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從辦公樓附近經過的學生驚奇的發現突然從辦公樓里涌出了黑壓壓的一片人,掀起了漫天的塵埃,仔細一看,卻發現居然全都是學院里的老師,似乎全學院的老師都在同一時間跑了出來,而跑在隊伍最前面的則是一個穿著學生制服的學生,緊跟其後的居然是院長和一些年級主任。
「哇,你們看那邊!」
其中不遠處有幾個關系要好的學生湊在一起散步,有眼尖的發現了辦公樓這邊的狀況,用手肘推了推旁邊的同伴說道,「喂喂,你們看那邊,你們說那個小子做了什麼事,惹得這麼多的老師出來追殺他?」
越來越多的學生注意到了這邊發生的狀況。
「哇靠,怕是全學院八成的老師都出來了吧!」
「八成?我看是九成都有了吧,你除了開學的時候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多老師?」
這是又一對發現這邊狀況的學生對出場的老師的人數發生了爭執。
「牛人啊,到底是做了多天怒人怨的事情才能招惹這麼多的老師來追趕他啊……趕緊拍下來發到學院bbs上去,肯定是今天的頭條,新一代的學園偶像啊!不知道這次又有多少的晶幣收入。」(晶幣是天晶學院bbs的論壇幣)
伴隨著「 嚓」的照相聲,這位同學喜滋滋的拍下了這副煞是壯觀的百人教師奔襲照。
越來越多的學生發現了這一支不同尋常的隊伍。
道路旁,教室里,宿舍中,運動場上,越來越多的不明真相的學生加入了這只隊伍的後方跟著跑了起來。
特別是正在巡邏的學院的保衛人員看到這麼多人似乎要聚眾鬧事的狀況,馬上拿起對講機向保衛處報告了這邊的情況,招呼了附近正在執勤的隊員,一起追趕了上去。
甚至有些體育比較厲害的學生則準備跑到隊伍前方去拿下這個犯了眾怒的家伙邀功,卻不料被眾教師惡狠狠的眼神給逼退了,不由的訕訕然退下,然後又不甘心得跟在後面跑起來。
這也使得越來越多的學生對這事態的發展好奇起來,沒有人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于是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跟著張靈山,向著出事的地方跑去。
這支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隊伍終于跟著張靈山到了目的地,對于平時甚是養尊處優的教師來說,這一路的奔跑,可是個不小的體力消耗,全都扶著膝蓋喘著大氣,有幾個體力不支的教師見到了目的地索性就一坐在了地上。
所有人停下來定楮一看卻發現目的地里同樣圍著許多人,完全看不到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張靈山扶著膝蓋上氣不接下氣得喊著,「讓,讓一下,大家……都讓一讓,院長來了。」
外面圍著的學生听到張靈山的叫喊,全都向著後方望去,看到後面黑壓壓的人頭全都嚇了一跳,趕忙讓開了一條通道。
只見在人群的最里面,那位從後山跑出來的狼狽少年仍舊呆呆愣愣地坐在地上,旁邊則有幾個人扶著他的肩膀,似乎不斷的在詢問著什麼。看到周圍圍著的密不透風的人牆突然之間開了一個大口,全都向著後方望去,看到後面的那一大群人,同樣嚇了一跳,特別是看到最前面的居然是院長和年級主任,連忙站了起來。
而坐在地上的那個少年因為沒人扶著差一點又摔向地面,旁邊站立著的一位細心的女生看到了趕忙又扶住了他。
隊伍後方不明真相跟來的眾人起先還以為能看到呂布戰群英,張靈山斗眾老師的精彩好戲,後來看到似乎不是自己以為的那回事,不由得紛紛議論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咳咳。」
李三鴻听到周圍吵雜的聲音,皺起眉頭咳了一聲,周圍頓時靜了下來。
他滿意得看著自己的威望得到了很好的體現,穩了一下氣息,向著里面的人問道︰「有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了?或者說誰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剛開始看到的在詢問著什麼的那幾位學生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正是一開始的那個好心的學生,開口說道︰「院長,我叫孫義,是高三年級的學生。剛才我們從這邊經過的時候,看到這位同學慌慌張張的從後山的樹林跑出來,剛開始的時候嘴里一直在慘叫著,喊著不要殺他,然後又說大家都死了,現在…」
這時後面跟來的學生中有人突然發現了坐在地上的少年的身份,打斷了孫義的話,大喊起來,「坐在地上的那個不就是3年c班的袁遜嗎?」
李三鴻有些不滿的回頭瞪了一眼插嘴的那個學生,那個學生嚇了一跳馬上把頭縮進了人群,他點點頭示意孫義繼續說。
孫義有些不自然的咽了口口水,繼續說道。
「然後現在問他,這位袁遜同學,已經變得什麼反應都沒有了,就只是這麼一直呆坐著。就像,就像魂掉了一樣。」
「這麼晚了我們也不敢去後山里面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看這位同學似乎受了一些傷,也不敢隨便移動他,就拜托別的同學去叫保健室的老師了。」
周圍的人听到這麼詭異的事情,看著袁遜髒兮兮的模樣和一臉詭異的表情,似笑非笑,要哭不哭,全都覺得脖子後面有股冷氣在吹,冷颼颼的。
在天色漸漸昏暗下,隱藏在路旁天晶樹之間的路燈在天色的變化下,不斷閃爍著,忽明忽暗,伴隨著的電流聲,一股異樣的氣氛蔓延著。
正在這時,急救隊的救護車和乘著校內觀光車的保健醫生同時到達了,周圍的人群連忙給他們讓路。
急救隊領頭的醫生查看了一下袁遜的瞳孔和脈搏,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後對著李三鴻說道︰「這位學生似乎是受了很大的刺激,現在應該處于意識的自我保護狀態,最好馬上送去治療。」
「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癥?」李三鴻問道。
醫生頓了一下才回答,「可能會產生選擇性的失憶。」
「能恢復嗎?」李三鴻的助理秘書錢三林插嘴問道。
「能,不過需要時間。」
「需要多久?」
「這要看情況。少則幾天,多則幾年,期間還不能受到過大的刺激。」
李三鴻對著醫生嘆了口氣道︰「天閻,麻煩你了,先把這孩子送去治療吧!」
「恩。」
陳天閻回了一聲,便招呼著急救隊的人抬起袁遜準備回醫院。
「等一下,」李三鴻想了一下又叫住了陳天閻。
「先留下一隊人,一會可能還需要他們。」
李三鴻心里沉甸甸的,剛才听完了孫義的說明之後,腦子里已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而保衛處的處長周景思現在更是面無人色。
「周景思,馬上叫上所有保衛處非執勤狀態的人帶上照明工具和防衛武器,準備進後山搜查。」
周景思忙不迭得掏出手機,氣急敗壞的開始打電話聯絡保衛隊的人組織搜查隊伍,心里只能不斷的祈禱著情況最好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慎重起見,小錢,聯絡一下警方吧。唔……還是等一下,我親自聯絡張以芳吧!」
說完李三鴻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給巴豫市警察局的局長張以芳。
「以芳,我們學院可能出了點狀況,你帶些人過來。」
「可能?三鴻啊,你讓我一個堂堂局長為了你一個可能親自帶隊過來,是不是啊!?」
「好了,別婆婆媽媽的,你最好祈禱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電話里說不方便,你現在快點帶人過來,還有,最好帶上槍,還有警犬。」
「槍!?」張以芳驚愕道,「這麼嚴重?我馬上過來!」
張以芳正要掛斷電話時,突然听到李三鴻又說了一句,「不要鳴警笛。」
「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