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尤金摯看著郁悶的在地上畫著圈圈的奈何,覺得很有可能。
格里菲利起來後也在看奈何,不過他比尤金摯看的仔細一些,因為他現奈何畫的是一枚大的紫金幣圖案,難道她打算以這個來兌現自己的賭資?格里菲利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他認為誠心賴賬的奈何,跟他比起來算的上是「青出于籃勝一籃!」
尤金摯見她們兩個誰也沒有回答的意思,眼見奈何的紫金幣完工了,所以她很干脆的扭頭就跑,不給奈何賴賬的機會。
當然,也許奈何根本就沒打算找她賴賬,她要賴的是格里菲利。奈何完工後可憐兮兮的望著格里菲利,「你害我輸了一個紫金幣。」
格里菲利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掏出一個紫金幣丟給了奈何。奈何把紫金幣放到了地上她畫的紫金幣圈圈上,再次抬頭可憐兮兮的望著格里菲利,好像在說,沒我畫的大呢!
有事求她的格里菲利,算是徹底領教了她的無賴了,趕緊模出戒指里的紫金幣擺滿了地上的圈圈。在奈何還在仔細的尋找圈圈里有沒有空隙的時候,格里菲利惡狠狠的問道︰「你個財迷,現在該告訴我右眼是怎麼回事了吧?」
剛才格里菲利稍微集中了一點精神力到右眼中,想要看清尤金摯戰斗時姿勢運行的軌跡,沒想到這點精神力就跟打開了右眼的一道閘門一樣,他一下子看到枯魂所說的右眼中的世界和三扇門,這個新奇的世界讓他瞬間忘記了還在跟尤金摯比試,他用意念驅動著更多的精神力進入右眼的世界想一看究竟,結果他精神力反而被右眼吞噬的干干淨淨,到最後,向著尤金摯出了一道微弱的黑色射線。
「你態度不好!」奈何指著圈圈中網被她挪出來的半個紫金幣大小的空隙,癟了癟嘴。
格里菲利連忙丟了個紫金幣蓋住了上面的空隙,哀求道︰「姑女乃女乃你快說啊!」
奈何抓起地上的一枚紫金幣站了起來,盯著右前方的一顆水朽看了一眼。下一玄尤金摯紅著臉從樹上跳了下來。畢竟,一個詠光騎士躲在一邊偷窺,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等尤金摯走到跟前,奈何把手中的紫金幣拋給了她,于此證明自己的賭品是值得相信的。這讓偷窺被現的尤金摯,臉更紅了,就在她準備走的時候,奈何卻叫住了尤金摯,「我們之間,是沒有秘密的!」
然後奈何站到格里菲利的對面,抬起左手對著格里菲利的右眼一招,他的右眼球立刻滴溜溜的飛旋到了奈何的手心,奈何並沒有說話,她銀眸一閃,手心的眼球立復分成了三個眼楮圍繞在她的身邊緩緩的旋轉起來。
這三個眼楮一為暗紫色,一為血紅色,一為天藍色。
到此格里菲利才明白三扇門是怎麼回事了,原來奈何給他裝的右眼。是三只眼楮重合在一起構成的,每一只眼楮代表了一個門。
奈何輕輕抓住了那只暗紫色的眼球,驕傲的朗聲道︰「美杜莎的右眼,用你們的話說,這是神器,附帶「昏暗視線」如果你的靈魂強大到足夠支配她的程度,你就能用精神力驅動她的特性「石化之光,!」
「美杜莎的右眼石化之光」尤金摯和格里菲利已經被這兩個名詞震驚的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神器,一般分為兩種,一種是諸神用神力鑄就的武器或者佩飾,這種神器上一般附有某種神秘的強大力量,這種力量雖然會隨著歲月的流逝而逐漸式微,但是,不管到了任何時候,它依然強大于這個世上最高級的魔法武器。
還有一種,就是蘊含著強大特性的某些神靈軀體的一部分,像神聖教廷教皇執掌的「上帝的左手骨」就屬于這類神器,又比如天生附帶有「石化之光,的美杜莎的眼楮。
當格里菲力裝上這只右眼的時候,他只能激活上面附帶的能力,比如昏暗視線,但是無法激活眼楮最本質的特性,比如「石化之光」
還是那句話,神器是不屑與弱者為伍的。當格里菲利的靈魂力在一夜暴漲之後,他就有了支配「美杜莎右眼」的能力,所以他的精神力激活了「石化之光」只是這效果,顯然太讓知道真相的他失望了。
「還有呢?我是問那兩只眼楮是什麼玩意兒?」格里菲利激動的心砰砰的只跳。
「等你哪天有能力支配她們的時候,我再告訴你。」奈何說著就把三只眼楮籽合在一起,又按回了格里菲利的眼眶中。
當然,聰慧如格里菲利和尤金摯,從奈何的話里听出了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格里菲利現在的能力還無法支配另外兩只眼楮,那豈不是說它們比「美杜莎的右眼,還要強大?
天哪!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難道說是傳說中神器中的神器「克羅若斯的左眼」掌控時間的法則「時間之匙,?尤金摯已經不敢想象了,她恨恨的盯著格里菲利道︰「我現在,突然都想殺你了!」
是的,格里菲利現在很幸福,完全是一夜暴富的嘴臉。他想起了前世的一句話,「只要追求卓越,成功就會不經意間追上你!」
當他從「暗黑之地,回京的路上,每天站在馬車里振臂高呼「神啊,賜予我力量時」強大的本源力量已經在他的體內把他折騰的死去活來;當他還在心里羨慕旁人的神器時,他的身體里卻裝了三件神器。你讓他此刻如何不春風意滿ω因為他一直守護著這只眼蚓,護著從眼楮中老出來的奈何,所以他得到的回報遠遠皿口池的想象極限。
想到這里,格里菲利決定以後對奈何再好點。
「可是,你怎麼會擁有這麼多眼楮?」尤金摯沒有責怪格里菲利貿然的對她施展「石化之光」不說她一身深厚的神聖斗氣對一切副能量有極高的豁免能力,就憑他現在那微弱的幾不可察的射線,恐怕連只螞蟻都石化不了。
「我不知道呢,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里面了。」似乎想起了自己沉睡後被遺忘的記憶,奈何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我見猶憐的傷感。
格里菲利見狀趕緊打岔道︰「這還看不出來,奈何以前肯定有收藏眼珠子的愛好。」
奈何想了想,認為很有這種可能的她。認真點了點頭後馬上反駁道︰「反正我以前不叫奈何,這麼難听的名字。」
格里菲利直接忽視了她的抗辯,苦惱的說道︰「這石化之光有跟沒有一樣,太弱了,而且我的精神力一集中到右眼,都被吞噬的干干淨淨,我以後還怎麼用銳利術啊?」
奈何正在把地上的紫金幣一枚枚的撿起來交給尤金摯保管,听到格里菲利的牢騷後立匆笑眯眯的朝他數錢的手勢,意思是想知道答案給錢吧。
格里菲利試著換了一枚普通的金幣遞給奈何,奈何「哼。的一聲把臉調向了一邊。無奈的格里菲利只好拿出一枚紫金幣交給她。
「你的精神力太弱小了呢,所以才被吞噬光了,不過只要激活了就好,以後它會隨著你的意念而動,你想要施展銳利術就可以施展銳利術,同樣石化之光也是這樣,不同的是,石化之光三天才能施展一次呢!」
格里菲利听到這里是喜憂參半,喜的是以後還能施展銳利術,憂的是這「石化之光。听著挺嚇人的,現在對他來說卻等同于雞肋,弱就算了,還要間隔三天才能施展一次。
「我還听說過有人在激神器特性的時候,被吸成了人干兒的。」尤金摯給了格里菲利一個「算你走運」的眼神。
奈何揀完了地上的金幣,拍了拍手上根本就存在的沙子,愁眉苦臉的望著格里菲利,「我們換個地方吧,這里我們都吃膩了呢!」
是的,是該離開了。格里菲利怔怔的望著西南,那里,是羅奈歌,是他的家。
回到**之都的格里菲利說走就走,雇了一輛四輪的豪華馬車,退了房臨上馬車之際,奈何又告訴了他一個秘密,
蘇丹王國的十萬軍隊,將會在近期對普鯨要塞動突襲。這是奈何從鋒勒圃的靈魂中提取的記憶。駐扎在普鯨要塞的是格里菲利的二叔海普率領的劍蘭騎士團,想到那個粗狂的男人,格里菲利很是懷念他有力的擁抱,他甚至下一秒鐘就出現在要塞上,跟二叔並肩御敵。
但是這里距離普鯨要塞有二千里之遙。就連羅奈歌也在千里之外,根本不是短時間可以到達的,格里菲利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送信。
他立玄書寫了一封信,至于送信的人,他心里早就想好了,賭場的管事。不是因為對方提醒過他連夜離開**之都而信任他,而是對于他們這群混跡于黑暗中的人來說,總有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送信渠道。
格里菲利花了一個金幣向門口的侍者打听到了賭場管事的住址,在他的指引下來到了**之都最後面的一排低矮的房子前,在最西面一個,昏暗的小房間里,他又看到了那個禿頭小眼,喝著上午茶的賭場管事。
格里菲利直接進去把信和十枚紫金幣放在管事的面前,「你能幫我把這封信兩天冉送到普鯨要塞嗎?」
管事很認真的看了格里菲利一眼,留下了信卻把金幣推還給了格里菲利。
「什麼意思?」格里菲利問道,要知道這錢不但是送信的費用,關鍵是信到了普鯨要塞後,要想盡快的交到海普手里,免不了要四下打點一番。
「我相信你!」管事平靜的說道。
「你知道我是誰?」格里菲利眯起了眼楮。
「不知逝」管事搖了搖頭,「但是我知道,你破壞了蘇丹人和卡倫人私下的武器交易,至少你應該算是帝國的朋友。」管事說到這里,拿出一枚徽記放在桌子上,「在溫切斯特,我是最值得你信任的人。」
銀色的徽記上,是一只烏黑的眼楮。格里菲利驚詫道︰「帝國監察院?」
管事點了點頭後收起徽記,「作為帝國監察院在溫切斯特的負責人,而且又涉及到普鯨要塞,我有權限查看這封信!」管事說完看著格里菲利,征求他的意見。
格里菲利拿過信一把撕了個粉碎,就目前而言,他還不想帝都的人知道他還活著,至少,在沒有回到羅奈歌之前他不想。「我殺了鋒勒醒」格里菲利見對方一點也沒有吃驚的意思,繼續道︰「在他臨死前,我逼問出了蘇丹王國的軍隊將會在近期對普鯨要塞起進攻。」
管事听到這里,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再聯想到蘇丹人大規模的購買附魔武器,卡倫人的附魔武器確實可以破開美尼德帝國戰士的鎧甲。「據我所知,殺死鋒勒醒的是一位強大的聖武士。」管事不敢貿然相信格里菲利的話。
「難道,你沒有現跟我一起的一個女伴背著聖劍嗎?」格里菲利玩味道。
「那麼,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你知道,這事可能會牽扯到帝**隊的調動。」管事懇求道。
「記住我的樣子,有一天你就會知道的。」格里菲利說著離開了管事的屋子,既然信息已經傳到了監察院的耳朵里,他就不怕對方不報信。
就像格里菲利意料的那樣,管事確實不敢怠慢,在格里菲利離開後不久,他先後向著普鯨要塞和帝國監察院各自放飛了八只迅隼,以便于雙方都能收到這個驚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