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傻妻訓夫 第2章 【手打VIP】

作者 ︰ 輕舞旋風

夜,越來越深。

街上的小販們見天色已暗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休息,原本還算熱鬧的夜晚,漸漸的歸于平靜。

花無心站在了街道上,看著行人們紛紛往家里趕,卻沒有一絲想要回府的念頭。

夜下,她一個人步行在無人的街道上,周圍,一片寂靜,連風的聲音都听的一清二楚。

明明她的父母,還有瀾都在她的身邊,為什麼,她的心,還是會覺得孤獨。

明明已經重生,可是,那種孤寂的感覺,還是有增無減。

花無心不由的伸手捂向了手鐲,如星般的眸子一片深沉。

「小姐,就你一個人,要我們兄弟幾個陪你嗎?」

路經一處,一道妖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花無心怔了下轉頭看向那幾名打扮的妖媚暴露的男子在街上招攬著過往的行人。

當其他地方都靜下來的時候,這些地方,才是剛剛開始。

花無心抬頭一看,紅底金邊的牌匾上,是三個金色瓖邊的大字,正寫著「萬花閣」,而就在萬花閣的旁邊,便是雪苑,自己怎麼又走到這里了?

花無心想到他竟然不見自己,臉上的神情變的冷漠了些,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了起來。

「小姐,進來吧。」一名打扮的花枝招展,臉上的粉涂的濃厚的男子見花無心在他們面前逗留,一臉媚笑殷勤的上前拉著花無心的手朝著閣內走去。

男人的身體靠的很近,近的可以聞到男人身上散發出濃濃的胭脂香,花無心皺了皺眉頭,卻沒有掙扎。

而此刻,雪苑內,二樓,一名黑衣男人半跪在地,房間里的兩人,皆是冷下了臉。

萬花閣內,傳來了一片嘈雜的聲音。

正在此刻,一名身穿艷紅衣衫的老鴇從內廳里走去,見他臉上涂了一層又一層的粉,唇也抹的大紅,隨著他的燦笑,眼角邊的皺紋反而越發的顯眼。

「小姐,你看著好面生,是第一次來的吧。」老鴇揮舞這手中圓色紫扇,笑的一臉妖媚的迎了上來。

花無心點了點頭,秀眉皺起,被這兩股香刺激的鼻子都有些癢癢的不舒服,手一抬,將拉著她的手的男人推到了一邊。

「小姐,我們萬花閣的公子,一個比一個俊,你來我們這里就對了,保證他們會伺候的你欲仙欲死。」老鴇媚笑著那雙精明的眼楮上下打量起了花無心,見她衣著華麗,容貌絕色,跟其她的女人不大一樣。

想到這雪苑開在他們的隔壁,多少達官貴人,皇親貴族都跑到他們那里去了,害的他們的生意一落千丈,說什麼他也要把這個客人留下。

在心里做了決定的老鴇笑的更加諂媚。

「小姐,里面請吧。」

見老鴇笑的一臉殷勤,花無心也不想回府,想到隔壁的雪苑,她也很想見識一下,雪苑跟萬花閣到底有什麼區別。

想著,便跟著老鴇走進了內廳。

內廳里,一個個女女男男摟摟抱抱,調笑聲,男人的嬌笑聲在耳邊無比清晰的響起。

她看著一名男人身著暴露的跟兩個女人在她的面前摟摟抱抱,互扯著衣服,當下,秀眉皺起,而這內廳里,充斥著一股濃郁的香氣,花無心不由的伸手捂著鼻子,這里面的味道,真是難聞。

「小姐,請上二樓。」

花無心看了眼老鴇點了點頭朝著二樓走去,看著在樓梯上親的忘我的一男一女,眸子里閃過抹暗沉,腳步也沒有停歇。

隨著老鴇來到了二樓雅間,外面的聲音才稍微弱了些,空氣也不那麼難聞。

她來到了桌子旁坐下,老鴇吩咐人上了些酒水,笑的一臉諂媚。

「老鴇,我肚子餓了,拿些好吃的上來。」花無心抬眸看了他一眼,從懷里拿出張千兩的銀票放在了桌子上,這些銀票放在她的身上已經好幾天了,都沒有永無之地,現在,終于是派上用場了。

「小姐,你先坐,菜馬上就來。」老鴇看著桌上的一千兩銀票,雙眼發亮,笑的更加的諂媚。

「拿去吧。」花無心拿起桌子上的銀票朝著老鴇示意了眼,便見老鴇一臉欣喜的伸手拿過。

「小姐,你請稍等。」老鴇像是怕銀票被人搶了似連忙揣入懷中朝著花無心笑的一臉諂媚的走了出去。

沒多久,老鴇便命人端著精致的菜肴走了進來一一的擺放在了桌子上,而他的身後,還跟著七,八名年輕俊秀的男子。

「小姐,就讓他們伺候你如何?」老鴇將他身旁的年輕公子拉到了花無心身旁。

花無心剛要動筷,听到聲音隨意的抬眸掃了一眼,見房間里的幾名男子一個個含羞帶怯的看著自己,頓時食欲大減。

「小姐,讓我們伺候你吧。」兩名少年接過老鴇的暗示,媚笑的坐在了她的兩旁,為她倒酒,夾菜。

聞著他們身上濃郁的香氣,花無心的眉頭皺得更緊,她要竭力的忍才會壓下推開他們的沖動。

「都出去。」因為不悅,花無心的聲音都冷了下來,她最不喜歡吃東西的時候還要被人打擾。

見花無心生氣了,以為這些人不合她心意,老鴇連忙點頭應了聲朝著房間里的男人門瞪了眼,怏怏的推了出去。

「小姐。」

花無心身邊的兩名男子見花無心的神情冷漠,一臉失望的跟著其他人走了出去。

花無心見他們都出去了,耳朵也清淨,鼻子也不會受毒害,拿起筷子夾了些菜遞到嘴邊,剛才打了一架,雖然不至于費太多力,卻也讓她有了些消耗。

那個男孩,自己好歹是在幫他,他倒好,竟然溜了。下次遇見他,她一定要讓他好看,但,她好奇的是,他怎麼會提起景王府呢?

想不明白?

花無心疑惑的皺了皺眉頭,正想著,門外,傳來了求饒聲。

「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吧。」

「你賣身契可是在我的手上,最好是乖乖听話,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

外面的聲音雖然竭力壓低,但,花無心畢竟習過武,耳朵也比常人靈敏,自然听的清楚。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想著剛才的聲音,怎麼有點耳熟。

她正疑惑著,便听到老鴇的冷喝聲,門,也跟著打開。

花無心隨意的抬眼望去,便見老鴇媚笑著命人拖著一名少年走進了房間。

「小姐,這是我們新來的公子,可是個雛,女敕著呢。」老鴇一反在外冷臉,在花無心面前,十足十的諂媚。

這小子,竟然敢逃,看他今天不把他給賣了。

花無心沒有看向了老鴇,而是望向了被帶進來的少年,見他的頭趴的低低的,渾身顫抖著,那雙白淨的手死死的揉著衣角。

見花無心望著少年,老鴇媚笑著在少年的耳朵嘀咕了幾句,便見少年的身影抖的更厲害。

「你可要好好的伺候這位小姐明白嗎?」老鴇看著少年,雖然是笑著,聲音卻包含了威脅的味道。

他朝著花無心欠了子,猛瞪了眼少年,便命人在門外守著,自己跟著去招呼其他客人。

房間里,只剩下花無心,和那名低著頭顫抖著身體的少年。

「你,把頭抬高。」花無心微微蹙起眉頭看著面前的藍衫少年,聲音淡淡的開口。

少年的腿就像突然發軟了似的,他跪了下來,一下又一下的朝著花無心磕頭,「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吧,救救我。」

這聲音,真的很熟悉。她一定在哪里听到過。

回過神來的花無心被少年的舉動驚到,她連忙伸手去扶他起身,感覺到少年的身體一僵,人也朝後退了一步。

「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也許是听出花無心聲音里的溫柔,少年一臉惶恐的抬起了頭,臉上還有著隱隱的淚痕,這一看,兩個人的眼都瞪的大大的,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同樣的震驚。

「是你。」

「是你。」

花無心一臉驚訝的看著面前的小正太,她沒有想到,之前那個趁亂不見的小正太,竟然會再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

少年也是一臉的不敢相信,之前在街上幫了她的女人,竟然如天神般在一起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楮,此刻,燃燒起了點點希望,這個人,也許,可以救自己。

「你怎麼會在這里?」花無心將他扶到一邊椅子上坐下,聲音滿是疑惑的開口。

「姐姐,你一定要救我,我,我是被她們騙進來的。」

「這是怎麼一回事?還有,你是誰?」花無心的眸光閃了下看著少年疑惑的詢問。

少年低泣著,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淚痕,看著花無心一臉認真的開口,「我叫南宮玉,是南宮夜的弟弟,我哥哥是郡主夫。」

一听到南宮夜,花無心臉上的神情一怔,雙拳握緊,眼里滿是凝重,他,竟然是南宮夜的弟弟,南宮玉。

自己,都沒有听說過他。

「你說你哥哥是郡主夫。」花無心微微的咪起了眼,一臉認真的開口。

南宮玉以為花無心不相信,連連點頭,一臉沮喪的開口,「哥哥成親了些日子,我想哥哥了,所以,就想來看看他,沒想到,半路上,包裹被搶了,我又饑又餓的倒在這里,她們趁我昏迷的時候給我按了壓,逼我接客,我不從,今天,趁著她們松懈的時候,我便跑了出來,卻沒想到,遇上了幾個壞家伙,我想逃,卻還是被她們給抓了回來。」

若不是遇見了眼前的花無心,自己就算是逃離了火坑又進狼窩。

听他這一說,花無心心下不僅感慨,沒想到,這個少年背後還有這一段曲折。

一夜之內,遇上同一個人兩次,而且,他還是自己夫的弟弟,這是怎麼樣的緣分?就算自己對南宮夜有縱多的不滿,但,她也不能看著這可愛的小家伙跌入火坑而視而不見。

「你放心吧,我會贖你出去的。」

南宮玉听言楞了下,心一喜,但隨即,那張可愛到極點的臉有些猶豫了起來,「小姐,你能不能,幫我向郡王府里說一聲。」他還是害怕,眼前這個女人雖然長得不像是壞人,可是,壞人要不會寫在臉上,他要怎麼知道自己會不會被騙入另一個虎窩。

他還是要謹慎一點好。

聞言,花無心的眉頭抽了抽,看著南宮玉一臉的認真,只差翻白眼,自己看起來像是壞人嗎?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迫不及待的答應?

男人的心,都在想些什麼呀?

見他一臉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花無心強壓下心底的不滿,正欲說出自己的身份,只听門外,傳來一聲輕笑。

「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門,被一陣風吹開,夾雜著淡淡的香氣。

花無心在聞到這股不同于萬花閣里的香味,帶著股淡淡的蓮花香氣。

花無心怔了下朝著門口望去,這一看,又是一楞。

一襲妖艷的紅衣,墨發如絲般的垂落在肩,眉眼如畫,冷峻的菱角,傾城魅惑的一張臉,這人除了君煥風,再無別人像他般的紅衣妖嬈,卻是霸氣十足。

他怎麼來了?

腦子里剛閃過這一疑惑,而就在她沉思的瞬間,紅色的身影瞬間移了方向來到了花無心的面前,佔有欲十足的一手摟住花無心縴細的腰肢,勾魂的鳳眼微眯,優美的唇瓣微啟,在她的耳邊吐氣如蘭,「娘子,你這樣讓為夫很傷心呢。」

聞言,花無心的眉一挑,見他又開始以夫自居,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出現在這里,但,她現在,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花無心想要掙扎的推開男人,卻被男人樓的更緊。

君煥風一臉似笑非笑的任她掙扎,目光,冷如寒劍般的射入了一旁的南宮玉。

南宮玉本來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就被這一計目光驚的不敢動蕩,他一臉怔楞的看著那一襲紅衣的妖孽男人。

這個男人,怎麼那麼大膽,竟敢抱著女人,他還是不是男人?

他說,娘子?他,是她的夫嗎?就算是她的夫,怎麼連一個男人的矜持都沒有?

心里有些不滿,他想開口,卻在看到男人的目光,話到了喉嚨還是硬生生的噎下,這個男人的目光,好犀利。在他的面前,自己,有那麼一刻,差點控制不了自己臣服于他。

「南宮玉,我會贖你出去的。」見自己掙月兌不了他的懷抱,花無心也不再掙扎,這樣靠著,也是挺舒服的。

南宮玉怔了下剛想開口,只覺得眼前一陣風吹過,待他反應了過來,面前,早已不見花無心他們的身影。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南宮玉的聲音悶悶的在房間里響起。

而這一邊,被帶走的花無心一臉的不悅,她怒視著抱著自己飛的君煥風,他怎麼可以這樣?若是那南宮玉被逼良為娼,她的良心會不安,那個男孩,看起來也就十一,二歲,棄一個孩子于火炕不顧,她可做不出來。

想著,花無心便要掙扎。

「放心吧,很快就有人將他贖出來的。」君煥風像是知道她的不滿,微低下頭看了她一眼勾起了唇角。

听言,花無心心下一松,也不再計較他的行為,反正,這個男人,向來是說到做到。南宮玉應該不會有事。

「你現在要帶我去哪?」花無心任由他抱著自己在屋頂上跳躍著,聲音淡淡的開口。

「喝酒。」

花無心應了聲在他的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反正,他不會松手,自己的心里,就是這樣的想。

為什麼,在這個行事詭異,行蹤成謎的男人身上,自己總能找到安心的感覺,明明知道不可以。可是,她卻無法排斥掉心里的那種感覺。

因為想不透,她干脆就不去想,順著自己的心,也許,會好一些。

一陣風吹來,覺得有些冷的花無心不由的朝著他的懷里拱去尋找一點溫暖。

見懷里的她如小貓一般溫順,君煥風的嘴角勾起,眸子里盡是滿滿的笑意。

「你不問我去哪?」

他的聲音很懶散,也很動人。

月光下,他就像是從銀色月光中墜落的魔,讓人為他心動,為他著迷。

花無心下意識的避開了那雙如魔魅般勾人的眼楮,平伏了突然跳動的心髒,望向了前方,一臉無所謂似的開口,「我們去哪?」

「皇宮。」

花無心的眉頭一挑,暗罵,「你真瘋狂。」

喝酒喝到皇宮,也就只有他了。

皇宮的酒窖,放滿了來自各國進貢的上等美酒,除了重大節日,酒窖是不會輕易的打開,因為這些酒都很珍貴,除了女皇平時品嘗之外,其他人,一概不能踫觸。

皇宮,侍衛眾多,但,他們還是避開了侍衛的耳目來到了酒窖。

酒窖的周圍,都有著侍衛把守,但,這些人,哪是君煥風的對手。

花無心覺得這一刻還真是瘋了,他們喝酒竟跑到了皇宮。

她看了眼身旁掀開了酒壺的君煥風,心下有些無奈,這個男人,做事還真是不按常理。

一股香濃的酒香纏繞在鼻端,未喝就已經有先醉的感覺。

花無心從他的手里接過酒壺,仰頭喝了一口,一股濃郁的酒香充斥著喉嚨。縱然是她這個不懂酒的人也覺得是好酒。

見她一臉的豪邁,君煥風勾唇一笑,從她的手里接過酒,在她喝的地方仰頭飲了一口。

花無心擦了下嘴角邊的液體望去,便見他對著自己喝過的地方喝下,臉一熱,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喝醉了。

為了掩飾自己,她拿過一邊放著的酒壺,撕開上面貼著的紅紙,抬起仰頭就是一大口,喝的太急,些許液體從嘴角邊流下。

她咳嗽了聲抬起衣袖擦了擦,無意間的一眼,整個人如同被點了穴道一樣。

見他一手拿著酒壺,仰著頭,晶瑩的液體落下,傾城的妖顏若隱若現,墨發宛如絲綢般光滑垂落,在黑夜里閃爍出淡淡的光亮,酒的液體順著他精致的下巴一直流到了他漂亮的鎖骨,這畫面,太有沖擊力。

花無心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在這寂靜的酒窖里清晰可聞。

這個妖孽,他今天晚上是怎麼了?一出現,就帶著她喝酒,他是不是心情不好?

花無心想著,疑惑的皺了下眉,伸手奪下他手里的酒壺,「你是不是不開心?」他今天晚上的出現,實在是太詭異。

先不說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哪里?而是,他為什麼會知道自己在萬花閣,難道說,他一直都在跟自己?

這一想,花無心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了起來,她甩了下頭,將心底的那一絲不滿甩掉,一臉認真的看著他。

「你關心嗎?」君煥風的嘴角有些苦澀的揚起,反問了聲。她從來都沒有關心過自己的行蹤,也沒有問他去了哪,做了什麼?

「當然。」花無心點了點頭,若是他有事,自己也是會關心的。

「那,你喜歡我嗎?」君煥風的臉上沒了懶散,眸子里滿是認真,神情無比專注的看著花無心。

自己跟她,算是什麼?

就如同今晚一樣,若不是自己及時出現,她是不是準備跟別的男人共度一夜,光是一想,他的心,就嫉妒的發狂。

被這一反問,花無心不僅一愣,酒窖里,因為花無心的沉默,一時間,靜了下來。

喜歡嗎?就算自己說了要怎麼樣?就算自己承認自己喜歡過他要如何?她不知道,一個人的心究竟能被分成幾分。

她的心,有一半已經給了瀾,有一份留給了雨,她曾經想過,既然重生了,那她就要對瀾很好很好,將他曾對她的好,通通的回報給他。

而如今,卻多了雨,還有他。

她的沉默,讓君煥風的眼一沉,他的嘴角揚起一絲苦澀,淺淺的,在黑夜里看不真切,那雙如琉璃般璀璨的眸子閃過抹憂傷,卻只是一眨即逝。

「夜深了,我送你回去吧。」

君煥風從地上站了起身,飛揚的衣訣如火,花無心怔了下抬頭望去,見他的身影,站在有些狹窄的酒窖里,竟多了絲孤寂。

心下一刺,花無心猛的上前從身後伸手摟住了他,她是喜歡他的,只是,喜歡了,又如何?雖然跟他的接觸時間不長,但,她卻是知道,君煥風這樣的男人,是不可能跟別的男人分享她的。

他的驕傲,不允許。

君煥風,是一個驕傲而冷酷的男人,從他對待山賊,她就可以看的出來,他的世界,是陰冷的,無情甚至是殘酷的。

但,自己卻想捂暖他。

但現實,卻是不可以。

她不可能為他放棄瀾,她是做不到。那就讓君煥風,成為她心底,最美的煙花,哪怕只是一剎那的美麗,留在自己的心底,那就夠了。

她的手,緩緩的放下,卻落入一雙溫暖的大手里。

「無心,你當真無心。」君煥風的聲音輕輕的,猶如對情人間的低喃。

花無心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覺得他握著自己的手很緊很緊。

「若是可以,我寧願我真的是無心,因為,沒有心,就不會痛,而我,知道自己不是,我只想變的強大,想要保護自己心里重要的家人,你明白嗎?」

愛情,不是她現在考慮的,她想要變強,不想再被人欺負,也不能讓別人看她不起。她要用自己有限的時間里,保護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家人。

她身體的毒,一天不解,就算沒有死在劊子手的刀下,她也會毒發而亡,她沒得選擇,只能選擇變強,只有變強,她才能守護她想要守護的家人。

君煥風悠悠的輕嘆,慢慢的轉過身,低著頭看著一臉憂傷的花無心,「有我在,誰都傷不了你。」

聲音里的認真,就像是一道誓言,沒有華麗的言詞,卻是如陽光般的將溫暖慢慢的滲入她的心。

望進那雙深邃的眸子,花無心心下一暖,眼眸也有些濕潤,他可不可以不要讓她感動,那樣,自己的心會痛。

「一切,交給我就好。」君煥風的聲音意外的溫柔,傾城而魅惑的容顏上滿是認真,修長如藝術家的手指輕撫上花無心那張絕美的臉,如墨般深沉的眸子望進那雙比星辰還要璀璨的眸子,緩緩的低頭,在那兩片柔軟的唇瓣上輕柔的印下一個吻。

這個吻,輕如羽毛,輕的讓人感覺不到,卻在踫觸的一剎那,他們兩人只覺得渾身如同被電擊般,酥麻不已。

他的手輕柔的將花無心的頭按向了自己,霸道卻又不失溫柔。

唇舌的糾纏,從蜻蜓點水到火熱的糾纏,兩人的身體,也漸漸開始變的火熱了起來。

酒窖里,酒香飄散,一股曖昧的漣漪伴隨著酒香而飄遠。

「我們下次繼續。」

君煥風慢慢的離開了花無心的唇,看著雙頰艷紅,星眸迷離的她,嘴角勾起,不遠處,傳來了一陣索索的腳步聲。

滿天的星辰下,火光四濺,侍衛叫嚷聲慢慢的離他們遠去。

風,從他們的耳邊吹過,將酒氣也帶走了幾分。

一頭墨發隨風而柔柔的掃過她的臉頰,帶來一股淡淡的香氣。

花無心嘴角揚起笑,看著背著自己的君煥風,聞著他身上獨特的氣息,微垂下眼簾,入睡之前,她只覺得,這個背,很溫暖,很溫暖。

這一夜,無夢。

天翻魚肚白。

金黃色的陽光透過了窗欞撒進了進來,將房間的每一處黑暗驅散。

花無心安穩的睡著,嘴角的勾起,似乎在告訴來人,她正做著香甜的好夢。

一襲淡紫長衫的南宮夜坐到了床邊,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兒,聞著從她身上散發出的酒香。

「你竟然去喝酒了。」他的身體向前,在她的身上輕嗅,眉頭皺起,一雙如月牙般的眼楮微睜,泛著點點的星光。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昨夜,自己在房間里,等了很久很久,久到自己擔心她會出事,他後悔,自己沒有讓屬下跟著她。

直到三更天的時候,她被一個紅衣男人背著回來。

那時候,自己下意識的便躲了起來,卻還能感覺那個男人盯著他的時候那道目光,危險而冷冽,甚至,是嘲笑。

是的,他的目光,在嘲笑著自己,嘲笑自己無能。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看到那男人的時候,就覺得害怕,那從靈魂深處滲透進來的恐懼,竟讓他做了自己一輩子以來從未如此羞恥的事。

躲。

花無心,為什麼會跟那個紅衣人在一起?

他看著床上熟睡著的花無心,想要搖醒她,手伸到半空,卻是握緊了拳。

身後,一道黑影出現,女人的聲音響。

「少主。」

「什麼事。」他收回了手,卻沒有回頭,聲音冷冽。

「他來了。」黑衣女子猶豫了下,恭敬的開口。

聞言,南宮夜那雙如月牙般的眼楮彎起,嘴角向上一翹,聲音卻是冰冷的,「他來做什麼?」

他從床邊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眸子里泛著一抹冰冷的光芒。

黑衣女人搖了搖頭,仍然是跪著。

「既然來了。我可要好好的對他才行。」南宮夜的聲音恢復成以往般的溫柔,臉上的笑溫潤無比,卻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那笑,是冰冷的。

天,大亮。

大街上,開始變的熱鬧了起來,行人們來來往往,小販們的呦喝聲此起彼乎。

而郡王府,也迎進了一名年輕的少年。

廳里,坐著一襲藍色長衫的少年,也許是天生的女圭女圭臉,他的模樣,看起來也不過只有十二,三歲,臉有點圓,肌膚漂亮粉女敕,像是能掐出水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楮,就像是兩顆珍珠,一閃一閃的,仿佛會說話一般,鼻子秀挺,唇如櫻,而此刻,他就坐在椅子上,神情有著些許不安,卻更讓人生起了想要蹂膩他兩頰的沖動。

廳里的首位上,花無月,柳宣看著坐著的可愛少年,強忍住撲上去蹂膩他的沖動,臉上掛著完美的笑容。

「南宮小公子,再等一會,夜他也許還沒有起床呢。」柳宣看向了南宮玉,一臉的溫柔,這兩個南宮公子,雖是兄弟,但這長相,也差的太多了吧。

哥哥南宮夜,今年也不過十九歲,年紀比無心大了兩歲,雖說是皇命難違,但,這幾人里,也有家族自己前來提親,請女皇賜婚。若不是那個大師說,他們的心兒只能娶年紀比她大的男人,否則會有血光之災,哪怕是抗旨,他們也會竭力的推遲。

南宮玉听言,乖巧的點了點頭,想到昨夜,真像是在做夢,他以為,自己的一生快完了,沒想到,卻有人將自己贖了出去,還沒讓他欣喜,就被人打昏,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郡王府的門前。

他不知道是不是昨夜那絕色的女人相助,若是她的話,自己,一定會感激她的。

想到這,南宮玉的臉上揚起了抹笑,看的廳里的人倒吸了口氣,實在是,太可愛了。

廳里的下人們眼冒紅心的看著那可愛的少年,若不是郡王在此,怕是忍不住的去捏他兩邊柔柔女敕女敕的臉頰。

正當廳里的人陷入了粉色泡沫,廳外,一抹淡紫色的身影逆著光走進了廳,嘴角噙著笑,月牙彎彎的眼楮,淺笑溫柔的模樣有著說不出的風流。

「哥哥。」南宮玉在看到走進廳的人,一臉興奮的從椅子上起身朝著他跑去。

南宮夜看著面前熟悉的女圭女圭臉,款款的走向花無月,柳宣,朝著他們恭敬的行禮,見他們點頭,這才轉頭看向了身後的南宮玉,臉上的笑容有了些收斂,眉間也有些擔憂了起來,「玉兒,你一個人過來的嗎?娘知不知道?」

「哥哥,你放心,娘是知道的。」南宮玉笑的一臉純真。

「是嗎?」南宮夜的眼咪了幾分,嘴角向上一揚,他的話,娘從來都是應許的,什麼時候沒有答應過他。

「郡王,主父上人,玉能跟哥哥單獨說話嗎?」南宮玉甜甜一笑的看向了花無月,柳宣他們。

聞言,花無月自然是點頭,而柳宣,又怎麼可能不答應,當下點了點頭,「那你們兄弟就回房說說話,等午膳的時候,一起來吃。」

南宮玉臉上的笑容更甜了,他朝著花無月柳宣行了下禮,一臉親密的拉起南宮夜的手朝著廳外走去。

出了前廳,南宮夜的手輕輕一揮,便從南宮玉的手里掙出。

南宮玉也不介意,反正他這個哥哥就是這樣。

「哥哥,怎麼都沒有見到你的妻主。」

听到他問起了花無心,南宮夜的眸子閃了下,臉上,仍然是保持著無懈可擊的笑容,「她還在睡。」

想到她喝醉由著別人背了回來,他的心,猛的一沉。

「沒想到,哥哥跟姐姐,還挺恩愛的。」南宮玉臉上的笑容甜甜的,聲音柔柔的听不出情緒。

誰都知道,他南宮夜嫁的是曼陀羅國里的出了名的傻子郡主,現在,還來說他們恩愛。

南宮夜嘴角邊的笑多了絲嘲諷,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無論他在想些什麼,只要他自己心里清楚,他的傻妻主不傻,那就夠了。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讓他的妻主,真正的接納自己。

想到那個吻,南宮夜眼里多了份深沉,花無心的心,沒有向自己打開過,那是不可以的,無論如何,他也要,讓她愛上自己。

只是,現在,他看向了一旁的南宮玉,聲音無比的輕柔,「玉兒的年紀也不小了,也許,該讓娘為你找一門親事。」

聞言,南宮玉的小臉一紅,嬌羞的跺了下腳,微嘟起嘴,「哥哥,你怎麼這樣說,人家才不要那麼早嫁。」雖是這樣說,腦子里,卻是浮起昨夜的那名女子。

說起來,自己跟她還挺有緣分,一天之內,見了兩次,而且,都是她幫助了自己。可惜,自己最後都不知道她叫什麼。而她的夫,感覺也很危險。

「走吧,你也累了,跟哥哥回房間休息。」看了他一眼,南宮夜的聲音一如既往般的溫柔。

听言,南宮玉笑的甜甜的點頭。

而此刻,花無心仍然沉浸在睡夢里,她翻了個身,門外,隱隱的傳來了敲門聲。

花無心不想起身,悶頭繼續睡,可門外那敲門聲,卻是開始一次次有規律的響起。

她皺了皺眉頭,就算現在還是想睡,可是,听著那敲門聲,再多的睡意,也是會被趕跑。

花無心含糊的應了聲,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了起身,下床,推開門,打了個呵欠,卻打到一半停住,她看著面前的人,那睡意,一下子便消失無蹤。

「是你呀。」

今天,是輪到他了嗎?

花無心伸手抹了下臉,轉過身進了房間,身後,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猶豫了許久,才磨磨蹭蹭的走了進來。

「無心。」區陌言有些緊張的握緊手中的洗臉盆,眼里有些害怕,腳步也不敢向花無心走去。

他沒想現在那麼緊張過,看著花無心,想到今天輪到他伺候花無心,他的心里,既是開心,卻也是緊張害怕。

那種想要靠近,卻又害怕的感覺,將他折騰了一夜。

花無心坐到了椅子上,看著還站得離她三步遠的區陌言,臉上的神情淡淡,「你不是要來伺候我嗎?」

區陌言听言怔了下連忙點頭應了聲,他咬了咬牙,一步步的朝著花無心走去,他將手中的洗臉盆放在了桌子上,因為緊張,放下的時候動作稍微用力了些,點點的水珠濺起,落在花無心的臉上,但,她不在乎,她倒要看看,這個害怕女人,卻跟別的女人發生關系的男人,會是如何的伺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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