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昏迷了兩天,錦書才算是醒了過來,「唔……好餓。」
錦濤知道姐姐沒事,但看著她老不醒,心里的擔憂還是有增無減,這時正在床邊上打盹兒,听到聲音,一個激靈,「哥哥,你醒了。」
錦書不明所以,她睡了很久嗎?不過肚子在唱空城計,估計應該睡的不短吧。
「有沒有吃的?」
錦濤連連點頭,「我幫你煮了粥,就是怕你醒來餓著,我這就給你盛來。」
粥里加了肉末、還有一點錦書院子里的姜,擱了點鹽,還加了些青菜,是錦書以前做過的肉末青菜咸粥,「這時你做的?」
錦濤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里面的肉是書卿哥哥獵到的。」
「這粥你是怎麼做的?」
錦濤小臉一紅,「我做了五次了,昨天做了四鍋,結果你都沒醒,所以……」
錦書忍著笑意,說道︰「所以昨天先生他們便吃了一天的咸粥?」
錦濤點頭。
「錦書醒了啊,現在感覺怎麼樣?」
門外魏老的聲音傳進來,錦書知道老師一定也在,這兩個老小孩就跟連體嬰兒似的,一個在另一個肯定也會在!
「魏先生,老師早。」
「早什麼早?外面下雨沒太陽,你還真以為天沒亮呢?現在可已經巳時了,慎始和源清都已經辦正經事去了。身體怎麼樣了?」魏老還沒等曾先生說話,就沖著錦書一頓吼。
曾先生其實心里挺憋屈,這到底是你的徒弟還是我的徒弟?怎麼著教育弟子的事情就讓你一人給撈去了?
錦書看著曾先生那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心里一樂,說道︰「先生,我現在身子壯的能打死一頭牛!剛剛還喝了咸粥,全身都是勁兒,你們要不要來點兒?」
一听咸粥,曾先生和魏先生的臉色立馬變了,痛苦而又恐懼,起初的時候,是感覺那咸粥挺好吃的,可是再好吃的東西也經不住那麼個吃法?
現在,他們想起咸粥,第一反應便是逃!
「那個,禮行啊,你身子好點了,等會兒就去看看你兩個師兄,他們是听說上次那些人又在祭神了才過去看看的。知道你心里就惦記著這事兒呢,等你醒了,讓我們告訴你一聲。」
曾先生眼楮一瞪,「什麼兩個師兄,他就只有一個師兄!就是我們源清!」
「老師,那個學生現在就起身,馬上就去找師兄,這個非禮勿視,所以,哈哈……」
兩個老小孩均是眼楮一瞪,回了松香院。
果然是那麼回事嗎?這次真的要犧牲兩個孩子嗎?錦書心里挺不是滋味兒,可是她又覺得自己的力量無比的弱小,根本無力阻止這一切。
信仰嗎?
那些什麼水神山神風神雨神什麼的,應該是道教的思想吧?想要改變這些,或許只能從根本上改變他們的想法,思想的蛻變,最好的武器,便是宗教以及信仰!
或許,她應該將佛教引進來。
這個想法一直在她的腦子里面打轉,徘徊不去。
中午的時候,錦書在院子里挖了土豆和紅薯,炒了一盤土豆絲,烤了幾個紅薯,端到了松香院,香氣四溢,兩只饞蟲很快便被香氣吸引的從屋子里出來了。
因為錦書在山上挖到了的並不多,炒了這一次,她還需要留一些做種子,所以做的並不多,正好朱墨言和柳書卿都不在,剛好夠他們幾個人吃飽了。
兩只饞蟲一出來,看到錦書往院子的桌子上擺吃的,皺眉問道︰「你怎麼還在?沒出去?」
「沒有,剛剛在屋子里想了一些事情,現在想通了,不出去了。」
曾老夾了一筷子土豆絲,「恩,這是什麼菜,味道真是不錯,說說看,想明白什麼了?」
錦書做的菜一向好吃,這段時間已經將兩個老家伙的嘴巴給養刁了,錦濤就更不用說了,真不知道以後他自己成了家該怎麼辦。
錦書放下筷子,認真的說道︰「亂世多災,所謂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皇帝雖然英明,可是世家林立,在每個地方都是剝削的階級,除了世家,還有官員,如此情形之下,百姓們無法在皇帝、在統治他們的官員地下獲得庇佑,才會寄希望于神!」
魏老神色有些不滿,不過也沒有反駁什麼,畢竟錦書說的都是事實,只听她繼續說道︰「當然弟子不是說當今聖上不好,相反,他是個難得的明君,只是這些都是前朝積累下的弊病,想要清除,根本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我靳王朝建立總共才三十年,做到這些已經足夠了。」
嘆了口氣,無奈的笑了一聲說道︰「有句話那些村民說的沒錯,天災不可抗。我們確實無法同天斗,但是,天災之下,我們需要堅持,神明是他們堅持下去的勇氣,而他們這樣的想法不改變,用活人祭祀這樣的事情,就永遠也禁止不了。」
魏老啃完了一個紅薯,擦了擦嘴,問道︰「那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辦?」
「改變他們的信仰,為他們建立新的信仰,教導他們人倫天常,這需要時間。」
錦書想,或許她並不需要佛教,只需要一個信仰就夠了,這樣的話就簡單多了,她知道此時的佛教已經在印度盛行,她怕她弄出什麼佛教來,會惹出什麼麻煩來,想來想去,還是建立一個新的信仰比較簡單可行。
「這個方法很可行。」門外,剛剛從外面回來的柳書卿說道,「我回去想了一下你所說的信仰,今天又見到了他們那樣瘋狂的行為,信仰的力量真的很可怕!或許,你的方法可以從根源杜絕此類事情的發生。」
曾老是研究周易的,思想上有些偏向道教,問道︰「只是鬼神之事不可草率,如此一來,豈不是?」
「神明自當有愛人仁愛之心,我們這麼做,相信神明會喜歡的,他們也不想看到人們將孩子送到水里白白淹死吧?」
朱墨言也在一旁點頭,「我想皇兄應該會支持的。」
「哦,對了,我們剛剛回來的路上踫上了不少從容水城逃難過來的難民,現在他們的情緒還好說,只是老老實實的乞討為生,再過幾天,怕是會暴動,尤其是若是有有心人的煽動的話,那就更有可能了。」朱墨言皺眉,此時他想到的是京城或許再過些時日便要不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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