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太花心 第七章

作者 ︰ 艾蕊兒

那瘋狂的一夜,花雲裳還一直以為是自己的一場春夢。可是第二天她酸痛的身子,還有孤傲天嘴角意猶未盡的笑意,頓時讓她知道自己原來真的被他吃得干干淨淨,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接下來的幾天,孤傲天一有空便纏著她,給她講那一天她有多麼的瘋狂,難為他記性好,連一點點細微末節都記得清清楚楚。

孤傲天每一次看著自己的小嬌妻捂著紅到耳根的小臉,羞憤得恨不得死去時,便會笑得直不起腰來。然後,他便纏著她,非要再重溫一下她失去的記憶……

沒想到,一場年夜飯後,兩人之間竟然一下子如膠似漆了起來,感情好得簡直羨煞旁人。

這一日,花雲裳閑來無事,也不讓書嵐和下人跟著,一人獨自出了府去閑逛。

剛在鬧市上看了兩家鋪子,突然變被一個人扯住了衣服。「三姐!」

她一扭頭,可不正是她的弟弟,安澤國的太子花天澤嗎?

「玉瑯,你怎麼到這里來了,父皇自己嗎?」雖然花天澤已經過了十四歲了,可是三位姐姐卻還是習慣叫他的小名。

「三姐,我是自己出來的。」花天澤撇了撇嘴,別別扭扭地將事情的經過一一道來。

原來,父皇有意將周將軍的幼女周婉茹許配給花天澤做太子妃,可是花天澤卻不願意娶一個連面兒都沒見過的女人為妻,堅持要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偏偏父皇也固執己見,不肯退讓,一怒之下,花天澤索性逃出了安澤,投奔自己的三姐來了。

誰知道剛到平京,身上的錢袋便讓人偷去了,他正想打听五王爺府的位置,卻不料在街上遇到了花雲裳。

「玉瑯,你怎麼可以如此任性呢?你想想,你離宮出走,父皇和姐姐們該有多著急啊?既然你不想隨隨便便娶一個女子為妻,可以將你的想法告訴姐姐們,大姐一定會有辦法勸說父皇的。父皇若是被你氣出病來,該如何是好?」花天澤扭著頭,「我才不要回去!從小到大父皇都將我看得死死的,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怎麼能這樣輕易回去?」

「父皇那是心疼你。父皇和母後就你這麼一個兒子,父皇自然小心在意著,你怎麼能這樣說父皇呢?」

這一次,花天澤低著頭,氣鼓鼓地卻沒有說話,花雲裳見狀也不再多說。這個弟弟她太了解了,嘴硬心軟,看著像個刺蝟,其實比誰都善良。

唉,善良的人總是要被欺負的……她莫名地想到了家里的那頭大灰狼。

「三姐,我會回去的,不過我現在身上沒有銀子……」

花雲裳從袖籠里拿出了自己的錢袋遞了過去,「這些先給你防身。既然來了,也不用急著回去,先在王府里住幾天,三姐給你大姐發封信,再陪著你在平京四處轉轉,散散心。」

「不料,三姐,我已經是大人了,自己能照顧自己。」花天澤搖了搖頭,將錢袋拿在手中。不過他心里還是打定主意,暫時不回宴京去,當然也不能去三姐家。去了三姐家,他又怎麼能走掉呢?

花雲裳見花天澤要走,急忙拉住了他,還未開口,就听到身後一道嘲弄的譏笑聲飄了過來。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五王妃啊!在大街上跟一個男子拉拉扯扯,真是不害臊!」

花雲裳松開花天澤,轉過身去一瞧,果然是阮如雲。「原來是雲郡主,想不到雲郡主也很閑。」她不願與阮如雲多做糾纏,拉著花天澤便欲離開,「玉瑯,咱們走!」

「站住!」阮如雲急忙擋在她身前,這樣一個大好的機會,她怎麼會放過?「玉郎……喲,叫得可真親切。」

阮如雲上上下下地將花天澤打量了遍,看到他手中的錢袋時,不由地笑出了聲,「真沒想到,王妃居然挺有眼光的,這小倌長得倒是挺不錯的,不過就是女敕了點。」

「你說什麼?」花天澤見阮如雲對三姐無禮,早就忍不住了,此刻怒瞪著眼楮,一雙拳頭攥得緊緊的。

「喲,脾氣還不小呢!怎麼,五王妃不介紹一下?」

花雲裳不願讓其他人知道弟弟離宮出走的事情,便將花天澤拉到了身後,低聲叮囑道︰「玉瑯,你先找個旅店住下來,等晚一點我再去找你。」

「可是她……」花天澤氣呼呼地看著三姐身後妖嬈的阮如雲。

「沒事,她奈何不了三姐的。你放心。」

花天澤低頭沉吟了一會兒,想到自己的出逃計劃,又看了看身形單薄的阮如雲,便點了點頭。「三姐,我走了……你多保重。」

花雲裳急著應付阮如雲,也沒有多留意花天澤的話,隨意地應著便放他走了。

「呀,你別走。」阮如雲一看花天澤要走,便想去攔住他,花雲裳卻搶先一步擋住了她。

「花雲裳,你這是做賊心虛!」阮如雲指著花雲裳的鼻子,絲毫沒有一點郡主的儀態。

「什麼做賊心虛?郡主,我勸你有話回去說,以免在這里丟了宮里的臉面。」

周圍的百姓見兩個衣著華貴的女子吵架,早已經圍了上來。阮如雲一見人多了起來,反而更加囂張。

「花雲裳,要是丟臉也是你自己丟臉吧?你作為五王妃,不守婦道,包養小白臉被我撞見了還反咬一口!」

「阮如雲,你不要信口雌黃!」她的無理讓花雲裳也憤怒了起來。

「我信口雌黃?他要不是你包養的小白臉,你干什麼要將自己的錢袋給他?還口口聲聲玉郎、玉郎地叫著,听得我都替你害臊。你說說,傲天哥哥哪里對你不好,你竟然這樣對他,難道你希望平京所有的人都在背後笑話他戴了綠帽子嗎?」

阮如雲越說越過分,簡直把花雲裳說成了當世第一大婬婦,彷佛她親自將花雲裳抓奸在床一般。

周圍看熱鬧的百姓里三層、外三層地將兩人圍了起來,許多人都對花雲裳指指點點的。

花雲裳渾身氣得發抖,只見阮如雲的嘴一張一合地還在得意洋洋地說著,她氣得抬起手腕,對著她的臉便是狠狠地一巴掌。

「啪」地一聲清脆響起,將阮如雲震在原地。她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不敢置信地看著花雲裳,下一刻便如一個潑婦般撲了上來,「花雲裳,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你在做什麼!」

就在阮如雲的手要踫到花雲裳的衣服之時,一道黑色的身影從人群外飛身闖了進來,猿臂輕伸,將花雲裳仔細地護在了懷中。

阮如雲撲了個空,正要發作,卻看清了來人是孤傲天,原本凶狠的嘴臉立刻委屈萬分地哭了起來。

「傲天哥哥,她打我……」她扭過臉,給孤傲天看她被打的臉頰。

可是孤傲天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隨後便低下頭仔細地詢問者花雲裳是否受了傷。

「我沒事,咱們回去吧!」花雲裳見事情鬧到這般地步,心中也過意不去,準備回府後將事情的始末好好說清楚。

卻不料阮如雲早已橫下心,今日非要讓她身敗名裂。

「傲天哥哥,你的王妃在外面給你戴了綠帽子,難道你不管嗎?」

鳳眸微眯,隨即陰沉,眾人只覺得一股陰風刮過,不由地都退後了三步。阮如雲咽了一口口水,心驚地看著孤傲天一步步走向自己,只覺得一顆心都要跳了出來。

「阮如雲,你說什麼?」

「我……我說,我剛剛看到花雲裳在街上跟一個年輕男子拉拉扯扯,還把自己的錢袋給了他,口口聲聲地叫他玉郎……」

「夠了!」孤傲天大喝一聲,驚得圍觀的人四散而逃。

陰冷的眸子輕掃了一眼花雲裳,孤傲天冷冷地看著兩個女人,「都給我回府!」

五王爺府中,大廳里燃著火盆,可是花雲裳卻還是覺得冷。

孤傲天屏退了所有下人,臉色陰沉地坐在大廳正中間的椅子上,陰譎的眼神在阮如雲和花雲裳之間飄來飄去。

「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孤傲天指著阮如雲,凶狠的眼神彷佛在宣示著如果她膽敢說一句假話,下一刻便會碎尸萬段。

「傲天哥哥,我沒說謊,我真的看見花雲裳和一個年輕的男子拉拉扯扯,還將之間的錢袋給他,讓他去找家隱蔽的客棧,口口聲聲地叫著玉郎,那樣子別提多親熱了。你若不信,可以去問街上的人,就知道我說的不是謊話了。」

雖然她添了一些自己臆想出來的片段,可是花雲裳與男子拉扯在先,如今又沒有其他人證,大不了各執一詞。花雲裳想獨自佔有傲天哥哥,門兒都沒有!她就算整不死花雲裳,起碼也要讓花雲裳月兌層皮。

想到以前听到過孤傲天整治人的手段,阮如雲不由地打了一個哆嗦。「雲裳,你怎麼說?」孤傲天強忍著心頭的憤怒,壓抑怒火,等待著花雲裳的解釋。

花雲裳站在他面前,看著他額頭上隆起的青筋,不由地低聲笑了起來。

「孤傲天,你現在這番樣子,我再說什麼你還會相信嗎?」他若是相信她,又為什麼給阮如雲抹黑她的機會,為什麼不直接問她?如今強忍著一肚子怒氣,假惺惺地來問她,這又算什麼?

「說!」孤傲天一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頓時嚇得阮如雲白了臉。「雲郡主見到的人是我弟弟,錢袋我確實給他了,因為他隨身的銀兩丟了,我才讓他拿去住店。」

「哼,花雲裳,你當別人都是傻子嗎?你弟弟?那不就是安澤國的太子花天澤嗎?他不在宮里做他的太子,好端端的跑到這里來做什麼?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他真的是花天澤,為什麼自己前來一個隨從也沒有,傲天哥哥貴為王爺居然也沒得到消息,這不是太奇怪了嗎?況且,你口口聲聲叫的可是玉郎,又不是花天澤,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你可別抵賴。」

阮如雲媚眼輕挑,心里得意萬分。這個花雲裳居然連謊話也說得這樣蠢笨,真是一個蠢女人!

「玉瑯是花天澤的乳名,我們姐妹一直都這樣叫他的。如果王爺不信,可以去問書嵐。」花雲裳耐著心性解釋著。

可是阮如雲卻笑得前仰後俯,「哈哈,花雲裳,你是在耍傲天哥哥嗎?書嵐時你的人,說出來的話自然似乎向著你的呀!」

「你……」花雲裳此刻也不由地動了氣,她不再說話,一雙眼楮直直地盯著孤傲天,只看他的態度。

孤傲天坐在椅子上,半垂著頭,額前的一縷發絲垂了下來遮擋住他的眼楮,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覺得他渾身都散發著逼人的寒氣。

「傲天哥哥,這個女人不甘寂寞紅杏出牆,如今恐怕整個平京的人都知道你戴了綠帽子了,你可不能就這樣算了啊!」

阮如雲生怕他心軟信了花雲裳,這是她好不容易抓住的機會,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讓花雲裳逃月兌?

「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若是我晚到一步,花雲裳可就要跟那個玉郎去客棧里顛鸞倒鳳、被翻紅浪的,你不知道,當時他們的手緊緊地拉在一起,那個玉郎和她面對面貼著,要多親熱就有……」

「夠了!」桌上上好的白玉瓷杯飛了過來,在阮如雲的身邊碎開,嚇得阮如雲大叫一聲跳著腳躲開了。

花雲裳微微側頭,一片瓷片貼著她的發絲飛了過去,一縷頭發掉落下來,緊接著一道黑影也跟著過來,脖子上一緊,再回神時,孤傲天的臉一緊盡在咫尺。

「為什麼!」孤傲天面目猙獰惡狠狠地問著,手上的青筋暴起,赤紅的眼楮彷佛地獄里爬出來的吃人猛獸。

脖子痛得厲害,花雲裳彷佛听到了骨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整個喉嚨都火燒火燎的,難以呼吸。她掙扎著伸出雙手用力地扯著他的手臂,卻如蚍蜉撼大樹一般無濟于事。

胸腔里稀薄的空氣一點點耗費干淨,她小臉漲紅,頭腦里嗡嗡作響,彷佛已經看到了遠處飄來的黑白無常。

一滴淚掉在了他的手背上,孤傲天身子一凜,頓時松開了手。

花雲裳跌落在地上,趴在冰冷的玉磚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來人,將這個賤人……」手背上的淚珠順著他肌膚的紋理,緩緩滲了下去,孤傲天只覺得淚珠淌過的地方一片火熱,他想起了他擁著她度過無數個美妙的夜晚,被怒火灼燒的心居然漸漸冷卻了下來。

他朝著門外的家僕無力地揮了揮手,「送她回房,嚴加看守,不許任何人接近。」

「傲天哥哥……」一旁的阮如雲還欲說話,卻被他猩紅的眼楮嚇得閉上了嘴。

就這樣,花雲裳被孤傲天軟禁在自己的屋子里。屋子周圍是拿著武器的侍衛,每日來送餐飯的是粗使丫頭,書嵐幾次想闖進來,都被侍衛拿劍押了出去,幸好有元伯照應著,才沒受傷。

「書嵐,你不要再來了,我現在在這里什麼也不缺,一切都很好。」隔著窗子,花雲裳搖搖地安慰著書嵐。

站在院子里的書嵐卻哭得雙眼紅腫,「公主,該怎麼辦才好?如今大街上的人都在說你背叛了王爺,我拿著大公主給的名牒去求見太後,可是太後卻不見我。公主,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呀……」

花雲裳沒想到這件事情最後會弄成這樣,如今人盡皆知她給孤傲天戴了綠帽子,再加上阮如雲的一張利嘴,想讓天後、皇後等人不相信也難,這該怎麼辦?

她坐在小榻上,嘆了一口氣。該怎麼辦?難道真要讓人去找玉瑯來對癥。可是……

「唉,玉瑯,你現在又在哪里呢?」她正嘆著氣,房門卻被人一腳踢開了。

轉過身一看,竟是一身寒氣的孤傲天。他一步步走了過來,每一步都發出讓人畏懼的聲響,就想是冬日里踩在薄薄的冰上一般,讓人心里發顫。

也不知道他身上的寒氣還是他眼中的寒意太濃,竟然讓花雲裳抖了起來。「玉郎?花雲裳,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想著你的姘頭!」這幾日里,他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處理這件事情,甚至還覺得花雲裳是被冤枉的。他派了無數的人去查,結果卻都是一樣的——她真的騙了他。

「孤傲天,你說話要有憑有據!」花雲裳受夠了這種被人冤枉的日子,她沒有做錯事情,為什麼所有人都拼了命往她身上波髒水?

「有憑有據?」孤傲天從衣袖中拿出一疊書信,一一展現在她眼前,「這一封,是街邊祥雲閣小兒看到你拉著一個少年的證詞,這一張是寶和居掌櫃見到你塞錢給那個少年的證詞,還有這些、這些……」他一邊說一邊笑,只是那笑卻比地獄里的閻王還要陰冷幾分。

「最重要的是這封,」他從中找出來一個印著火漆的信封,信封是特制的,應該是五百里加急文書,「這封信明明白白地寫著,你的好弟弟,花天澤此刻正抱恙在身,在宮里養病。請問,花雲裳、三公主,他是如何在三日之內往返于慶國和安澤之間的?」

他將一顆心都給了她,在他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那個人時,卻被她一下拉到了地獄里。花雲裳,你好狠啊!

「孤傲天,你果然不信我。」花雲裳不肯示弱地看著孤傲天。眼前這個她深愛著的男人,為什麼要一次次往她的心上捅刀子?

「花雲裳,我真的很想相信你。就算連母後也相信了阮如雲,我依舊想相信你!我甚至還想听從皇兄的勸說,為了兩國的關系睜一眼閉一眼。可是,為什麼事到如今,你的嘴里還是念著那個該死的男人?花雲裳,我對你的好,你都放在了哪里?看不見嗎?」他怒吼著、咆哮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發泄出他的不滿。

窗外,陰沉的天空猛然狂風大作,鵝毛般的大雪瞬間被狂風席卷了天際。

「好?」他的狂怒也讓花雲裳激動了起來,憑什麼只有他才可以動不動便發怒、嘶吼?她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雖然她步伐脾氣,但是不代表她不會痛、不會難過!

「王爺說的‘好’,難道是指將我當做別人的替身,在我的身上發泄著你所謂泛濫的愛?我不過是叫了其他男子一聲,可是你之前每次在我身上時,都叫了無數聲別的女人的名字,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好,那我是不是應該對王爺更好一些!」

「花、雲、裳!你敢!」孤傲天只覺得自己簡直要氣得炸開了,頭上的太陽穴突突地跳著,若不是極力控制著自己,他不敢保證自己下一刻會不會失手殺了她。

「為什麼不敢?別說如今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就算是做了,又能怎麼樣?孤傲天你對我無情無義,我又何必為你守身如玉!」花雲裳此刻也在氣頭上,只顧著激動地發泄著自己的情緒,卻沒有發覺到自己已經處于了危險的境地。

「啊——」孤傲天激吼了一聲,一把將花雲裳推倒在小榻上。

花雲裳柔軟的肚月復猛地磕在小榻的邊緣,痛得她發出了一聲悶叫。

孤傲天從後面掀起她的裙子,用力一扯將她的外褲連同里面的褻褲退了下來。

「放開我……」除了第一次,他從未如此粗暴過……不,現在他的樣子比第一次的時候還要可怕。

花雲裳此刻有些害怕了起來,可是卻已經晚了。

他閉上眼楮,將她的一切都關在了心外,只一味地享受著她誘人的身子,他要讓她清楚地知道,只有他才能佔有她的一切!

可是,無數他此刻的佔有卻得不到一絲的歡愉?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血肉猙獰地曝尸荒野。

雲裳,你知道嗎?來之前,我還在想,是不是因為我曾經做得不夠好,才會讓你走錯了這一步;來之前,我還在告訴自己,只要你心里有我,像我愛著你一樣愛著我,只要你肯回頭,我不會再追究,我會殺了那個男人,然後我們依舊可以幸福地生活下去……

想到這里,一向陰冷淡漠的孤傲天此刻臉上竟然緩緩流過一行清淚。

「求求你……好……疼……」拼盡了全身最後的一絲力氣,她發出了微弱的求饒聲。

細若蚊蚋的聲音如同鋒利的刀尖般瞬間劃過了他血肉模糊的心髒,孤傲天猛然睜開眼,卻看見了一片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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