也不錯，也就僅僅比你差一點吧……」成標看向辰猶自疑惑的樣子，微微一笑說道︰「當時秦風十五歲的時候，修為是印士八級而你現在卻是九級，所以說你比他強些……」
「當然，還要比較一下修煉時間才能說明真正的天賦，秦風似乎是三歲開始修煉印法，十五歲的時候達到印士八層，十二年的時間共計提升修為十八層……你是從幾歲開始修煉的」
「十歲」，向辰還在思考八層和九層的事情，也沒有注意成標的話。
「幾歲？」成標猛然停下腳步，吃驚的問道。
「十歲啊，成大哥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