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咒獨尊 第六十四章 焚樓

作者 ︰ 賴不掉

「兄弟,那邊怎麼回事?」迎頭兩個守衛一看到巫馬夕和趙鐵板便喊了起來。

兩人這才想起自己現在穿的是守衛的衣服,雖然衣服上邊有血跡,但是好在燈光黯淡,倉促之間也很難看得清楚。

「司影逃出來了,正在追殺我們。」巫馬夕隨口編了這麼一個謊話。

那兩人果然上當,立即開始編織意境,準備對付後邊的司影。

「那兩個人是逃犯,你們別上當。」司影在身後大聲提醒,神情焦急。

兩個守衛愣了一下,巫馬夕與趙鐵板已經接近了,向著守衛愣神的空檔,惡狠狠地撲了過去。

司影瞬間編織一道冰盾,擋在趙鐵板的面前,將他阻了下來。

巫馬夕面對的那個守衛卻沒有這麼好運了,被巫馬夕驟然近身,驚慌失措之下連忙後退,卻被巫馬夕一刀從下月復剖開,直透胸膛,腸子瞬間便流了一地。那個守衛借著臨死之前的余力,連續跑出十幾米,腸子的一端被巫馬夕踩在腳下,在兩人之間拉成一條直線。

由于司影冰盾的阻礙,趙鐵板陷入了苦戰,與那個守衛完全是以傷換傷,不計代價地搶攻。

他以左臂為盾,將對方佩刀強行架住,刀刃入骨。

趙鐵板一聲不哼,強編猛虎意境,右手單刀強行反朔,向著對方胸月復之間捅了過去。在對方胸前突然出現一面冰盾,趙鐵板鋼刀去勢不回,越發地凶猛凌厲,如大江奔流,刀尖強行擊了冰盾之上,連盾帶人一起撞退兩步。

鋼刀斷裂,冰盾也隨之崩碎。

趙鐵板面目猙獰,繼續搶進,大開山意境瞬間成型,力從腰起,以肩為軸,以臂為桿,一柄斷刀劈空而下,朝著對方腦袋砍去,勢道如彗星襲月。

司影正要支援,冰封意境剛一成型,就被巫馬夕的小封神術侵入體內,瞬間便被封印。她意枝鞭擊在小封神術上邊,瞬間便將封印抽散,緊接著另一股狂暴意境沖入體內,血液突然失控,以排山倒海的氣勢向著頭部狂涌而上。

在血液的沖擊之下,司影一雙黑白分明的雙眼突然變得一片血紅,猶如鬼魅一般,整個腦袋一片眩暈,意識變成空白一片。

剎那之間,她的意識便稍為回復過來,她心知危險,強行編織防護意境,一道光罩瞬間罩在體內,緊接著便有一個小封神術的意境擊在光罩之上,如煙花一般爆散開來。

那邊趙鐵板付出左臂受傷的代價,已經強殺成功,將對手砍倒在地上,對方整個腦袋受力過猛,仿如被巨錘砸碎一般,各種紅白汁液濺得到處都是。

趙鐵板換了一柄佩刀,兩人拋下司影不管,繼續向前逃躥。

不多時便又遇到了另一隊巡邏守衛,為首的向兩人喝問了兩句,被兩人含糊應對過去。

與那隊守衛交錯而過,連續跑出數個房間,卻又被司影綴上,一道冰封意境向巫馬夕襲去。好在巫馬夕警覺,在冰塊將要成型之時,用旋錐將冰塊打散,然後兩人同時撞進了左邊的黑暗房間。

巫馬夕掐準時間,編織小封神術向著房門口種過去。司影的身體剛在房門口探了出來,立即便被封印。趙鐵板疊浪意境瞬間反襲,一片腿影向著司影鋪天蓋地罩了過去。

司影剛被封印,立即便意識到危險,身體撞破身後房門,強行撞進了房間,幾個翻滾之下隱入黑暗之中。一雙血紅的雙眼緊盯著立在門口的趙鐵板,意枝連擊,迅速將小封神術抽薄。

趙鐵板站在門口向里探視,完全無法發現敵人的所在。此時的他根本沒有時間搜尋,立即轉身與巫馬夕向外逃去。

司影將小封神術解除,立即便沖出房門,趙鐵板兩人已經在通道口消失不見,她正要強打精神追擊,從後邊突然躥出來一道人影,如戰車一般碾壓過來,正是焦侗。

司影血眼圓睜,以閃電之速編織了一個冰封意境,將焦侗凍在里邊。焦侗沖勢如潮涌,瞬間便將冰封意境碾碎,一拳與司影的左掌對撞,力道由掌心透入,瞬間便將司影的一條臂骨多處打斷,整個人向後拋跌,撞在門框上滑了下來。

焦侗踏步如巡山,步步剛毅果決,力透地面數尺,一腳向著司影頭部踏下,其勢如天塌。

從旁邊突然鑽出一桿螺旋地錐,瘋狂旋轉著刺向焦侗腳底,兩個意境對撞之下,地錐裹脅著的土石,如雨點般被甩了出去,打得通道內 啪亂響,而焦侗的腳踏之勢也被阻住,一個翻身退出數步,轉過頭惡狠狠地瞪著身後的籍青石。

「焦侗,那兩個人逃出來了,快點帶人圍捕,讓他們逃出去匯珍閣就完了。」司影顧不得計較焦侗突襲的事情,滿臉憂急,一雙血紅色的眼楮緊盯著焦侗。

焦侗卻仍是一臉狐疑地看著司影。籍青石有些色變,趕緊勸道︰「焦部長,匯珍閣內部的事務暫且先放下,那兩人關系重大,絕不能讓他們逃出匯珍閣。」

焦侗略為權衡了一下,冷哼一聲,轉身向著通道口沖去,不多時便消失不見。

籍青石用老邁的雙手將司影扶了起來,眼中滿是憐惜。

這個女孩曾經天真活潑,如孫女一般慰籍著他的老年生活。如今卻變得如此狼狽,發釵凌亂、滿臉惶急,左臂如柳枝一般無力垂下。雙眼殷紅如血,更為她狼狽的身形添了幾分淒厲。

听著遠處譚其鱷呼喊指揮的聲音,籍青石的心中滋生出來一股怨氣,昏濁的雙眼變得越發悲涼辛酸。

「籍叔,你不用管我,快去抓人。讓那兩個人逃出去,咱們匯珍閣就完了。」司影顧不得自己的傷勢,神情憂急地勸道。

籍青石嘆了口氣,嘴角露出一個苦笑。

孩子,你是何苦如此啊?譚其鱷想殺你,難道你不知道嗎?

他搖了搖頭,突然一個意境擊在司影頭部,將她擊暈出去,抱起來迅速向著外邊飄走。

趙鐵板和巫馬夕憑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連續混過了幾道巡守。後邊的巡守已經越發警覺起來,有個年輕的聲音在匯珍閣內響起,道︰「大家小心,逃犯可能是穿了自己人的衣服,遇到之後一定要仔細分辨,切不可錯放過去。」

兩人早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見房就進,遇通道就入,鑽窗破牆,四處逃躥。兩人已經好幾次跑到了樓房邊緣,只要一翻窗就能跳進院子。只是院中巡守之人更多,兩人不敢隨意造次。

那個年輕的聲音又傳了出來,道︰「所有守衛退出宅樓,緊守院中,任何人不得出入。」

整個樓內的守衛,立即如潮水一般退了出去,開始在院中整隊列陣,將宅樓死死圍住。

從外表看來,整個匯珍閣不溫不火,整個店內也就只有不到十個店員,卻沒想到一出事,居然就能整合出四五十人的隊伍,滿院地巡游。

這個架勢放在這個小院中便如鐵桶一般,讓趙鐵板和巫馬夕寸步難行。

此時兩人正窩在房間的黑暗之中,窗戶外邊就是院子,二十幾步之外就是院牆。各種光照意境已經將整個匯珍閣照得亮如白晝,每一寸土地都是縴毫畢現。院中充斥著呼喊吆喝之聲,像是夜間失火的場景。

譚其鱷站在中門附近,身體有些顫抖,他很清楚這件事情的惡劣,一旦失控,整個匯珍閣將會遭到查氏毫不留情地打壓,到時候,別說在西南地區無法生存,就是在中原和西北,也會是阻力重重。

三層小樓雖說不大,但是形勢復雜,將這些守衛全部填進去,也不一定能保萬無一失,所以他才會下令退出宅樓,緊守小院,只要看緊了院中,整棟樓房便被孤立,樓內的逃犯插翅難飛。

眼看眾多守衛都已經退出,還有一些人毫無音訊,想來是在搜尋過程之中遭了毒手。

譚其鱷不再等待,舉起手發布命令道︰「潑油,燒樓!」

這就是譚其鱷的選擇,審訊結果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保留住自己的秘密,若是秘密泄露,別說是這個匯珍閣,便是整個西南地區的所有匯珍閣門面,都必須付之一炬。

十幾個守衛立即動作起來,將一桶桶的油脂潑灑在小樓之上。

陳倉滿看著眾人的行動,一個勁地嘆氣,心中的算盤七七八八地亂響︰這一把火下去,得燒掉多少金幣啊?

數十桶油很快便潑灑一空,夜空之中散發出一陣油脂的清香。

這陣清香傳到巫馬夕和趙鐵板的鼻子,讓兩人眉頭越發緊皺。譚其鱷會做得如此決絕,這是兩人事先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點火。」

隨著一聲堅決的命令,幾個火把扔在三層小樓的底部,火勢借著油脂的威風,立即便躥升了起來,一瞬間便已經燎著了二樓的窗口。

不能坐以待斃,巫馬夕迅速行動來,趕尸咒趨使著一具死尸躥入火海,不多時便已經全部燒著。隨後,趕尸咒動念間,尸體便帶著滿身的烈火沖出樓門,向著排成一排的守衛沖去,不多時便被眾守衛砍倒在地。

「好!」譚其鱷興奮地叫道,樓內只有兩個逃犯,此時已經死了一個,那麼就只剩下一個了。在這種烈火之下,就看你能熬到幾時。譚其鱷嘴角帶著一絲冷笑,盯著樓下熊熊的烈火,眼中火光閃爍。

過了沒多久,又有一個渾身烈火的身影躥了出來,焦侗大叫一聲,突然躍起,一腳踏在人影的頭頂,如泰山壓頂一般,瞬間便將那人踩成肉泥。

「成了!」譚其鱷一拍雙手,興奮異常。

「趕快滅火,趕快滅火!」陳倉滿怪叫聲緊接著響起,立即便將譚其鱷的慶功聲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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