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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端王府養了個白眼狼了。」瓜爾佳婉如並不清楚詳細的事態,但知道他大哥的事情,永樂、弘晝、永琛有參與其中。
身為瓜爾佳氏一族的其中一員,瓜爾佳婉如雖然出嫁了,可心還是向著娘家的,要不然也不會想讓和雅和博文在一起,親上加親。娘家如今倒了,她就更加的無依無靠了,她怎麼不恨,怎麼不怨呢。
「額娘,這事不怪永樂,是舅舅和博賀表哥太不堪了……。」和雅抬起頭看著瓜爾佳婉如驚異道,怎麼額娘怪了永樂了,在她听到是她的大舅舅玩孌童,而她的小表哥當街搶幼女,把永樂他們帶回府,心中就很氣憤,很惡心。
「和雅」瓜爾佳婉如厲色道︰「長輩的事情不要議論,你舅舅是不堪,但若不是永樂有心要阪倒瓜爾佳府,你舅舅怎麼會被查出來。你舅舅在廣州這麼多年了,一直安穩著,怎麼就永樂去一趟廣州就出事了。」
「舅舅和表哥若是不做下那些事情,怎麼會給瓜爾佳府遭禍。」和雅見自己的額娘對永樂誤會了,心里也急了起來。她如今也長大了,懂事了,知道永樂是端親王府未來的當家人,自小和雅與和虹還有永樂三姐弟的感情不錯,雖然永樂一直住在宮中,但也不防礙著他們姐弟間的感情。將來她是出嫁的女兒,和雅並不擔心日子會過的不好,她是皇室的郡主。只要她不犯上,也不會有人敢對她不敬。
而她的額娘,和雅知道額娘一直可惜著自己怎麼不是男嗣,若是男嗣,這端親王府就不會落到永樂的身上。可事實,她是女孩。小時候和雅也暗怪著自己怎麼不是男的,這樣額娘就不會失望了。
不過她覺得永樂也不錯,阿瑪不在了,永樂先天不足,至少端親王府不用被卷入朝爭。和雅對目前的生活是很滿意的,雖然平淡,卻安然。
過幾年永樂大婚,繼承端親王府,新福晉進門。她的額娘便是太福晉,和雅還是希望自己的額娘和永樂好好相處,相信永樂也不會做出對嫡母不敬的事。
只是和雅又擔心她的額娘過于插足永樂的事情,對于自己的額娘,和雅還是有些了解的,她甚至還知道額娘院里的兩個十歲的丫環就是被永樂準備的。
對于瓜爾佳府,她的外祖府,和雅都是從額娘嘴里了解的。而去了外祖家幾次,也並沒有覺得的什麼不好。可這事情一發現後。瓜爾佳府也被查了,暗中牽出的事情顛覆了和雅的一些認知,讓她徹底失望,更是大受打擊,原來額娘嘴里很好的娘家,也不是那麼好。
「和雅。咳咳……」瓜爾佳婉如有些氣急攻心。
「額娘,女兒不是想惹你生氣,這事真不怪永樂,兒女只要一想到舅舅和博賀對八皇叔和永樂、永琛起齷蹉的心思,我心里就犯惡心。他們不配當我的舅舅和表哥。」和雅冷然道。
「那是你的舅舅和表哥啊,是額娘和你的親人啊,若沒有他們站在身後,你和額娘能有今日麼。」既然再怨娘家,可瓜爾佳婉如還是偏娘家的。
「額娘,永樂才是我們的親人。」他不是白眼狼,而是她至親的血緣。
和雅覺得自己的額娘胡涂了,額娘都已經出嫁了,念著娘家是好,但怎麼就把永樂排在外呢。再者,在端親王府里,他們才是一家人,舅舅那些只是外家。
「可你不怨嗎,若不是如此,你和博文也會有結果了。」瓜爾佳婉如在和雅的強硬下有些清醒了,這一刻,她仿佛透過和雅看到了弘暉反駁她的話似的。
「我與博文表哥無緣。」和雅臉色暗了下來。
「博文畢竟是自小養在你郭羅瑪法身邊的,如果皇上不怪罪瓜爾佳府,你和博文還是有希望的,誠然大哥不對,但博文是個好的,他是無辜的。」一想到家人獲罪,她就是個端親王府的福晉,出嫁的女兒,雖罪不及出嫁女,可也改變不了她娘家倒了,獲罪了。
「不,女兒不會嫁入瓜爾佳府。」和雅堅定道,博文表哥是無辜的,但出了這事,她無法把自己嫁入瓜爾佳府,皇室的高傲讓她不允許,而且她相信,皇瑪法也不會同意的。
「皇阿瑪對你很疼愛,若是你求情,也許你郭羅瑪法家會赦免,如果你嫁入瓜爾佳府,他們承你情,自然會一輩子對你好的。」瓜爾佳婉如手緊緊地握住著和雅。
和雅只覺得手生疼,但更多的是覺得自己的額娘失常了,她不可能去求情,若真的求情了,那她和永樂的姐弟關系將生了裂痕。和雅不願意,她珍惜這姐弟之情,況且為了本就有罪的瓜爾佳府,她覺得不值。
「五皇叔那未成年保護法很好。」和雅沒有回答瓜爾佳婉如,只是默默地說了一句,便再不也言了。
「額娘也是為你好。」瓜爾佳婉如看著女兒流淚道。
「女兒一定會幸福的。」和雅握著瓜爾佳婉如的手,放入被中,為額娘掖好被子,才道︰「額娘身體不好,便多休養吧,瓜爾佳府的事情皇阿瑪會定奪的,女兒先回院子了。」
和雅轉身便離開了,從小便沒有了生父,祖母淡漠,她的額娘心灰意冷淺心修佛,她一直在庶姐和虹的陪伴下長大。待她的額娘記起了她,她很幸福,有生母的關愛,是她渴求了很久的。她羨慕有父有母的,可是從小的冷暖也讓她不再單純,她學會了長大,也學會了自保。
在和雅看來,她的皇瑪法對自己外祖家非常的寬容,對端親王府也多有照顧,甚至有什麼都不會忘了賞她們一份。
她知道自己的阿瑪是皇瑪法最重視的兒子,可是阿瑪已經不在了,她只求一份安穩。
外祖家個個身居高位,雖然有瓜爾佳府世襲的功勞,但未償不是皇瑪法的恩賜,現在是舅舅辜負了皇恩。
這一刻,瓜爾佳婉如與和雅母女有了隔閡,在和雅離開後,瓜爾佳婉如生生的吐了血了,為自己不被女兒理解而痛心。
「福晉,奴婢去叫郡主。」嬤嬤擔心道。
「不用,這些個不孝的。」瓜爾佳婉如堵氣道。
「福晉也不用跟郡主置氣,郡主一向與小王爺關系好……」
「嬤嬤,你也覺得我不對嗎。」瓜爾佳婉如蒼白地看著帳頂失神。
「福晉是為郡主著想。」嬤嬤不好評價,她是瓜爾佳府出來的,心里也和福晉一樣向著瓜爾佳府。但嬤嬤又不能說郡主錯了,因為郡主是皇室的,站在郡主的立場上,與小王爺確實更為親近一些。
「可是我怎麼甘心,瓜爾佳府倒了,我還有什麼。」瓜爾佳婉如嚷嚷道。
「福晉還有郡主,還有和虹郡主,小王爺,他們雖然是庶出的,可也得尊福晉一聲庶母。和虹郡主也是養在福晉身邊的,與福晉也親近一些,小王爺雖養在宮中,但福晉是嫡母,自然也不敢對福晉不敬。」孝字一字就壓死人了。
「隔心隔肚皮,就是和雅從我肚子里出來的,都不與我一條心。」瓜爾佳婉如想到剛剛和雅的反駁,心酸異常。
「母女哪有隔夜仇,郡主是孝順的。」嬤嬤勸慰道。
「上天不公,為什麼和雅就不是男嗣,不然我哪會這麼操心,命苦……」
嬤嬤有些無力了,福晉自病後,就有些不對勁了,比以前更怨天憂人了。在她看來,福晉算幸運的了,若是西林覺羅氏活著,待小王爺長大後,這端親王府是誰的天下還難說了。
福晉一直在小王爺的面前表現的很好,可現在生了怨心,嬤嬤也怕著小王爺隨皇上回京,若是福晉還這般,怕是要生間隙了。
嬤嬤憂心忡忡的,想再勸,又看著自己的主子病若猶絲的樣子,又怕刺激道,所以只有等福晉身體好之後了。這些問題還是要福晉自己想開一些,不然她就是再勸,福晉听不進去,又能怎麼辦。
這時,管事來報,和虹郡主回府了,嬤嬤心中一喜,希望和虹勸勸瓜爾佳婉如。可惜瓜爾佳婉如現在心情不好,一心記掛著娘家,見和虹現在過的很好,欣慰的同時,又想到了和雅,不免更低落了。
和虹寬慰了瓜爾佳婉如幾句,見瓜爾佳婉如興致淡淡的,也不多說,便去院子看和雅。
說話,和雅回了自己院子後把丫環退下後,便趴在床上蒙著被子大哭著。額娘傷心,她就不傷心嗎,為什麼額娘只想到瓜爾佳府,不會想她呢。如果瓜爾佳府沒出事,她就是不願嫁給博文,額娘定也不願意吧。在額娘的心中,娘家比她這女兒還重要,想到博文,和雅痛痛快快的哭著,很是無助。
院外守著的丫環自然听到了里面隱隱的哭聲,心中急的不行,這會見了和虹過來了,心中大喜過望。大郡主回來就好了,有大郡主勸著,主子便不會想不開了。
作者有話說︰現在已經寫到了雍正十二年了,輕輕感腳快要結局了,但又怕漏了哪些沒有交代。這是輕輕的第二本書,也是寫的最長的,大大地超出了輕輕意想。越到後面,輕輕寫的就越注意,如果有什麼地方不足的,忘親們多提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