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三國之客蜀 暖陽談話

作者 ︰ 亮府七哥

諸葛喬回到府內見到陳斐的時候,幾乎懷疑自己認錯了人。

不止是服飾的變化,就連神情……都是那麼的古怪,諸葛喬心里有些沒底,隨即又聯想起薔薇的話,又有些釋然了。她現在應該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她的來歷,那麼怎麼會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盯著自己看呢?諸葛喬被陳斐盯得心里發毛,末了不料陳斐來了句沒頭沒腦的話,她對諸葛喬一本正經的說,「你該刮胡子了。」

諸葛喬下意識的去模下巴,感覺到青蔥的胡茬有些扎手,他這才松了一口氣般的笑笑,「你不喜歡蓄須的男子麼?」

陳斐鼻音哼哼出一句,「昨兒個我就想說你來著,你說你年紀輕輕的干嘛穿那麼老氣呢!你……今年多大了?」

「上個月剛滿二十。」

「是啊,才二十歲,你干嘛穿的跟五六十的老頭子一樣,你看你爹昨晚穿的都比你鮮艷!」陳斐不等諸葛喬有什麼異議,話連珠炮似的砸了過來,「再說了男的留個長胡子有什麼好看的,尤其是你這年紀,看起來像……山羊一樣。」

諸葛喬撲哧一聲笑了,「原來你是想說這個,那好……我以後不蓄須就是了。」陳斐听到諸葛喬這話,才莫名松了口氣,那個奇怪的夢總是讓她心里有些不安,雖然看起來諸葛喬這人長得不錯,性子看起來也是溫和恬靜的,可陳斐對這樣的人壓根沒有半點興趣,如今因為這個夢終于斬斷了一根讓自己擔憂的愁緒,她的心情也好了起來,「話說,你去干嘛啦?」她在府里無聊的呆了有大半日了,很是好奇諸葛喬父子倆去干嗎了,而且她心里還總是在擔憂著、確切說是好奇著石頭的情況。

「我去了趙直趙先生的府里,去看望陳小姐她們了。」諸葛喬倒是沒有絲毫的隱瞞,他看了看天,然後一把拉住陳斐的胳膊,「走,我們去那邊的涼亭,那邊的風景還不錯。」陳斐倒是沒有掙月兌,反正男女授受不親在她這里壓根就是坐冷板凳的,倒是諸葛喬的話讓陳斐有了興趣,「去看望那些人了啊?怎麼?那些人不是在你們家嗎?」

諸葛喬見陳斐並沒有掙月兌,心下稍安,步子也慢了下來,「父親昨晚就讓趙先生帶到他府里去了,丞相府人多眼雜,貿然收留這麼多形跡可疑之人,怕會招惹一些不必要的是非,父親對他們並無惡意……」頓了下,諸葛喬才又鄭重的補充,「對你們也是。」那個你們咬音有些重,聰明如陳斐自然知道諸葛喬的言外之意,既然說到了,那麼陳斐也就不跟諸葛喬客氣了,「那麼,你們抓……找到石頭沒有?」

「石頭?」諸葛喬一怔,「和你在一起的那男子叫石頭?」

「是啊,我就是這樣叫他的,至于他到底叫什麼,我也不知道。」陳斐一聳肩,這次倒是說了個大實話。

諸葛喬倒也沒表示出不信的神情,而是變相的問道,「阿斐和那男子不熟?」

陳斐一听這話就多想了,難不成現在你喬大公子看上我了,就想讓我趕緊跟石頭撇開關系?雖然石頭這人冷冰冰的,可也沒做對不起自己的事啊,沒有石頭,現在自己還不知道在哪個旮旯呢,于是陳斐回道,「我和他可有過命的交情!」不過那是過的張溫的命,陳斐在心里補充了這麼句。

「哦,這樣啊。」諸葛喬緩步拉著陳斐的手腕,來到相府後院的假山涼亭之上,上面涼風習習,差不多能看到附近街道與一些店鋪,還有不遠處的青山隱隱,眼下還有距離丞相府並不遠的一個宏偉的佔地面積廣闊的建築群,陳斐猜測那就是劉禪的皇宮吧,再往近的看,就是這個同樣佔地面積不小的丞相府辦公群的建築了。倒的確是個乘涼看景的地兒,陳斐不由感嘆了句,「看來丞相就是丞相,就是在怎麼哭窮,院子還是要點面子的。」

諸葛喬心下好笑陳斐這反應,甚至已經猜測到了她為何會有這種反應,這時候有眼力色的下人看到諸葛喬與一盛裝女子在涼亭談話,便悄悄的去準備茶水點心了。

陳斐在四顧周圍的時候,總被一道灼熱的目光盯的極為不舒服,她扭過頭看諸葛喬,諸葛喬看出了陳斐眼中的疑惑,他很善解人意,「我們至今沒有得到石頭的消息,或許,他是個極為謹慎的人。」

「謹慎的人……或許也是對的吧。」陳斐想起了石頭對危險環境過于靈敏的嗅覺,當初在城外他的推理完全被驗證了。「唉!」陳斐忽然又嘆口氣。

諸葛喬疑惑,「怎麼了?」

「要是石頭真察覺到危險了,真不知道他該怎麼樣才能生存下去。」陳斐對于石頭的智商多少有點擔憂,這個為了點錢都能把人不明不白殺死的人,沒準到了哪都會被人通緝的。

「阿斐為何會這樣說,難道石頭兄……?」諸葛喬沒有將話完全說出來,陳斐白了一眼諸葛喬,「你想說石頭怎麼樣啊?」

「沒什麼,阿斐這麼一說,我倒是為我唐突的決定有些懊悔了。」諸葛喬的確是在為自己唐突的決定懊悔,更或者說一開始他就小看了這人。

陳斐又把話給听岔了,陰陽怪氣的甩出來一句,「是呀是呀,你就不該托大的嘛。」

諸葛喬見此,忙給自己澄清,「阿斐,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若是因此讓石頭兄陷入窘境,豈不是喬的過錯?」

「誒,這才對了。」陳斐給了諸葛喬一個贊賞的眼光,「不過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我有個補救的辦法。」

「你說說看。」

「其實真正陷入窘境的並不是石頭,咳!」陳斐丟給諸葛喬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諸葛喬怎會不明白,他故作不知,這時候正好下人送來了糕點茶水,諸葛喬借此岔開話題,「成都白勝軒的糕點還是不錯的,阿斐不妨嘗嘗。」

陳斐瞄了一眼這碟子里的精致點心,又瞄了一眼笑意暖暖的諸葛喬,「對于吃的東西,我從來都是不拒絕的。」陳斐毫不客氣的捏起一只看起來蠻養眼的糕點,不過下一句話諸葛喬的笑意就有些僵硬了,「不過指望這點東西留住本姑娘,你做夢去吧!」

諸葛喬揮手示意下人下去,然後認真的朝陳斐道,「阿斐,我知道昨晚是我唐突了,但絕無冒犯之意,只是……」饒是口齒干淨利落的諸葛喬一時也難以講清自己瞬間砰然心動的感覺,他的面色又有些不自然的泛紅,「不過阿斐你放心,我絕無強留你的意思,若你想離開,可以隨時離開這里。若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也盡管開口,我盡力而為。」

「你放心,對于君子,我向來是不吝惜得罪的!」陳斐很不客氣。

諸葛喬一怔,隨即明白過來,陳斐見此,白了他一眼,「不要用那種眼光看我,哼哼,我就是小人,君子懷德小人懷土嘛,我眼下還真惦記你的慷慨呢。」

「哦?阿斐有話但管開口。」諸葛喬很適時配合的展示著自己的慷慨風度。

陳斐見此,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搓了搓手,「其實嘛,我也是不白要……你幫忙的,有報酬的,呶,你看……」陳斐說著變戲法似的拿出兩張紅色老人頭和一張綠色的來,在諸葛喬的眼底下晃了晃,「這是我付給你的錢,二百五十個大洋呢。」

諸葛喬望了一眼陳斐手中花花綠綠的鈔票,沒有陳斐想象中的吃驚,依舊溫文的問道,「那麼,阿斐是想要做些什麼呢?或者想、買些什麼呢?」諸葛喬硬生生將那個「要」字給換了回去。

「也不用太貴重的。」陳斐一看這小子上道兒,不禁來了興趣,「你就說出了你們蜀、哦不,漢朝之後,用什麼錢買賣東西啊?」

「有的地方也用直百錢的,不過多數的地方還是以物易物,絹匹較為常用,或者糧食。」

「糧食太麻煩了,你給我弄點絹匹來吧,要好點兒的,還有……順帶給我弄點直百錢來。」

「阿斐,你要離開成都?」諸葛喬這次終于有些緊張了。

「說不準吶,誒!」陳斐又晃了晃手中的鈔票,「你到底去不去啊?說話不會那麼沒信用吧?」

諸葛喬審量了一眼陳斐,又看了看陳斐手中的鈔票,沒有去接,也沒說拒絕,「那麼,你打算去哪里呢?是去找……石頭兄嗎?」

陳斐心想我去哪關你什麼事兒呀?可眼下實在有求于人,于是她說道,「回老家。」

「你老家在哪?一個女孩子……」

「喂,諸葛喬,你到底幫不幫啊?怎麼跟你娘一樣的呢!」陳斐對諸葛喬可沒有對黃氏的那種耐心。

諸葛喬果然啞火了,「幫。」他從陳斐手中抽過來那幾張鈔票,仔細的看了看,紙質很特殊,上面的人面圖也很特殊,于是他借此朝陳斐問道,「阿斐,這是錢嗎?」

「當然!」

「那麼我怎麼沒見過呢?」

「你沒見過的多了,你以前還沒見過我呢,若是大路上見了而沒有現在的交集,不一樣跟沒見過我一樣麼!」陳斐說了句有些繞口的話,諸葛喬卻是听明白了,也更加確信了薔薇的話,他決定以後再多問薔薇一些有關陳斐生活的那個時代的問題,而如今陳斐卻不知道他已經知道了,這讓諸葛喬心中莫名的有些興奮。雖然這如果讓陳斐知道了,只會嗤笑他幼稚的小孩子心思。

諸葛喬啞然,不過說也奇怪,他就是特喜歡陳斐這個耍賴的勁兒,自己都好笑這心思,他微笑著看陳斐,初夏中午的陽光還是有些灼人,給穿著鵝黃色衣服的陳斐鍍上了一層金子般的顏色,一剎那諸葛喬竟然有些微微的自卑,為了驅逐這心情,他說了句,「你很特別。」

「你也是。」陳斐回的很快,然後又補充了句,「你全家都是!」

諸葛喬語窒,轉而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倒了一杯水推給陳斐,陳斐微微眯眼看向遠方,眼角卻注意著諸葛喬的動作,「話說,你去趙直那找他們做什麼呀?」陳斐看似有些漫不經心的問著。

「阿斐猜猜?」諸葛喬難得玩笑一句。陳斐卻沒有心情和他玩這種游戲,「愛說不說!」

「那我不說了。」諸葛喬倒也無所謂的笑笑。

陳斐白了一眼諸葛喬,本無所謂這答案的,現在倒是因為諸葛喬這態度反被勾的心癢癢,忍不住的說了句,「你真不說啊?不說別後悔!」

諸葛喬自得一笑,「其實也很簡單了,和找阿斐和石頭的理由一樣。」諸葛喬倒是不忘記隨時暗示讓陳斐安心留下來。

「切……」陳斐表現的很不屑一顧,心中卻在猜度諸葛亮到底是什麼態度,石頭現在的情況又如何了,又以及,她甚至有些好奇那堆烏合之眾到底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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