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才剛剛覺醒,第一次獲得這種奇異的能量,雖然本能的略微可以控制,但要做到純屬操控,卻必須要一點點的去修煉。從根本了解荒的性質與特點。
不過好在周易從小飽讀各種典籍,對于荒的傳說由來,以及各種前輩先賢的領悟體會都有深刻的了解,此刻領悟起來,雖不能說得心應手,但無疑在速度上加快了許多。
原本別人需要整整一天的熟悉與掌控,周易僅僅只用了一個時辰便完全的操控熟練了。體表的一個個血印在他的控制下,隨時的浮現隱匿,變化無常。荒勁自這些血印當中呼嘯而出,有如颶風呼嘯。
感知著自己的成果,周易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便將懷中的墨色長瓶取了出來,一陣陣凝視,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嘴唇微動,欲言又止。片刻之後終于低語了一聲道︰「你落在我手中,到底是我的福還是禍呢?」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周易微嘆一聲,不再言語。將一滴滴火雲液滴入手中,慢慢滴滿五滴之後,才將墨色長瓶再次放入懷中。然後開始了他成為荒士的第一次修煉。
修煉總是苦悶的,尤其是這種荒氣的提煉,沒有任何技巧性可言,只能一點一滴的去打熬,好在周易具有大量的火雲液可以使用,修煉的速度加快了不少,身體上的血印以肉眼可以看見的速度在慢慢的浮現疊加著。
翌日。天還未亮,窗外一片暗黑。周易從深度的修煉當中蘇醒了過來。經過這一夜的修煉,周易的氣息更加沉、雄厚,沒有一點因為一宿沒有休息的困乏,反而整個人神采熠熠,精神煥發。
「修煉了整整一個晚上,才增加了三道血印。快到寅時了。我也該動身了。」周易對于自己修煉一夜的成果好似有些稍不滿意,嘟囔了一句,向門開走去。
如果此刻有人听到周易這一句嘟囔,必然會被氣的吐出血來,要知道別人在四印修為之時,修煉三個晚上都不見得可以增加一道血印,他可倒好,一晚上修煉出了三道血印還那般的不知道滿足。
「你是周易吧?」周易剛一出門,一護衛神色煩躁,看樣子在門外已經等候多少。望向周易神色有些輕視,隨意問道。
「不錯,你又是何人?」周易道。
「統領大人怕你找不到教場,特命我在此等候。你隨我來吧。」護衛撇了一眼,並沒有回答周易的問題,直接撂下一句話,徑直向前走去。
周易望了護衛一眼,眼底閃過一絲戾氣,但終究安奈了下來。尾隨前去。
二人出了府邸,急速趕路,一刻鐘之後,沒有見到教場的一絲影子,反而越發偏僻荒涼。
周易心生漸漸起疑,喝問道︰「站住,教場到底在哪?怎麼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趕到?」
「媽的,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這條路老子走了沒一千遍也有八百遍了。閉著眼楮都能趕到。今天要不是帶了你這麼個生蛋子,老子早就到了。跟著走就好了。」那護衛罵罵咧咧對周易毫無客氣道。
「哼!荒士修煉,需借日月精華,提神練氣。所以教場一般都建立在東面,你卻一直帶我向西趕路?恐怕跟著你走,只會南轅北轍,越走越遠吧?」周易冷哼一聲,眼底浮現一絲凶意,逼問道。
「哈哈,小子,沒想到你還有幾分腦子。實話跟你說了吧,教場確實在東邊,不過馬上要到寅時了。就是給你赤兔寶馬也趕不回去了。這一百杖責你挨定了。護衛軍的一百軍棍,任你哪怕是九印高手,一頓暴打下來,也絕對皮開肉綻,魂不附體啊。哈哈哈~」那護衛滿是囂張,眼神看向周易,有如待宰的羔羊一般,猖笑不已。
听那護衛如此一說,周易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此刻自己寄人籬下,萬不能被抓到把柄,不然必將萬劫不復。當即懶得與那護衛計較,身形一轉,急速向回趕去。
可是那護衛卻得勢不饒人,又叫罵一句,全身荒氣震蕩,勁力奔騰,直接從後方向周易襲殺而去︰「想跑?哼,給老子回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我本趕時間不與你計較,你卻反倒一心找死,今天小爺就成全了你。」周易從來就不是一個善人,以前實力低弱,凡人一個,都敢與荒士拼殺,如今已經荒啟成功,實力百倍提升,壓抑的性子完全釋放,直接回馬而戰,便要奪了那護衛的性命。
周易右腿如槍,身體借回轉之力,螺旋而起,一聲荒力附著,勁氣奔騰,咧咧作響,蕭殺之氣滾滾如煙。整個人如狼似虎一般反撲向了護衛。
而那護衛只是四印實力,修為與周易相仿,本想欺周易年少,又是剛剛荒啟,欺辱一二。可沒想到周易下手之狠辣,比那身經百戰的老手都要毒上三分,哪有半點少年弱冠的樣子。
自己根本不是對手。
此刻想要退去,卻已經沒有半點機會,心中暗暗叫苦不迭,急忙施展荒術。
可是荒術還未施展到一半,護衛就覺得自己胸膛如遭巨錘重擊,心肺直接炸裂。
在死亡的最後一刻,護衛心中充滿了後悔,痛恨自己怎麼會接下這麼一個任務,招惹了如此一個煞星。甚至他覺得整個護衛軍都招惹到了一個他們不該惹的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