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御諸墨邪肆的眼神看過去,看到那余煙裊裊的浴桶,又看著他十分邪魅的笑容,聯想到一些畫面。慕沁安的小臉突然一下爆紅,卻盯著御諸墨的俊顏有些說道︰「下流!」
御諸墨看到慕沁安的反應,又听到她微微嬌嗔的話反而是邪笑著說︰「對你我不介意更下流一點。」
慕沁安白他一眼,沒好氣的推了推他,說道︰「你還不走?」我要洗澡了啊……後面這一句慕沁安倒是真的沒膽子說出來,她是真的相信御諸墨說得出做得到。如果她此刻就去沐浴,她敢說他一定會跟過去的。
「剛來就趕我走?嗯?小東西,你膽子越發大了。」御諸墨蹭著她的脖頸,微微嗅著她發間的香味,大掌摩挲著她腰間的肌膚,有些不能自控又吻了上去。
「總是不夠,不夠……」貪婪的吻著她已經紅腫的唇瓣,微微呢喃的說。含糊不清卻讓慕沁安悄悄的紅了臉。
「總是想起以前你說不要嫁我,現在如何是好,你是嫁定了。」
御諸墨偷笑,嘴角噙著微妙的笑意讓慕沁安也感嘆時間的飛快。她最初來的時候也不過是個傷殘的身子破敗的人,如今卻有他。慕沁安只覺得這是奇遇。
微微挑眉,故意裝作惡狠狠的盯著御諸墨說道︰「反悔了不成?」
「豈敢豈敢。」御諸墨笑著將慕沁安擁入懷中,疼惜而若珍寶一般的說道︰「這是本王唯一的王妃,若是反悔了,本王豈不是孤獨終老?」
慕沁安一個白眼就翻了過去,沒好氣的說道︰「你怎麼會孤獨終老!」
「是是是。」御諸墨滿足的笑,吻了吻她的唇瓣,親了親她的眼頰,「我有你。怎會孤獨終老。」
慕沁安不言不語,窩在他的懷中,雙手緊緊的環住了他精壯的腰身,「若有一天,你要因為別的事情而傷害我,你會如何?」
御諸墨身子微微一振,慕沁安很敏銳的感覺到了。于是更加緊的擁住他的腰身,期待著他的答案。但是慕沁安的這細小的動作卻又讓御諸墨愈發的心疼,心中不由的開始怨恨起自己的準岳父了。
身為人父,居然連這點安全感都沒辦法給她,到如今,她居然也還要用這麼明顯的問題來試探他。讓他的心如何不疼,如何不愛。
「不會。」我永遠不會傷害你,哪怕是殺了我自己,我也不會傷害你。御諸墨擁緊了她,緊緊的將她貼在自己的胸前,「你說過,要妻為夫綱,若妻有恙,夫又何如?」
「有一天。」慕沁安緊張的揪住他胸前的衣服︰「我是說有一天,如果祖父和爺爺對立了,我……和皇室對立了,你將如何抉擇?」
慕沁安看著他,眸子里盡是等待他的回答。她知道,這樣的話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了自然就是滅九族的大罪,但是她卻是了解、知道,御諸墨絕對不會多想。他這麼聰明,不會只有她看得出皇帝的用心。
御諸墨抿著薄唇,那雙漂亮邪魅的鳳眼看著慕沁安,她想的事他何嘗不知道,她的心他何嘗不了解,她的擔憂他又何嘗沒有。但是,若為她故,他又何須多想什麼。
「若是你,你當如何?」
御諸墨又把這個問題拋給她,卻沒有注意到慕沁安眸子里一閃而過的失落。
「龍有逆鱗,觸之必殺。」
慕沁安一字一句,吐露出來的殘忍和血腥讓御諸墨莫名一憾,他傷了她的心。她要的不是他的回答,是他的態度。而他剛剛的回答,卻是真真正正的傷了她。
「听我說。」
御諸墨強硬的將慕沁安的臉轉向自己,一字一句的說道︰「慕沁安,你听好。你是我的,你這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不管是誰和誰的爭斗,不管是你想的什麼。你听好,我愛你。」
「你是我唯一愛的,從前到現在,現在到今後。你永遠都逃月兌不了我。」
「我的抉擇是你。」
「你就是全部的抉擇。」
「若是有人傷你一分,我定然千百倍還之。若天下讓你不悅,那就毀了。」
御諸墨最後一句散發出來的深深的戾氣讓慕沁安為之一憾,她方才確實是傷心了。他不想回答那個問題,但是她卻固執的想要。
「我不要天下,我只要你。」
慕沁安深深的吻上御諸墨的薄唇,柔情繾綣化解胸中戾氣。靈巧的舌頭學著方才御諸墨的樣子,描繪著他性感而邪肆的唇瓣,一點一點勾勒出來的愛意讓御諸墨感知,她是在為剛才的事向他道歉。
御諸墨嘴角一扯,就著慕沁安的唇,深深咬了一下,慕沁安悶哼一身,嘴角微微滲出鮮艷的顏色。
「不許再懷疑我,否則這就是後果。」御諸墨低吼,唇瓣開始緩緩下移,白皙而誘人的脖頸,熾熱的吻落下,烙印下專屬于他的痕跡。
慕沁安微微難耐的咬著唇,不肯發聲,御諸墨眼神迷離的抬起頭,伸手輕輕劃開她緊緊咬著的唇,伸進她的口中微微尋找著她的香舌︰「安兒,放松。」
「唔……」
慕沁安還沒有反應過來,胸上傳來一痛,低頭一看,那挺翹的渾圓已經被某人隔著褻衣惡劣的咬了一下,還不止,大手覆上另一邊,輕輕的拉扯著,好像要逼得她吟聲才肯罷休。
紅綢羅帳,衣衫漸亂,隱約可見一個香肩半隱半現的女子被一個身材頎長的男子壓在身下……
御諸墨愈吻愈發不可自拔,隱隱的**已經淺淺的抵住她的柔軟,身下的慕沁安已經被御諸墨疼愛得軟成了一團,小小的臉上布滿了粉色的痕跡,那雙輕靈的剪瞳也迷茫得如同迷了路的小鹿一般,看著俯在自己身上的男子。
「安兒,安兒。我的安兒。」
御諸墨痴戀的呢喃的她的名,眼中一瞬的清明又被那濃厚的欲念蒙上,嘴角綻放的邪魅笑意讓身下的人一陣陣失神。
「墨。」慕沁安痴痴的環上御諸墨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吻,這一刻她準備全身心付出。
但是,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爺!都尉急召!六爺進宮找皇上了!」烈火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不大但是卻足以驚醒沉醉的兩人。
「滾!」
被打擾的某人一聲怒吼,門外的連翹和隱沒在暗處的懷蘇靈霄等人听到這一聲怒吼自動遠遠退離了那個怒火的中心點,但是烈火卻是十分無辜又惱怒這群家伙。一個眼神狠狠的射向青葉,青葉也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遠遠退開烈火身邊。
沒有听到烈火離開的腳步聲,御諸墨又是一聲怒吼︰「還不滾!」
「爺!六爺說,若是他今日見不到爺,爺大婚那日他當然送上大禮。」烈火硬著頭皮將厲冶傳給他的話一字不漏的傳完,然後以青葉等人驚詫的速度消失在跟前。
下一秒,就看到御諸墨陰著一張臉走了出來,看到門口空無一人,臉上的顏色才微轉好些。
「進去伺候王妃沐浴。若有半點差池,提頭來見!」
「是!」
听到那一齊從叢林中傳過來的整齊的聲音,御諸墨的臉又黑了一半,結果這一會話都不說了,直接甩袖子走人。
待到御諸墨真的走遠了之後,叢林之中才傳來陣陣低低高高的笑聲。
笑歸笑,但是連翹和紅妝卻還是老老實實的走進去伺候慕沁安沐浴。卻沒有想到慕沁安已經自發的泡在了浴桶里,裊裊娜娜的水汽更顯得嬌人肌膚勝雪一般的輕靈。
「王妃。」
「主子。」
連翹和紅妝給慕沁安請安,卻不由得聯想到御諸墨剛剛出房間的時候那臉色臭的不行,想笑卻又不敢笑,只能將臉都憋得通紅。
「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們兩就自己去面壁思過吧。」慕沁安清清涼涼的聲音傳過來,雖然沒有什麼語調起伏,卻再一次讓連翹和紅妝感覺到莫名的嚴厲。
好厲害。果然是王妃。連氣勢都和王爺有八分的相似!
紅妝暗自贊嘆,卻沒有想到慕沁安本人也覺得自己越發的像某人了。難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麼?
某個不明白的王妃大人就在泡澡的時候花了很大的精力來思考這個問題。
「你最好祈禱有要緊的事,不然本王會讓你沒有大婚之日!」
御諸墨帶著一身的怒氣走向一臉無賴笑意的厲冶怒道。
「嘖嘖。這帶著一身的火氣是怎麼回事?莫不是你欲求不滿?」厲冶毫不畏懼剛剛御諸墨的威脅,反而是迎著御諸墨的火氣刻意的挑釁道。
「哼!」
御諸墨冷哼一聲,一個抬手狠狠的劈向厲冶,這一招怒氣十足毫不留情。厲冶神色一變,微微側過身子一躲,剛想開口想御諸墨求饒,卻不曾想,御諸墨又是一招狠狠的揚手,掌風犀利的撲面而來,厲冶使出全身力氣躲過了御諸墨這一擊。
「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厲冶趕在御諸墨出下一招之前就向他求饒︰「放過我吧。」就他的功力想要對陣御諸墨,那還是不要冒這個險比較好。
「說。」御諸墨冷冷的看了厲冶一眼,惜字如金的吐出一個字。
厲冶的神色沉了沉,說道︰「左相已經開始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