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他們都在了,你仔細看著他們,有什麼吩咐,你就直說。」
美少婦回過頭來,又露出慈愛而絕美的微笑,對待顏笑的表情,完全是判若兩人。
顏笑也不知道怎麼回應眼前這個讓她有點懼怕的人,只是淺笑著說回道︰「娘,你為了我的事也累了一天了,你回去休息吧。」
那美婦人先是一怔,繼而欣慰的笑笑,伸手模了模顏笑,繭子在她手背磨擦著,有些癢,又有些糙︰「行,為娘現在就回府了,你要好好保重身子。坐月子可別再像從前那樣野了,否則落下病根可要讓人心疼了。對了,吾孫現在有他的八個爹爹照看,你就不必擔憂。這些日子,皇上時常召見為娘商議軍中要事,恐怕我要過些時日才能來看你了。」
顏笑只有張大嘴巴來像木偶一樣點頭,除此之外,她什麼也做不了。皇上……天殺的,這只有古代才有的貨,果然魂穿了。而且,听她這娘的口氣,好似非常受皇上重用,她是一介女流啊,連她身邊的六個男人都要敬畏她。她到底是干啥的,為何她的女兒可以找八個老公?她還有自己的府邸,還有,她的爹是誰呢?
一連串的疑問找不到回答以後,顏笑再回神,她的娘親已經離開了。怪不得屋內的氣氛都變得活絡了許多。
除去那已經離開的房陵俊男,其它五個就像松了口氣似的,看她的眼神也沒有方才那樣緊張了。
這時,一位穿著一襲合身的青綠暗紋的紫長袍,外罩一件亮綢面的乳白色對襟襖子
的男人快速走了過來,他身高七尺,微微偏瘦看著給人利落干淨的感覺,他的打扮很清晰鮮亮,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淡綠色絲質冠帶,在下額系著一個流花結。
他的皮膚雖不白,但絕對出采,無論眼口嘴鼻都細致而完美,俊美的五官看起來讓人賞心悅目。尤其是雙唇,幾乎像涂了胭脂般紅潤。而那雙眼楮,看起來既聰明又驕傲。
只見他深情的望著自己,一臉喜憂摻半的說︰「夫人,你身體怎麼樣了?要不要吃什麼,覓
波願意親自為夫人下廚去做。」
听著這話,顏笑頓覺起雞皮疙瘩。這尼瑪,一個大男人這樣對待自己,也許在以前的想像中,她該幸福得死去活來,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只覺得肉麻極了。
他的話剛說完,又是一個俊男子擠了過來,他擁有一張精雕細琢的臉,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櫻花般的唇色。他嘴唇的弧角相當完美,似乎隨時都帶著笑容。這種微笑,似乎能讓陽光猛地從雲層里撥開陰暗,一下子就照射進來,溫和而又自若。這種男人給顏笑的感覺就如鄰家哥哥,很親切,很舒適。
「對啊,夫人,我的廚藝也不錯,我可以做你最喜歡的糖醋肘子。」
听著他的溫聲軟語,望著他們一個比一個俊俏的臉蛋,顏笑竟然大腦短路的來了一句︰「你是誰啊?」
俊男臉上的笑剎那間凝凍,像遭受什麼大擊的望著她道︰「夫人難道不記得我了嗎?我是雨寒啊,趙雨寒啊!」
那似驚疑又似質問的聲音驀地嚇回了顏笑的神智,當下她打笑著掩飾自己的大意,忙道︰「開玩笑的,我相公嘛,我怎麼會不記得。我只是想說,我不餓,現在沒什麼喂口吃東西。」
那叫雨寒的听罷,這才若有所悟的松了口氣。
「夫人現在不需要吃東西,只需要休息。」這首聲音絕對不同前面幾道討好與溫和,這聲音有些淡漠與遙遠,讓人听著有些不真實,顏笑從聲音注意到了這個男人。他穿紫青混著的縮身緊袍,長發如墨散落在紫衣上,只稍微用一條白帶把前面的頭發束在腦後,全身散發著跟他的劍一樣冰魅的氣質!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體五官散發著沉沉的氣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著,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楮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的話說剛說完,其它幾個男子便沉默了,尤其是叫雨寒的那位,安靜的站到了一旁去。
而叫覓波的,則有些依依不舍的握住顏笑的手,但又在顏笑哭笑不得的情況下抽出N次,又被他動情的握了回去。美名其曰,夫人太虛弱了,需要傳輸溫度。
好不容顏在一群俊男的慰問與周旋過去,他們總算肯讓她清靜徹底休息一會了。
她躺在梨木香榻上,定定的打量著這間古色古香的屋子。這間閣屋很寬敞也很明亮,裝扮這間屋子的飾品談不上玲瓏精致,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大氣婉約。像一般的女子屋中喜歡放珠寶飾盒,再不濟也琴棋書畫,可這個主人卻喜愛一些古玩青銅,還有一些佩劍匕首之類的,這不由讓顏笑再次疑惑,自己這個前世的主人到底是干嘛的。
思緒在混亂無邊之際,她覺得現在自己處于一個很危險的境地。畢竟自己對這個身體的前生一無所知,非得找點線索去解決才行。可是,找誰呢?要問那幾個俊男相公,豈不露陷了?而那貌美娘親雖然對她不錯,可是發起怒來,卻比誰都駭人。想想,還是不惹為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