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的蓮花 正文 第二部夏月篇 第六十九章 蓮谷的八大護法(求粉票)

作者 ︰ 令狐兮兮

裳坐在木森身上,木森仰面倒在雪地上,滿面通紅。T|還一臉不依不饒地指責對方吃自己豆腐,罵對方是、登徒子,垂涎她的美色。

在這一連貫毀滅性的污蔑面前,滿面通紅的木森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反戈一擊︰「就你那樣,還有人垂涎?我看剛才你是故意撲到我,垂涎我還差不多。」

粉裳氣急敗壞,拿出峨嵋刺就要與木森過招。我正欲阻止,卻听得有個男人說︰「粉裳,恁地不知輕重,王府是什麼地方?」

那聲音如同春日暖陽下的清風,听起來說不出的舒服。粉裳一听這聲音,立馬乖乖地站到一旁。這時,只見那似有若無的風中漸漸顯現出一個人影,二十三四歲左右,身材修長,稜角分明的臉,平和的眉目,面帶笑意,自有一種清風的氣質。與這天商大多數男子比較妖嬈不同,他身上有種陽剛的美。

「巽,你怎麼回來了?」粉裳甚是興奮,走過去拉住他。

「谷主說,主人最近有動向,叫我們待命。我按捺不住,便先回來看看。」這叫巽的男子笑意闌珊。

「何人未經傳喚,便突入十八王府後院女眷處,剛當何罪。」木森突然向巽出劍。巽卻是看也不看,輕輕一揮手,木森的劍化為粉塵,木森也是一臉訝然。

那巽卻是走上前,恭敬一拜,還未開開口,粉裳便拉住他,捂住了他的嘴搶先說道︰「改日再來訪雪姬夫人。雪姬夫人沒休息好。」說著,便不由分說地拉著巽往門外走。

巽一臉錯愕,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任由粉裳拉著往外走。

「站住,想走,沒門。」一向沉穩的木森今日是氣急敗壞,長劍揮過去。紅的峨嵋刺一擋,皺眉說道︰「你這家伙,今天本姑娘有事。改日再來跟你算賬。」

木森看著惡狠狠地紅。竟就呆住了。也忘了召集王府侍衛。就那麼靜靜站著。

唉。看來又是一個中毒地家伙。我聳聳肩。回到房中。泡個熱水澡。胡亂吃了點東西。正準備睡下。

卻听得雲珠在外面喊︰「雪姬妹妹。可否跟姐姐談談?」

不好拒絕。便只得跟她談。照例一番寒暄。便扯上夏月凌地事。說是已經去看過了。

我心里也是一緊。雖自知蓮谷有人在天牢里活動。紅早先也交代了要照顧好夏月凌。但自己心里還是萬分擔心。仿若不是自己親眼所見他沒事。自己就會忐忑不安。于是急不可耐地問︰「王爺可安好?那些人有沒有為難王爺?」

「王爺還好。只是那種地方。雪姬妹妹你定然是想都想不出地。那環境。唉!王爺何曾受過。」雲珠路露出一臉擔憂。「怕就怕那些人不想王爺活著出天牢。」

我也不接口,也實在不想去安慰她,便隨口問了一句「宮中情景到底如何?」

雲珠卻是幽幽嘆息,說︰「目前宮中之事,都由那十三王在處理。皇上情況很不樂觀,御醫說本來就身體不適,再加上接連的喪子之痛,現如今又身中奇毒。恐怕也是沒什麼日子了。」

「王妃倒是打听的清楚,像臣妾是什麼都不懂。」我無限羨慕地說。心里卻是清明,先前我還以為她的護衛已經被月陽給滅了,該是只剩下碧秋一個人,算是孤掌難鳴,但就剛才的回答,她的勢力遠比我、甚至比雲家那些老家伙想象的還高很多。

她似有覺察,卻也不好發作,只得自嘲道︰「我不過一介女流,最開始在權利的頂端,便知曉有朝一日,我若完成了家族使命,再也不能請神,那我便沒有任何價值了。這便是世家。」她的聲音越發悲苦,神情越發淒涼。

她的坦然倒讓我一時間沒說話,氣氛驟然尷尬。我便挑些有的沒的說了一陣子。終究是繞回去問她連那神醫方天都沒辦法麼?

雲珠眼楮一紅,怒氣叢生︰「妹妹就糊涂到這個地步?那方天是誰引薦的?夏月祈大約是巴不得皇上早點駕崩。」

「那方天袖手旁觀最好。如果我們能找的神醫救回皇上,或許王爺就放出來了。」我說著,盤算著將那個天上第一神醫的六護法給弄進皇宮去。

不料雲珠卻是冷笑道︰「果然是美貌與智慧不可並存。天商能救皇上的恐怕就只有住在商都的神醫,然且不說他在商都,就算肯救,夏月祈或者還有夏月楓定然都不會讓我們如願的。」

「臣妾一介弱女,自然不懂,王妃姐姐,臣妾累了。」我心里冷笑,這樣說,你還不把你目的說,老娘就不姓藍。

果然,雲珠瞪了我一眼,嘲諷道︰「妹妹倒是一點都不擔心王爺啊?」

「臣妾自然擔心,卻也無濟于事。」我站起身,盈盈一拜,作送客之禮。

不料她嗖地走過來扣住我的命脈,低聲說︰「你最好乖乖地說出,剛剛連府的人的計劃。」

我裝作大驚失色地說道︰「他們沒告訴我計劃,只說定護得王爺周全。然後捧了林家兵印便離開了。」

「當真?」雲珠眼眸如烈火。我不

一步,使勁點頭。

她也不說話,放開了我,徑直走了。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小紅與小雅從里間跑出來,眼淚汪汪的。

「沒事,傻丫頭。」我安慰著,隨即命小紅去取些茶葉,讓小雅去院外找木森。

不一會兒,木森進來,十五六歲的少年,已經是很高大了。臉上的稚氣未在,只恭順地站在那里問我有何吩咐。

我擺弄著茶具,問道︰「王爺當真沒有給你別的吩咐?」

木森點頭道︰「王爺命我帶王府暗影侍衛全力保夫人周全。必要時……」木森咬著嘴唇,欲言又止。

「必要時如何?」我心里一震,說不出的滋味四處奔突。

「必要時,送夫人走。」木森咬著嘴唇,低頭不語。

我自知送我走,是指送我回現世。我又問道︰「木森可有接了死命令,要堅守到某個日子?」

木森緩緩地抬起頭看我,我不再斂起眼眸的神色,迎著他的目光。看著驚訝的神色從他臉上浮起,然後他虛浮地問︰「你是郁…」

我豎起食指示意他噤聲,快步走上前,撐起結界,對他說︰「現如今王爺有難,我決計不能袖手旁觀。現在請你听我的。去找岳翠微和吳勝來。」

「他們有別的事,早被王爺派走了。」木森搖搖頭。我略一沉吟,便讓他去找黃桑來。

不一會兒,黃桑來了。鵝黃色的衣衫,紫色大氅,蓮花髻綰出清秀的嫵媚,看來過得不錯。

她走進來,不等我說話,便徑直落座,上茶的小紅欲要怒斥。我一擺手,小紅也只得作罷。黃桑對我無甚好臉色,一落座便冷聲道︰「夫人請在下來,不知所為何事?在下比較忙,請夫人就不要拐彎抹角。」

我屏退小紅,扯了結界護住了這屋子。她才拿了正眼瞧了瞧我,疑惑地說︰「你竟會法術?怪不得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古怪,躲在別人背後算計真不是好的作風。」她嘴角浮起濃重的諷刺。

這丫頭還是這樣沖動,說話也沒個遮攔。我呵呵一笑,說︰「桑丫頭,還是如此沖動。」

詞語一出,黃桑更加疑惑,與我對視,才不可置信地問︰「你是…」

「不錯。」我一笑,掌心里赫然是「蓮記」的印記。黃桑頓時熱淚盈眶,奔過來抱住我哭訴自己當日只是略猶豫,為何我便留下她,不讓跟我走。一會兒,她又恍然大悟地笑說怪不得粉裳那死丫頭竟三番五次地來這里,怪不得七護法都跑來了。

「那人果然是七護法。」我一笑,問道︰「蓮谷里的那位八護法成天鼓搗術數,那他會不會‘魅惑三界’?」

黃桑訝異地問︰「難道小姐此番身上的‘魅惑三界’竟不是兌護法所施?放眼天商竟還有比兌護法更厲害的人存在?」

我點點頭,無力地說是夏月凌,黃桑更是驚訝。我忽略她的訝異,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蓮記」印章發出淡藍色的光,將我與她包裹起來,淡藍色的透明煙繚繞。

不一會兒,我收了靈力,放開了黃桑,說︰「試試,法力是否回來了?」

她凝了凝靈力,臉露欣喜,便要跪地向我道謝。我擺手說︰「你可知兌護法的聯絡秘密符咒?」

她點點頭說︰「屬下明白。」隨即便在手心畫符咒,聯絡了兌,得知兌入夜後便過來。

看看天色尚早,雪也若有似無。我和黃桑便坐在窗前,就著天光討論著竹樣,雲珠派來的監視者,在牆那邊的高樓上憤憤了幾次。

我和黃桑低頭偷偷地笑,中午吃了點飯,想要午睡,卻又總不能讓黃桑走,等下若再去傳喚,怕打草驚蛇。便跟黃桑聊起天。八卦因子爆發,忍了很久的一句話就問出去︰「你跟吳勝如何了?他對你好不?」

「他自然是對我好啊。」黃桑面色自然地說,陡然像明白什麼似的,臉一下紅了,隨即又泛青了,結結巴巴地說︰「小姐太壞了,你都說什麼呢。」

「女大當嫁。」我打趣道。

「小姐淨胡說,那吳勝是我親哥哥。」黃桑一句話簡直就是驚天巨雷,我驚異地盯著她。

黃桑臉色頓時蒼白,語調帶著濃濃的哀傷,問︰「小姐可否記得當日,吳勝從鳳城回來,王總管曾說過的一段宮廷舊事麼?奴婢和吳勝是龍鳳胎,便是那長得像王爺母妃的侍應所生。哥哥被何人所救我不知,只知奴婢是前任谷主在皇宮探尋蓮月皇後神息時所救,從小便在蓮谷長大。因有母親臨終的書信,奴婢向來知曉有個同胞哥哥,背上有個褐色梅花胎記。那日,替吳勝施針,才發現他便是奴婢找尋許久的哥哥,因此,才拿了法力去解他‘引鳳’之毒。」

我不知該說什麼。她的母親太悲慘,因長得像玄真帝的寵妃,便斷送了出宮嫁人過平淡生活的美夢,也斷送了自己。

「小姐,都過去了。奴婢現在找到哥哥,很幸福。」倒是黃桑反過來安慰我。

我輕輕一笑,卻又發現了不對,驚訝地問︰「不對啊,你們是龍

可年齡相差那麼大,按照正常邏輯,你們兩個都比王吳勝三十多,有髯須,儼然一個步入中年,而你又十三四歲,太小。」我疑惑地看著她。

黃桑掩嘴笑道︰「虧小姐還是道法之人,怎等說此等凡俗之事?我和哥哥今年都是十八歲,之前我問過哥哥,他只說是為了行事方便,所以用了易容術,此刻想來,想必是王爺施展的‘魅惑三界’。我則是因十四歲那年,不小心打翻了六護法研制的駐顏藥,沾染了,便永遠駐顏于十四歲。你不知,八個護法,就六護法美得很,他一出現,男女都為他傾倒。」

「美得像妖孽?」我遐想著,昔年捉鬼驅邪之余便撲在網絡上看小說,那小說里經常形容一個男子美得像妖孽,美得驚艷。我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出的。此番有真人版,非得要見見。

于是我嘿嘿一笑,湊在黃桑耳邊說︰「我們找個時間把這些個護法都召集起來看看。欣賞欣賞美色。」

「呀!」黃桑的眼楮睜得大大的,半晌才說︰「你這樣沒事召他們,五護法震會生氣的。他向來脾氣火爆。」

我想了想,這樣做確實有烽火戲諸侯的嫌疑,便撇撇嘴,心里卻想的是等夏月凌的事情搞定,將天商的禁咒給解了,到時候趁全體人民歡騰時,攛掇夏月凌舉辦一場選美比賽,將天商上下的美男都弄來過過眼癮,然後再搜刮一些古董、玉器溜回現世,賣個好價錢,回祖屋修個小別墅,然後給藍曉天那個臭小子在成都市區買個躍層。自己帶著爸爸媽媽去環球旅行。

真是華麗麗的未來。我兩眼放光。

「小姐,你笑什麼呢?」黃桑的聲音將我月兌韁的思想拉了回來。我正了正色吐出「秘密」二字。隨即又問︰「那八護法兌長相如何?」

黃桑的臉立馬垮下來,說︰「我不做任何評價,小姐你等下自己看。」說著,她還看看屋外的天。已是黃昏時分,天空彤雲密布。

「看來天商今夜又是大雪了。」一個不甚清晰的雄渾男聲響起。那雕花木屏風後一個男子走出,起先是淡淡的紫色光影包裹的一團虛空,越往前走便越清晰。漸漸顯現出一個約二十七八的男子,身材修長,卻決計不瘦弱。他的皮膚竟沒有一點瑕疵,眉目間卻又不是現下天商男子慣有的陰柔,而是英氣逼人。他穿淡青色緊身衣衫,輕輕走到我面前,躬身道︰「屬下蓮谷大護法兌拜見主上。」

「免禮。」我一擺手,讓他坐,黃桑便乖巧地上前拜見了兌。

三人落座,我也未寒暄,便開門見山地說了我的要求。兌面上沒有一絲變化,只是淡淡地說︰「昔年別人夸言,我是天下最好的易容大師,如果想遺忘前生或者替換未來的,記得來找我。當時,我亦是春風得意,以為我便是‘魅惑三界’唯一的傳人,今日卻不料當年清理門戶時,叛徒師叔說的話竟成真了。」

「兌護法師承何人?」我問道。

「天商的幻面聖手紫炎。他的易容術出神入化。他的名言,江湖皆知,三界亦有懼。他說‘易容一技,觀形察神,听聲辨氣,相面看骨。窺其坐立行止,心志談吐。及選材描體,模態煉神,擬聲仿氣,已是後事。需知心重于相,相好不如心好。

’這句話,我用了十八年來參悟,才習得‘魅惑三界’,卻不料小師弟只在師傅處三日,今成就已然如此。」他肆意地打量著我,目光里滿是贊賞。

「小師弟?」我疑惑地問道。

「正是夏月國十八王爺夏月凌。他與我是師傅唯一的徒弟,我是長伴師傅左右。說實話,當初也不知師傅為何收他。師傅向來不與朝廷中人打交道。今日看主上身上所施‘魅惑三界’,便要與我不相上下,便知當日師傅定然是看中了小師弟的根骨。易容術這門技藝,最注重的還是天賦。看來來日,我定是要與這小師弟見見。」兌嘴角露出微微的自嘲。

「定然能夠。」我笑。

兌卻沒繼續說下去,而是在我面上一撫,熟悉的香味之後,我一怔,便明白他是解了我身上的「魅惑三界」。

正疑惑,他卻又道︰「小師弟的法力果真高深,怪不得粉裳上次硬闖結界,回去傷成那樣。」

「粉裳受傷?」我急切地問道。

「已經好了。小師弟布的結界,除了正常渠道走進來,其余的途徑進不來,即使進來,都會被傷得很重。相反出去的話,無論什麼途徑都不會受傷。看來小師弟深知主上秉性。」兌居然露出一抹調侃。

黃桑那丫頭也在旁邊掩嘴笑。我狠瞪她一眼。

兌卻無視我們,讓我和黃桑並排坐到軟榻之上。專注地打量著我與黃桑片刻,他攤開右手,手心中一個三腳小鼎,他將小鼎放到幾案上,左手一撫,小鼎里飄出裊裊紫煙。

對我和黃桑說︰「請閉目凝神。兌現在就為二位施術。」(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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