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兒……」
烙絕伸手將水若冰抱進懷里,臉上依舊怒氣難消,如果不是水若冰現在的狀態不好,他絕對不會讓雪沁死得那麼輕松!
「咳咳……」水若冰咳嗽了兩聲,伸手抓住烙絕想要為她傳輸幻力的手,搖頭道,「你現在化作人形已是勉強,別再亂來,我休息一下就沒事了。浪客中文網[].」
烙絕忍不住皺眉,但是看著水若冰眼中的堅持,不由妥協道,「那好吧!你先睡一下。」
听得這話,水若冰突然叫道,「不要!」她可不想再被他莫名其妙地弄暈,只得無奈道,「你還是幫我療傷吧!」與其暈著讓他療傷,還不如醒著的好,她還能出一份力,他也不至于消耗太大。
似乎烙絕每次積聚一點力量,便會被迫消耗掉,這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徹底變成人,也不知道對他這次的突破有沒有影響。
烙絕看著她無奈的樣子,不由勾了勾唇,「還是若兒了解我。」
水若冰傷得並不是太重,不過現在他們連身在何處都弄不清楚,水若冰的虛弱對她來說或許是致命的危險,烙絕怎麼會允許?
最後也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太舒服以至于老毛病犯了,水若冰直接睡了過去。
迷蒙間,感覺熱得難受,水若冰有些艱難地睜開眼,卻只看見面前模糊的身影,想要說話,卻覺得喉間干澀無比。
她怎麼了?難道發燒了?不過是在湖水里泡了泡而已,她的身體什麼時候這麼虛弱了?
突然被人抱進懷中,她的身體本能地緊繃了一下,然後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又安心地放松下來。
「絕……」
那微弱的聲音讓烙絕皺起眉頭,輕輕拍著她的背,「是我。」視線掃過一邊的尸體,覺得實在是太便宜雪沁了。
水若冰經不住眼皮的沉重,又閉上眼,往他懷里挪了挪,腦袋直往他胸前蹭,有些委屈地抱怨道,「難受……」不說這輩子,就是上輩子她也沒怎麼生過病。
體內有把火在烤的感覺實在是讓人難過。
「乖,很快就不難受了。」
「嗯。」水若冰乖乖地點頭,又往他懷里靠了靠,這次臉頰蹭到一絲涼爽,不由舒了口氣,將整張臉都湊了過去。
看著使勁往自己胸前鑽的人兒,烙絕眼底全是溫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樣乖的水若冰很可愛。[].
低頭輕咬住那通紅的耳垂,低聲道,「若兒,想要我嗎?」
水若冰的雙手無意識地在他身上模索著,手上動作不停,听到他的話,卻搖頭道,「不想。」
烙絕臉色一沉,將胸前的腦袋挖出來,對上她眯成一條縫的雙眼,眼神有些危險,「不想?」不想要他是想要誰?
水若冰搖了搖頭,擺月兌下巴上的禁錮,因為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意識稍稍清醒了一些,想要瞪烙絕一眼,卻發現實在沒什麼力氣,只得氣憤說道,「反正想也是白想,我才不要每次都欲求不滿。」
她是想要表達自己的氣憤的,但是出口的話卻是軟綿綿的,倒像是撒嬌,不過她自己不知道,要不然,估計她會給雪沁補上幾刀,居然讓她的氣勢變得這麼弱。
聞言,烙絕不由揚起嘴角,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誘惑道,「真的不想?」
水若冰努力睜大雙眼瞪著他,意識清醒了些,她自然也就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聯系到自己現在的狀況,她就是再傻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烙絕分明是吃定她了!
一邊問她還一邊在她身上模來模去的,以為她一定會被誘惑嗎?她也是很有骨氣的好不好!
心念一動,女子玲瓏的曲線顯現出來,加上她現在滿臉紅暈,媚眼如絲,衣衫凌亂的樣子,烙絕眼神一暗,呼吸明顯重了一分。
但是水若冰卻掙扎著推開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接著便傻眼了,就算她現在有些暈,但是也不至于出現這樣的幻覺吧?
之前她根本沒來得及注意周圍的環境,現在才發現入眼之處,居然全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根本望不到盡頭,他們這是掉到什麼地方來了。
她明明記得之前掉下來砸在地上的感覺不像是雪地啊?低頭一看,才發覺就他們這里方圓十米沒有被雪覆蓋。
烙絕伸手扶住她好像隨時都會倒下的身體,問道,「怎麼了?」
水若冰回過神來,轉頭看向他,好半天才努力將視線從他**的胸膛上移開,心中不斷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然後才說道,「我要去找個美人。」
烙絕的臉一下子就黑了,找個美人?她現在這樣子找個美人做什麼還用問嗎?
心中一怒,烙絕做出了一件不太理智的事,只見他咬牙切齒地問道,「我不美嗎?」
水若冰愣了一下,看著他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忍著笑點頭道,「美!」
烙絕臉色更黑了,有些不能接受自己問出這麼蠢的話,看著水若冰不斷上揚的嘴角,心底滿是無奈,他的一世英名恐怕都得毀在她手上,偏偏他還甘之如飴,真的是墮落了!
不忍心她繼續難受,也不想自己被氣死,于是,他干脆地堵上那張誘惑人的小嘴,揚手設下一道結界,伸手扯開她的腰帶,衣衫散落一地。
水若冰意識再次模糊,不知身在何處,直到突然傳來的疼痛讓她猛然驚醒,注意到兩人的狀態,水若冰愣了一下,然後望望天望望地,吐了口氣,開口道,「你居然隨身帶床,老實交代,你打算用來做什麼的?」
烙絕抵著她的額頭,汗水不斷滴落,卻緊繃著身體不敢動,听到她的話,原本緊抿的薄唇微微上揚,劍眉輕挑,聲音沙啞地反問道,「你說用來做什麼的?」那邪魅的模樣異常性感。
其實他會帶著一張床,不過是因為水若冰貪睡,所以他才會備著以備不時之需。
水若冰從來不覺得自己面對美色是意志堅定的人,于是雙手偷偷環上烙絕的後背,咽了咽口水,然後滿臉嚴肅,義正言辭地說道,「烙絕,你這個!」
烙絕笑得越發邪魅,身子往下壓了壓,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對方的每一次呼吸起伏都能清晰的感覺到,看著水若冰滿臉通紅,呼吸急促,雙眼水霧迷蒙,一副誘人的模樣,偏偏還不自知地睜大眼瞪著他,烙絕忍不住笑道,「正好,小白兔看上去很可口。」
小白兔?水若冰抽了抽嘴角,「我還是比較喜歡。」她看上去像可憐的小白兔嗎?那弱弱的小東西能和她扯上關系?難道她真的是越來越善良了麼?
烙絕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不過卻故意曲解,滿眼深情地說道,「我也很喜歡小白兔。」
不等水若冰抗議,又問道,「還痛嗎?」
水若冰搖了搖頭,「沒事了。」真當她是小白兔啊!
聞言,烙絕不再忍耐,水若冰伸手環住他的脖子,額頭在他下顎蹭了蹭,雙眼微闔,那種融為一體,身心結合的感覺讓她感覺安心,她喜歡這種毫無阻隔的親昵。
其實她從來都不貪心,只要這世上有一個人可以一直擁著她不放手,不用猜忌,不用算計,不會懷疑,不會背叛,這就夠了。
「絕……」輕聲的呢喃近在耳旁,卻又好似從遙遠的時空傳來,撞擊到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烙絕擁緊她,在她耳邊低聲道,「若兒,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雪沁一死,她設置的障礙自然也就消失了,但是四大長老下到崖底,卻沒有發現任何人,尋找了一番之後,決定下湖去看看。
就在四人從湖面消失後,崖底又出現一個人,看著平靜的湖面冷哼了一聲,眼底帶著濃濃的殺意。
水若冰癱在烙絕懷里,慵懶地不想動彈,喘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模了模他的臉,說道,「你放心,本少會對你負責的!」然後閉上眼睡覺,她需要恢復體力。
烙絕哭笑不得地看著她,伸手撥開她額角汗濕的頭發,抬眼便發現四個人形物體從空中砸下來,不由皺了皺眉,輕輕放開水若冰,撈過自己的袍子隨意披上,出了結界。
在四人砸到結界上的前一刻,揮手卸去那下沖的力道,將四人移開。
所以四人好命地沒有像水若冰一樣砸個半死。
東魁正要感謝他出手相救,卻在看清他的容貌時僵住,其他三人發現他的異常,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也齊齊愣住。
好半天,東魁才結結巴巴地吐出一句,「不……不可能吧……」
北悅夸張地揉了揉眼,「幻覺,這一定是幻覺。」
南希猶疑地說道,「應該只是長得像而已吧?」
只有西轅沒有說話,不過卻皺著眉,認真地打量著烙絕,似乎是在確認他的身份一般。
這時,火兒突然冒了出來,哇哇大哭道,「大主人,主人是不是又不要火兒了,火兒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主人……嗚……」看來當初縭若的消失,已經給小火苗造成心理創傷了。
不過,烙絕可不會憐惜它,被它吵得煩了,皺眉喝道,「閉嘴!」
而四位長老已經湊到了一起,嘰嘰咕咕地不知道在議論些什麼,只是視線不時地瞟向烙絕,頗有些做賊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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