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的蓮花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救人條件是初夜

作者 ︰ 令狐兮兮
?這眼淚竟能洗淨焚魂所溢出的戾氣。首發這個認識讓喜,趕忙將臉龐上的眼淚抹到他臉上,果然那青黑的戾氣被洗淨,夏月凌美好的肌膚呈現在眼前。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驀然回首全在燈火闌珊處啊。我心里一陣激動,趕忙擠出眼淚。心花怒放地將眼淚抹在他的臉龐、鬢邊、脖頸處,眼巴巴等著那戾氣散去。

可這次,那些戾氣卻沒有化去。眼淚竟無效。

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流淚還需要掐著時間?抑或是剛才並非是眼淚的功勞?我又仔細回憶了一下事情的始末,還是沒發現不對。

「至情之時流下的淚被稱為玉露,是淨化污穢的良品。可惜世間至情難得。

你能流下那樣的淚,已經不易了。」我正百思不得其解時,忽然窗外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那聲音清澈如月下山泉。

「你是誰?」我慌忙轉身,想召青霜,才想起被臨風那廝打斷了。手陡然凝固成虛空的姿勢,僵硬地看著窗口側身倚靠的男子。男子的身影在斑駁月光影里不甚清晰,只知他長如絲緞的發蓋住了整個臉,一身白袍在料峭的風中輕舞。

「我便是我。」他聲音里愉悅的輕笑,那笑像是俯瞰棋子的弈棋者。

我心里一皺,方才居然沒能覺察對方的出現。對方的道法高超的程度絕對不亞于夏月凌和蘇軒奕。到底是什麼來頭?

照理說,在這天商能有如此道法的人,便只有冥天和蘇澈了。可蘇澈帝此刻應該是在齋戒沐浴等著迎接蓮月,而冥天應該在神廟里祈禱。

難道這天商還隱藏著絕世地高手嗎?我輕輕拈起明目咒。他身上涌動著而溫暖如水地銀色靈氣。讓那靈氣里沒有絲毫戾氣。反而潔淨得讓人覺得高貴。這感覺像極了夢中那日光河畔憂郁地男子。是地。錯不了。絕對是他︰冥神郁磊。

「你是冥天?」我問道。

他緩緩轉過臉。面上是個半截地銀色面具。但還是可以看到那嘴唇優美弧線。他輕輕扯動嘴角。露出笑意。聲音輕柔地說︰「你不是一般地聰明。」

「多謝大祭司夸獎。」我禮貌地應承。心里卻是想︰切。這就叫聰明?豬都想得到。

「不過。你心不夠堅定。即使是跟他地愛情。也是如此。所以你永遠無法做到控制自己。包括你自己地靈力。」他懶懶地說。剛說完這則。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卻抬頭看著天說︰「今晚月色不錯。」

他這種說話地調調讓我對冥天地幻想徹底碎了。以前總覺得他該是個不芶言笑地憂郁男子。所有感情都是往心里流深。對蓮月地那份愛也是最後才從心底迸發。最終凝結成一個詞︰死亡。他地愛是沉默年代地典型。

然,今日見到真人,這種說話調調跟夏月凌真的是沒差多少。果然,老祖宗的古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是無比正確地。千年的王八萬年地龜,要想改了品種,還真是困難。

「小姐的思想似乎總是月兌韁。」他戲謔地說道。

我正要發作,卻听見床上的人兒發出極其痛苦的低沉申吟。我猛然轉身,只見他的脖頸上爬滿藤蘿,那藤籮栩栩如生,還發出極其喧鬧的聲音,像是在低聲交談。頓時,一種難以名狀地惡心與恐懼貫穿我全身。

我只覺腿肚子一軟,跌坐在榻邊,凝聚靈力,拈起風咒,想要將那些藤籮吸走,好不容易扯出一條,卻是連著皮肉,血淋淋。

「啊。」我尖叫,陡然停住,一下子跳出好遠,心里恐懼得不行。

「你不知自己沒有本體嗎?你目前的道法再高也救不了他。除非……」冥天地聲音還是慵懶的平靜。

我稍微定定神,轉身對著斜坐在窗口地他施禮道︰「民女請求大祭司救救他。」

「給本祭司個救他的理由。」他躍進窗。

給他個理由?難道我要告訴他︰此乃你一千年後地轉世,你必須救他嗎?

顯然是不現實的。雖然天商王朝的大多數人會使用法術,但一般品級比較低,就算是大祭司也是無法主動穿越時空的。他怎麼可能相信眼前這個奄奄一息的男人會和我一起穿越呢。

本來嘛,昆侖鏡是可以作為證據的。但不知怎的,到達天商後,這昆侖鏡竟失去了靈力,此刻跟普通的鏡子無疑。要是拿出它來,說是昆侖鏡,肯定會被冥天當做騙吃騙喝的詐騙犯。

于是思前想後,我便胡道︰「大祭司救人都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嗎?」他陡然掐住我的下巴,像驗收貨物般打量

我在他平靜無波瀾的眼里看到了詫異。

詫異?是基于我的相貌,還是其他?我不得而知。只知他嘴唇緊抿。還一會兒,才喃喃地說︰「你竟然是此等相貌。」

這語調里有著甚濃的悲傷,隨即,他頹然向後退了一步,幾乎癲狂地呵呵笑了。

他笑得莫名其妙,也讓我毛骨悚然。然,我管不了那麼多,于是繼續請求︰「請大祭司救救我夫君。」

「他是你夫君?」他詫異地問,卻沒等我回答,隨即鄭重其事地問︰「你為了他,什麼都肯做嗎?」

「是。只要大祭司可以救他,我什麼都肯。」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再次抬起我的下巴,逼迫我與他對視,我看到他眼里有不明所以的懷疑與迷惑,好一會兒,他咬著一字一頓地問︰「即使要你把你的初夜給我,然後再將你的元神與靈魂給我煉丹,你也肯嗎?」

這次我被徹底震驚、徹底雷倒了,說實話,我死都沒想到冥天會提這樣的條件。

然片刻之後,我的震驚轉變成了憤怒。如果是平時,一巴掌已經先甩過去了。然,天商能救月凌的只有這個該死的混蛋和蘇澈帝了。

蘇澈帝目前還不知深淺。這兩根救命稻草抓住一根算一根。因此,我竭力壓住怒火,問道︰「大祭司的條件是不是太苛刻?大祭司可以近嗎?倘若你真能解了他的咒,我的靈魂和元神歸你,我眉頭都不皺一下。」

「你有守護之人,本祭司也有。」他一甩手,就要躍出窗外。

「我答應你便是。但請你先替他解咒。」我慌忙拉住他。

他轉身看著我,冷漠地說︰「你沒通過本祭司的考核,所以本祭司會袖手旁觀。」

「考核?」我惑地問,頓時覺得這冥天比夏康峻、夏月凌欠扁多了。如果我是千手觀音,恨不得每只手都被他施暴。

「收起你齷齪的思想,拿開你骯髒的手。」他話語平靜,卻隱含著巨大的威懾力,讓不知不覺垂下拉著他的手。

然而,手一垂下,便頓覺不妥,于是又趕忙死死拉住他,說︰「無論你開什麼條件,我全部答應。」

「你沒有通過考核。」他冷酷無情地陳述這個事實。

「哼,你不要逼我。」我惡狠狠地拽住他的胳膊。

「你威脅我?」冥天使勁一甩,想要甩開我的手。我早有防備,反而將他抱得緊緊的。

我看著他,緩緩地說︰「花落便是寂滅。蓮月皇後是否是神樹降下的旨意,都有待商榷。」

果然這家伙身子一僵,眼里有了風暴的意味。隨即又恢復過來,再說話,語氣淡定地說︰「褻瀆神靈在商都乃至整個天商都是最重的罪孽。你盡管試試,看誰被滅得快。」

說完,他一拂袖便要離去。我顧不得許多,猛然跪在地上,無比虔誠地賠罪道︰「民女鄉野村婦不懂事,剛才頂撞了大祭司,還請大祭司大人不計小人過,救救我家相公。」

「好。還是老條件,你的初夜,你的靈魂和元神。」他冷冷的聲音里不帶一絲感情。

「多謝大祭司成全。」我匍匐在地上三拜,緩緩站起身。感覺心被狠狠抽空,渾身乏力。早知有今日,那許許多多日子里,便就該將自己給了月凌或者康峻,好歹他們愛的是我藍曉蓮。而這眼前的男人,即使是夏月凌的前世,與他卻也是不同。他愛的,是那個傳奇的花神藍雪瑩。

月凌,對不起。我心里默念。眼淚不知不覺傾瀉。

陡然一陣風襲來,旋即落入一個馨香的懷抱,還未回過神來,卻已然到了榻邊。

我這才發現是冥天摟著我。我大驚,難道他要在這個榻上要了我?

「你,不要。」我小聲說,委屈的眼淚頓時流淌。

他不管我,左臂緊緊攬住我的腰,右手拂過我的臉龐,我頓覺眼前一黑,面上一片灼熱。等再睜開眼,逐漸看清周圍,這才看見,冥天手心中跳躍著一顆顆晶瑩的淚珠。他輕輕彈指,那淚珠一顆顆沒入夏月凌的身體。

「這是?」我疑惑地問。心里卻是暗自慶幸。

他收了勢,坐在榻邊,輕呵了一聲,道︰「本祭司沒在這里要了你,你很失望?」

我咬咬牙保持沉默。他將我往胸前一摟,伏在我耳邊一字一頓地說︰「其實本祭司救不了他。」

「什麼?」我驚叫道, 地站起身,憤怒地瞪著他。(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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