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心愛的女人,寒曜心疼得俊臉都揪成了一團,僅僅一夜之間,他怎麼就覺得她瘦了很多?抱著,輕飄飄的,宛如無物,而南宮玲瓏又是軟軟地靠在他的懷里,更讓他心慌。
「瓏兒,你怎麼樣了?」低首就看到懷中的人兒臉色蒼白得如紙,唇的兩邊都有血跡,重重地喘息著,好像是被人追趕似的,寒曜真恨不得把南宮玲瓏身上的傷勢渡到他的身上來。
「曜表哥……」南宮玲瓏吃力地叫著,扭頭就看向了黑炎,黑炎昨夜重傷了她,知道她內傷有多深,此刻看到她這個樣子,黑炎本能地別開了視線。
「你傷得很重,別說話了,我帶你進屋里療傷。」寒曜心疼地說著。
「不……曜表哥,時間緊迫……皇上知道了一切,你……讓他……躲……吧」南宮玲瓏眼神落在黑炎身上,費力地說著。
「瓏兒,我先幫你療傷。」寒曜似乎沒有听進南宮玲瓏說的話,一心只想替南宮玲瓏療傷。
看到寒曜因為南宮玲瓏如此失心落魂,黑炎在心中苦嘆著︰他的主子呀,終是重情呀,注定了被兒女情長所牽。
可此刻,他已經不能再傷害南宮玲瓏了,看著主子那般的心痛,看著南宮玲瓏冒死前來,只為通知他躲起來,他就不能再對南宮玲瓏下毒手了。
這個小郡主,真的不是以前那個小郡主了。
她似乎一點一點地適合主子了,只是……
黑炎一想到陳青桐已經被指定為太子妃,就不敢再想下去,陳青桐一直對南宮玲瓏心懷嫉恨,是絕對不會讓主子和南宮玲瓏在一起的,而且,他更看出了南宮玲瓏對主子只有兄妹之情,無男女之愛呀。
唉!
黑炎重重地再次在心里苦嘆著氣。
「曜表哥……」
「別說話。」
寒曜低柔地說著,抱著南宮玲瓏快步地走進了屋里去,轉入了一間寢室,把她輕柔地放躺在床上,右手隨就按到了她的羶中穴上,把自己的真氣徐徐地輸到南宮玲瓏的體內,替她平息體內狂亂的真氣。
「曜表哥……」南宮玲瓏蒼白的臉驀地一紅,羶中穴是在兩乳之間,寒曜卻……
「別說話!」寒曜沉聲命令著,掌下雖然觸到她衣服下那悄悄而挺立的椒胸,他也沒有任何的邪念,此刻,他只想救她。
「不行,皇上已經知道了一切。」南宮玲瓏在寒曜輸入真氣到她體內幫她調息時,氣息稍平,說話也順暢了些。
寒曜不出聲。
父皇知曉了,他能怎麼辦?
冷天嘯不死,他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哪怕他也緊急地召集過隨臣商議對策,但,大家都想不到萬全之策,原本是想找到南宮玲瓏,想讓她否認一切的,如今看來,怕是沒用了。
「曜表哥,你讓黑炎躲起來吧。」南宮玲瓏提議著。
寒曜依舊不語,對南宮玲瓏的話置若罔聞,只顧輸入真氣替她療傷,直到她的臉色稍有好轉,他才收回真氣,移開了手,把她扶起來,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里,像是害怕他一松手,南宮玲瓏就會飛了似的。
「曜表哥,你快點讓黑炎躲起來呀,他是你身邊的貼身侍衛,保護著你的安全,如果他被除掉了,你的太極宮就再也不安全了。寒煜絕對不會錯過這個機會除掉黑炎的。」南宮玲瓏奮力地推開了寒曜,因為用力過猛,她跌落在地上,顯得更加的狼狽。
「瓏兒。」寒曜心疼地把她自地上扶抱起來,坐回到床沿上,苦笑地低嘆著;「躲不開的,始終是躲不開的。」就像他們所有人都想不到那名老婦人竟然是水月宮的宮主,更把南宮玲瓏的一切調查得清清楚楚,救下了南宮玲瓏並把她送回了南宮府。
他吩咐所有人去查她的下落,都沒有消息回來,就代表他終究是逃不月兌這一次的失敗了。
「曜表哥,你就是這般認命的嗎?皇上此刻還沒有前來問罪,你先讓黑炎藏起來,然後找一個人易容成黑炎的模樣,等到皇上問罪的時候,你交出假的黑炎便能保住真的黑炎,也能保住你自己未來的安全。」南宮玲瓏有點氣恨寒曜的這般認命。
既要如此認命,為什麼還要下那個絕殺令?
既然要狠,就要狠到底!
「那是欺君之罪!」寒曜低吼著。
「就因為是欺君之罪,大家才不會懷疑你,誰會想到你膽敢欺君。」在眾人眼里,寒曜一直都是溫和的,絕對不敢對皇上有半分的欺瞞,皇上也不會想到寒曜膽敢欺君。
「你先交出假的黑炎,看皇上如何處置,要是死罪,以後就讓真黑炎改名換姓在暗中保護你。如果是關入大牢里,你就等過了風頭再向皇上求情,把假的黑炎放出來,讓真的黑炎光明正大地回到你身邊,誰都知道黑炎對你的重要性,皇上除非是……存心讓你輸在寒煜手里。」說到這里,南宮玲瓏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她就是覺得皇上偏著寒煜,在煙花之禍時,她就敏感到發覺皇上居然也想利用她來打擊太子。
仰臉,南宮玲瓏忍不住再次細細地看著寒曜,那張俊美的臉上此刻依舊難掩他天生的溫和,他身上除了散發著尊貴的氣息,還有文人的儒雅,他,根本就不適合朝政之爭,可是現實卻是這般的殘酷,既讓他生在帝皇之家,還是皇後嫡子,更被推上了太子寶座。
此刻听著寒曜認命的話,南宮玲瓏更堅定了自己的立場,不管怎樣,不管結果如何,她一定要保住寒曜的性命。如果誰敢取寒曜性命,除非踏著她的尸首走過。
因為南宮玲瓏的堅持,這讓寒煜以後用更加陰森的詭計打擊寒曜,直到……
在房外听著南宮玲瓏所說的每一個字的黑炎,心是無比震驚的。南宮玲瓏不計較他差點要了她的命,反而因為他對寒曜的重要性,而冒著生死,冒著欺君大罪,也要幫寒曜保全他。僅是這一點,就足夠讓他對南宮玲瓏改觀了。
南宮玲瓏勸寒曜的話更讓他震驚,他一直覺得南宮玲瓏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會,只會多管閑事,惹禍上身,沒想到她想到的並不比他們想到的少。
「曜表哥,時間緊逼,你趕緊找個人易容成黑炎,否則就來不及了,也浪費了我不顧生死趕來通知你。還有,讓假黑炎承擔所有責任,你千萬別說知情,一定要極力地否認。」南宮玲瓏再次掙月兌寒曜的懷抱,不知怎地,此刻,她覺得寒曜的懷抱帶給她一股窒息的感覺,不像過去那般安全了。反倒是寒煜那混蛋的懷抱讓她有了一種異樣。
只要寒曜不承認絕殺令是他下的,那麼皇上最多只能抓著黑炎來處置,對寒曜,最多就是責罵他管教手下不力了。
這樣,太極宮最多就是損失一名暗衛,卻還能保持著實力。
她也知道這樣做,一旦被精明的皇上或者寒煜察覺,那麼後果將是不堪設想,但,這個計策卻是此時唯一可以保住黑炎,護住寒曜的辦法。
她大膽地推斷,皇上必定會把黑炎斬首,只要假黑炎一死,真黑炎改名換姓,以後行動再小心些,相信這場陰謀會被淡忘的。
寒曜深深地凝視著她還蒼白的俏臉,深思片刻,一咬牙,應允了她大膽而危險的提議。
「來人!」寒曜沉聲喚著。
守在屋外的黑炎立即走了進來,垂臉而應︰「屬下在。」
狠狠地瞪了黑炎一眼,寒曜才低沉地命令著︰「找一名和你身高相差無幾的人來,你和他對換身份,動作要快,否則就來不及了。」
「殿下。」黑炎重重地跪下了,「屬下萬分感激殿下的相救之恩。」
「如果不是因為瓏兒,本殿……無力也不想再保。」寒曜低冷地應著,對于黑炎瞞住他想除掉南宮玲瓏,心生怒意。
「屬下謝過郡主相救之恩。」
「先別謝來謝去,此刻還沒有救下你呢,你快到外面去找人呀,三皇子估計也要追來了,要是讓他捉個正著,我們都得吃不完兜著走。」南宮玲瓏此刻真想狠狠地罵人,都什麼時候了,還謝來謝去的,還沒有真正救下呢,謝什麼謝呀。
她要救的不過是寒曜,他黑炎因為是寒曜重要的貼身侍衛,她才不會這般大人大量地不計較呢。
「殿下,屋外只有冷天宇一人,怕是,找人來不及了。」黑炎稟報著。
「冷天宇?」寒曜沉吟著。
「他?」南宮玲瓏微微地怔了一下,想到冷天嘯,她不希望是冷天宇代替黑炎去頂罪,可是再去找人,也真的來不及了。
「讓他進來!」寒曜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沉聲命令著。
黑炎連忙起身,轉身走出了屋子。
很快黑炎便把冷天宇帶進來了。
「殿下。」冷天宇一進來立即撲跪在寒曜的腳下,俊臉上依舊一片的冰冷,語氣恭敬地請求著︰「殿下,就讓屬下代替黑侍衛受罪吧。是屬下辦事不力才會讓黑侍衛犯下大罪,屬下甘願代替。」
「你……」寒曜看著冷天宇,冷天宇的身形和黑炎倒是有幾分相似,如果換掉身上的白衣,貼上精致的人面皮,一般人很難分辯出來。「真的願意嗎?」
冷天宇重重地點了點頭。
他願意代替黑炎受罪,其實還有另外一個重要原因。黑炎重傷冷天嘯,又重傷南宮玲瓏,皇上追究起來,不是死罪也是重罰,如果是死罪,他代替黑炎死了,今後不用再親手追殺自己的親弟弟了,如果是重罰,估計也要一輩子呆在天牢里,他同樣躲開了手足相殘的局面。
而且他只是太極宮的暗衛首領,在朝中是沒有實職的,不像冷天嘯那般有著四品武官之職,就算他忽然失蹤了,別人也不會想去追查,父親長期置身于軍中,也不會在意他的事情,那麼以桃代李便沒有人會發現。等到別人發現了,想追查的時候,相信已經沒有任何痕跡可追可查,他,就會成為突然失蹤之人。
「好,你立即和黑炎交換身份。然後你隨本殿到御書房見聖上,黑炎你先暫躲密室之中,未經本殿許可,你絕不能露面。」寒曜當機立斷,沒有再猶豫。雖惱恨黑炎重傷了瓏兒,可他的安全的確要依賴著黑炎呀,他不能真正無所謂地失去黑炎這個重要的侍衛。
當然,他更不想辜負了不顧生死趕來通知他的南宮玲瓏。
看到寒曜決定用冷天宇代替黑炎時,南宮玲瓏不忍地別開了視線,不忍看著那張酷似冷天嘯的俊臉。
這個偷天換日計策是她提議的,卻要葬送一個年輕人的生命,今後,只怕午夜夢回之際,她都會被愧疚吞噬著良心。可眼前之勢,也只能大膽地冒險才能保住寒曜呀。
「是。」
黑炎和冷天宇立即轉身走出屋外,對換身份。
因為身份特殊,他們對于易容都很有一套,而且動作極快。
很快,兩個人就對換了身份,一黑一白間,還真的分不出真假。
看到寒曜安排好了,南宮玲瓏微微地松了一口氣,一路飛奔而來的緊張也隨即放下,她忽然間軟軟地倒下了,是一種在極致緊繃之下,突然間得到放松,心靈上的一種極大的起落,讓她暈倒了。
「瓏兒!」寒曜驚慌地低叫著,急急地把她重新放躺回床上。
換掉了身份,要隱到黑暗中去的黑炎,眼底染上了一分的愧疚。
看來,他要重新認識那個才十五歲的少女了。
她對主子,的確相護呀。
寒曜正準備又替南宮玲瓏療傷之時,已經有太監來傳皇上的口諭,宣寒曜帶著黑炎立即前往御書房。
看著臉色蒼白的南宮玲瓏,寒曜心痛萬分,是他沒用,如果他再強勢一點,她就不會因他而受累了。低首,寒曜在南宮玲瓏的額上輕輕地印下一吻,心里暗暗地發著誓,為了她,他要變得更加的心狠,變得更加的強大起來,為了她,他要抵死護住自己的儲君之位,將來坐上龍椅之後,他才能擁有她!
從床沿上站起來,寒曜深深地再看了南宮玲瓏一眼,轉身,冷然地離去。
一向溫和,只喜詩詞歌賦的東宮太子,溫和在這一刻起,只給南宮玲瓏,狠辣,在他心底涌來,專注地對付外敵。
一道絕殺令,把一個溫和的男人,開始往心狠手辣的路上逼去,從今之後,再也沒有溫和軟弱的太子,再也沒有那個被後族逼著奪權的太子。
寒曜帶著易容成黑炎的冷天宇離開了雅築小院,吩咐太極宮的管事姑姑,安排人小心照料南宮玲瓏,並且不能讓人知道南宮玲瓏就在他的太極宮里。
南宮玲瓏是為了他而傷上加傷的,他怎麼可能舍得讓她再在他的眼前消失?
今後,他要她每時每刻都活在他的世界里。
寒曜才走出太極宮,就踫上了匆匆追來的寒煜。
看到寒曜,寒煜俊臉立即陰寒下來,昂挺的身軀散發著霸道冷冽的氣息,此刻,他斂起了他溫和的假象。站在迅速擋在寒曜面前相護的「黑炎」面前,他不言不語,只是冷冷地看著黑炎,身上那襲紫衣隨著風而動。他雙手負于背後,紫色衣袖,掩不盡他的倨傲。
他的視線慢慢地越過了冷天宇,落在寒曜身上
狹長的鳳眸微眯,眼底染上了怒意。
來傳皇上口諭的公公連忙堆笑地對寒煜說著︰「三皇子……」
他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寒煜推到一邊去了。
寒煜逼上前一步,冷冷地瞪著冷天宇。
「讓開!」低冷的兩個字從寒煜略薄的唇瓣里逸出來。
「三皇子……」
「讓開!」寒煜再一次冷冷地命令著,負于背後的大手已經慢慢地收攏,握成了拳頭狀。
冷天宇垂臉,恭冷地應著︰「三皇子,請恕屬下難以從命。」
寒煜負于背後的雙手倏地出招撲向了冷天宇。
冷天宇只閃不還手,他武功路數和黑炎不同,寒煜心性聰明,如果他還招的話,就會露餡了。
「黑炎,退下!」寒曜也寒著臉低吼著。
冷天宇立即退到一邊去。
寒煜隨即飛身而來,呼地重重一掌就拍向了寒曜。那狠狠的掌力刮起了重重地掌風,如同台風一般,掌力未落到寒曜身上,掌風便先掀亂了寒曜身上那襲明黃色的太子朝服。
寒曜想也不想,抬手便接下他一掌,兩個人對掌之後,均後退數步才停穩。
「煜兒。」寒曜低叫著,兄弟倆是第一次交手呀。
雖然兩個人身後都各自有著擁護自己的大臣,九子之中,也只有他們在爭奪皇位,其他幾位皇子要不是實力不夠,就是沒有那個膽量。但表面上,兩個人依舊在皇上面前維持著兄友弟恭的假象。
寒煜此時向寒曜狠出殺招,寒曜雖然接下了那一掌,心底卻閃過了痛意。
他們兄弟,終是真正地走到了對決的地步了。
「寒曜,你該死!」寒煜咬牙切齒地低吼著。
「放肆!」冷天宇再次閃到寒曜面前,冷冷地朝寒煜低吼,警告著︰「三皇子,請注意你的用詞!殿下不是三皇子能指責辱罵的!」
寒煜俊臉更顯陰沉,低吼著︰「狗奴才,閉嘴!本皇子更不是你能指責的!」他其實很想一掌拍死黑炎,只是想到皇上已經追查此事,他才忍了下來。
「黑炎,退下,這是本殿和煜兒之間的事情。」寒曜低冷地命令黑炎退下。
「殿下!」
「退下!」
冷天宇無奈,只得再次退到一邊去。
寒煜逼近前來,站到了寒曜的面前,兄弟倆四目相對,寒曜眼眸雖然也冷,卻沒有寒煜那股尖銳的冷冽,明明他是東宮太子,偏偏他的氣勢就是比寒煜稍弱三分。寒煜身上那襲紫色錦袍更是放肆地隨風飄蕩,玉冠是束起了他的黑發,但發絲依舊垂落于他的身後,此刻更是張狂地飛揚著。
他,帶著深深的問罪,站在寒曜的面前。
「你竟然讓你的人傷了她!」寒煜陰冷地開口,那聲音宛若來自十八層的地獄,而他泛著冷冽的鳳眸不由自主地飄過了寒曜,往太極宮深處探尋著,想尋到那道粉影。
在她不顧重傷點了他的穴位就往太極宮而來時,他的心就如同刀絞一般,陣陣發痛,感覺到她還是離他越來越遠。
不,他不允許!
他暗自發過誓,奪得天下,便用後位向她賠禮道歉,然後與她坐擁天下江山。
曾經,他以為,寒曜也是這樣的,可他萬萬沒想到,寒曜竟然傷她如此之深,差點讓她跌進了閻羅大殿。他只是算計過她,利用過她,卻不曾傷害過她分毫,而寒曜……
既然,寒曜無法保證她的安全,那麼,便由他來保護!
寒曜的臉不可抑制地掠過了痛楚,他垂下了和寒煜對視的眼眸,痛苦地低聲應著︰「煜兒,那是意外,我並不知道黑炎他……會傷害她。」傷在南宮玲瓏身上,卻痛在他心上呀。
寒煜冷笑︰「那樣證明了什麼?證明你身邊的人都不喜她,都想除掉她,你母後是這樣,你的未來太子妃也是這樣,甚至你身邊最忠于你的護衛都是這樣!寒曜,你親近她,只會為她帶來傷害,如果,你真的愛她,請你離她遠遠的!她,有我!」
「不!」寒曜倏地抬眸低吼著,聲音更加痛苦,「煜兒,你也知道愛是什麼滋味,我放不開手,這是意外,這真的是意外。」
他不想放開她,他舍不得自己愛了那麼多年,呵護了那麼多年的女人離他越來越遠,更不願意看著她和自己的皇弟走到一塊去!
如果可以,他甚至願意舍下儲君之位,只為擁有她。
寒煜抿唇不語,臉色更寒,瞪著寒曜,陰冷地說著︰「那就看看鹿死誰手了!」說完,寒煜轉身,冷傲地離去。
看著寒煜遠去的身影,寒曜怔忡立于原地。
他和寒煜,因為南宮玲瓏這根導火索,最終撕下了虛偽的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