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騎士 第一卷 只以成敗論英雄 第302章 迷途的羔羊

作者 ︰ 當年也混過

衛亞京與影月谷南北,相距何止萬來格里著「燈四兒子太小承受不了高空氣流的原因,就沒打算讓他們騎乘蘿拉直接飛過去,現在一听說保羅也答應去血歌,當場就替他們制定了行程。

「父親,本奴和尤金摯,你們三人帶著艾莉捷,廖莎姑姑,還有尼歐,加上教皇大人和十幾名祭司,跟著銀鈴兒他們走斯蒂亞山口抵達緋夢森林,順便替獸族把盤踞在那里的三條龍的問題解決了,還是我先前說的,先談判,不行一律擊殺,不要心慈手軟留有後患,然後,讓銀鈴兒派鷹鷲低空慢慢把你們送到血歌和影月谷。」

鷹鷲的飛行度跟蘿拉比起來差了何止十倍,而且還可以低空飛行,雖然蘿拉也可以緩低空飛行,但是就她那個急脾氣格里菲利實在不敢指望,想想艾莉捷每次騎蘿拉有斗氣護身還一臉慘像,格里菲利就心有余悸。

銀鈴兒在一旁點頭,「完全沒有問題,我們馴化的鷹鷲都很溫順!」

「還有我,我也跟你們一起過毒影月谷,順路做個伴兒。」京察兒在一旁插話道。

金摯聞言調侃道︰「你不做西江總督了?」事實上格里菲利也在想這個問題。

「什麼西江總督,我壓根就沒答應,連官印都沒接,席琳在影月谷我放心不下,再說這邊家里也就一個老父親了,回頭我安排人讓他跟族人一起遷過去,老爺子也想孫女。」京察兒解釋道,事實上一生漂泊的他,根本受不了那個約束,而且神聖聯盟現在三個神明加一個惡魔君主聚在一起,那就是一個火坑,反倒不如影月谷安全,真有什麼事,往卡卡那深山里一躲就行。

「那行,一路上就是遇見神明打劫,你們也有足夠的實力自保。」格里菲利笑道。

眾人又聊了一會兒,銀鈴兒帶著獸人告辭,她們將在斯蒂亞山口另一邊的獸人營地等候德隆保羅一行。至于格里菲利的去向,沒有人刻意的去詢問,知道他與康朵關系的都眾口不宣。

三日後,在數萬迪亞克人的送行下,艾荷捷像個出嫁的女兒一樣,哭紅了眼楮揮手跟祖瑪和父親告別,然後在德龍的率領下走向斯蒂亞山口與銀鈴兒匯合。這之間還生了一件趣事,當蘿拉得知艾莉捷被出嫁後將很少回迪亞克,急得團團轉,她苦苦收集的寶藏可不是一下都能全部帶走的,就是吞到肚子里也得來回往返迪亞克與影月谷好幾趟才運得完,而且現在在影月谷已經有三條藍龍了,蘿拉有很多財寶都是得之他們,來回的運蘿拉實在不放心。

最後奈何打開自己的平行空間,讓蘿拉把自己寶藏都裝進去後這才作罷,對于奈何蘿拉是很放心的。事實上蘿拉已經興奮的不得了,她已經偷听到格里菲利安排人要跟緋夢森林的三條巨龍談判了,蘿拉打定主意,就是煽風點火也不能讓她們順利的談判,萬一要是三條龍妥協的飛走了,那肯定會帶著它們的寶藏一起飛走,這是蘿拉無法接受的。所以要打,堅決的打,蘿拉覺得應該找艾荷捷出點餿主意,讓她們一定打起來,大不了得來的寶藏分她一半。

格里菲利送走父親和艾莉捷她們後,回頭又向祖瑪告別,和很多返鄉的迪亞克人一道,踏上了回歸羅奈歌的路途。格里菲利在四天前,恨不得飛回羅奈歌,但是現在,說實話他很怕回羅奈歌,他不悄面對柯菲妮,應該是跟烏爾薩一起玩了他一道的柯菲尼害怕他,他怕看到康朵,他怕康朵看到他給予冷漠的眼神。

一直走出了迪亞克峽谷踏上了蘇丹王國的土地,格里菲利才對跟在身邊一直沉默的奈何說道︰「開傳送門吧

「嗯?」奈何愣了一下,「你想好要見她了嗎?光明陣營的神明可不都像雅典娜那麼好說話,我是說,很多神明對黑暗氣息非常的憎惡,一見面就會動手,萬一康朵向你,還有我動手怎麼辦?」

「開傳送門吧。」格里菲利又說了一邊,見奈何還在猶豫,苦笑著解釋道︰「我是說帶我去體驗空間規則,萬一要是康朵向我們動手,我們也能跑的快一點不是嗎?」

「真要打,她也未必是我們兩個的對手!」不過這話奈何在心里想想,沒說出來,她知道,格里菲利是怎麼也不會對康朵動手的。奈何伸手一劃,面前一陣宴間蕩漾,瞬間把她和格里菲利的身影吞噬掉。

當西北荒原的獸人準備離開獸神殿所在的荒原,向南遷徙到土地肥沃生存環境更好的緋夢森林後,萬年一直處于整個神聖聯盟戰爭最前沿的迪亞克城變得再無戰事,而整個神聖聯盟在四月中旬左右,接連生了幾件大事。

所謂的大事,現在在蒼茫大陸上,只有更神明沾邊的事情,才會稱得上大事。先是美尼德帝國第四騎士烏爾薩之女,神秘失蹤多年後華麗現世,以星辰女神自居,引動星辰之力一劍斬殺不可一世的惡魔,回到羅奈歌後,在女皇柯菲妮的支持下創辦星辰教,據說光整個東疆地區,信徒在短短幾天內就達到了百萬之眾。

然後就是智慧女神在卡倫帝國三個最大的城市公開亮相展示神跡,卡倫帝國這個魔法國度的民示廣雅典娜眾個精海示素奧義的神明,在卡倫皇室和久日盛用的四大魔導師帶領下,無不頂禮膜拜,隨後奧法之門這個教會也就應運而生。

最後是一直掌管教廷大權的詠光騎士異光化身一個十二羽的戰天使,突然現身在神聖教廷總樞溫布利頓大教堂,當時聖光直沖雲霄,聖光雨灑遍整個齊亞王國。這讓逐漸顧敗教眾大量流失。已有分裂趨勢的神聖教廷終于緩了一口氣。

所有的這些,都生在阿爾本斯山脈以東,比利尤斯山脈以北的地區,而比利尤斯以南的道拉斯地區則顯得相當的平靜,至于最南方的奧蘇帝國則是神秘。至三月以來,奧蘇帝國所有的港口和邊境關卡全部關閉,對于那些富有冒險精神的人或者各國的探子來說,你可以想方設法的進去,但是一直到四月中旬,別說人,就連傳信的鳥也沒見飛出來一只。

或者說,不論是迪亞克的神明激戰,還是隨後三個神明的現身,都完全吸引了大陸上絕大部分人的眼球,以至于人們忽略了最南端的奧蘇帝國,只知道他的國內有個叫法瑞斯的神秘教會。

阿爾本斯山脈中段,神秘的惡巫峽谷深處,一身灰袍的哀莫立于一座高山之巔,雙眼豐瑰麗如寶石的靈魂之火,猶如兩把紅色的利劍切向遙遠的迪亞克城,慢慢的掃過並不太遙遠的齊亞王國和美尼德帝國,以及很遠的卡倫帝國,最後落向了南方的奧蘇,他的目光看過整個神聖聯盟,突然現,每一個地方都有神魔,每一個神魔都打著救助世人悲憫眾生的幌子在榨取民眾的信仰。

這讓以屠神為生的巫妖王情何以甚,萬年等待萬年屠神,再等待一萬年,神魔終于如約而至,他卻現這個世道變了,潔身自愛的智慧女神竟然與骯髒的獸人為伍,而對男人帳恨厭惡的厄運女神竟然舍去一半神識也要做一個真正的女人

神明變聰明了變狡猾了變得不可捉模變得像個女人了,而弒神之手則變得孱弱了,面對神明,很多人舉不起手中的劍了,舉起了手中劍的人也屠不了神了,

只余一個巫妖王還在仰天長嘆,還在追憶萬年前的輝煌麼?

昨日之具不可留。

哀莫望向神聖聯盟的大地,他看到了什麼?是的,歡呼,那里的人們在歡呼,但是在哀莫的眼中,那里已經變成了世上最骯髒的地方,「你們會為今天的歡呼哭泣的,一定會的

這不是詛咒,這也不是期盼,在哀莫眼中,這是歷史的必然。他再無留戀,轉身決然離去,搖晃的背影,蕭瑟而孤獨。不,不是孤獨,一個歷經歲月侵蝕而屹立不倒的巫妖王已經不需要孤獨來修飾了,是蕭瑟而蒼涼!

羅奈歌,金碧輝煌的皇宮中。沒有琴簫彈唱,沒有歌舞升華,更沒有紙醉金迷,只有孤獨。

獨自徘徊在寢宮的柯菲尼,忽然現自己孤獨的只剩下頭上的王冠了。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

當柯菲尼在心中這些天每一次想起這句話的時候,證明她為自己這些天來的所作所為又後悔了一次,然而她卻沒有去悔過重來,反而離這句話也來越遠,她知道,自己離格里菲利越來越遠,因為他這些天來沒有寄過只言異語。當然,柯菲妮不會天真想要格里菲利寫信來問候她,她在等他的質問,她認為格里菲利有足夠的理由來質問她甚至對她咆哮。

可是沒有,給她問候是愛她,給她質問是氣她在乎她,柯菲妮甚至已經想好自己解釋的措辭,但是格里菲利在迪亞克戰役結束後像消失了一樣,他是當她不存在了嗎?

親人盡失的柯菲尼,如果連格里菲利也不在乎她了,那她還剩下什麼?頭頂王冠上帶表的千千萬臣民麼?笑話,她只想要一個男人!

監察院坐落在羅奈歌的最高處,大門上那只漆黑的眼楮一如過去千年般時刻窺視著羅奈歌的一舉一動,只是,它看得到女皇柯菲妮的寂寞嗎?

院內一座普通的房子里,新上任的烏爾薩徹夜埋頭于書案,曾幾何時,他與魅修,艾瑪勒,格里菲利共聚于此,面對帝國危機一笑置之,而後開始南征北戰驅狼逐虎;如今世事境遷,魅修不知去處而他則坐上了案,只是案下」

烏爾薩忽然抬頭,一個人影好像從蠟燭飄忽的陰影中走出,一雙藍紫迥異的眼楮仿若從苦海中來,裝滿了令知心酸的憂郁,一臉平靜的注視著他。

似乎一瞬間被這雙憂郁的眼楮所感染。烏爾薩的心比他那雙眼楮還要酸,因為這個人是格里菲利。在很多年前,烏爾薩是把他當女婿一樣愛護的人,而現在。他卻被烏爾薩弄的聲名狼藉。

格里菲利沒有開口說話,雖然他曾經有過很多的疑問,但是這些疑問大部分都在集朵現世以後都清楚了,烏爾薩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康朵,如果換成是他,格里菲利只會做的更絕。所以他不恨烏爾薩,他也不恨康朵,他不知道該怪誰,或者說他才是康朵成神這一出悲劇的始作俑者,在空間亂流和位面風暴中穿行了盡十天的他,不但窺探到了一點空間規則,還認清了這件事情的本質。

「天都這麼晚了,您要注意身體!,小在烏爾薩面前,格里菲利依然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晚輩。

烏爾薩張了張嘴,他沒想到格里菲利開口竟然是這樣一句話,這讓他等待著格里菲利疾風驟雨般的質問落到了空出,格里菲利不問他只能自己說,把前因後果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他,他不祈求原諒,但是必須要桿悔。

「朵朵是在一月末走出秘星之塔的

「我知道。」格里菲利打斷了烏爾薩的話,「我什麼都知道,包括朵朵忘記了一切,甚至不再記得我和您的存在,她對一切俗世的情感不屑,她需要信徒于是您安排了這一切,甚至為了扶持柯菲妮上位。您不惜殺了大皇子庫伊特和尤欽茨陛下,然後嫁禍給斯培爾,因為您算定了南疆一定不會向斯培爾臣服,所以打算讓斯培爾死在南疆的戰場上後就讓柯菲妮上個,我還知道,第七騎士翰奴俾其實是您的人,因為有他在您根本無法殺死尤欽茨陛下,也只有他跟在斯培爾的身邊,您才能讓斯培爾死于戰場上,而一切,因為我及時回歸看似打亂了您的計劃,其實讓一切更加簡單,所有的帝國騎士都支持柯菲妮,讓她名正言順的上位,把神聖教廷驅逐出境為康朵收攏信徒掃清了障礙。

格里菲利一口氣說的烏爾薩目瞪口呆,關于翰奴俾是烏爾薩的人,其實是格里菲利最近才想通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格里菲利與烏爾薩和柯菲妮的關系,但是在格里菲利回京當日,翰奴俾卻單獨對格里菲利為斯培爾喊冤,縱然他說的事實,卻更像是欲蓋彌彰,因為任何一個聰明人都不會為斯培爾向格里菲利喊冤。

「你說的都對,但是有一件事情錯了。康朵並不是對俗世的情感不屑,並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烏爾薩說的格里菲利微微驚詫,「她雖然有身形傲慢是不假,她甚至在第一天差點連我都殺了,但是接下來通過我努力,現在我在她面前時刻以父親自居,她並不反對,康朵現在對我而言,就像是個網出生的孩子,什麼都不懂,需要體會和感染,還有,她走出塔的唯一記憶是一把豎琴,我不清楚這代表什麼,但是我想你應該知道

「豎琴麼?」格里菲利又如何會忘記,他與康朵在本獸人的部落們視纏綿,就是為琴聲所引,中央要塞外的山坡上,她們在琴聲中離別,而後康朵夜夜以琴聲寄相思,

她既然記得豎琴,那麼她想通過豎琴找回被遺忘的愛情麼?格里菲利本已死寂冰涼的心忤然心動。

「柯菲妮」說起柯菲妮,烏爾薩滿臉歉意。

「我自己去問奴。」

烏爾薩再抬頭,屋內已經沒有了格里菲利的身影,只余蠟炬飄忽,惘若錯覺。

格里菲利立于虛空中一個空間節點上,如果把無盡虛空看成一片汪洋無際的大海,那麼每一個不同的空間位面,就如同漂浮在這片大海上的大陸,那麼空間節點就屬于這個位面延伸在大海中的燈塔,為在虛空流浪的旅人,指明歸家或者他們想去的路。

當然,當你站在這個空間節點上遙望身後它所代表的一個位面空間,你會現有無數條路可以到達這個空間內部的任何地方,縱然這些路在空間內部的終點有的相距萬里之遙,但是當你站在空間節點上時。你只需要輕輕一跨。

這就是格里菲利窺探到的一點空間規則,應該說每一個人在每一個位面空間都有一個屬于自己的空間節點,而且是唯一的,如果被自己活著旁人抹去,就再也找不回來。用奈何的話說︰很膚淺,但卻相當實用。但是對格里菲利來說這是一個了不得的成就,空間規則只要堪透了一點,就跟一個人學會了飛翔一般,海闊天空任你遨游;至少,奈何不能再用各種借口把他困在滿是位面風暴和空間亂流的虛空了。奈何,就站在這個屬于格里菲利的空間節點上等他,虛空中那遙遠的星辰耀射出的流華,在她的身上流淌,宛若童話般的色彩,嫻靜而美麗。

「奈何,這里無數的個面空間,有沒有一個只有普通生靈,沒有神明存在的位面。」

「有的,有很多。」

「為什麼會沒有神明呢?。

「有的位面之所以不存在神明,不是神明都隕落了,而是哪里的生靈已經看穿了神明偽善的本質,他們不再輕易交出信仰之心,神明無法生存,就在神識中永遠的抹去了那個個面的坐標,也就是你所謂的空間節點,神,都是以人為本的」。

格里菲利沉思。

「你想把我們所在的位面也變成沒有神明的位面嗎?」奈何眨巴著耀射有點點星光的眼楮,好奇的問道。

格里菲利不語。

奈何已經知道了答案,格里菲利不說,是因為他不再輕易的做出承若。

「那康朵怎麼辦?」

「她只是一個,迷途的羔羊!」格里菲利輕嘆。

比本來打算這個月準備每天萬卓的,又開始停電了,害得我的全勤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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