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家老爺子將拐棍兒一扔,一手將藤條一甩,抽的 啪作響。
三位宮家少爺正襟危坐,大氣兒都不敢亂出。
「說,你們三個在外面得罪什麼人了?」
三人被問的一愣,老大月兌口而出,「沒有啊,我最近都在家里,沒出去過。」
老二瞅著老爺子,半晌來一句,「爹,我什麼德行您還不知道?怎麼可能得罪人?」
老三就是個木訥的性子,吭哧著半天沒憋出一句話來。
宮老爺子也意識到自己暴躁了,放下藤條,坐在凳子上慢慢的想,這三個兒子雖然不成氣候,可是要說得罪人,還真不太可能!倒是那個孫子,成天的惹是生非。
忽然,宮家老爺子就覺得自己腦子里靈光一閃,為什麼自家的儲糧室就被傳的人人都知道了,可王家卻什麼事都沒有?
老爺子這麼稍微一琢磨,眼楮一亮,他覺得自己真相了!
為什麼偏偏施粥的時候,自家的儲糧室就被暴露出去了?這其中獲利最大的是誰?可不就是王家嗎?
本來,他們宮家算是這蓮山縣一帶最大的世家了,結果人家王家旁支,也算出了個人物,發展了點家業,覺得在京城頂著王家的名號始終發展不出什麼,所以來到了蓮山縣,也算是一個有底蘊的世家了,畢竟人家身上蓋著的,是王家的印章!
蓮山縣中,對王家威脅最大的世家是誰?自然就是他們宮家啊!不得不說,這樣一來,既成全了他們的善名,還狠狠的打擊一下他們宮家!
越想,宮老爺子就越覺得,這事兒,跟王家月兌不了干系!
有動機、最主要的是,還有專業人員提供線索。自家孫子宮少杰可不是跟那王家小子,叫什麼王世文的混的挺熟的嗎?幾壇子酒一灌,就沒有套不出的話!
宮老爺子想到這一層之後,立馬發話了,禁止孫少爺外出,並且禁止一切朋友前來探望!對外宣稱,孫少爺得病了,短時間內出不去,腦子發熱起疹子,沒法兒見人!
一天之後,消息傳到了蓮山書院,此時錦書正在忙著用剛剛挖掘到的甜菜想熬出點蔗糖出來,做點紅燒肉吃吃,她太想念那個味道了!
可是,她需要醬油、需要醋、需要蔗糖等等等等,這些東西,她還想著一一將它們制出來,反正過程她都記得,不為改善這里的人們的生活,只是為了滿足一下她偶爾冒出來便會泛濫成災的口月復之欲。
「杜師兄,院長在柳師兄那兒呢,說是請您過去一趟。」一個小書童在門外傳聲道。
錦書看了眼鍋里的東西,嘆了一口,走出了廚房。
「老師,您找我?」
「君子遠庖廚——」
「咳咳咳咳咳……」
曾老的話還沒有說完,魏老便在一旁猛咳嗽!他們現在離了錦書根本吃不下飯,他還教育她君子遠庖廚?那他們以後還要不要活了。
曾老一听猛然醒悟,他怎麼忘了他這個弟子其實……
算了還是正經事要緊。
「剛剛得到消息,山下有人染病了。」
錦書腦子里第一反應便是——瘟疫!
「多少人得了,嚴不嚴重?什麼癥狀?」
床上的柳書卿過敏癥狀已經好了不少,錦書在他的吃食里加了些靈水,加上他本身身子底子好,可以多用一些,恢復的還是挺快的。
此刻听著錦書著急的詢問聲,微微一笑說道︰「別著急,慢慢說,我們也要一個一個回答你啊。」
錦書臉一紅,只是想到瘟疫,這可不是什麼好玩的東西!
在現代,**、禽流感、豬流感那也是要人命的,並且不是那麼好治療,研究疫苗他也要不少時間啊!更何況是這個時候,別說疫苗了,就連特效藥都沒有啊!
魏老很貼心的回答道︰「目前得到的消息,患病的好像是山下宮家的孫少爺,名字叫做宮少杰,癥狀嘛,是發熱、全身起疹子,見不得人。」
這,這樣的癥狀,是有多像傳說中的瘟疫啊!
錦書又一個聲音響起,宮家啊?原來是宮家啊!怎麼不是那個囂張跋扈的宮家小姐染上的,老天爺,您就算替我報仇,也麻煩您找對人啊!
在這里最有發言權的曾老發話了,「目前還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瘟疫,這要我親自去看過才能知道。」
「就只有宮家孫少爺一人有這樣的癥狀嗎?其他人都沒有?比如說那些涌來的難民?」
曾老和魏老都同時搖頭,「沒有消息。」
「我們必須確認他到底是不是瘟疫,還有難民中有沒有感染上的,因為,如果我們這里有了的話,我想容水城豈不是更加危險?」
魏老搖搖頭,「這你就不懂了,按照你先前跟我們說的,瘟疫是由于水災之後水里的各種動物還有人的浮尸將水源污染了,我們飲下的水不干淨才如此的話,那我們蓮山縣處在容水城的下游,我們如果染上瘟疫的話,他們倒不見得比我先,我們有可能是最先遭災的。」
曾老和柳書卿也是一臉的同意,魏老接著說道︰「而且皇上看到你的提議,已經將那些措施都布置下去了,我們也沒有听說還有哪個城爆發了瘟疫的。」
原來,錦書讓朱墨言帶去的那個錦緞上面寫著基本的瘟疫預防方法還有幾種常見的用于瘟疫的草藥。那些藥草,皇上都派人尋找過來了,太醫也鑒定過了,有效果。
再說錦書那一句,重災之後必有疫情讓皇帝朱承天瞬間重視起來,派人調來了有史以來的誰在記錄,發現就成以上的水災之後,都必然伴隨著瘟疫的爆發,皇帝立馬就按照錦緞上面寫的向下發布命令了!
錦書臉色一紅,在這方面她確實不懂,況且有許多東西她都是一知半解,雖然書上寫的她都記下了,可是理解不理解的還兩說。
床上的病號,睜著眼楮偷偷的看著臉紅的錦書,心頭一熱,他簡直愛死錦書的這個表情了!
兩個老頭相視一眼,柳書卿離成功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路啊!
啊?你問為什麼啊?沒見著錦書完全無視他那火辣辣的眼神,完全自己在想心事的嗎?在心里都默默的為柳書卿默哀了一把!
魏老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徒弟,這樣的朝夕相處都不行,那自己徒弟還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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