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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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主任要明天才能回來，小俊你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嗎？」。楊金蓮坐到那個女孩身邊，那個女孩恭敬的叫了一聲「楊主任」，然後幫楊金蓮和我都倒了茶。
「打電話能找到他嗎？」。我看著楊金蓮面前辦公桌上的電話機。
「小俊啊，區社開會一般是不能打擾的，除非有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這個，……」楊金蓮喝著茶，不緊不慢地跟我打官腔。
「我真的有急事找他，麻煩蓮姐幫個忙，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蓮姐盡管開口」我實在是沒辦法了，這年代還沒有手機，想隔著幾十公里找人，就只有靠這座機。
「咯咯這可是你說的啊，別到時候不認賬啊」楊金蓮這才慢吞吞的掏出一個小本子，翻到一個電話號碼，期間還對我咯咯一笑，但同樣是笑，在江小芹和桃花等人嘴里那是**，到了楊金蓮嘴里，可就成勾魂——黑白無常勾魂的那種。
「呵呵，只要蓮姐肯幫我，我一定不會不認賬的。」但此刻電話還沒打通，所以我只能努力擠出幾絲笑容。
听楊金蓮的口氣她是給區供銷社辦公室打了個電話，說是麻煩通知李偉主任打個電話回來，由于楊金蓮是兩江口鄉社辦公室的主任，所以對方很爽快的答應了，大約十幾分鐘後，父親打來了電話，楊金蓮只說是我找他，就把話筒遞給了我，而話筒線太短，所以我就只能挨著她站在那里接听。
父親首先自然是很嚴歷的問我為什麼擅自離崗，可我當著楊金蓮兩人的面又不敢說和江小芹已經生米煮成熟飯這樣的事，只是旁敲側擊的打听還能不能搞到委培指標。由于我連幫誰打听的都不敢說，父親自然很快就掛了電話，而結局自然是回答說搞不到。
當我頹然地放下話筒，才發現自己緊緊挨在楊金蓮身上，因為她坐著我站著，所以我小月復以下部位恰好就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在我放下話筒的時候，發現楊金蓮正盯著我的胯下不眨眼。
「蓮姐」我急忙叫了楊金蓮一聲。
「哦電話打完了？」楊金蓮這才回過神來。
「嗯，謝謝蓮姐幫忙。」由于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所以我的情緒有點低落。
「怎麼？你爸沒答應你？」雖然我打電話時說的很隱晦，但楊金蓮還是猜到了我的來意。
「沒關系，我只是幫一個朋友問問，好了，蓮姐，我就不打擾你了。」說完我就往門外走去。
「小俊你等一等。」楊金蓮卻追了上來。
「蓮姐還有什麼事嗎？」。我錯愕地回過頭。
「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不如吃了中飯再走，我知道你媽媽也不在家，回去也沒人給你做飯吃。」楊金蓮很是自然的對我說。
「這……不大好吧？」我這才記起母親不在家，如果不答應楊金蓮在這里吃午飯，就得步行回到花園做飯吃，那可真會挨餓。
「這有什麼，你不也是供銷社的職工嘛，招待好你也是我們辦公室的責任，走走走，別廢什麼話」楊金蓮很是潑辣的拽著我的衣角就往門外走。
于是我跟著楊金蓮來到鄉供銷社的食堂，有她這個辦公室主任在，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當我們端著飯菜尋到一個比較偏僻的位置坐下，楊金蓮才笑著對我說︰「小俊，是不是幫那個江小芹搞委培指標？」
我知道江小芹借住在我店里的事供銷社許多人都清楚，所以也就不奇怪楊金蓮會猜到，干脆老老實實說︰「嗯，是的，可是我爸一口就拒絕了我。」
「咯咯小俊啊，這事你找你爸肯定是辦不好的。」楊金蓮咯咯一笑，說。
「為什麼？」我急忙問。
「小俊，你知不知道除了你這個指標，你爸還給花園村吳書記家的桃花也搞了一個指標？」楊金蓮這才低聲說。
「這……我知道，可這和江小芹又有什麼聯系？」我非常奇怪的問。
「咯咯，這你就不懂了。」楊金蓮直起腰，四處看了一眼，接著說︰「小俊，這委培指標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容易搞的，今年我們鄉總共就兩個指標，現在已經報上去了，所以即使你爸想搞也是搞不到的了。」
「那……就沒有別的什麼辦法了嗎？」。我听到這里，心里不禁一涼，心想萬一這指標搞不到，那江小芹會怎麼看我？會不會覺得我是欺騙她的感情？會不會認為我是趁她失業之危佔有她的身子？
「小俊，你老實說，你和那江小芹現在到底是什麼關系？」楊金蓮卻突然問起我和江小芹之間的事。
「蓮姐，我和她……」我猜不到楊金蓮的用意，所以也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小俊，我是真心想幫你，但我需要一個幫你的理由。」楊金蓮意味深長的說。
「這……蓮姐你真能幫我？」我就像一個溺水的人突然看到一根竹竿，自然迫不及待的想抓住。而楊金蓮是完全可以成為這根竹竿的，我家就在附近的村子里，供銷社里許多人我都認識，而且我和楊金蓮的妹妹楊玉蓮還很熟，所以楊金蓮身上的故事我听過不少，而且大多是和男人有關，也知道她有個外號叫「萬精油」，意思就是她認識不少有權有勢的男人，能解決許多一般人解決不了的問題。
「嗯，我在區社有熟人，可以從區社幫你搞一個指標過來。」楊金蓮很是肯定的說。
「蓮姐，我替小芹謝謝你，其實我和她，和她，我們……」我吞吞吐吐的還是開不了口。
「咯咯好了，小俊，你的表情已經告訴了我。行，這個指標我去幫你搞，吃完飯你將她的資料寫出來，一個小時後來我的宿舍，我的宿舍你還記得嗎？」。楊金蓮咯咯一笑，然後幾乎是咬著我的耳朵說。
「嗯，蓮姐，你這份情我會記得的，以後如果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就是赴湯跳火我也會給你去辦」我忍不住有掉眼淚的沖動。
「好了，我還要去上班，這是我宿舍的鑰匙，如果我還沒回來，你就進去等我。」楊金蓮說完掏出一片鑰匙遞給我。
「嗯」我想都沒想就接過楊金蓮手里的鑰匙。
「小俊，那我先走了。」楊金蓮站了起來，她說這話時的聲音好像有點發顫，但我並沒有在意，而是跟著站起來目送著她出了食堂。
而這時候我才發現，從背後看過去楊金蓮其實是蠻性感的，特別是走起路來那小腰一扭一扭的，真讓人擔心會不會扭斷，再看她那大而緊翹的，我竟然有了沖動。
「真是活見鬼我怎麼會對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有想法？」我忍不住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