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妃 相思雨,美人如玉 一

作者 ︰ 家奕

帝都丑聞上到天子行宮,下到坊間百姓都在私下議論著尚書大人千金未嫁先休之事,尚書府無顏于世,府門一緊閉十余日,不許任何人探訪。

然,世人只道是嶺南世子拒婚,大婚當日一封休書將新嫁娘攆出世子府,令尚書府千金受盡天下人恥笑。尚書大人之女清月小姐乃帝都官宦千金們中的翹楚,素有帝都第一才女的美譽,亦是多少名門公子仰慕的佳人,如何會遭嶺南世子無情休妻?坊間眾說紛紜,猜測不斷。

世人多為清月小姐惋惜,嶺南世子薄情寡義,真真辜負了如此好女子。然,世人卻不知,此事卻是清月小姐自己所為。

原是清月與府中下人互生情愫,卻因與嶺南世子早有婚約,不得相守。而這清月小姐亦是個至情至性之人,為了真愛竟與情郎私奔。她二人又如何敵得過尚書府的勢力?情郎在途中被府中侍衛拿下,清月受困,不得不再回府中。

也正因尚書大人以清月心中人性命要挾,清月這才答應遵守婚約,下嫁嶺南世子。那本該次年三月的婚期被急急提前半年,原因也正因此。

此事已定,尚書大人夫婦與嶺南王府都松下心中大石時,卻不知還有變數。大婚當日清月得知情郎猝死,愣是橫了心要一死相隨。尚書大人無奈之下只能將清月打暈,抬進嶺南王府。本以為清月進了王府大門後會有所反省,哪知清月性情剛烈,竟以死相逼,嶺南世子不忍心心相念的女子死在眼前,被迫休書于她,賓客未散盡之時,便將她送回了尚書府。

外人皆知是嶺南王府退婚,卻不知道竟是尚書府在退婚。因兒女婚事,尚書府與嶺南王府一夜成仇,互不往來。

也在此事後,尚書府與清月斷了親情,清月雖是拿著休書得了自由身,卻已成了有家歸不得的可憐人。

秋夜,秋風蕭瑟。

東臨涪江西月湖,西月湖水往下走便入了這東臨涪江,這深秋之夜,水面寒氣層層瀠繞。而在這寒氣逼人的江岸石橋上,站了位弱柳扶風,天姿國色的清麗女子。只見女子娉婷而立,白色紗裙在秋風中飛舞飄動,墨色長發隨著裙擺在空出畫出同樣又美的弧度,迎著夜風飛揚。

如夢如幻月,若即若離花,淒美的身影遺世獨立。滴滴冰涼的淚珠灑落于那橋下的涪江水中,與流動的涪江水融為一體。

听她輕道︰

「蕭郎,今生無緣相守,來世有緣再聚,只願你我皆做平凡人,做一對平凡夫妻。」

女子閉上雙目,終身往涪江一躍。

卻在此時,聚她不過十丈遠,一道白色身影如清風越過,急速截住女子下墜的身子,腳尖輕點涪江水面,微微一頓微沉,提氣而上,下一刻便穩穩落地,整個過程不過眨眼功夫間。

「生命誠可貴,螻蟻尚且偷生,清月小姐是聰明人,如何不知道這道理?」

那輕生的女子正是近日名動帝都的才女清月小姐,而救起她之人身量于她高不了多少,只見此人眉目如畫,精致絕美的五官在這夜色中更顯得如夢似幻,美得不似真人。即便是同樣擁有傾世容貌的清月,此刻也不得不為這絕色容顏屏神。然,如此傾世容貌,竟是男兒?

「與你何干?」清月字字清脆,如新鶯出谷,只是這音色略微寒涼了些許。

此人淺笑,不答反道,「清月小姐若當真從這橋上縱身而下,當真就是解月兌?倘若小姐當真急欲追尋情郎而去,可曾為你月復中並未足月的孩兒想過?可曾為你那枉死的情郎想過?可曾對得起你那至親至愛的夫郎和他的骨血?」

清月清冷的目光猶豫了,素手輕輕附在尚未隆起的月復部。

「我已無路可退……」少時,才听她輕聲道。

「跟我走。」俊美男子在清涼如水的夜色下向她伸出手,白皙修長的手勝過任何男子,甚至連女子的手都不幾她的手如此美態。

清月看向她,目光緩緩落在她的伸出的手上,「你?」

「為何?」清月問道。

「你我皆是亡命人,不如,做個伴?我給你月復中孩兒一個光明身份,于他一生安樂無憂,條件是你嫁我為妻,如何?」男子目光瀲灩,看向清月的眼神真誠而澄澈。

「你是誰?」清月手輕輕撫在小月復,她何嘗不想孩兒健康出世?

「北地涼州涼王之子盛夕鈺,當今君上賜封號-蠱。」她道,依然笑著,絕美的瀲灩微笑令這天地都羞澀。

原來是蠱王爺,哥哥清原便是這位仁義天下的王爺推薦入朝。在府中時,少不得听長兄說起這位王爺的賢能仁義。

須臾,清月雙膝跪地,叩頭道,「清月謝王爺救命之恩。」

盛夕鈺松了口氣,俯身將清月扶起身,道,「我不瞞你,我如此做,並非全全幫你,也是幫我自己。我既答應許你孩兒安樂,便會護你們母子平安。但,我此時的處境也要與你說清楚,你我今後性命同系,我的事不會瞞你。」

盛夕鈺握住清月冰涼的手,清月微征,想縮回手,盛夕鈺卻緊了幾分,道︰「我說過,你我性命系在同一根繩上,我自不會瞞你任何,你且來……」

片刻功夫後,清月震驚,雙目微微失神,任由盛夕鈺拉著往王府去,好半晌功夫才回過神來。

女子?女子?竟是女子!

清月震驚後便拉回了理智,這初相見,便將這驚世秘密告訴她,這是用行動在證明盛夕鈺的誠心。盛夕鈺的處境,從盛夕鈺的三言兩語中,清月已然了解了幾分。既然盛夕鈺如此信賴她,她自會盡全力配合。

王爺帶了個女子回府,後院公子們還未從這消息中回過神來,那廂王爺已經抬著聘禮去尚書府求親去了。

盛夕鈺此舉猶如平地一聲驚雷,震得各方久久不能回神。後院男兒個個傷心欲絕,金鑾殿里那位更是氣得瘋狂成魔,竟連那平日喜笑顏開的和碩小王爺心底都隱隱酸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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