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指山之巔一片寂靜,卻久久無人回答向辰的話。
「靠,不給說拉倒!」向辰等待半晌,卻再也不見茅屋前輩回答。向辰無奈的望著安朋,臉上突然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噗通!」毫無征兆,向辰縱身跳進身旁的暖湖。
此時安朋和小白狗距離向辰較近,被濺起的水花弄得滿頭滿臉。小白狗倒好,身為動物只要抖抖身上的皮毛,就可以將水珠完全抖落。可是安朋就慘了,她本是女扮男裝,此時衣服濕透黏在身上,無限春光隱隱暴露出來。
「你說我膽小,我就做件大膽的事情你看看……啊,泡溫泉好舒服……」向辰在暖湖里一邊搓洗一邊咕噥著。十天來境界突破,向辰承受了常人難以忍受的疼痛,身上的衣服早不知被汗濕了多少次,早已經是又髒又臭難以令人接近。
此時在暖湖里面洗澡,絕對是欲仙欲死舒服無比。
更主要的,小指山之巔只有這麼一個淡水湖,也就是說暖湖就是茅屋前輩的日常飲水,向辰此時在暖湖里面洗澡,恐怕這位前輩喝水的時候也會感到不舒服吧。這就是向辰靈機一動想出的驚天大事,也是對茅屋前輩赤果果的報復。
「哼,小白,進水里咬他,狠狠的咬……」安朋擦掉臉上的水漬,恨恨的指著水里的向辰命令小白狗。
向辰欺騙安朋說不會印法,在自由之路上讓兩人屢次遇險,剛才卻輕而易舉的施展出漂浮印;此時又濺出湖水弄了自己一身,讓自己胸前羞人的部位若隱若現,安朋也顧不上茅屋前輩會不會生氣,只是一心想要給向辰個教訓。
小白狗立即躍入水中,悄悄向向辰游去。
「啊,瘋狗咬人啦,救命啊!」向辰正在湖中洗的痛快,甚至閉上眼楮哼起了小曲兒,睜開眼卻發現大張的狗嘴就在眼前,差點嚇得屎尿都流出來給暖湖加上點作料。向辰叫的雖然狼狽不堪,逃跑的速度卻不慢,很快與小白狗拉開了距離。
小白狗自然不肯罷休,在安朋的催促下奮力追趕,大有咬不到向辰決不罷休的氣勢。
「轟!」從茅屋中射出一道藍光,直接轟擊到湖水里爆炸開來,濺起百米高的水柱。很不幸的,是向辰和小白狗都在爆炸的範圍之內,並且被水柱頂到了百米高空。
向辰身在半空絲毫不驚,瞬間結出漂浮印以求停留在空中。可是茅屋中再次射出藍光,這次卻是轟擊到巨大水柱的頂端,再次引起了水柱的爆炸。強大的勁力從水中涌出,瞬間將向辰體內的靈力打散,向斷了線的風箏從高空摔落下來。
隨著兩聲「噗通」響起,向辰和小白狗相繼落在湖邊淺水里。
要是一人一狗落在湖岸上,就算下面是軟泥也要摔得粉身碎骨了,顯然茅屋前輩無意將他們兩人擊殺,只是出手教訓一番。即使這樣,從百米高空玩一次跳水運動,仍是將一人一狗摔得七葷八素,好容易才爬上湖岸。
「要是湖水被你們游遍了,老子還要不要喝水了……滾!」茅屋主人一改往日的平和破口大罵,顯然是動了真怒。就是嘛,湖水要是這邊髒了還可以到那邊喝水,要是全髒了豈不是要讓茅屋前輩活活渴死。
向辰吐吐舌頭,兩人一狗迅速下山而去,
「我以前真的不能施展印法,不過現在已經能了,我那可不是騙你……」自從小指山一路循著山道下來,安朋就沒有和向辰說過一句話,所以向辰就認為安朋肯定是惱火自己騙了她,所以才會追在安朋身後連連解釋,不過安朋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安朋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還是一襲潔白的長衫,看上去更像一個翩翩少年。當然安朋換衣服的時候是不可能讓向辰跟著的,而且向辰也根本不敢冒著狗咬的危險竊玉偷香,畢竟他看到小白狗虎視眈眈的就腿腳哆嗦。
「作為印法師,誰身上沒有個小秘密,你都沒有告訴我你是女人……」向辰看安朋听不進去只好拿出事實來說明,心里卻是郁悶不已。女人可以毫無顧忌的說謊,可是卻不能容忍男人對自己說謊,似乎這是所有女人的共同點。
安朋腳步一頓,轉過身兩眼直直的望著向辰,直看得向辰心里發毛才說道︰「向辰兄弟,我們只是萍水相逢,等穿過自由之路就會變成陌路人,所以我們即使相互隱瞞了一些事情也是人之常情,你沒有必要向我解釋什麼,我也不會像你解釋……」
安朋說完,仍是大步朝山下走去。
「怎麼變得陌生了,似乎來的時候還主動抱著本少爺呢,女人真是善變的動物……」向辰望著安朋漸漸遠去的背影咕噥道,是在不明白為什麼安朋會變成這個樣子。
向辰雖然智商絕對過關,可不論是前世今生都沒有過戀愛的經驗,即使與清靈在一起都是人家女孩主動才有戲,要是能猜透安朋變得冷淡的原因才怪。不過向辰的優點,就是考慮不透的事情不會去費腦子,很快就搖搖頭朝著白色身影追過去。
狂風熊果然在山下等候,一把將兩人一狗抓在熊掌中,向北大步而去。
一改來時的親密無間,向辰和安朋分別盤坐。天犬也像模像樣在蹲在兩人中間,虎視眈眈的看著向辰,似乎只要稍有異動就會撲上去。向辰本想與安朋坐近一些,看到小白的樣子也只好作罷,老老實實的在自己這邊觀賞風景。
狂風熊很快回到與天犬相遇的地方,將兩人和天犬輕輕放到地上,轉身而去。
「小風,你就好熊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帶我們穿過自由之路吧……切,看你那熊樣就知道不肯……」向辰無奈的看著狂風熊轉回,幾個起落就消失在兩人的視野里,忍不住低聲罵道。
「走吧,還要向東數千里才能向南拐,否則一定會遇到路盜團伙的……」安朋說完,率先領著小白狗向東而去。安朋小月復的傷勢幾乎痊愈,自然也不用向辰背著趕路了,不過那段向辰背負她所發生的故事,安朋真的能夠忘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