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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供銷社這樣自負盈虧的集體企業,縣社主任的話雖然是建議,實際上跟聖旨差不多,當時我從一個供銷學校學生一躍成為股金服務部主任就是明證。
所以這一次也沒有例外。回到兩江口後,父親就立即召開了鄉社管理人員會議,我作為股金服務部的主任自然也參加了。會上先是宣讀了縣社的文件,接著做出了將潘冬冬又調回原來的分店當營業員的決定,這對潘冬冬來說已經是最輕的處罰了,所以潘清國沒有任何異議。
最後就是決定由誰來擔任業務股股長,或許真是鑒于縣社劉主任的建議,也或許是為了報答我,潘清國第一個提出來由我兼任,他的理由很充分,我擔任股金服務部之後業績理想,為此還被縣社主任公開表揚,現在服務部已經步入正軌,我完全有時間和精力來兼任這個股長。
父親為了避嫌自然是不能發表意見,而其他管委會成員可能也听說了劉子華的建議,所以一致表示同意潘清國副主任的提議,正式決定由我兼任業務股股長,這在兩江口供銷社的歷史上絕對是沒有先例的。
會後父親單獨留下了我,無非是告誡我不要得意忘形、要汲取潘冬冬的經驗教訓之類,我自然是一一點頭應允,而心里早已經是升騰起一股濃濃戰意,下定決心要把供銷社的農副產品生意搞好。
然後父親又把業務股的人員簡單介紹了一遍,就親自送我到業務股上任,業務股辦公室就在鄉社辦公室隔壁,除了股長還有三個業務員,下轄四個農副產品收購點,總共有十一名職工,但四個農副產品收購點的職工是不可能來迎接我這個新股長上任的,所以當父親宣讀了鄉社的決定後,業務股辦公室里就響起稀稀拉拉如羊拉屎一般的掌聲。
我環視了一眼在座的三個業務員,這三個中年男人也在看我,不過他們的眼神明顯就是不信任。有潘冬冬這個年紀和我差不多的股長犯事在前,他們這些老職工看不起我也很正常,于是我笑著對他們說︰「各位在坐的都是經驗豐富的老職工,我年紀輕沒經驗,以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听到我這樣的就職辭,他們明顯愣了一愣,接著那個半禿頂叫周雄的首先發言說︰「呵呵,我們幾個只是負責收購,外出送貨可一直是股長們包辦的,這一點我們可幫不上什麼忙。」
「是啊,如果說在收購上有什麼問題我們完全可以解決,但送貨上的事可跟我們沒關系」另一個叫劉建國的也急忙說。
「李主任啊,以後這農副產品的收購我們絕對可以保證能夠超額完成任務,可是這外銷任務我們可就沒辦法了……」最後那個叫楊家亮的做了總結。
我大致听出了他們的意思,無非就是想撇清和潘冬冬事件的關系,同時表示對股長們壟斷外出送貨這個肥差的不滿,但我並沒有點破,畢竟才是第一次見面,並不適合做什麼承諾,所以我只是笑著和他們三人握了握手,然後對父親說︰「,爸,我還要把股金服務部的工作安排一下,明天才能來業務股正式上班。」
父親自然是應允了我,而業務股的三個人臉上的不信任就更加明顯了,但我沒有在意,抬腿就出了業務股。
回到股金服務部,看到潘冬冬站在門口,他老遠就笑著對我說︰「恭喜你啊小俊」
我走過去輕輕打了他一拳,笑著說︰「這有什麼好恭喜的,無非就是一個工作崗位罷了,其實我還不想做這個股長呢,工資沒見漲,風險倒是蠻大,哪有我坐在這服務部里面和美女們聊天舒服?」
「噗嗤」我的話剛一落音,鐵柵欄里面就傳來笑聲,我扭頭一看,發現楊琳麗正在沖我眨眼,我急忙收回了目光。
「哈哈小俊,總之這一次是多虧了你,我馬上就要下去報到上班了,以後有時間咱們兄弟再喝酒」潘冬冬尷尬的一笑,拍拍我的肩膀後就走了。
我剛走進大門,楊琳麗就立即過來幫我打開了鐵柵欄上的門,而潘瑛和肖小花則是滿臉笑意的看著我,尤其是潘瑛,那眼楮就沒眨過。
我坐到辦公桌邊,敲敲桌沿說︰「大家先停一下手里的工作,有件事我要告訴大家。」
于是三個女人都齊刷刷地看著我,我清清嗓子,笑著說︰「想必你們已經听說了,從今天開始我就已經兼任了鄉社業務股的股長,往後我去業務股上班的時間會比較多,這服務部的工作就交由楊主任具體負責,如果楊主任要休假,請務必提前告訴我,我再過來代班,楊主任,你的擔子可就加重了,應該沒問題吧?」
楊琳麗嫣然一笑,趕緊說︰「我保證沒問題」
「那就好,小姨,瑛姐,以後就辛苦你們了。」我把玩著手里的鋼筆,目光在潘瑛和肖小花臉上掃過。
「你放心小俊,小姨絕不會拖你的後腿」肖小花笑著說。
「李主任,謝謝你幫了冬冬。」潘瑛則非常真誠的感謝了我一句。
「瑛姐,我和冬冬是好朋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這樣客氣我倒不好意思了。」我嘴里這樣說,心里卻在想咱這個便宜小姑父不幫他那還有誰能幫他?
「好了,李主任,為了恭賀你升職,我決定今晚在依依酒樓設宴慶祝,李主任你說除了我們服務部的人,還需要請哪些人?」楊琳麗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腳,然後那腳就沒收回去,再一次緩緩移到我雙腿之間輕揉擠壓,臉上卻仍然是一臉的微笑。
我沒有閃躲,雙手仍然擱在桌子上把玩鋼筆,這是我從劉子華那里學來的,覺得這個動作很能體現領導的風采,同時略微沉思了一下之後說︰「我等一會兒去通知業務股的三位老職工,其他人就免了。楊主任,你也別自己破費,到時候我來簽單。」
「呦這還沒上班就開始腐敗了,那還得了」楊琳麗嘴里大驚小怪地叫著,腳下一用力,差點折斷了我已經翹起來的「鳥」兒。
我急忙站了起來,但又不敢馬上離開,因為那頂著一頂大帳篷的「鳥」兒太扎眼了,于是我假模假樣地雙手撐在桌子上說︰「同志們,我們要用更加飽滿的熱情迎接新的挑戰,你們有沒有信心?」
我說到「飽滿」兩個字的時候眼楮盯在楊琳麗胸前,于是她挺挺胸大聲回答說︰「絕對有信心,李主任如果不相信,歡迎你隨時親自檢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