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裝少女醒來,看到身邊盤坐冥想的向辰先是微驚,首先檢查自己的衣服,然後才是檢查手上的蘊戒,發現兩者都安然無恙才微微放松。『超快』少女從蘊戒里取出一枚火紅色丹藥吞下,似乎短時間內控制了傷勢疼痛,隨即掙扎著站起來。
少女輕輕繞過向辰,小心翼翼的走向路邊的載行獸。
「這位兄弟,沒有向救命恩人打過招呼,就借走我的載行獸,似乎有些不禮貌吧……」男裝少女的手剛抓到韁繩,就听到身後響起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忍不住轉頭望去卻是向辰。
向辰雖說在冥想,可分心二用之術的運用卻嫻熟,以前分心兩用是同時運行兩種印法內相,而現被向辰臨時變成了一邊冥想一邊觀察男裝少女。
少女醒來後,先是檢查衣服再是蘊戒的舉動,早已經完全落在向辰眼里,只不過他不願意聲張看看少女如何面對自己而已。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向辰救了她性命,她卻要偷取向辰的載行獸,向辰當然要出言阻止了。
「謝謝這位兄弟的救命之恩,日後定會涌泉相報,不過這載行獸……似乎不是你的吧……」男裝少女被向辰抓住,並沒有顯露出絲毫驚慌失措之色,先是正言向辰表示了救命之恩,然後話音一轉問道。
「哦?載行獸不是我的難道還能是你的,你有辦法證明這載行獸不是我的?」向辰倒是微微一愣,臉上掛上似有似無的笑容問道。
其實向辰心里卻是很驚訝,從少女面色上根本看不出故作鎮靜,並且少女本就擁有一番高貴雍容的氣質,似乎是對整個世界都充滿了睥睨與不屑,比柯月城主清風睿更加讓人不敢直視。
「這是星城銀衛的專用坐騎,看兄弟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根本不會擁有靈印師修為,更不可能會是帝國銀衛,所以這匹載行獸不是你的……啊!」少女一邊與向辰解釋,一邊伸手從載行獸上抓下一個小牌子,隨手丟在了路邊的黃土里。可是就是這幾個小動作,牽動了少女小月復上的傷口,疼的微微悶哼一聲慢慢彎下腰,臉上也滲出幾絲冷汗。
向辰自然知道星城星辰帝國的國都,更是星辰帝國之內規模最大最繁華的城市。而銀衛則是較之黑衛更高級別的侍衛,凡是靈印師以上的印法師才可以勝任,是星城以及星辰大帝的專用侍衛。以往的時候向辰是听說過銀衛,卻一直沒有機會看到過,所以才會遇到銀衣人時沒有猜測出來,更沒想到五名強大的靈印師竟然瞬間戰死。
少女在丟出小牌子的同時,向辰已經看清楚上面的符號,看來那就是證明這匹載行獸身份的東西了。現在向辰看來,黑衣老嫗的修為至少也是天秦那個級別甚至更高,至少天秦是沒有能力同時面對五名靈印師的。
「你沒事吧……」向辰立即上前挽住男裝手女的胳膊,才防止她摔倒在地甚至摔倒在載行獸拉出的糞便上。雖說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才能旺盛的生長,可是向辰不敢保證載行獸的糞便也有類似的效果。
少女細女敕的胳膊落在向辰手中,只是微微一掙便不再動彈,任由向辰將自己拉到了路邊。不知確實是疼痛難忍身無力氣,還是怕過于掙扎被向辰識破了自己的女兒身。不過既然少女不說向辰自然不會多嘴問,否則人家女孩子問起你是如何知道的,向辰還要答曰本少爺模過你胸。
少女再次從蘊戒取出一枚丹藥吞下,才漸漸面色好轉起來。向辰忍不住心中疑惑,不是說玉掌大陸上丹師極少,丹藥的數量比美女的數量還要少嗎,可是少女一會時間就吞下了兩顆丹藥,分明就是將丹藥當做糖豆消化了。
「你要到哪里去,是不是趕路緊急,若是緊急的話我再想辦法……」向辰不忍少女痛苦的神色,知道她身上的傷勢確實不能長期跋涉,才有意相讓載行獸。反正在向辰看來,載行獸僅僅價值一個金幣而已,前面只要有小城就有得賣,再說他騎術不是一般的爛,即使騎著載行獸也快不了多少。
「我很緊急,我要到……」
最終向辰還是沒有讓出載行獸,因為經過問話知道男裝少女也是前往耀日帝國的,既然大家都是同路向辰還客氣什麼,就以少女傷勢未愈還需要照顧的理由,希望兩人乘騎同一匹載行獸。
「你……」男裝少女此時重傷在身,有拒絕向辰的能力麼,只好眼睜睜的看著向辰將自己抱上載行獸的脊背,心里恨恨的。
剛開始的時候,向辰在前面掌控載行獸,男裝少女在向辰身後安坐。可是向辰的騎術實在是太爛,乘騎載行獸比過山車還要驚險幾分,不時有與少女雙雙摔下載行獸之虞。男裝少女傷勢本就很重,若是再摔下載行獸哪里還有命在,只好自告奮勇做到前面掌舵。
剛開始少女坐在後面還好,只是用縴縴玉手摟住向辰的腰,可是現在顛倒了位置成了向辰在後,向辰頓覺苦不堪言。男裝少女的小月復部位有傷,若是向辰摟上去會導致傷口破裂,再說人家女孩子即使那里沒有傷,向辰也無顏將雙手摟在女孩小蠻腰上。
向辰只好雙手抓住女孩肩膀,不至于自己會隨時落下。可是很快向辰靈敏的雙手就有了感覺,因為他隱隱發現女孩肩膀滑膩無比,薄薄的衣物根本不能阻隔住真實的肉感。而且此刻載行獸飛奔,女孩身上的陣陣體香不時灌注到向辰鼻孔里,柔順的發絲也飄在他臉上,又是香艷又是刺激。
向辰是個正常的男人,絕對與柳下惠同學沒有很深的交情,所以他很快就有了反應。向辰只好將微微向後挪動,以防身前的突起部位與少女身體接觸,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可是卻還不能太靠後,以免掉落載行獸摔成殘疾,簡直如履薄冰。
跑路,對向辰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