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12
「為什麼我就這麼倒霉啊……」
在一家酒吧,一個青年男子正在埋頭喝著酒,一臉的不得意和落魄看上去就像是失去了人生希望的敗犬。
「不就遲到了那麼半個小時me?就這麼失業了。」說完一大口酒灌下。
「不就失業了嗎?就順便失戀了。」說完又是一大口。
「不就失戀了麼,連剛取出來的存款也被偷了。」
「不就存款被偷了麼,還不小心開車撞上了一個路人……」
「我怎麼這麼倒霉啊……全都怪那個傻小子!」
青年男子每說一句就喝一口,不停數落著所有不如意的事情,正當青年男子自怨自艾喝得有些醉醺醺時,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有一個陌生男人坐了下來。
「請問你就是嚴一空嚴先生嗎?」
「誰,你誰啊?你認識我嗎?」嚴一空搖頭晃腦著抬起了頭,醉眼朦朧的覺得應該是個不認識的人。
「呵呵,我是……听說你最近失業了是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你是想打架是吧?我失業了關你屁事。」
迷迷糊糊中嚴一空沒有听清對面人的自我介紹,但惟獨失業這句話听的清清楚楚,他不由一下子就火了,滿肚子的委屈就要爆發開來,當下就準備借著酒勁教訓一下這個不識時務的陌生男人。
不過他才剛站起來準備卷起袖子就因為酒勁整個人一下子歪歪扭扭得向著一邊倒去,同時一股強烈的惡心感從月復部涌了上來,就要吐出來時又一下子因為某種心理習慣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不由一下子被胃酸酸到了。
「呃,酸,酸死了!」
「小心,小心點嚴先生,你喝多了。」那個一直看不清臉的陌生男人看他站不穩的樣子忙扶住了他。
「嚴先生你誤會了,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問一下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公司上班,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興趣的話請撥打上面的電話聯絡我。」
看著似乎已經趴在桌上睡著的嚴一空,陌生男子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弧度,把那張名片塞到了他的上衣口袋里然後離開了。
「你也是優質種子麼。」
「這位客人醒醒,我們要打烊了。」
嚴一空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被人給搖醒了,一看卻是酒吧的酒保,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
「哦,哦……」
他搖搖晃晃著的就要離開,直到快走到了門口才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走回了櫃台前。
「買,買單!」
在身上模了半天卻只模出了一個空錢包。
「已經有人幫您買過單了,幫您買單的那位客人說如果問起他,他說給您留了名片了。」
「哦,是,是嗎?」
「客人,需要我扶您出去嗎?」
「呃,不,不用了。」嚴一空一邊打著嗝一邊擺擺手拒絕了酒保的好意,搖搖晃晃的背影顯得有些落魄。
在街上吹了半天冷風才稍微讓他的腦袋有些清醒過來,由于喝酒出的一身汗也被風吹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惡,好冷,還是回家吧。」
迷迷糊糊的回到了住處後他整個人就軟綿綿的一動不想動,直接趴在床上就不想起來,可因為習慣的力量還是掙扎著到了洗水間想洗把臉再睡,只是剛打開熱水,月復中那股強烈的惡心感就涌了上來,立馬趴在了一旁的馬桶嘔吐起來。
吐了好一會才停下來的嚴一空整個人懶懶的靠在了馬桶上,兩只手到處在身上模來模去,想抽根煙緩解一下嘔吐過後的酸澀感。
模了半天終于模出了一包軟殼煙,聳了半天才從最角落扣出了最後一根煙,模出煙的同時,似乎是放在一起的一張黑色紙片在空中飄舞著落入了滿是嘔吐物的馬桶,一瞥之下似乎紋著一個金色的圖案,讓人異常熟悉。
「那是什麼東西?哦,好像有個家伙給了我一張名片。」
被攪成了一團漿糊的腦子總算是記起了有這麼一回事。
「呵呵,那家伙雖然不記得長什麼樣,人倒是不錯,幫我,幫我買單了。不過看來是要辜負你的好意了,都掉到馬桶了。」
「惡,又來了……」
當下他又開始嘔吐起來,整張名片都已經被埋入了嘔吐物當中。
經過這幾次嘔吐,他終于是沒有了力氣,突然覺得一陣強烈的困意涌上了心頭,迷迷糊糊就要睡過去,但總是好像心里有什麼掛念的事情。
「那個金色的圖案好像在哪里見過啊……」
「哦,對了,好像是那個……」
「好像是那個……」
就要睡過去時,突然一個激靈,他整個人一下子從困意中清醒過來,兩眼發著光盯住了那個裝滿了他的嘔吐物的馬桶。
下一個瞬間他毫不猶豫的把手伸進了那堆散發著餿味的惡心糊狀東西內翻找起來,臉上的表情如同是找到了最後一根稻草的溺水者。
「有了有了,找到了!!」
那張黑色的名片被嚴一空中馬桶里翻出來就準備拿水沖洗一下時,一下子愣住了。
如同水中的仙蓮一樣,完全沒有沾染上任何一絲的髒東西,也一點都沒有被水打濕的跡象,干淨的如同剛從工廠里拿出來一樣。
一個巨大的金色怪物圖案,除此名片上只有一個名字一個職務和一個電話。
終于親眼見到了那張黑色名片的真面目,不知道為什麼,嚴一空開始嚎啕大哭起來,就那麼毫不在意手上沾染著的髒東西和惡心的臭味。
他知道,他的人生就要開始不同了。
于此同時,一家還未關門但已無人的酒吧。
「你不是不喝酒的麼,怎麼會選擇到酒吧來見面?」說話的聲音遲疑了一下,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開始了?」
「恩。」
另一個身影一口喝完了杯中之物,磁性的聲音似乎有些空曠。
「預言,開始了。」
「那……」先前的聲音顫抖的更厲害了,不知是興奮還是害怕。
「月曉,也該開始真正的運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