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一體的攻擊,只稍許的時間差這是夏月凌告訴擊方式給我的啟。我藍曉蓮向來記仇,所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是我的一貫作風。
此刻,昊天塔出的火紅箭雨漫天而下,四色使結界剛被破,慌忙之下,還來不及凝靈力,那些箭矢就紛紛穿過他們的身體。
接著便是月光般潔淨冷清的銀光流瀉,罩著他們。這銀光帶著淨化人間一切罪惡與戾氣的強大力量,以一種悲天憫的神聖跟隨紅色的箭矢從四色使的身體里穿過。頓時,四色使賴以化作人形的本源︰行尸之血統統被淨化,化作一團團潔淨的煙霧飄出身體,既而淡了痕跡。
著便是青霜鋪排如潮水而上,在接近他們時,匯聚為一點,分別穿過紅色使的招魂幡,黑色使的手掌心,白色使的頭,藍色使的眉心。
四個人來不及反應,只睜著難以置信的眼楮齊唰唰地看著我。
「你到底是誰?」藍_使氣若游絲。
「八荒四合天地開。」我不由:主地念。昊天塔底層的塔門緩緩打開,那門里霎時冒出騰騰紫煙霧,在空中不斷改變著姿態,像無數巨大的觸手向四色使伸過去,勒住他們。
「你這個臭婆。你居然懂得使用昊天塔的上古禁咒。你到底是誰?」黑色使命掙扎,大聲喊道。
「好歹你們也是有身份的上古神器,這等大吼大叫,成何體統?」我依然不由自主地說。
此時,陡然明白是夏康這家伙控制了我的意識。于是我氣急敗壞地吼道︰「喂,你怎麼可以這樣?你要說什麼不知讓我傳達?」
「小藍。戰機轉瞬即。所以剛才情非得已。」夏康峻說得很誠摯。說我沒得反駁。只得撇撇嘴說︰「下不為例。」
「那是:然。我怎麼舍得小藍生氣。」夏康峻地聲音帶著溫暖地笑意。那靜靜流瀉罩著四色使地銀色光芒竟蔓延擴大。接著雲破月出。適才墨黑地夜褪去恐懼。月色中。雪花飛舞。整個世界呈現一種清冷地童話之美。
「郁磊。原來是你這個卑鄙小人。這番借助別人地力量打敗我們五兄弟。還算什麼神界戰神?」藍色使大聲吼。
「就你們五個跳梁小丑。用不了冥神大人出手。本姑娘足夠收拾你們了。」我對著五個人輕笑。然後用意念對夏康峻說︰「老大。給個咒語。把他們燒成灰燼。」
「他們元神已破。精血已被淨化。馬上就會再度化為女媧石。女媧石只有離火可以挫揚成灰。你先將他們關起來。帶回去找離。」夏康峻吩咐道。
關起來?我皺皺眉。這昊天塔畢竟不是自己地物什。它蘊含地許多玄機我都不懂。
「傻瓜。它是神物,你能喚起它。你它如何便如何了。」夏康峻一語驚醒我。當日,在紫隕廣場上,我也是用了所有意念灌注于昊天塔,讓它滅赤炎,果然赤炎灰飛煙滅了。
于是,我輕輕托起昊天塔,笑道︰「今魔橫行,昊天之塔,拘其永囚。」
那塔仿若有了靈性,每一層的門都洞開,涌出大團大團橘紅色的光暈將五色使全部包圍起來。既而像是生了大災般,仿若熊熊燃燒的光暈映紅了天空,與夏康峻銀色的結界之光輝映著。
「你以為滅了我們,那些行尸就退了嗎?哈哈哈,你們太天真了。他們即使沒有行尸精元支撐,也同樣不會倒下,同樣會帶著怨氣戰斗到底。」四色使笑得猖狂無比。
「是嗎?可我要的原本就是一場對等地戰斗而已,你們死不死與我無關,我只須擊破你們的元神,泄了你們的行尸精血便可。」我笑得肆無忌憚。
是的,我們要的只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斗,讓雙方的士兵站在同一個高度去對戰,那樣,即使是戰場的血色也會顯得更豪壯,即使夏月凌輸了,也是心甘情願。
本來夏月國的軍隊對上五色使召喚的亡靈軍隊,就如同抗日戰爭時期地中國游擊隊對上211世紀的美國空降部隊。這是實力懸殊巨大的戰斗,而唯一的勝算便只能是摧毀對方依賴的優勢,將對方拖入與自己對等的條件里。
這是離與我分析得出的結論,也是我說服了急于找出幕後主使的夏月凌所采用的方法。將行尸之源的五色使元神擊破,那獲得生命地行尸便化作普通的鬼上身的尸體,在戰斗中輔以冥界招魂咒便可將行尸殺死。
而執行擊破五色使元神的任務到底由誰去完成?我選擇我自己,理由便是夏月凌所分析的那般,對方五色使襲擊地目標應是我,因為躲在暗處的敵人想知曉我地能力有多大,同時將我身邊的能人統統暴露出來。
然,我也知曉,縱使我有天大地理由,夏月凌也只會表面同意,在最後關,他是一定會出現
我不想他過早暴露。對付暗處地敵人,總是要留些必殺的。我作如是想。
所以,走出皇帳前,我拍他臉時,順便施展了定身術。
「你這女人竟這樣瘋狂,不惜代價,我真該向你學習……」白色使聲音癲狂。陡然,白色的絲帶著暴戾的殺氣從橘紅色光暈中突圍出來,速度極快向我刺來。
才大意,結界被破之後,只一味進攻,忘了再次撐起結界。如今這形勢,看來躲避是萬萬不能,于是只得不斷縱身往後。
「傻丫頭,這樣不辦法。」夏康峻急忙叫道。月色驀然墜下,化作銀色的結界之牆擋在我身前。白色使的白色絲帶著無盡的憤恨與哀傷化作一只巨大的手掌重重地拍到結界之上,我感到身前地結界晃了晃,我慌忙撐起結界,就在這剎那間,我看清了那白色絲之後,還有紅色的血爪、藍色海洋風暴、血色的招魂絲也已一種時間差的形勢先後襲向我夏康峻為我布地結界。
錯時攻擊。這五色使看也是深諳同時攻擊,攻擊力會相互消損、抵消,反而不如一**接連的攻擊來得更有效。
「小藍,靠你了。」康峻的聲音充滿疲憊。
「康峻。」我一急,淚涌出。都怪自己太過驕傲大意,才讓康峻處于危險之中。
「傻丫頭,別哭。我死不了。是沒力氣幫你。你要小心,他們此時是孤注一擲。畢竟他們在神器榜上排名很靠前。」夏康峻喘息著,呼吸聲像潮水的起伏,那銀色晶牆的結界,陡然布滿蛛網般的裂紋。
「對不起,康峻。」心如刀割,淚不停洶涌。聚集所有的意念力灌注昊天塔,青霜橫執,在夏康峻地結界破裂之前,倏然穿越他的結界,青霜一挑,將五色使最後的瘋狂齊齊斬斷。
「你們些小丑,竟敢傷害他,我讓你們統統灰飛煙滅。」我咬牙切齒地吼。
「我們是吸取日月精華的石,當日女媧補天,將我們投入煉妖壺,輔以她的氣息,抽人的五情注入我們,以上古離火煉制。豈是你這小小的花妖說滅就滅的?」五色使在那里叫囂。
「哼,是嗎?那就走著瞧。」我嗤笑一聲,康峻受傷讓我的心有多痛,我對他們就有多恨。
我收起青霜與黎落,將昊天塔慢慢地舉過頭頂,冷眼看著那團橘紅色陡然變成藍色,然後又轉成奪目的金色,最終成了璀璨耀眼地鮮紅色。
「怎麼可能?你到底是誰?」五色使聲音充滿恐懼,像是從不相信有鬼的無神論陡然見到了面目猙獰的鬼魅。
我不管不顧,輕聲念道︰「滅神涅世。」
下一句咒語還未念出,陡然有人從天而降。褐色的披風已殘破不全,藏青色的袍子飄飛。面目俊美,神情過度冷冽,那眼神沒有一絲戾氣,如世間最清澈的湖水,渾身上下竟有著宛如神詆的高貴,讓我不覺低頭。
只是我沒有低頭,因為他手里抓著一個人。那人絲緞般的頭四散著,紅色的袍子如妖冶的花朵,我看不清他藏在絲中地臉,但我知曉那是坤。
我看了人,並沒有讓昊天塔停止攻擊的意思。
「本公子用此人與你換五色使。」聲音干淨,語調平,沒有一絲波動,仿若這個人從未有過喜怒哀樂。
「憑什麼答應?」我冷笑。與然談條件,我藍曉可從不會先表現出頹勢。
「你若答應,他還有命。再說,五色使元神已被破,行尸精血被淨化,此刻他們不過一堆沒用的石頭,如同以前女媧補天剩下的廢石一般。」還是波瀾不驚的聲音,听在耳朵里,總覺著有莫名地膽寒。
我笑著對他搖搖頭,問︰「閣下是在跟我談合作嗎?那誠意可不夠。至少,我也該知曉我是在跟誰交易吧。」
他微微皺眉,露出一絲不耐煩,隨即又恢復了平靜,說︰「本公子乃李家小公子李維谷。」
「嘖嘖嘖。」我繼續搖頭道︰「公子看來不是存心與我談此交易。須知這廢石也是寶,至少我便知曉它們可以煉制某些東西。」
「你知道?」他面上掩飾得很好,語調也沒多大波動,可驚異還是在他眼中閃過。
此刻,我更加篤定我的猜測,于是點頭,說︰「我當然知道。所以,對待我們地交易才格外慎重。因為我們手里有對方中意的。」
「好,姑娘甚是爽快,那我們開始交易吧。」他緩緩向我走過來,卻又在離我丈許之處,停下來。
我知曉是昊天塔此刻地超強防護讓他卻步。我面上一笑道︰「公子想必沒听明白我的意思。」
「哦?你且說來。」他冷冽地面容帶了一絲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