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
快點吧。
命運之中的人啊……
來吧……
在這里啊……
……
隨著一陣陣如同在無比空曠的野外中,卻不斷回響起的低吟聲,龍小白有些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來,撓了撓頭,打了個哈欠。
「哈~」
一個哈欠完畢,他突然一下子雙眼怒目而張,如同被惹怒了的獅子一樣,一張開嘴巴沖著身邊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吵什麼吵!從剛才起就一直很吵啊,大半夜的不用睡覺啊?」
「哎?沒有人?」
龍小白看了看有點眼熟的房間,空無一人,抓了抓額前的頭發有些奇怪地說道,「我怎麼又到這里來了?」
「咦,為什麼我要說又?」兩只手環抱在胸前,他一下子就陷入了沉思中。
「啊,好痛啊!」隨著一聲帶著一絲痛楚的申吟聲,他這才突然發覺自己渾身上下一陣酸痛,好像被一群大象奔跑著在自己身上踩過一樣。
「咦,這是什麼東西?」
龍小白掀開身上的衣物在檢查自己身體狀況的時候,發現身上似乎一點受傷的痕跡,只是肚皮的位置上畫著一些如同鬼畫符一樣的紅色符號,彎彎扭扭形成了一個如同陣法一樣的模樣。
啪!
正當他有些奇怪自己身上什麼時候被人畫上了如同惡作劇一般的圖案時,幾片黑色的圓形貼片從身上掉了下來。
「唔……」
研究了一會,看不出這些薄薄的貼片是干嘛用的,就被他隨手扔在一邊了。
似乎由于剛才的那下撞擊,讓他產生了短暫的失憶,對剛才在太蒼殿發生的事情都沒有了什麼印象。
「話說,我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是什麼來的?」龍小白一邊有些齜牙咧嘴的模著身上疼痛的地方,一邊思索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哦,我好像是要去找神仙來的!」他一下子突然想起了自己忘記了什麼,恍然大悟的說道。
「我靠!」
他一下子反應過來,從床上跳了起來,由于跳起來的動作太激烈似乎牽扯到了受傷的地方,又惹得他一陣齜牙,不過一想起神仙的事情,一下子就把這份痛楚拋諸腦後了,匆匆推開門一看。
「哎,這是哪里?」
看著眼前一片片的建築物,他一下子傻眼了。
「那小子怎麼還沒來?」
在另一個房間內,天臨躁急得不斷在房間內走來走去,一邊心急的等著龍小白的到來。都過了半夜了,還是個人影都沒有,剛才放出去的那只引路紙鶴到現在還沒有回應。
「恩?」
突然之間腦海中傳來的一幅圖像讓他一下子精神起來了,正是龍小白有些鬼頭鬼腦的在四處張望著的畫面。
「去!」
天臨一揮手說道,引路紙鶴遙遙的就沖著龍小白迎去。
話說龍小白一推開門被這眼前有些熟悉的場景震的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往哪走時,突然一陣極其強烈的悸動從他的心髒的位置如同地震般震動起來。
咚!
就如一顆強勁的心在跳動一樣,引動的他身上的血液全都沸騰起來,帶給他一陣莫名熟悉的感覺,又親切又讓他有些害怕。
誰?誰在呼喚我?
龍小白一改以往的嬉皮笑臉,臉上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失魂落魄和迷茫。
你是誰?
你跟我每天都做的那個夢有什麼關系?
他嘴里低聲地呢喃著,眼神里一片空洞,仿佛是失去了魂魄一般,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向著一個方向慢慢的如同飄著一般走去,兩只手伸在前方如同行尸走肉般像是要抓住什麼東西一般揮舞著。
咚!
沒有人回答他的自言自語,只是一聲聲隨著他的移動更加強勁的波動,在他的心髒處更加猛烈的悸動爆發開來。
咚!咚!咚!
一陣一陣肉眼看不見的波動以龍小白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擴散開來,如同神魔的心髒跳動一樣,帶給人一陣滄桑古老的沉重感。
咚!
天臨的那只引路紙鶴正要迎上前去時,剛靠近他身側兩米處的位置,就如同被還原成了最基本的粒子般,瞬間泯滅消失不見。
怎麼回事?
天臨腦海中的圖像一下子消失不見了,驚愕的張著嘴。
咚!
龍小白的身體外不知道什麼時候浮現出了一個肉眼看不見的能量圈,在這能量圈中的空間仿佛都在扭曲著一樣,帶給人一種最黑暗的感覺,仿佛視線都被吸引進去一樣,但是明明是一片透明,怪異絕倫。
而此時他的身影已經仿佛因為這光線的曲折,只剩下了一片虛無。
咚!
龍小白慢悠悠的如同像是幽靈一樣漂浮著,被那個能量罩包圍著一條直線的向著一個方向移動著,凡是在他前進的路線中的一切阻礙物,全都被那個包裹著他的能量體給絞碎泯滅,一絲痕跡都不留下,仿佛那里本來就空無一物。
在他移動的路徑下,形成了一個圓形的隧道一般的痕跡,如同是被能量球給犁過了一樣,卻沒有發生任何一點聲音,也沒有任何人發現這里的情況。
而在他前進的方向,一個曼妙的身影張大了嘴巴,驚愕的看著他,看著越來越近的龍小白,卻沒有移動,仿佛被這不可思議的一幕驚呆了。
眼看就要和包裹著他的能量球撞上時,龍小白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微微仰起了頭,眼中亦是一片虛無,一下子向著高空中高高的升起,待得升到了足夠俯瞰整座天玄峰的位置時,一下子從高空俯沖而下,向著山體撞去。
一瞬間消失在了山體中,卻詭異的沒有對山峰造成一絲破壞。
「那,到底是什麼?」
在那個透明一般的能量球消失之後,唐伊雪仿佛是虛月兌了一般一下子摔軟在了地上,對著剛才的情景後怕不已。
剛才看到一個仿佛是隱形的物體如同一只怪獸一般在前進一樣,吞噬了所有在他前面的東西,正看著那怪物的路線和自己呆的地方在一條線時,她就想逃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發現她一點都動不了,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禁錮了一般。
那個情景就像,臣民在朝拜他們的王一樣,不敢動,不能動,無法動!
畏懼,恐懼!
就像是遇到了天敵的動物一般,只敢任憑對方施為,而不敢動彈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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