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珠光寶妻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月圓的困惑

作者 ︰ 小豬懶洋洋

巴西的熱舞久負盛名,讓嚴綰大跌眼鏡的是,看上去斯文雅俊的閆亦心,居然也能和當地的居民舞到一處。

他的襯衫挽到了肘間,敞開領口的兩顆扣子。

「一起來吧。」他對嚴綰說。

可是嚴綰卻只是搖頭︰「我不會跳這個。」

閆亦心一甩頭,濃密的頭發,有點凌亂,卻更適合這個舞廳的氣氛。帶著一點頹唐和慵懶,在燈光下,閆亦心居然英俊得讓人錯不開眼珠。

他不由分說地把嚴綰拉進了舞池,強勁而熱情的音樂,充斥著耳膜。嚴綰看著閆亦心搖晃的上半身,有點窘迫。雖然她正好穿著平底鞋,可是對于桑巴的節奏,還是來不及跟上。

閆亦心放慢了舞動的幅度,遷就著嚴綰的腳步。

他的舞步,居然嫻熟而奔放,在眾多的「舞林高手」中,絲毫不見遜色。很快在周圍聚集了一堆熱情的美女,嚴綰紅著臉敗下陣來,看著美女們爭相對圈中的帥哥拋媚眼。

「怎麼逃了?」舞廳的音樂聲太大,閆亦心重復了兩遍,嚴綰才勉強听清。

她回答的聲音,被湮沒在喧鬧的音樂里,最終只能搖搖頭,示意自己對這樣的氛圍不適應。

閆亦心二話不說,拉著她的手擠出了人群。

避過了仍然隨著音樂搖擺的人群,嚴綰覺得握著自己的掌心,溫暖而微帶濕意,想必那場熱舞,也舞出了不少臭汗。

「多來幾次,你就會喜歡這種強烈的節奏,如果心情不好,也會隨著舞步灑到空氣里。」閆亦心又恢復了溫和的態度,之前的狂野,仿佛是另外一個人。

他的眼楮里,還沒有褪去的明亮,與星光相映成輝。

嚴綰覺得呼吸困難,心髒的跳動,漸漸失去了往常的頻率。

「鈴……」閆亦心的手機響了起來,讓嚴綰頓時松了一口氣。

那對眼楮太明亮,太清澈,讓她有一種願意溺斃其中的錯覺。她忙著梳理自己紛繁復雜的心緒,因而沒有听到閆亦心到底說了什麼。

不過,最後的幾個音,听起來像是葡萄牙語,想必又是巴西當地的鑽石商吧?這時候,她才發現,原來她的手一直被牽在他的掌心里。

閆亦心的神色似乎有些凝重,甚至超過了粉鑽原礦收購泡湯的那一次。

嚴綰心里緊張,忍不住張口就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問完以後,才覺得有點莽撞。畢竟,她只不過是被**來見識的,並不具有替他分憂解難的能力。嚴綰的神色不由有些尷尬,手指微縮,卻沒有**,這才發現閆亦心握得很緊。

再度疑惑地揚頭,閆亦心似乎苦惱更甚︰「要多逗留一天,才能收購到那塊粉鑽。」

「哦。」嚴綰不置可否。

僅僅一天而已,有很大的關系嗎?

「要不……你先回去?」閆亦心的提議,顯得很矛盾。他分明並不希望她離開,可是又覺得讓她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反正沒有事,多留一天沒關系。你……有事?」嚴綰小心地問。很想能夠用盡一切的力氣替他分憂解難,可是又自覺自己無論眼力還是資歷,都遠遠不具備收購原礦的資格,如果單獨留下來,恐怕承擔不起這樣重大的職責。

「多留一天,就是月圓夜了啊……」閆亦心的神情,讓嚴綰更茫然。

月圓又怎麼了?

「你是狼人?」嚴綰開玩笑似地問。

「不,當然不是!」閆亦心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反應異常強烈,反倒讓嚴綰目瞪口呆。只覺得一只手被他握得更緊,連指關節都被握得生疼。

「我知道你不是啊!」嚴綰哭笑不得,「你不用這麼緊張地撇清吧?狼人哪有你這麼……溫和?如果說是吸血鬼的話,還差不多。」

她本來想說英俊,月光下的閆亦心,眉目宛然,雙目深邃,英俊得有點不像話。可是,到底沒有好意思說出來,最後改成了一個比較中性的詞︰「溫和」。

雖然他現在的樣子,跟溫和其實沾不上什麼邊。

「吸血鬼?」閆亦心像是反應忽然遲鈍了起來,竟然听不出嚴綰開玩笑的語氣,而是似認真似迷茫地重復了一句。

這一下,嚴綰是真的擔憂了起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特別嚴重的事,那個電話帶來的絕對不是佳音。

「你……還好嗎?」她關切地問了一句,用另一只手撫上他的額。

「好,我當然很好。」閆亦心順手在額前捉住了她的手,這個反應,太過于緊張,讓嚴綰更加擔心。

「沒有發燒,是不是那個電話?」嚴綰覺得他至少沒有向她說實話,僅僅是多逗留一天,就會引起他這樣的反常嗎?

「沒有什麼,我們多留一天,我怕你回去有事。」閆亦心覺察到了自己的失態,看著自己的掌心里,握著的她的兩只手。

他放開得過于急促,讓嚴綰更生疑竇。

「我孤身一個人,又沒有親戚什麼的,走到哪里都是一樣的。」嚴綰打消他的顧慮,「所以,別說多留一天,就算多留一年,也沒有人會記掛我。」

但是閆亦心卻只是敷衍地點頭,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嚴綰只能把無數的疑問咽回了肚子里。

「保羅剛才打電話來說,聖加連夜去了礦區。但是情況有點復雜,恐怕明天拿不到原礦,要我們多留一天,他一定把礦石交到我的手上。」

「那是好事啊!」嚴綰疑惑,「是不是你回去有事?」

「也不遲在一天兩天……」閆亦心遲疑,「那就……多等一天吧。」

「嗯。」嚴綰很爽快地答應。

「如果我有什麼失態的舉動,你會諒解嗎?」閆亦心把她送到房間門口的時候,沒有急著回自己的房間,倚在門框上問。

「當然。」嚴綰以為他是指今天的行為,迅速地回答,臉卻有點微微地紅了。

也許,是她對他的體貼關懷生出了幻想。不過是月亮惹的禍,讓他們兩個異鄉人,在巴西的熱鬧街頭,生出了親近之心罷了。

「晚安。」她急急地說,沒有注意到他在門外依依不舍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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