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一早,都督府一道公文,下令以半價出售官糧,揭開了米糧商戰,至于已經頒行的政令原分不動的繼續執行,百姓們歡天喜地的蜂擁搶購,官糧倉竟門庭若市,人頭攢動。
徐戍一行親自到來視察,馬承笑著說︰「如此一來,估計那些米鋪糧市就要撐不住了,遲早開市售賣,我們的舉動很可能拉低市場米價,百姓們也必然更加擁戴都督你啊」。[www]
說笑間,不少百姓看到了徐戍一行,紛紛跑過來磕頭道謝,徐戍突然有了身當父母官的成就感,他親切的招呼百姓起來,平日里因為豪強壓制的百姓們,也都紛紛大呼擁護徐戍的三條政令,在這場官商斗爭之中徐戍一方取得一邊倒的優勢,無不讓百姓們對他更具信心,‘徐戍只能打仗,不堪政事’的流言也隨之瓦解。
有人歡喜有人憂,當孟朋看到這樣的結果時,憋紅了臉給了兒子孟禮一記狠狠的巴掌,再如楊家、李家等大戶,雖然心有怨恨,但也只能忍氣吞聲,大家都知道,這才是剛剛開始
永安的地方政事與明爭暗斗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都督府收到了來自成都的指令,言辭之中似乎有什麼大事發生,所以要著急各方都督以及重要將領回京開會,正好昨天收到許家的書信,許老夫人要見見徐戍這個準女婿,如此就可以借著這次回京正好去一趟。
回到家中卻不見了許芯,曉曉也不在,問了府中親衛,這才得知許芯去了城南,說是去看看徐戍的老朋友。
驀地,徐戍罵道︰「不是說了那個地方誰都不許去麼?!你們怎麼辦的事?!」。
親衛們不敢辯駁,慌忙跪地認錯,戈均拉了拉徐戍的袖子,小聲說道︰「大哥,你直接說除了望霞山,別的地方她都可以去啊」。
徐戍一怔,大腦發暈,這回終于知道為什麼皇帝是那麼痛苦的一個差事,因為話一出口,別人就會咬文嚼字了,所以身高位重,還是要謹言慎行。
快馬來到城南囚禁馮相奴的宅子,這里也是徐戍第一次過來,四周沒什麼人家,稍顯偏僻,一棵棵茂密的香樟拔地而起,郁郁蔥蔥的將宅子包圍,若是放在今日,肯定是個價格不菲的私家園林別墅。
果然,院牆外十步一哨五步一崗,侍衛們看見徐戍與戈均,還有他們隨行的十名紅羽頭盔赤色披風的虎射營親衛,大家齊刷刷的肅然起敬,領頭的一聲令下,眾人紛紛單膝跪地︰
都督
徐戍下了馬,問道︰「郡主可在這里?」。
侍衛們面面相覷,面露惶恐神色,侍衛官豆大的汗珠流下來,道︰「回稟都督,郡主確實在里面」。
徐戍面色不悅,道︰「當時我是如何下令的?除非有我的命令,其他人一概不得入內!你們虎騎軍出身的,怎麼如此散漫?!」。
侍衛們不敢言語,只是跪著,這時,大門被從里推開,許芯與曉曉一同走了出來。
呆呆的看著徐戍,道︰「是我非要進來的,他們攔不住我,別怪罪他們了」。
徐戍冷哼一聲,道︰「我的命令,你等竟不能遵守,這要是在行軍打仗之時,我非砍了你們!你們不要留在這里了,明天去虎射營報到吧!」。
侍衛們本以為徐戍要嚴懲,听到虎射營三個字的是盡皆心花怒放,其實徐戍知道,這些士卒都盼著進入虎射營,要不是之前自己分配他們來看護馮相奴,恐怕他們早已進了。
「今後,分調虎射營士兵前來輪流值守,一次十人,戈均,你今晚去辦一下」。
諾!戈均跪地領命,他陪著曉曉目送許芯上了徐戍的馬離開,身後的侍衛們頓時歡喜成一片,終于可以離開這破地方了。
回府的路上,徐戍騎馬,許芯坐在身後摟著他,問︰「相奴多可憐,你為什麼把他關起來?連上街都不準」。
徐戍沉默了一會兒,道︰「她犯了大錯,我不殺她已經不錯了」。
「你真狠心她說她對不起你,但是我問為什麼,她就不說了」。
徐戍哼了一聲,道︰「今後不要再去見她,我說真的」。
「不好,那你告訴我為什麼關了她?」,許芯喃喃道。
徐戍扭頭看了她一眼,這個神經大條的姑娘,這樣一個單純善良的女子,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靠近馮相奴,一想起湛雲的事情,徐戍汗毛豎起,心中暗暗下定決心,再也不能讓她去見相奴。
「你不懂,也別問了」。
許芯撅著嘴巴,又道︰「嗯,那你以後會這樣對我嗎?」。
徐戍笑道︰「你要是像她那樣,我一樣關了你」。
許芯哇一聲就哭了,雨點般的粉拳灑在徐戍的後背
回府收拾完東西,成都方面又來了一封信,一日兩封,這該是多急切的事情啊?!拆開一看,徐戍驚了,這就吩咐戈均傳令,召集幾位心月復前來議事。
都督府的內書房由于時常聚集著一幫英才,徐戍干脆換了個匾額,名為︰「朔方閣」,閣內,連同霍弋、傅僉這些鎮守邊境的將領都給招了回來,徐戍將要回京,先是安排叮囑了關防的事宜,接著將第二封信件公布出來。
黃崇道︰「都督,這北滄山雖然有匪患,但是近幾年還算安穩,實力也是大不如前,區區這碟小菜,為何大將軍要我們動用四千虎射營呢?」。
傅僉蹙眉道︰「如此大材小用,其中必定有什麼玄機」。
徐戍點頭道︰「我看,可能與大將軍要離開成都有關」,眾人大惑不解,只有董恢深明其意,道︰
「北滄山離成都只有二百二十里,按照虎射營的速度,一天半就能抵達,大將軍意在讓我們領兵前去,向成都施壓」。
霍弋道︰「听聞天子與大將軍關系和緩,天子理當不會將他怎麼樣啊,再者說,大將軍可從未做過與國不利的事情」。
盧遜笑道︰「天子雖然不會為難大將軍,可是天子身邊的小人多了去了,安平王他們願不願意見到大將軍去了漢中掌握兵權,這就是個問題」。
大家互相討論著,徐戍最終決定奉命前往,不管怎樣,保證蔣琬順利離開成都才是最重要的,他已經做好了應對一切突發情況的準備。
這一夜,朔方閣的燈火熄的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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