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種情況,若是水若冰是水家的人這件事一曝光,誰都會認為是她故意陷害冷輕揚,想要破壞兩家結盟,畢竟這時候冷輕揚在雲家放火這件事本來就有些不靠譜,她也不指望雲樓會相信。但是只要兩家有了間隙,她就有辦法讓兩家大打出手。水家和龍家若是爭斗起來,唯一可以讓另外兩家沒法趁火打劫的辦法,就是讓他們也打起來,無暇分身!只是沒想到會半露殺出個程咬金,但願他只見過她,卻不知道她是誰。見水若冰是真的認不出他,雲璿不由抽了抽嘴角,「你真不記得我了?」不能怪他懷疑,怎麼說也相處了一些日子,而且這還沒多久呢,怎麼會忘得這麼徹底?「嗯?」水若冰模著下巴,仔細地打量著他,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點頭道,「看上去有些面熟。」見她真的不記得了,雲璿心底有些失落,臉上卻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沖著水若冰眨了眨眼,「公子要不要娶了在下?我很好養的哦!」若不是還有這麼多人在場,他或許還會做出嬌羞的模樣來,好在他還記得自己的身份。雲樓臉色一陣扭曲,若不是現在事情嚴重,他真想沖過去敲雲璿的頭,這個臭小子什麼都好,天賦好,能力好,相貌好,唯一不好的是他的理想,嫁個有錢人過米蟲一樣的生活。他記得不錯的話,他當初生的是兒子吧?哪家的兒子會整天想著怎麼嫁個好人家的?他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居然生出這麼個怪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雲家窮得養不起他呢!水若冰眨眼再眨眼,突然打量著雲璿問道,「你是女人?」找他負責的女人還是有那麼幾個滴,不過還沒有男人要她娶回家的。唉……她通常是調戲了人就把人忘得一干二淨了,而且奇怪的是,同一個人從來不會調戲兩次,所以風一直懷疑,她不是不認識人家,而是在裝傻!雲璿見她這樣都還想不起來,心里不由哇涼哇涼的,她居然真的不記得他了?還是她故意裝作不認識他?懷疑的視線落在水若冰臉上,但是卻完全看不透她的想法。雲璿心里有些不平衡了,想他怎麼說也是一絕世佳公子,怎麼能這麼輕易被人遺忘?雙眼打量著水若冰,雲璿緩緩勾起一個笑容,「我記得不錯的話,你是姓水吧?」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水若冰看著雲璿眼底的戲謔,心中已經將他罵了一百零八遍。雲樓瞬間將憤怒的視線移到了水若冰臉上,「原來是你干的好事!」水若冰滿臉無辜,「雲家主,我冤枉啊!我不過是恰好姓水而已,難道這也有罪嗎?」「狡辯!你敢說不是你放的火?來人,給我拿下!」「誰敢!」低沉的聲音猶如撞擊在人心口一般,讓人心中一窒,眾人齊齊後退一步,皆是臉色凝重地看著藏寶庫的方向。烙絕沉著臉走出來,伸手將水若冰拉進懷里,眯眼掃向雲樓,漩渦般的眸子冷芒閃動,深不見底。雲樓臉色刷白,額角青筋直跳,身體隱隱顫抖,面對著無形的威壓,強咬著牙關,堅持著沒有跪下去,否則丟人就丟大了。水若冰伸手在烙絕腰上掐了一把,翻了個白眼,他大搖大擺地從藏寶庫的方向走過來,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這火是他放的嗎?她的戲都白演了!烙絕卻不以為意,他不會堅持正人君子那一套,但是在不需要遮遮掩掩的時候,也沒必要耍什麼心眼,最重要的是,有人要動他的女人了,他哪還穩得住?烙絕淡淡地哼了一聲,收回落在雲樓身上的視線,又看向雲璿,這小子居然還想和他搶女人,簡直是不知死活!雲璿感覺到他的敵意,滿臉凝重地看著他,心中明白這人不好惹,只是一個眼神,都讓他家老爹應付得那麼吃力,而且看他的樣子,分明還沒有盡全力,不知道這人是什麼來頭,有這樣的人相幫,水家怎麼會被龍家弄得那麼狼狽?看來他需要重新評估一下水家的實力了!水若冰見大家都不說話,手肘拐了拐烙絕,撇嘴道,「你出來做什麼?」她本打算等水若寒他們行動,到時候就可以月兌身了,還可以趁機把這放火的罪名往外推,誰知他跑出來自投羅網,現在雲樓恐怕認定了他們是罪魁禍首了。烙絕摟緊她的腰,低頭向她,滿臉不高興地說道,「我不出來,難道要看著你跟野男人跑了嗎?」語氣有些危險,說著還冷眼瞥向那個「野男人」。雲璿看著兩人的親密舉動,不由皺了皺眉,水若冰真的喜歡……男人?水若冰則是覺得烙絕一臉妒夫樣很好笑,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雲家少主好不好?「你這樣出來,就不怕羊入虎口?」說是這樣說,不過誰敢認為烙絕是無害的小綿羊?那純粹是找死嘛!他只要隨隨便便往那里一站,就足以讓人如臨大敵了。烙絕冷哼道,「區區一個雲家,本尊還不放在眼里!」這話雖然狂妄,卻不是自大,他若是想,四大家族恐怕還不是他的對手。水若冰無語,「那我興師動眾的到底在干什麼?直接讓你去滅了龍家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雲家和冷家也就沒有機會渾水模魚了,而且就算他們想做什麼,只要把他們也一起滅了,就萬事大吉了。烙絕笑著在她耳邊蹭了蹭,低聲道,「若兒,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咳……」水若冰輕咳一聲,沒好氣地一巴掌推開他的頭,她才不是擔心他太耗力氣呢!她只是覺得打起來才熱鬧!這時火勢已經得到了控制,一個侍衛滿臉蒼白,跌跌撞撞地跑過來,哭喪著臉稟報道,「家主,藏寶庫里什麼東西都沒了!」「什麼都沒了?」雲樓激動地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提起來,「你給我說清楚,一件都沒有了?你可有看清楚?」那個侍衛被他勒得臉色發紅,結結巴巴地說道,「屬下……屬下已經帶人仔細搜查過了,一件寶物都沒有。」東西都沒了?鎮族之寶也沒有了?雲樓手一松,那侍衛便跌落到地上。「爹……」雲璿擔心地看著雲樓,見他身形不穩,連忙伸手扶住他。雲樓臉色灰白,擺了擺手,張口想要說什麼,卻「哇」地吐出一口鮮血,顯然是氣急攻心。水若冰無辜地模了模鼻子,她只是看著東西好就收起來了而已,這老頭也太想不開了,錢財乃身外之物,居然被氣得吐血,定力不夠啊!雲樓一抹嘴角的鮮血,惡狠狠地瞪著烙絕,咬牙道,「其他的我可以不計較,只你交出弒天劍,我可以放你們走,並且不參與水家和龍家的爭斗。」顯然他也知道,要強行從烙絕那里把東西搶回來有些困難,只得做出這樣的選擇。不過烙絕若是要走,又豈是他攔得住的?水若冰嘆了口氣,如果那把劍還在,她倒是願意還給他,減少麻煩,但是問題是,那把劍沒了。弒天?烙絕不屑地嗤道,「揉一揉就碎了,還想弒天?」揉一揉就碎了?雲樓有些傻了,呆呆地問道,「你把弒天劍揉碎了?」烙絕哼了一聲,其意不言而喻。雲樓臉上那撮胡子顫了顫,臉皮抖了抖,突然暴怒地吼道,「給我宰下這兩個賊人!」眼看著侍衛一哄而上,水若冰一把將烙絕推出去,「你惹的麻煩你自己收拾!」烙絕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這怎麼能算是他惹的麻煩?他是知道她喜歡親自報仇,所以才會陪著她慢慢玩的,要不然他早把水嶸宰了,把龍家夷為平地了!當然,水若冰喜歡親自報仇,並不是說她喜歡親自動手揍人,只是要親自參與而已,比如說給人出個主意,或者說兩句挑撥的話什麼的。眼看著兩方就要打起來,冷輕揚卻只是站在一邊看著,一直以來,四大家族中,水家和龍家走得比較近,而雲家和冷家也一直交好,但是不管關系多親近,畢竟還是兩家人,這所謂的交好也不過是為著各自的利益而已。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現在烙絕身份不明,而且一看就不好惹,冷輕揚自然不會傻得去為雲家出頭。雲璿皺了皺眉,想要阻止這一團混亂,不是他善良,想就這樣算了,而是在他看來,若是就這樣和烙絕對上,雲家多半要吃虧,就算是要算賬,也得請出能動得了這個男人的人才行啊!但是還不等他開口勸說雲樓,另一方又突然亂了起來,也讓這方的人停下了動作,那個方向不正是花園的方向嗎?花園里除了雲家下面那些小家族的人,還有雲家的一些少爺小姐,而且龍家大小姐和冷輕揚帶來的幾個年輕男女都在。這一混亂若是傷著什麼人,事情可大可小!當下雲璿的臉色也變得很是難看,「水若冰,你到底想做什麼?非要毀了雲家才甘心嗎?」見有人針對水若冰,烙絕自然不高興,尤其這人還是他的情敵,當下冷哼道,「怎麼?雲家原本不是打算毀了水家的嗎?」至于龍家,被他自動忽略了。眯眼看著雲璿越加難看的臉色,烙絕臉上勾起一抹冷笑,「只是一個雲家而已,只要若兒想,就算是毀了這魔靈大陸又如何?」他的女人就算想翻天也輪不到別人說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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