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警報聲突然響起來,凌鴻顏臉色一變,這是有超過十個的不明人士進入峽谷的警報聲,他微微復雜地看了魏央一眼,希望並不是這個女人做出來的事情。
魏央抽搐,看出了凌鴻顏的想法,攤手無辜道︰「不要看著我,我不會傻得做這種事情。」不過她不能肯定這不是夏侯玄干的,雖然她有自信,夏侯玄絕對會為了她的安全而公開和凌岳談判,當然,前提是他已經查到了這里是凌家的秘密基地。
凌鴻顏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便說道︰「那你和我一起出去。」
魏央聳肩,跟著他出門,然後走進了監控室。
只是下一刻,她的臉徹底黑了。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偌大的,放了數十台電腦的監控室的角落里,一台大屏幕電腦正該死的播放著自己從石壁上摔下來的視頻,而更該死的是,不少進入監控室的人紛紛把目光投向了那視頻,看得是津津有味!
凌鴻顏尷尬地模了模鼻子,嘿嘿笑起來,心里卻是沒有當回事的,因為他這個時候還不怕魏央,不過在不久的將來,他一定會怕得要死,並且後悔今天為什麼把這種視頻給循環播放了!
魏央冷哼了一聲,然後一腳踢開一個人,走到那電腦旁邊,狠狠,狠狠地按下了關閉按鈕,再轉身,一臉不愉地走到了正面的數個屏幕面前,看著那十九個穿著迷彩服、抱著步槍迅速跑動的男人,在心里將這些闖進來的人罵了個半死。
因為她看到了那迷彩服上面掛著的一個「W」形黑色無光澤胸針!該死的,這個胸針她在那個摔死的飛行員身上看到過!這說明什麼?說明這個飛行員根本就不是來侵犯夏侯家上空的!他的目的本來就是這個秘密基地!
面色陰沉地魏央挑起了好看的眉梢,咬了咬牙,然後又幸災樂禍地松開了口氣,因為她突然想到,這個白痴的飛行員真正的死因,似乎就是他對著自己豎了個中指。這樣狗血的原因,讓魏央心情頓時好了起來,所以說,豎中指這種行為,不是可以對每個人都做的。
凌岳站在魏央的身邊,不過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視頻里的人不斷地奔跑,躲藏,跳躍,好似在看戲一般。他習慣性地微蹙著眉頭,黑色的瞳眸銳利至極,面上一絲其他表情都沒有,不動如山,讓整個監控室的手下都紛紛屏住了呼吸,神色恭敬又站得筆挺。
這,是一個真正的王者,他駕馭的並不是一群小兵,而是真正的將領,這些將領並不一定都忠誠,但卻可靠,因為他們是真的被這個王者所折服,他們心甘情願地匍匐在他的腳下,親吻他的王袍。
魏央不知道夏侯玄在處理事物的時候是怎樣的,也不知道魏嵐是如何做一個黑道當家的,但是她肯定,面前這個男人當得起三巨頭之首。而自己,她並不知道自己這十年干了些什麼,但她也確定自己不會比得上這個男人,僅僅是她兩年前的無故退出爭奪當家之位這一條,自己就是不合格的王。沒有野心的王,是不稱職的,因為他不能帶領著自己手下的干將走向世界的最高峰。
不一會兒,視頻上的十九個男人就遇到了凌家的私人軍隊,然後展開了一場火拼,這一場戰斗很快結束,結果顯而易見,那十九個男人,無一存活。看著這樣的畫面,監控室內的人,沒有一個人臉上的神色有絲毫的變化,大家都只是靜靜地看著,至始至終都帶著一樣的表情,或不屑,或微笑,或平靜。
然後,凌紫禁就從外面走了進來,徑直走到了凌岳面前,他看了魏央一眼,然後贊賞似的流光從眼底滑過,只有一個面對血腥屠殺也面不改色的女人,才有資格站在凌家的地盤上,也僅僅只是站在凌家的地盤,而作為主母,這些自然是遠遠不夠的。
他低頭說道︰「十九人全殲,我方無一人傷亡。」
「嗯。」凌岳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看向了也正看著他的魏央,突然變得陰森的視線在她身上掃射了一遍後,移開了目光,看向凌紫禁吩咐道︰「這件事情你負責處理掉。」沒有一個前來探查的人還會在身上帶著標志的,即使是個不清不楚的標識。這很可能是一場挑撥離間的陰謀,他相信凌紫禁接下來查到的,一定會和其他兩個巨頭有關系,但這件事又只能相信五成。
「是!」凌紫禁倒沒有凌岳想得那麼遠,他只要做好當家吩咐的事情就行。
眾人散去,魏央抓抓後腦勺,跟著凌岳一起去了休息室。
剛剛進門,還沒來得及打量一下房間的擺設,凌岳就突然轉過了身體,害的魏央一股腦兒就撞上了那如鋼鐵般堅硬的胸膛,一時間鼻子撞得酸痛起來,眼眶中的淚水也不住打轉。
她抬起朦朧的淚眼,捂住了肯定通紅的鼻子,吼道︰「你干什麼停下來?!」只是因為疼得受不了,她喊叫的聲音听起來反而有些委屈,像是小獸般的嘶鳴,可愛極了。
凌岳見狀,皺起了一雙濃墨般的劍眉,半響才說了句︰「是淚包嗎?動不動就哭!」
魏央瞪大了眼楮,這人無緣無故停在了門口,讓自己撞了上去,他竟然還說自己壞話?講不講道理了?!(優優︰攤手!你不能要求一個黑老大講道理!他只講拳頭!)
「你才是淚包,你全家都是淚包!」魏央氣得呲牙咧嘴道,像是一只張牙舞爪的小獅子。
凌岳頭一次對這樣的冒犯沒有不悅,不過他還是眯起了眼楮,更為陰森銳利的眸光投在了魏央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身上,然後將視線集中在了她的臉頰上,確切地說是那臉頰上的大塊的紗布上。
魏央被凌岳長時間的盯視,弄得有些全身難受,不禁退了一步。
顯然凌老大對于魏央的這個動作很不滿意,他伸出一只手,鷹爪一般扣住了她細女敕好似一捏就碎的手腕,將人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害的她再一次撞上了自己的胸膛,疼得她哇哇直叫。
「叫什麼!」凌老大低沉地喝了一聲,然後另一只手就將臉頰上那礙眼的紗布給用力扯了下來。
「嗷--」魏央再叫喚了一次,捂住了自己被膠布拉疼的臉頰,這回可算是痛得呲牙咧嘴了!該死的凌岳!
凌岳卻不管她,松開了自己的手,轉身坐到了沙發上,高大的身軀將一張沙發霸道地佔據著。
魏央在心里將凌岳痛扁了一萬遍啊一萬遍,然後抬頭說道︰「放我回去,這個基地你們是暴露定了的,而且不關我的事。」
凌岳當然也知道,不過他並不樂于一個女人來告訴他他該做什麼,于是眼色微沉,絲滑低緩的聲音就順著他的喉嚨流瀉了出來︰「嬌縱的夏侯家大小姐,我想,如果夏侯玄願意拿出籌碼來讓你走,我會願意的。」
魏央嘴角抽了抽,深吸口氣告訴自己不要生氣,畢竟如果換做是自己,自己也會這麼敲一筆的!
等等,剛剛他的形容詞是什麼來著?
「嬌縱?你才嬌縱,你還傲嬌!嬌氣!」魏央插腰,很有潑婦罵街的趨勢。
凌岳看了半響,然後扭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