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三國之客蜀 10 諸葛喬的表白

作者 ︰ 亮府七哥

傍晚時分果真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這個時候距離諸葛喬離開已經三個時辰了,此刻到了相府下班的時間,除了馬謖和蔣琬,還有趙直,其余的人都各自回了家,蔣琬很直接的指出來,「丞相,雖然楚翰與郝承二人有著超于常人的見解,但恕琬直言,他們並沒有為官的資格。」

「公琰是指他二人不熟悉具體政務嗎?」

「是的,丞相。」蔣琬拱手,「甚至他們寫字都……很不如人意。」蔣琬用了這麼個詞,可張裔知道蔣琬這已經是給了諸葛亮很大面子了,何止是不如人意,那二人一副年輕才俊的模樣,只是寫的字太不像話了,像狗爬不說,字本身的一些結構也不對,這不禁讓蔣琬等相府精英失望萬分。他們本以為諸葛亮找來的是兩個青年才俊,听那個楚翰夸夸其談的樣子,眾人也信了一半,諸葛亮一離開,這些人自然不客氣了,考校了二人一些具體政務上的問題,不由得失望萬分。

諸葛亮看了眼張裔,張裔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他道,「那以你們二人看,楚翰與郝承,哪個更適合隨伯苗去建業呢?」

見諸葛亮並沒有將自己的話听進去,蔣琬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不過還是認真的回答了諸葛亮的問題,「以琬看來,郝承或可一試。」

這個答案讓諸葛亮有些意外,「理由?」

蔣琬的答案很簡單,「機變之士,有伯苗一人足矣。」

見諸葛亮的目光投注到自己身上,張裔略微欠了欠身,「裔覺得公琰所言有理。」頓了下,他才道,「以裔觀察所得,郝承此人,拙于外而惠于內;楚翰卻是鋒芒畢現,此時正值吳王震怒之際,若楚翰托大,怕反倒誤事。」

諸葛亮微微的點點頭,很是滿意二人的答對,蔣琬又適時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丞相,此二人皆是江東籍貫,二人來歷……」

「公琰不必擔心這個。」諸葛亮打斷蔣琬的話,「公琰,還要麻煩你去伯苗府上一趟,告訴伯苗郝承將隨其入吳一事,至于楚翰麼,我再斟酌一二。」

見諸葛亮已然決定,蔣琬和張裔自然之友服從的份,他們二人告辭剛出去,張信隨之進來復命,諸葛亮見其回來,心中擔憂諸葛喬,又命張信帶人馬不停蹄的去接應諸葛喬,待人去了,馬謖才開了口,「丞相,您果真要用這些人?」

諸葛亮沒有回答馬謖的話,而是瞥向了趙直,趙直被諸葛亮這眼神看的一個激靈,忙道,「丞相看我做什麼?」

諸葛亮輕笑,「沒記錯的話,趙直先生在附近有一座院子?」

「有、又怎樣?」諸葛亮笑里藏刀的模樣讓趙直頓為警覺,果不其然,諸葛亮道,「趙直先生又不常住在成都,不如幫亮一個忙,我院子那些人,暫且安排在你那里……」見趙直想開口拒絕,諸葛亮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趙直先生一向特立獨行,朋友更是五湖四海,這些人如果在趙先生府里,外人也不會窮究,當然,我會給他們一人相府參軍的俸祿,足夠他們吃飯的了。」

「丞相……」先說出話的是馬謖,他有些吃驚這提拔,「您要提拔楚翰為參軍?」

諸葛亮搖頭,「自不會貿然提拔,暫且安頓下來便是。」

諸葛亮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馬謖和趙直一無所知,面面相覷,趙直忍不住開口,「難不成丞相就這樣白養著他們?」其實趙直想說難道丞相你看上了其中哪位女子,當然這樣的玩笑趙直是開不出口的。趙直又忽然想起件事,「那些女子說是為了你而來,丞相不打算見見他們?」

「見是要見的。」諸葛亮沒理會趙直語氣里的促狹,「只是還沒到時候。」

「唔,好吧。」趙直有些無奈,他知道諸葛亮既這樣說了,定然是有了自己的打算,「那什麼時候讓他們跟我走呢?」

「現在。」

趙直驚訝的叫道,「丞相是算準了我要回成都嗎?」

諸葛亮微微一笑,不予作答,而是沖馬謖吩咐道,「幼常,你隨趙先生料理下此事吧。」

馬謖和趙直下去,諸葛亮也從步行到了後院,此時他的夫人黃氏正迎候在廊下,見諸葛亮也未曾打傘,不由得說了句,「怎麼淋著雨過來了?」

「無妨。」雨下的不大,諸葛亮抬頭看了看天,涼涼的雨絲落在臉頰之上,他心中有些擔憂諸葛喬,黃氏拉了拉他的袖子,「飯菜已經備好了,現在用嗎?」

「等一等喬兒。」諸葛亮順勢握住黃氏的手一同進房,黃氏順帶跟諸葛亮說了個事兒,「喬兒已經二十了,是不是該給他提門親事了?」

「哦,莫不是夫人看上了哪家女子?」諸葛亮一邊在侍女端過來的銅盆里淨手一邊笑問,黃氏道,「這個事情還是你來決定了。」黃氏將毛巾遞在諸葛亮面前,諸葛亮接過來,「這個事兒且先放一放,嗯,我會留意的。」他想了想,「前兒個倒是有人在我面前提來著,我沒有應下。」

「說的誰呀?」

「前許司徒的小孫女。」

「哦,怎麼沒有應下啊?」

諸葛亮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想起了在許家長大的那個叫陳祗的少年,如今在蜀中風頭正盛,他見過那個少年一面,總是覺得那少年過于聰穎了,回過神後,他才道,「喬兒剛來成都沒多久,並不急的,等他熟悉一下這里,才做決斷不遲。」

兩人正說著話,相府的管家進來說諸葛喬回來了,不大會諸葛喬便直接帶著陳斐來到了後院,此刻他和陳斐都淋了雨,頭發都濕漉漉的了,諸葛喬更狼狽,衣服上原本的泥巴被雨水一沖,倒是弄的衣服上大片污漬,他本想先去換件衣服的,可管家催的急,只好就這樣進了後院,諸葛喬本以為要去諸葛亮的書房,沒有想正趕上了吃飯的時間,他進來一看諸葛亮和黃氏都在,諸葛亮手里拿了個竹簡不知在看什麼,黃氏笑吟吟的,只是看到諸葛喬濕漉的頭發和衣服上的狼狽,不由得站起身關切道,「喬兒,衣服怎生如此狼狽?莫不是墜了馬?」

這話一出來,諸葛亮的眼楮也朝諸葛喬瞥來,看到諸葛喬一身的狼狽微微的皺眉,這時候他察覺到有一道灼灼的目光在盯著他,他略微的抬眉,看到了站在諸葛喬身後的陳斐,陳斐此刻的眼神就像是x光線一般盯著諸葛亮看,諸葛亮眼中微帶著疑惑,與陳斐**打量的眼神相撞,眉頭皺得更深了。

諸葛喬注意到了這里,也來不及回黃氏的話,忙拽了拽陳斐的袖子,然後朝諸葛亮拱手,「父親,這位便是陳斐小姐。」說到這,他想起了孟飛,然後上前幾步,在諸葛亮身側彎腰耳語,這角度諸葛亮瞥眼正好看到諸葛喬腰間空蕩蕩的,那塊木芙蓉的玉佩竟然不見了……他一邊有些心不在焉的听諸葛喬回話,一邊用眼角的余光打量陳斐,陳斐絲毫沒有甫進相府的局促,甚至是有些無禮的四處打量著,這時候黃氏吩咐人去煮姜水,又听諸葛喬說陳斐是女子,不由得換了種眼神看陳斐,陳斐現在呢,就一直在模下巴,眼神不住的在黃氏和諸葛亮身上來回。

諸葛喬跟諸葛亮匯報完,回頭一看,果然自己的擔心不是多余的,陳斐極為無禮的盯著諸葛亮和黃氏看,他輕咳一聲,諸葛亮收回眼神,沖諸葛喬道,「喬兒下去換身衣服來用飯,讓孟管家在東廂給陳小姐收拾間房子,其余的事兒不要擔心了。」

諸葛喬點點頭,沖陳斐使了個安慰的眼神,誰知陳斐又語出驚人,她一把拉住就要離開的諸葛喬,「別弄丟了我的包,里面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那里面可是有她「買」來的各種現代小玩意兒,剛進府的時候被下人拿了去,她總是有點不放心。

諸葛喬聞言緊張的下意識看向諸葛亮,見諸葛亮正將竹簡放置在一旁,並沒有理會這邊,心下大安,沖陳斐點點頭,黃氏輕輕的掩嘴笑了笑,「既正好踫上了,不如一起吃飯吧?」她邀請陳斐,陳斐的確餓了,很不客氣,「好啊,正好我也餓了。」當然這輕松都是裝出來的,最大的威脅是那個不說話的,陳斐決定把自己偽裝的更小白一些。

黃氏見此,吩咐人上菜,然後直接拉了陳斐的手,「陳斐小姐家是哪里的?」

陳斐咧嘴一笑,「別小姐小姐的了,叫我阿斐吧。」她瞄了眼諸葛亮,見對方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心里打著小鼓,心想我這可能是有史以來待遇最好的「刺客」了。當然事後小魚等人听說了今日之事都大呼蒼天無眼,想見諸葛亮的成了階下囚,不想見的反倒和諸葛亮一家人吃了頓飯,成了人家座上賓。

黃氏見陳斐如此,倒是笑了,「阿斐倒是個爽快人,是成都人氏嗎?」

「這個……」陳斐撓了撓頭,她總覺得有道若有若無的目光盯著自己看,這感覺令她感覺很不舒服,惡作劇的念頭涌起,她月兌口而出,「瑯琊陽都人士。」

「哦?」黃氏溫柔的笑看向諸葛亮,「倒是和你是老鄉。」

諸葛亮瞄了眼陳斐,沒吭聲,陳斐討了個沒趣,黃氏依舊笑吟吟的,「喬兒來了,一道吃飯吧。有什麼事,吃過飯再說。」

陳斐轉身看向門口,換了身灰色衣服的諸葛喬剛一腳踏進門檻,陳斐看到諸葛喬這身衣服不禁有些怨念,心想著這人年紀輕輕的怎麼總是穿這麼老氣,改天私下得提醒一下他。不過陳斐覺得最難以理解的是諸葛亮,她總覺得這氣氛太過于安靜詭異了,就算是為了「良才」,也不至于跟著吃家宴吧?陳斐覺得自己本來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了,怎麼著這位丞相大人也不按常理出牌呢?又在想著那些花痴們到底在哪,陳斐這一頓飯吃的甚不安寧。飯後陳斐覺得諸葛亮應該「審問」她了吧,誰知道諸葛亮吃完飯一個沒注意,就沒有了影,陳斐總覺得右眼皮跳啊跳的,心中又隱隱的在擔憂石頭,不知道諸葛亮現在放任自己是不是因為還沒有抓到石頭這條大魚。也不知道是怎麼安排的,陳斐的房間和諸葛喬的挨得很近,中間只隔了兩間房子,于是諸葛喬順帶送陳斐回去,並且為她準備了一盒「牙膏」,陳斐一听這黑乎乎的玩意是刷牙用的,立刻嚇了一跳,「那牙刷呢?」她急問道。

「牙刷?」諸葛喬撓撓頭,一臉不解。

「是啊,你別告訴我你們是用手指頭刷牙的。」

「……這個,難道還可以用其他什麼東西刷牙嗎?」諸葛喬有些不解,陳斐挫敗了,「那麼這玩意……」她指了指這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做的?」這膏狀物雖然散發著絲絲清爽香味,可陳斐一見著黑中帶綠的顏色就覺得一陣惡寒,天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做成的,陳斐覺得在搞清這玩意的成分前寧願用鹽水漱口。

諸葛喬自己也不怎麼清楚這玩意的成分,有些不確定的道,「好像是生姜荷葉皂角清鹽之類熬制的,具體的我也不大清楚。」

「這還好還好。」陳斐一听原來是藥物牙膏啊,應該還是純天然的,只是美中不足的沒有牙刷,陳斐皺了皺眉,心里琢磨著牙刷到底是怎麼造的呢?用了一二十年,現在冷不丁要去琢磨牙刷構造,這簡單的事物卻成了難的了。又想起沒影的印刷術和造紙術,還有不知道諸葛亮怎麼發落自己,陳斐的情緒頓時低落下來,剛才還升起改造牙膏制造牙刷的雄心壯志也沒了,她推開了諸葛喬,諸葛喬觀察入微,陳斐情緒的轉變落在他眼里,諸葛喬出手拉住了陳斐的肩膀,「阿斐……」他這樣喊陳斐,「你是在擔心父親的態度嗎?」

「不是啦!」實話說陳斐是有些擔心的,只是現在心中的茫然空蕩多于對自己處境的擔憂,她總覺得自己是這個時代的過客,當然也不會把在這個時代遇到的任何困難放在心上,她高興的時候可以以一種游戲的心態去「調戲調戲」古人甚至是歷史,可一旦靜下來的時候,又覺得這種歡樂是極其空虛且空蕩的,沒有任何的情緒基礎。此刻的她因為出現的種種自身無法解決的問題而一下子變得低落起來,她的心靈出現了短暫的空蕩。

諸葛喬沒有放手,他將那盒牙膏放下,然後走到陳斐面前,「阿斐,我喜歡你。」諸葛喬在這個不恰當的時機沖陳斐表白,他並不能發覺陳斐真正不快樂的原因,只是性格使然,他自信自己的眼光,也覺得該及時把握這種心靈悸動的感覺。

「喜歡就喜歡唄。」陳斐隨口應了句。

諸葛喬一怔,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鼓足勇氣說的話就得了這麼個輕飄飄的回復,他的臉一熱,還是堅持的說道,「阿斐,我說的是真的,你不要擔心父親那邊,他對你們真的沒有惡意的,而且從剛才吃飯看得出,他對你印象還不錯。」

「誒,你好煩吶!」陳斐有些不爽的推開諸葛喬的手,「你喜歡我就喜歡唄,關我屁事兒,我要睡了。」

「阿斐……」諸葛喬剛想再說什麼,轉而放緩了語速,「好,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的,就告訴下人。」頓了下,他才有些艱澀的說,「是喬唐突了。」陳斐壓根沒將這話放在心上,反倒是剛才有句話不經意听進了腦子里,「誒你別忙走,你怎麼看出來諸葛亮對我沒惡意的?」

當著兒子面直呼老子名字,諸葛喬雖然心中歡喜陳斐,可還是堅持糾正,「丞相的名諱不是隨便可以稱呼的。」

「不就是個破名字嘛!」陳斐本來心中就不爽,「你不願意听我還不願意說呢!有什麼稀罕的,劉禪還是劉阿斗呢,扶不起的阿斗!!」陳斐哼哼一聲。

諸葛喬登時啞然。陳斐覺得諸葛父子都有病,一個剛見面沒幾個時辰呢說喜歡自己,一個明明知道自己是「賊」的,卻偏偏把自己捧為座上賓。陳斐看著諸葛喬面紅耳赤的模樣,不禁惡趣味的想著諸葛家的人是不是都有受虐的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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