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戎、戈均急忙跪地領命,馮相奴卻瞪大了眼楮,氣憤的喊道︰「徐戍,你竟然不相信我?!你這樣把我囚禁,倒不如殺了我!你殺了我吧」。
徐戍猛然回頭,厲聲道︰「你給我住嘴!!現在就給我帶走!」。[www]
量戎等人,還有幾名徐戍的親衛,沒一個敢上去,畢竟,這馮相奴是個特別的人,天知道徐戍是不是說的氣話。
令人大驚失色的是,徐戍突然抽出佩劍,道︰「你們要抗命?!」。
諾!!!
眾人再不敢遲疑,紛紛上前將馮相奴挾著,離開徐府去了,徐戍來回踱著步子,說道︰「找!一定要找!盧遜,你即刻帶人,去望霞山下面找,順著河流往東找!」。
「是將軍,末將這就過去,還請將軍寬心」,盧遜行了禮,也跟著匆忙的離開
戈敏上前勸道︰「將軍且寬心,說不定還能找到夫人的,您別氣壞了身子」。
徐戍擺擺手,仰天長嘆︰「我,只恨沒听龐巨師的勸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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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順著河流,戈均滿頭大汗跑了過來,道︰「盧遜大哥,哎,找不到啊」。
望著四周清流碧野,真的見不到湛雲的身影,這里已經離開蜀漢地界十九里,自己是與戈均帶著二十人順流而下找尋的,如今一天過去,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是在讓戈均焦急。
盧遜道︰「既然見不到尸體,說明還有生的希望,別急,繼續向前找找看」。
一行人,背著夕陽繼續往東走,沿途不斷呼喚著湛雲的名字,突然,只見前方一陣吶喊,一路人馬飛奔而來,眾人大驚,戈均猛然拔出佩劍,道︰「必定是吳兵,我們趕緊撤退,改日再尋夫人!」。
盧遜凝視著前方,余光打量著周圍的動靜,嘆道︰「晚了,之前我們專注于尋找夫人下落,我們,應該已經被包圍了」。
戈均心頭一凌,道︰「那能怎麼辦?!殺出去,能突圍幾個是幾個!」。
盧遜搖頭,道︰「死有很多種,今天這個情況,不值得,呆在原地等著吧」。
話音剛落,殘陽的余暉中,四周沖過來許多人馬,總共不下五六百人,如果強硬突圍,只怕漢軍這二十來人,一個都活不下來。
吳兵點起火把,火光中,一名將軍驅馬上前,背後一面丁字大旗,正是丁奉,說道︰「爾等是何人?為何闖我東吳領地?!」。
盧遜騎在馬上,笑道︰「不好意思,我們無意冒犯,只是,這片領土乃是公有,並不屬于哪家領土,將軍您難道不識地理?」。
丁奉冷哼道︰「休得胡言,來人,給我拿下!!!」。
東吳人馬紛紛沖上前來,戈均氣得直要拔劍拼殺,卻被盧遜死死按住,低聲罵道︰「笨蛋,別意氣用事,他們是不會殺我們的」。
戈均憤憤然,終究還是听從了盧遜,被丁奉一行帶了回去。
消息不脛而走,傳到了巫縣,霍弋一听是徐戍的貼身部下,急忙動身返回永安,一到府里,連口茶水都沒來得及喝,霍弋就將事情原委告知徐戍,又道︰「如今之事,還需派遣使者過去談判,將他們討要回來才是啊,畢竟漢吳兩家盟好還在,他們應當不會回絕」。
徐戍沉默了半晌,道︰「他們出現在爭議地區,扣了我的人,還要我遣使去說好話麼?這事要讓大將軍知道,非得說我軟弱可欺,我身任平東將軍,就是殺他們威風來了,豈能做這些卑躬屈膝的事?」。
霍弋心知徐戍是個出了名的強硬派,也知道朝廷派他過來的意思,同時,自己也被他的氣勢所折服,問道︰「既然如此,徐將軍就吩咐吧,我巫縣的數千人馬,隨時听憑調遣!」。
徐戍再三謝過,這就派人先去都督府通報臥病在床的宗預,自己親提所帶精銳人馬,準備開拔,因為一旦徐戍、霍弋出動,永安地區勢必防御力薄弱,二人又遣人去巫水河西找陳式,請求他出兵往巫縣一帶移動,代為協同防御巫縣。
收到同意的回信之後,徐戍大喜,心想這個陳式也並非像蔣琬他們說的那樣。
傍晚,望霞山以東,吳軍大營秭歸以南,落風谷
經過半天的勸降,戈均、盧遜完全不為所動,卻對丁奉反唇相譏,惹得他恨不得立刻斬了這兩人,回到自己的營房里,主薄、參軍伴隨在旁。
「丁將軍,依我看,不如殺了這些人,然後退回秭歸去,蜀國如果問起來,我們打死不承認就是了」,參軍進言道。
丁奉嘆道︰「我觀此二人,頗有英勇之氣,實在是有些不舍,倘若能夠為我所用,那該多好,哎」。
主薄緊蹙眉頭,道︰「將軍剛才也听他們說了,這些人是徐戍的得力部下啊」。
丁奉道︰「就是因為是徐戍的部下,所以更加是人才,我更想要啊!」。
主薄連連嘆道︰「話雖如此,將軍,你也知道徐戍此人,連曹魏人都懼他三分,鏖戰大巴山,大敗毋丘秀,一到五丈原就擊敗司馬昭大軍,這樣的人,我們是不是惹得起啊」。
丁奉驀然抬頭,看著帳中自己的部下,這些人的臉上,沒一個不掛著擔心與害怕,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被封為平東將軍的徐戍,給東吳人帶來了多大的恐慌。
「哼!他徐戍再厲害,還能比得過關雲長嗎?關雲長都敗在呂蒙將軍手里,何況這區區一個徐戍?看你們一個個的,嚇成什麼樣子!」,丁奉滿臉的不屑,罵道。
眾人一下子憋了氣勢,此時,小校沖進大帳,拜倒在地,道︰「啟稟丁將軍!發現漢軍四五千人,自巫縣向西南,路過望霞山,正朝我們這里佯動!」。
來的這麼快?!!眾人大驚失色,頓時炸開了鍋,參軍站出來嚷道︰「諸位懼怕什麼!!蜀漢如今內有外困,宗預又臥病不起,就算霍弋他們過來,你們以為他真的敢打嗎?!我認為,充其量只是做做樣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