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戍一副困惑難耐的樣子,朵兒終究忍不住滿心的喜悅,貼在徐戍耳邊說道︰「告訴你她懷了你的孩子啦」。
驀然
怔住大腦一片空白徐戍似乎沒听見她在說什麼,又問了一遍。
「你有孩子啦!你家舒雲懷孕啦!」,連朵兒嬉笑著,抬高了嗓門。
徐戍還是呆若木雞,站在原地不言不語
見他並沒有多麼開心喜悅,湛雲不禁尷尬起來
「徐戍哥你」,湛雲怕他不高興,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徐戍這才緩過神來,其實並不是不高興,只是,徐戍這樣一個現代人,與一個古代女子結合,竟然真的能生出孩子,這樣的孩子,會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然而,在瞥到湛雲目光中的一絲憂慮與不安的時候,徐戍頓時感到,自己虧欠湛雲的太多太多,大步上前,將她摟在懷中,雙唇相抵,顧不上連朵兒就在一旁,與湛雲親吻起來。
真是一對兒天造地設的鴛鴦朵兒心中似是有些醋意,微笑著轉身離去,把房間讓給這兩人
「湛雲我」,徐戍激動的支支吾吾起來。
湛雲被他親吻的雲里霧中,心神迷亂,欣喜道︰「你要娶我是嗎??」。
徐戍為之一怔,目前北伐正在進行,國內外形勢十分嚴峻,一個將軍在這個時候娶妻成親,恐怕遭人非議,然而,徐戍還是不住的點頭,道︰「湛雲,我一定要娶你,我要讓你成我徐戍,明媒正娶的妻子」。
湛雲被徐戍攔腰摟住,雙臂抵在他的胸前,雙手輕輕搭在他的肩頭,只見她莞爾一笑,小聲說︰「國家大事為重,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們再商量,好麼」。
徐戍大感欣慰,如果湛雲不說,自己還真不知道如何開口,能有個這樣善解人意的老婆,真是上輩子積德了。
這一夜,徐戍呆在屋子中,與她同睡,他摟著香氣飄逸的湛雲,閉目養神,心中無比溫馨,無比愜意,在這幸福而興奮的心緒中,漸漸睡去
夢中,徐戍站在一個偌大的狂野里,分不清是什麼季節,因為他感覺不到冷熱,一望無垠的田野里,只有青草,威風吹過,女敕綠的葉子卻絲毫不動
突然間,徐戍發現四周有許許多多的蛇,還有豬,成群結隊的從自己的身邊虐過,朝著東邊日出的地方奔去,剎那間,東邊的青草地變成了一處斷崖,而蛇與豬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徐戍站在原地大喊,卻始終無法引起它們的注意,它們仍舊奔命似的沖過去,一個接一個,一群連一群,迎著微弱的日光,跳下山崖,就在同時,天色頓時昏暗下來,周遭陰霾四起,瞬間籠罩了大地
也不知是怎地,或許是這些日太過勞累,徐戍知道次日傍晚才醒,剛睜開眼,徐戍猛然坐起身來,滿身是汗,目光迥然道︰「別跳!!站住!!!」。
一句話,讓身邊早就起床的湛雲與朵兒傻了眼
「徐戍哥,你怎麼了??!」,湛雲關切的問,說著,拿著絹巾給徐戍擦拭臉龐。
徐戍驚魂未定,半晌才恢復過來,「你們陪我出去散散步吧」。
散步?!徐戍還從沒提過這樣的要求,湛雲與連朵兒是巴不得的,兩人興沖沖的陪著徐戍,離開徐府,去後山的林間漫步
逛了半晌,連朵兒與湛雲都累了,可徐戍依然心神不寧,恍恍惚惚,一連六七天,依舊如此,于是上奏都督宗預,提請修養半月,宗預自然是同意的,非但如此,還叫人送來了許多銀錢與補品,犒勞這位功臣。
午後徐戍躺在院子里,樹蔭下,躺椅緩緩搖動,他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個夢境,如此的真實,如此的匪夷所思
「徐茂公好生愜意啊」,遠處,傳來一個男子的笑聲,循聲望去,戈均正領著郤正與一般丞相府侍衛,興高采烈的走來。
看來丞相府有旨意了,徐戍急忙起身下拜,郤正哪敢承受,急忙扶他起身,笑道︰「茂公萬不可下跪哈哈」。
徐戍愕然,道︰「下官行禮,這是情所以然、理所應當的,郤大人折殺我啦」。
郤正笑著拿出丞相府署令,道︰「丞相親自批復的,你此次北進,深入敵境,非但沒受什麼損傷,反而殺敵無數、戰將三員,故而破格擢升你為護軍將軍!」。
徐戍等人木然怔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郤正補充道︰「此次你越過‘牙門將’之職,直接晉為護軍將軍,官職品級來說比我正好高一級,呵呵,所以不能與我下跪」。
徐戍恍然因為這次是丞相府署令,獨立于皇帝聖旨以外,畢竟一些品級較低的官職,丞相府是可以直接任免的,既然是丞相府署令,而且郤正比自己第一級,那麼自然不應該下跪了。
接了令,徐戍留郤正單獨喝酒,借著酒興,郤正道︰「茂公,升任護軍將軍,是好事但也不是好事」。
徐戍問道︰「有什麼不好的地方,還請先生教我」。
郤正微笑,道︰「茂公你從去年的門下督至今,已連升數級,官至護軍將軍,如此之快,難免惹人嫉恨朝廷你呆過,相比你心里也清楚」。
說到這,徐戍也有同感,如果哪一天,諸葛亮、蔣琬他們不在了,那麼自己肯定會備受排擠
「呵呵,茂公也不必太過焦慮,吉人自有天相對了,怎麼看你氣色不好??」。
徐戍一怔,便將那日的夢境全都說了出來,郤正深諳佔卜易掛,閉目心算了一會兒,雙眉陡然緊蹙。
「不好茂公這是大凶之兆啊!!!!」,郤正的舉手投足,有些失措。
徐戍再三發問,郤正並不作答,只是反復的掐算,可眉頭始終緊蹙,眉宇間,徐戍隱隱感到大事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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