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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三十六年,四阿哥府的弘輝、弘盼都出世了,而耿府的嫡曾長孫眼看也快出世了。
如今耿精榮二十一歲即將做阿瑪了,每天幸福地期盼著孩子的到來。
耿精義十八歲了,正每天刻苦地苦讀書,準備著今年十月的鄉試、會試。和嫡妻郭玉梅兩人過的平淡安逸,只是卻讓二姨娘看的特不順眼,什麼都不能做。
耿精揚也十六了,也正和耿精義準備著今年的鄉試會試,親事也在年底,訂了從五品員外郎的嫡次女葉詩晴。
耿精燕如今有了一個兒子,現在又懷上了,只是也逃不開為丈夫納妾。好在張桂敬重嫡妻,而耿精燕又是個會算計的,妾室也翻不出浪來。
而耿精虹則九歲了,整日里學著規矩禮儀還有詩詞書畫,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看來老夫人和二姨娘還有王嬤嬤是打算將耿精虹往才女的方向培養了。
耿精靈和耿精衛已經八歲了,每年的生日耿精衛都回府和耿精靈一起過,雖然一年的見面少,可是兩人的感情直很好。而且也許是雙胞胎的關系,他們是能感應對方的心情和狀態,有了這一項發現後,耿精衛就特高興自己和妹妹‘心靈相通’。
每天除了陪著十三阿哥學習之外,最喜歡的就是心測耿精靈的心情狀態,然後一天就樂滋滋的,看的十三阿哥直覺的奇怪。耿精衛如今雖然還是很胖,可是身體結實了許多,而且本來就生了一副帶笑的臉,再加上肥頭大耳的,就跟個彌勒佛似的,見著他的人都好心情。
耿精虹學的苦,可是那是人家自願而且積極的,耿精靈也學的苦,這滿文漢文、女紅、廚藝學了也就算了,琴棋書畫詩歌詞賦都要學一點。佟氏倒不是想讓女兒當才女,可是讓女兒了解一些,也不至于什麼都不懂。
要說耿精靈最討厭學什麼,那就是下廚,這古代廚房油煙很重。每天她要學做一兩個菜,這也是佟氏要求的,佟氏不知道女兒以後的命運如何,但是現在她只能逼著女兒去學,這樣嫁到人家家里才懂得生活一些。
雖然她也想女兒養的金貴一些,有丫環婆子,女兒這些都可以不用學。可是到了夫家,女人還是偶爾為丈夫子女做兩個菜、幾個點心更能增添些感情。她有時候就是再忙也會做一兩個菜和耿德金一起用,就是姨娘們不會下廚的,也會學著做幾個點心,或者學茶藝什麼的。
佟氏希望女兒以後的日子過的好一些,也就什麼都讓耿精靈學一點,佟氏可是知道女人不受寵的苦的。雖然不擔心女兒的顏色,可是男人會缺顏色好的女人嗎,妻妾之間從來沒有什麼姐妹之情。除非有利益,不然不爭個你死我活,也不可能和平共處的。
她是女人能不體會到女人的嫉妒心嗎,沒有妻子不在乎丈夫的妾室的,就是不愛也做不到完全的不在乎。沒哪個女人不渴望愛,不渴望丈夫的寵,丈夫的呵護。
女人是朵嬌花,沒有丈夫的疼惜和關注,凋零的很快的。她不希望女兒在她看不到的夫家里遇上這樣的事。所以女兒學東西的同時,也和高嬤嬤教女兒怎麼樣籠住丈夫的心。
可是也許女兒現在小,不懂的情吧,對這些有些油鹽不進,急的佟氏恨不得把自己腦里的想的全印到女兒的腦里。好在佟氏問過了高嬤嬤以後該如何,其實佟氏是想知道高嬤嬤願不願意跟著耿精靈的,有高嬤嬤在,她也放心一些。
而高嬤嬤本來有任務跟著耿精靈的,佟氏這麼一問,她當然樂意啦,也就順水推舟應下了。佟氏喜出望外,覺得為女兒解決了一件大事了,卻不知道耿精靈對佟氏的爛操心無語,可是心里卻是真正的感動的。
這幾年佟氏的關愛,她一點一滴地看在眼里,佟氏的辛苦操持耿府一大家子,她也看在眼里。還有大嫂佟淑宜如今也快臨盆了,佟氏更為緊張,佟淑宜懷孕期間味口不好,佟氏還親自給佟淑宜下廚煲湯做吃的。而佟淑宜就是再沒味口了也得硬著吃下,要是廚娘丫頭們做的也就算了,可是姑姑做的,她怎麼可能不給面子呢。
佟氏忙里忙外,還有服侍好耿德金,關注大兒子兒媳,操心小女兒,還得思著宮里的二兒子耿精衛。歲月對女人還是很殘酷的,佟氏忙的多了,又不像姨娘們每天花心思打扮什麼的。雖然精神還好,臉上也越發祥和,卻也比實際年齡老了好幾歲。
耿精靈為此還秘密地把靈心境的靈泉給佟氏用,有了耿精靈的靈泉水佟氏去了臉上的細紋,皮膚光滑,又比實際年齡年輕了好幾歲,整個人精神了許多。
耿精靈偶爾也會滴一滴靈泉在耿德金的飲食里,不過她對耿德金的是非常有限的,她可不想把耿德金變的年輕了呢,這可是會便宜別的女人的,只要讓耿德金精神好、體力沒那麼差就行了。
大嫂眼看就要臨盆了,佟娘的注意力也跟著轉移了,應該說府里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佟淑宜的肚子上。
而忙著的佟氏也開始讓耿精靈正式學著管家,府里的管家權交給了耿精靈代管,讓關嬤嬤和紫蘭從旁協助,為此耿精虹眼紅不已。二姨姨磨了老夫人後,老夫人讓佟氏也安排耿精虹和耿精靈一起學習管家。
耿精虹倒是個識實務的,在不能跟耿精靈硬踫的時候,她決不可能出手。她只有忍,忍的有能力的那一天再讓耿精靈無番身之地,這副忍功耿精靈都自嘆不如。
而耿精虹要是知道以後她就輸在這一忍字,不知道會不會更郁悶。
這天晚上,下著瓢潑大雨,閃電雷鳴,讓人好不驚心。而最主要的是耿府的大*女乃胎動了,看來是準備生產了。
可是在這樣的天氣里,耿府的人大氣都不敢出,而且在這樣的雨夜里被雷聲驚的人心慌慌的。佟淑宜的偏院外,耿德金、佟氏、耿精榮、耿精靈、老夫人身邊的李嬤嬤都在焦急地等候著。而李嬤嬤是來等消息的,這樣的天氣,其它院的人也不敢出門,只得在屋里等消息。
「啊」產房里傳出了佟淑宜一陣陣驚心的尖叫聲,還伴著雷聲雨聲讓人心情無法平靜。耿精靈用精神力探著產房里佟淑宜的肚子,見胎兒一切正常,心稍微放下。
八月初八凌晨寅時五更,雨過天晴,耿府的曾孫呱呱墜地,聲音響亮地地耿府回繞著。
耿府大喜,又是一陣獎賞,耿德金和耿金榮是真真的高興了,耿府的新希望就是不同,這雷聲雨聲的,出世的時候卻雨過天晴了,這是吉兆。
耿德金直接就為剛出世的曾孫取了耿旭明,小名就叫阿吉,這是把耿府的希望寄在了長孫的身上了。
「夫人,阿吉看著長相隨了夫人和榮兒了。」耿德金研究了半天才吐出話,發現除了耳朵隨了他的大耳,其它的都像佟氏和耿精榮。
耿精靈看著剛出世的耿旭明,小小的一粉團,閉著眼楮,皮膚皺皺巴巴的,像個小老頭似的。一點兒也看不出他的如何不同,這比自己和耿精衛剛出生的時候丑多了。不過佟氏和佟淑宜、耿精榮這本來就長的有些相似的,生出來的孩子像他們也不奇怪。
「靈兒怎麼了,皺著個眉頭,阿吉有什麼不對的嗎?」。佟氏見著女兒皺著的眉頭問道,耿德金和耿精榮也看著耿精靈。
「小佷兒好丑。」耿精靈直說道。
「哈哈」一屋人都笑了,對耿精靈的話沒放在心上。
「傻孩子,這孩子出生都是這樣的,過兩天就好看了。」佟氏解釋道。
「唔,這麼說,我倒想起靈兒和衛兒出生時的樣子了,是比阿吉粉女敕水靈一些,皮膚光滑的。」耿德金這麼一說,佟氏也耿精榮也回憶耿精靈和耿精衛出生的時候了,大家都笑了。
而耿旭明卻張開小嘴很給力地哇哇大哭著,小小的人兒,哭聲卻很大。「喲,看吧,阿吉在哭了。姑姑壞,阿吉好看著哩。」耿德金熟練地抱著阿吉哄著,這可是他當年從耿精靈那學出的經驗來的,卻不知道耿精靈當年是抗議他的抱才哭的。
「老爺,阿吉這是餓了,讓女乃娘抱去喂女乃吧。」佟氏倒是經驗足,再見了一旁邊的女乃娘,對耿德金道。
「哦,餓了,那快快去喂,別讓阿吉餓著了。」耿德金戀戀不舍地讓佟氏接過了阿吉交給了女乃娘,可見對這孫子他有多喜愛了。
耿府的曾長孫出世了,自然是喜氣洋洋的,滿月宴辦的很隆重。二姨娘就是心里再不高興也得笑著祝賀,然後時不時地盯著郭玉梅的肚子,讓郭玉梅心里苦笑,她何嘗又不想懷上呢。
老夫人抱著玉人兒似的曾長孫,笑可開情懷了,四代同堂啊,她如今也算是有福了。而從老太爺後院爭斗出來,笑到最後的是她,她怎麼能不歡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