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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軍帳內,眾人的神色十分凝重。
「都督,這絕不行!」,量戎朗聲道,神色堅定。
「為什麼不行?!」,徐戍試探性的發問。
「我不知道,總之我覺得,都督你回去了,肯定要出事!」,量戎擔心徐戍安危,不容置疑的說。
董恢似乎看出了些什麼,而且這段時間徐戍的所作所為,正直中庸的他也感到隱隱不安,當初,最當初,當他追隨徐戍的時候,包括第一次認識徐戍的時候,他沒想到徐戍的今日會是這樣。
「都督,天子之命,還是應當遵循的,況且費費大人也在成都,相信會論功而斷的」,董恢拱手道。
「董大人,你說的倒是容易,我們都督增兵近二十萬是為了什麼?!還不是鎮守荊州壯大國力嗎?但是朝廷里的那幫佞臣你是知道的,都督要是回去了,肯定被潑得滿身髒水!」,傅僉有些生氣,因為他知道董恢的心思。
同樣的,徐戍也明白董恢對自己的看法,他與龐宏不一樣,對自己並沒有多麼的死心塌地。
「那,你們說我怎麼辦?」,徐戍故作不知所措,其實心里早就打好了算盤。
量戎理直氣壯,插嘴道︰「要我說,就帶兵回去述職,也好讓天子看到我們漢軍的威儀,你們說對不對?!」。
連同量戎在內。傅僉、馬承、霍弋全都認同,只有董恢一言不發。
「恩那好,那就帶兵回去,正好讓天子檢閱!傅僉、霍弋、量戎听令!」。徐戍心中暗喜,朗聲說道。
「末將在!!!」,眾將齊聲喊道。
「整備兵馬,明天一早集合,帶足軍馬、箭矢、火油、投石車、糧草」,徐戍一席話說出,眾將都明白了他的言中之意,果真是‘述職’的話。帶什麼投石車?帶什麼箭矢?總不會是回去打獵?
所有的意思都很明白,徐戍別有意圖。
「遵命!!!」,眾將毫不遲疑的領命而去,徐戍目視眾人離開。目光停留在神色有些緊張的董恢身上,緩緩出帳而去。
夜風勁,寒意甚,帳篷在大風的鼓動下咕咕作響,似乎要將案台上的蠟燭吹滅一樣。
董恢獨自一人。提筆寫著什麼,當量戎大步走進來的時候,他慌忙將信抓在手心,藏進袖子。
「量戎將軍。什麼風把你刮來了?」,董恢強顏歡笑的說。
燭光悅動。照亮了量戎陰沉的面容,他攤開手。道︰「董恢大人,寫的什麼東西?不妨給我看看?」。
「沒,沒什麼」,董恢有些支支吾吾,他當然不能給他看,因為這是準備發往成都和漢中的奏報,里面寫的都是徐戍肆意妄為和意圖謀反的事情。
量戎的臉色怒意增加,他緩緩抽出腰間佩劍,「董休緒,你可知道,離開徐都督,你可什麼都不是!」。
「你說什麼,我听不懂」,董恢還在遮掩。
量戎緊握佩劍,將它重重的擺在案台上,擺在董恢的眼前,「你以為徐都督不知道嗎?!都督讓我來,就是要給你一次機會!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驀地,董恢變得釋然,既然徐戍看出來了,自己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他冷笑道︰「徐戍,終究還是露出了野心,他擁兵自重,說什麼回去述職,我看,他是要回去造反?!」。
「住口!朝中佞臣當道,小人遍地,而且他們要都督的命,難不成要都督回去束手待斃麼?!!!」,量戎重新拿起了佩劍,劍鋒所指,寒光閃閃。
「自古以來,臣子當以天子為君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徐戍難道不懂這道理?!他就是要造反!要把天下變成他姓徐的,我,我董恢當初是瞎了眼!竟然會跟了他!!可笑,可笑之極啊!」。
話從董恢口中說出,量戎胸中的怒火不斷的翻騰,忍無可忍之時,董恢依舊滔滔不絕。
「閉嘴!」,量戎一聲怒喝,劍鋒一轉,猛然劃動
剎那間,董恢的脖頸處鮮血四濺,他死不瞑目的瞪大了眼楮,直直的倒了下去,量戎上前確認董恢已死,轉身走出帳外。
一個男子正守在門外,站在寒風之中,量戎拱手道︰「都督他死了」。
「恩我知道了,另外,董恢是怎麼死的?」,徐戍面無表情,冷冷的問。
量戎跟隨徐戍已久,早已聰明了很多,他不假思索的說道︰「啟稟都督,董恢大人偶感風寒,咳嗽月余,得肺癆而死」。
徐戍點了點頭,邁步離去,邊走邊說︰「厚葬他」。
遵命
翌日,徐戍盡起各路人馬十萬人,以虎射營為中軍,正是開拔啟程西進,一路上引起了極大震動,十萬人馬,是怎麼蓋也蓋不住的,消息不脛而走,傳到漢中和成都。
蔣琬咳嗽的更加厲害,他指著信中所言,道︰「徐戍,他這是要做什麼?!」。
姜維冷冷道︰「朝廷逼他太過了,難怪會這樣哎」。
蔣琬道︰「你是說??」。
「只怕,徐茂公這次要清君側了」,姜維的話擲地有聲,蔣琬不禁為之一顫,咳嗽加劇。
「我,怕是不行了,事已至此,不要與徐戍作對,只要不是毀了先帝基業,只要不影響匡扶漢室的大局,就行」。
姜維听得出蔣琬的意思,其實自己的處境何嘗不是和徐戍一樣呢?朝廷里的那幫人,有幾個看自己順眼的?
果不其然,漢中方面沒有過激反應,既沒有下令阻止徐戍帶兵述職,也沒有聲言支持,這可讓成都亂作一團,甚至有人提出了遷都的意思,旋即被大家否定,其實很多官員的家財都在成都,誰想說舍棄就舍棄呢?
而且,連續三四天以來,聲稱徐戍要造反的官員中,開始逐個逐個猝死,雖然死的都是些不起眼的小官,但還是鬧的滿朝震驚,大理寺查了又查,就是查不出原因,最後,陳祗、閻宇等人還是將這頂刺殺的帽子扣到了徐戍的頭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