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送到,我嘶喊一聲,你們的麥持在那里一」,
入夜的帝**大營,在一只只松木火把的映射下,看到的一切都給人一種搖晃不定的錯覺。
已經憑借戰功晉升到二線軍團軍團長位子的凱特和艾弗雷,深夜被格里菲利招之帳下,在他的身邊還矗立著納倫,奈何則在後帳跟維爾下著一盤三連棋,賭注是一個金幣。
「康朵還沒有消息傳過來嗎?」格里菲利著急的問道,對他來說,來道拉斯的要目的是見康朵,至于如何抵御奧蘇人的進攻反而退及次要了。
「對方這段時間肯定加強了營地的巡邏力度,或者說他們在防備什麼,要不然康朵也不會出不來,至少她也應該在我們往日接頭的地點留個信息才是凱特也是一臉的擔憂。
「會不是因為你?」艾弗雷想了一下,接著說道︰「要知道你跟康朵之間的那點破事,在整個美尼德帝國的上層幾乎都知道了,會不會有人暗通敵方,讓他們對康朵采取了什麼措施?」艾弗雷一下子說到了重點。
如果說,現在還有誰希望格里菲利戰敗,那麼只有斯培爾及其身後的家族了,而且他們與奧蘇帝國相互勾結早已不是什麼秘密,現在格里菲利掌握南疆大權,為了防止他與康朵見面,從而防備康朵向格里菲利吐露奧蘇帝國的軍事秘密,也許不用亞瑟家族報信,奧蘇大軍的統,帥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除了滄瀾軍團,你們對其他的軍團了解多少,我是說,他們會不會立玄舍去對蘇曼的支持,听從我的命令?」這是格里菲利現在最頭疼的事情,事實上在路上他就料到了,蘇曼畢竟在道拉斯帝國大軍中掌權了五年多。不管是人氣還是威望遠遠過新來的格里菲利,萬一要走到了關鍵時刻,將領們對格里菲利的命令陰奉陽偽,暗地里卻看蘇曼的眼色行事,那樂子就大了。
「蘇曼的權限的是統帥這里所有的軍團,除了滄瀾,他沒有權限撤換其他軍團的軍團長以及各縱隊統領,現在的問題是,你只要掌握了滄瀾軍團,讓蘇曼手里沒有了勢力,其他軍團長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該怎麼辦艾弗雷顯然要比凱特更擅長謀略,直接點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擁有絕對權利的格里菲利,可以任意撤換任何軍團的軍團長,這也是老公爵把劍蘭軍團的中高級將領幾乎召回了一半送到格里菲利身邊的原因,無非是讓他瞅機會把自己人頂上去,這樣才能使喚的順手。但是擁有絕對權利的格里菲利還真拿蘇曼沒有辦法,要知道對方也是帝國騎士,如果抓不住對方的小辮子,格里菲利根本沒有權利把他撤換下來,絕對權力,只對帝國騎士以外的人有效。
「你們兩個,做好心里準備,我要讓你們動動位子。」格里菲利心中打定了主意,要先把軍權牢牢掌握在手中再說。
卡特哈艾弗雷听得暗暗欣喜,他們兩個現在雖然位極一軍統帥,但是區區兩萬人的雜牌軍戰力根本無法跟主力軍團的一個五千人的縱隊比,不管是補給還是兵員補充,總是優先供應主力軍團。所以一心報國的將領。情願去主力軍團做一個縱隊統領,也不願意呆在二線兵團的軍團長的位子上,因為這些二線雜牌兵團處在戰場上的作用無非就是兩個,一是誘敵送死當炮灰,二是打掃戰場挖溝築營搞後勤。而且,只要格里菲利給他們一個主力軍團縱隊統領的位子,那他們完全可以憑借軍功向上攀爬。只要格里菲利還是南疆總督,對凱特和艾弗雷而言,不論是主力軍團的副軍團長還是軍團長,那只是時間間題。
後帳不時傳來維爾的嘆氣聲和奈何的歡呼聲,維爾至從贏了頭一盤後,接下來就再沒贏過奈何,開始他還不服氣,不過模著迅憋下去的錢袋子,再也顧不得面子的維爾只好舉手投降。
送走了凱特和艾弗雷後,格里菲利網準備帶著奈何出去透透氣,一個黑甲侍衛進來通報,第八騎士蘇曼來訪。格里菲利倒沒有意外,聯想起蘇曼白天的態度,他能猜到對方深夜來訪的目的何在。
「我們也不要裝客套了,開門見山的說吧!」進到帥帳的蘇曼,在格里菲利的示意下落座後,直接說明了來意,「我是來跟你做交易的。」
格里菲利高居帥椅含笑不語。偏了偏頭示意蘇曼繼續說下去。
「我代表亞瑟家族,希望跟你達成一個協議,我們可以放棄對二皇子的支持蘇曼語不驚人死不休。
「換取什麼?」格里菲利忽然覺得有點意思了。
「換取亞瑟家族的安寧,換句話說,我希望在您就任南疆總督期間,給以亞瑟家族同道拉斯地區其他貴族一樣的待遇!」蘇曼直接道出了目的。
事實上斯培爾確實把格里菲利對…」小品協。字不落傳到了道拉斯,送到了甩瑟家族和蘇晏叫,六也許在外人看來,格里菲利的威脅有些幼稚可笑,但是同為帝國騎士蘇曼和亞瑟家族的家主卻不這樣看,他們認為在道拉斯擁有絕對權利的格里菲利,也許拿蘇曼沒有辦法,但是絕對有能力把亞瑟家族從道拉斯整個抹去。
「你的籌碼不夠,你知道我並不在意你們支不支持斯培爾,先不說他當不當的上皇帝,就是現在陛下立他為儲君,我也有能力聯合其他帝國騎士廢了他,所以,要想跟我交易,就拿出讓我心動的籌碼格里菲利毫不留情面的頂了回去。
「你想要什麼?」蘇曼承認。眼前的第九騎士,有著與他年齡不相符的城府。
「二件事,第一你交出滄瀾軍權滾出道拉斯,第二讓奧蘇帝國放寬對康朵的限制格里菲利直指要害。
蘇曼聞言臉上的那對鷹眼射出的精光裹挾著惡毒,直視格里菲利。「你在侮辱我」。
格里菲利攤了攤手,意思是你們怎麼看都可以。格里菲利心里清楚的很。,亞瑟家族是無論如何現在也不會放棄對斯培爾的支持的,現在只要南北雙方有一邊戰敗,美尼德帝國就有可能重啟和談,而在教廷的支持下斯培爾在登上皇位後,到時論功行賞亞瑟家族無疑是居功至偉,雖然現在南疆在格里菲利的治下,家族要擔當一些風險,但是這個,世界上有不存在風險的利益嗎?
蘇曼現在無疑是把他小孩子在要。
「第一件事,我不能辦。」蘇曼平緩了一下呼吸,如果交出軍權,那麼現在的亞瑟家族,無疑就是放在格里菲利嘴邊的肉。「第二件事,我無法辦到!」這個就是能辦到蘇曼也不能答應,因為這樣元,疑會坐實了蘇曼暗通敵國的罪名。
「我來前第四騎士烏爾聳曾經對我說過︰帝國騎士是帝國的鎧甲,不是那一個家族的打手。所以,我給過你機會。其實說穿了我們都在賭,賭這場戰爭能不能勝利,這將決定著斯培爾有沒有機會當上皇帝
格里菲利說著看了蘇曼一眼。繼續道︰「我相信在你們家族把康朵的身世揭穿,從而與奧蘇帝國達成某些見不得光的協議之前,你是願意當帝國的鎧甲的,但是在這以後,其實你心里已經知道,你永遠不可能跟我站在一邊了
蘇曼不得不承認,格里菲利很會揣摩人的心機。
「那麼,你認為在沒有滄瀾軍團全力支持的情況下,你能打走奧蘇人嗎?你還能有機會見到康朵嗎?」既然交易不成,蘇曼干脆直接威脅。
「呵呵」。見對方忽視了他話里的提點,格里菲利陰森一笑︰「我不接受你的威脅,我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庸人,兵權我會自己去爭取,至于康朵。我的愛人我不會去找麼?。
「恐怕你沒有多少時間了,帝國也撐不了那麼久!」再無好談的蘇曼,起身離開前再次威脅道。
「既然你們能跟奧蘇帝國達成協議,我為什麼不能?我可以跟奧蘇人邊打邊談,听說他們一直垂涎亞瑟家族的港口和封地,這個籌碼送出去會怎麼樣?」
出帳前蘇曼最後看了一眼腥笑的格里菲利,簡直是堪稱惡魔。
格里菲利和蘇曼之間,就跟兩個宗教信仰完全相反的信徒聚在一起一樣,從一開始就沒有和解的可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格里菲利所要做的是,繼續逼迫蘇曼,讓他亮出底牌跟他宣戰,這樣才能讓格里菲利抓住把柄,在大義上站穩腳跟。現在的他。靠蠻不講理是無法在道拉斯站住腳的,他必須要用「道義。來偽裝自己。
無法入睡也無心修煉的格里菲利,帶著奈何漫步于軍營中,仰頭望天,再無那記憶中的褐色的夜,血紅的天,停戰數月的道拉斯也沒有了濃郁的血氣喚出血月。他背後陰影之翼一展飛上塔樓,在兩個值夜的哨兵驚喜的跪拜中,憑欄遠眺。
道拉斯的風,還是如此的濕熱,溫潤。一如記憶中康朵的唇。
他閉上了眼楮,凝神靜听。
從南方刮來的風中,隱隱約約帶來一陣豎琴聲,冉調悲嗆激昂,仿若數不盡的相思情苦。
「我可以,去找她,我可以的。」奈何貼在格里菲利的身後,仿佛跟他一起經歷著所思所想,清純臉上露出了一抹愕悵。
「想都別想!」格里菲利斷然拒絕,萬一再踫上類似于枯魂那樣專修靈魂的強大純在,以現在的奈何,完全就是送上門的菜。對格里菲利而言,凡走進入到他心里的女人,都是一般重要,沒有孰輕孰重。
奈何狡黠的轉了轉眼珠子,顯然格里菲利已經忘記了,奈何,從來不是一個听話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